金樽映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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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来事件

    化妆术——是用胭脂水粉在人的脸上作画,简单的来说就是把人的脸当做画纸,在原有的五官上,“修改”容颜。

    易容术——是用一块特制的薄皮,贴在人的脸上,从而把那个人的五官给印了下来,之后就将这块皮贴在另外一个人的脸上,这就是易容术。

    江湖中人只知易容术不知化妆术,那是因为易容术简单易学,学的高深点的,如苏藏玉,虽然马骧驰一晚上三次看穿了他,但是从没有从外貌上看穿,只是从行为,体型上看穿的。

    学的差点的,甚至是刚入门的,也能“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遇到眼光尖锐的一眼就能看穿,遇到眼光不好的,勉勉强强能够蒙混过关。

    而化妆术不仅要会画画还要会精,这样才能够做到以假乱真。

    同样是以假乱真,易容术只是在脸上贴了一层皮,所以假扮的那个人的面部表情是非常僵硬的。

    化妆术因为以人脸为画布,所以假扮的那人的表情可以随意变化,从而显得更加真实。

    所以,一般学化妆术的都是女人,因为,只有女人才用胭脂水粉。

    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个化妆术,是江湖上近些年来的一个专门收女子的一个组织的首领创作的。

    所以,一般都是女人会。

    这个专门收女孩子的组织叫做仙子教。

    除了专收女性还有就是只收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到了四十岁就要被强行逐出教外。

    周再舞是曌门从小培养的一个棋子,不仅天赋异禀,而且风姿绰约,曌门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那些“小棋子”。

    曹殷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怎么会仙子教的化妆术,这是实在是令人费解。

    “先不管她怎么会化妆术,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刚才的那个马骧驰是不是他,你们为什么会互相换身份?”

    曹殷一口气问了马骧驰三个问题,显见他的确是够吃惊的。

    “前面两个问题,我不想再回答,因为显而易见,浅显易懂。至于后面一个问题,那是因为她不想死,所以才会跟我坦白了所有的事情,并且互相换了身份。”

    马骧驰道。

    曹殷他们的计划中,本就打算牺牲周再舞,而周再舞本就是曌门培养的一颗随时都可以为了组织而抛弃性命的棋子。

    她这次不想死,下次想死都死不了,因为白帝武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叛教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折回了西边,的确见到了周再舞,然后打败了冼准,然后知道了并同情她的遭遇,于是就跟周再舞互换身份?”

    言思忆突然插口道。

    “没错。”

    “那么你们两个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是想把我们给引出来?”言思忆问道。

    “是的,我从周姑娘的嘴里知道了项礼沦落如此的始末,但是我依旧不知道到底你们是为了什么,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项家庄的奇门兵刃!”

    马骧驰看着曹殷,懒散的身形当中夹杂着如刀般的眼光。

    “的确,我们是为了项礼的奇门兵刃,才让周再舞接近他先是让项礼倾家荡产,然后欠得一身的债,因为言正的事情,你要来这里。所以我们就来个一石二鸟之计。”

    曹殷得意的说道,根本就没有将马骧驰那股可怕的眼神放在眼里,更不惧怕马骧驰本人。

    “一石二鸟?”马骧驰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想不通,他们所谓的一石二鸟之计。

    “是啊,项礼为了一个女人沦落,你又要来找他,所以我们就设计让你杀了周再舞,而且要让你在项礼的眼前,这样……”

    曹殷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项礼,问道:“既然你们两个互相换了身份,那么项礼是不是假死?”

    “哈哈哈哈,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啊,没错,项礼的确是假死,刚才周姑娘只不过是用剑刺中了他的,祖传金牌,然后用内力一催,所以项礼才会吐血。你们没看见过项礼的金牌,所以当然不知道。”

    马骧驰道,然后看着项礼道:

    “项兄,真相既然已经知道了,此时不醒更待何时啊!”

    项礼果然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里还噙着泪水,虽然起来了,可是他却呆呆的站在原位置上,一动也不动。

    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为了什么,所以不管他,既然知道了他是假死,那么就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动手吧!”曹殷架起姿势,展开身形。

    “等一会,不要那么着急。”

    “等什么?”言思忆道,她一个人是打不过马骧驰的,但是现在她跟曹殷联手,就算打不过也能全身而退,不过马骧驰还没有她想的那么厉害。

    顶多胜在比曹殷年轻,体力持久些,若是曹殷在一百招之内将他伤着,那么一百招之后,赢得就是曹殷。

    可惜的是,曹殷也不可能在一百招之内将马骧驰打伤。

    “我当然是在等,曹殷把刚才的话说完,你们的一石二鸟之计,是什么?”

    “就是用项礼陷害你,用章明偷袭你,就是这样!”言思忆道。

    “就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

    “还真是这么简单。”

    “你好了没有,可以开打了么?”

    如果说曹殷不可能在一百招之内将马骧驰打伤,而马骧驰也不可能打败他们两个人的强强联手。

    那么这一战就显得很多余了,白白的浪费了力气还不说,说不定还会受伤。

    “我们走吧。”曹殷说道。

    “走?为什么,我们不是有两个人吗?为什么要走?”言思忆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无法在一百招之内取他性命。”

    “我们两个联手也不能?”

    “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在他手上过不了三招,要是被擒我可担当不了这个责任。”

    曹殷一语点醒梦中人,言思忆一心想杀死马骧驰,可是她却忘了,她是打不过马骧驰的。

    就想曹殷说的,在他手上过不了三招。要是她被擒住,曹殷也不好继续攻击,这样非但不能报仇,反而还会受辱。

    言思忆只能瞪着他,然后恨恨的走了。

    章明想跟上,走了几步却不知到底跟还是不跟,站在原地踌躇不决。

    “你到底走不走?”言思忆问道。

    “我……我……”章明有些犹豫,一个是因为,他有些害怕言思忆了。当然了这个害怕并不是说,章明怕言思忆,而是怕言思忆又出什么奇招,利用他陷害马骧驰。

    所以他有些犹豫,可是要是不走,他就再也不能跟言思忆在一起了,说不定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怀中人了。

    几番挣扎之后章明还是决定不走,因为他不想再被利用了,因为他是他不是谁的工具。

    马骧驰走到他的旁边,章明看了他一眼,低下了头

    马骧驰扬起手,章明还以为要打他,没想到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你不怪我?”

    “怪你干什么,你又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你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我……我……”

    “别说了,跟着我吧,怎么样?”

    “嗯。”

    这一点头,章明可就又要吃苦头了,因为这次他是被热血冲昏了头脑,才会答应马骧驰送信的,这一次是被愧疚的心,遮盖了头脑。

    马骧驰又走到项礼身边,道:“项兄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打算如此下去么?”

    “我……哎~我还能怎么办?”

    “你不是还欠着债么,为什么不努力挣钱还债呢?”

    “我……你说得对,我还欠着钱,我必须得还钱。”

    项礼自信满满的说道,虽然欠着一屁股的债,可是这些债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只要他肯做事。

    项礼极其努力的想装作没什么的样子,可是他的眼睛瞒不过别人,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周再舞。

    “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别过吧。”

    马骧驰拱手作揖道。

    “你去哪里?你不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吗?”

    “我已经知道了,项家庄丢了一批箭跟一张弓,是曌门的人做的手脚。”

    “你已经知道了,是……是她告诉你的?”

    “嗯。”

    “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她奉命偷走项家庄的地形机关图,只不过,她不忍心害得你倾家荡产,所以就只画下了弓箭库的地形图。”

    “原来如此。”

    “刚才那个曹殷不是将地形图给搜去了吗?”章明道。

    “那是假的,真的我留在了家里,这样他们就别想进去,这是我设的机关,我自然知道怎么破。”

    “哦。”章明道。

    “既然项兄已经决定重新开始,那马骧驰祝你早日的东山再起,后会有期。”

    “借你吉言,既然你知道了那批弓箭是我丢失的,那么你知不知道是谁用这些弓箭杀人越货?”

    “不知道,周姑娘说她也不知道,也可能是知道了不说。”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再次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自从这批弓箭丢失了之后,我寝食难安,又怕别人会认出我的弓箭,所以不敢声张,私下多次派人调查,终于被我查到,那批弓箭几经转展到了一个叫做莫春秋的生意人手里。”

    “莫春秋?没听说过。”

    “我也没听说过,因为那个时候,我……唉,此事项礼已经无能为力,唯有拜托马少侠了。”

    刚才他为了周再舞可以杀死马骧驰,他不敢再叫他“马兄弟”所以只好改口了。

    “项兄请放心,马骧驰必当尽力而为。”

    “嗯。”

    项礼拱手作揖还礼,看了看章明悄悄的道:“有时间玩两把。”

    “好啊。”

    于是马骧驰跟章明就目送,项礼回家。

    “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找周再舞。”

    “为什么不是去找莫春秋吗?”

    “先找周再舞,因为我们互相换了身份,所以我的刀剑在她手上,刚才她被人救走,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所以只能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