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映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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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贤纵身一跃,翻墙进了后院,章明跟项礼还以为是马骧驰又折回来了。

    把他们给高兴坏了,尤其是项礼。不过当他们看到一个书生模样的阮贤后,除了失望外,还有些吃惊。

    “你是谁?”章明看他是个书生,想来也不会什么武功,所以就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都气势。

    项礼倒是很镇定,阮贤道:“你管不着。”

    章明道:“嘿!你个穷酸书生,你怎么跟你爷爷说话的?小心我一拳头打折你的腰。”

    阮贤笑了起来,道:“好啊,你试试。”

    章明还真的要去,幸亏项礼把他拦住了,他说:“阁下来此的目的,恐怕不是在此胡闹吧?”

    “当然不是。”阮贤道。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项礼问。

    “我是来接你们到完全的地方去的。”阮贤道。

    “去哪里?”项礼与章明不约而同的奇道。

    “安全的地方,难道这里危险的很吗?”章明不屑的道。

    “是啊。你们不是欠了别人很多钱吗?”阮贤道。

    “阁下的意思是,要帮我们还钱?”项礼问。

    “哈哈哈哈,在下要是有钱帮你们的话,又怎会穿得这么穷酸。”

    “那你说,把我带到完全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离开这里,去那些催债的人找不到的地方,就是完全的地方。”

    阮贤说的一套一套的,这要是换了别人肯定是见好就收,巴不得呢。

    项礼是个软硬不吃的人,不仅如此还很直,要不然也就不会中了别人的计谋,沦落至此了。

    他说不走那就是不走,不为别的,因为他欠别人的钱还没有还,无论如何也不能走。

    章明虽然是个小混混,可是他从小就在“人精”里长大的,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他没见过,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

    “你说让我们走,那我们就走啊!凭什么?”章明道。

    “是那个姓马的小子,让我来找你们。”阮贤不慌不忙的道。

    “哈哈哈,他刚才还从这里出去了,怎么不带我们走,却要你来带?”章明道。

    “那是因为他是个侠义之人,像这种欠钱逃债的事,他不能做。所以就让我来了。”阮贤说的还是有那么点理的。

    “哈哈,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更没有见过你。”章明道。

    “我自然是他的朋友,是他托我来的。”阮贤道。

    “不可能,他有你这么个朋友,我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说的话?”

    “既然是朋友,那你跟我说说,他身上有几颗痣,痣在哪里,那几颗大那几颗小?”

    “这,老婆也回答不出来吧!”项礼凑过去,小声的问道。

    “就是要这样才能看出他是真是假。”章明道。

    “九颗痣,全在背后,脊椎骨的几颗痣比较大,其他地方的痣小。”反正章明也是随便说说,他也就随便的乱答一通。

    “额……这,这个,咳咳……”章明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他自己出题考别人,没想到却被别人给难住了。

    “对不对?”项礼倒是好奇的很,在旁边一个劲得问。

    “不对。”

    “哪里不对?”

    “是十颗痣。”

    “怎会有十颗,我明明记得只有九颗,我不会记错的。”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算上你屁股上的那颗痣。”

    章明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项礼也忍俊不禁。

    阮贤倒是好脾气,此刻竟然还能够忍住不发怒。他道:“明明问的是他,怎么又说道我的头上了?”

    “明明说的是屁股上,怎么会头上?你难道头和屁股不分,又或者是说,你的头即是屁股,屁股就是头?”章明道。

    这下子,阮贤再也忍不了了,一把扑过去。

    项礼及时推开章明,本以为这个书生,就算有点武功,也不会太高,没想到,他竟然接不了阮贤一掌。

    阮贤阴着脸,想要杀死章明,项礼拼死拦住,却怎么也拦不住。

    “你别过来,我刚才说过了,马骧驰刚才才出去的,他等会就回来的,我们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章明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慌,若不是他不会武功,说不定以他的胆子,肯定会创出一番天地。

    “哼哼,我看你最好不要存这个心,那小子早就被我给骗到了别的地方,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阮贤阴笑道。

    “不可能,他帮我去找人去了,怎会受你的骗?”项礼不解的问。

    “嘿嘿!正是因为帮你找人,所以才受了我的骗。”阮贤得意的道。

    项礼明白了,心慌了,大叫道:“你个无耻小人,我项某几时得罪过你,你要如此害我?”

    “匹夫无罪,怪只怪,怀璧其罪。”阮贤得意的笑着,紧接着将项礼点住了穴道,想了想,将章明的穴道也点住了。

    然后,他就在后院随便找了个什么东西,将他们两人捆了。

    阮贤将他们扛在肩上往北边走,走出镇外,就放他们下来,让他们自己走,不过依旧将他们捆住。

    就这样一直走,走到了晚上,三人才随便找了个地方,歇息。

    “说吧,看你那要杀了我的样子,在你临死之前,我就发发善心让你死个明白。”阮贤笑着,尤其是看着项礼,那一副恨不得要杀了他的模样,却又无可奈何的情况,感到好笑。

    “你将马骧驰骗走,不就是要用那棺材里的女孩,来威胁我,让我将项家庄的机关地形图给你,可是你此时此刻却有在这里,那又是怎么回事?”

    项礼本来是不想说的,可终究还是没忍住。

    “不错,我的确是想用那棺材里的女孩来威胁你,逼你交出项家庄的机关地形图。至于你的这个问题,动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我自然不会是只有一个人。”

    “好啊,那我问你,你将马骧驰骗向何处?拉着棺材的马车又驶向何处?”

    “马车往西边去了,我将马骧驰骗去东边。”

    “既然如此,我们此时此刻为何又在北方?”

    “这还不简单,肯定是怕小马哥又折了回来,他打不过。”章明道。

    “哈哈,你到聪明的很!不过,谁说我打不过他,你看见了?”阮贤皮笑肉不笑的道。

    “我没看见,只是感觉你应该……不对,是绝对打不过他。”章明悠悠然的道。

    “好吧,随你便,反正待会我那兄弟飞鸽传书,将那棺材里的女孩擒到手后,我就杀了你。再之后,我就将项家庄的那些奇门兵刃全部都卖掉,这样,老子就是天下第一富豪了。哈哈哈……”

    阮贤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那笑声实在是难听的很,关键是很刺耳。

    就在这时,一只鸽子飞了到阮贤手上它的脚下果然有一个小信卷。

    上面的内容自然是,阮贤的那个兄弟已经的手了,叫他到约定好的地方去。

    “哈哈哈,好!走吧,不久的将来,老子就是天下第一富豪了。”阮贤笑道。

    他将两人捆着去了往西边去了。

    他的目的果然是,项家庄的那些奇门兵刃,要知道项礼虽然倾家荡产了,那也说的是他的金银珠宝的那些东西全部都变卖了。

    至于他家里的那些奇门兵刃,他还有没有,毕竟这是他的心血,也正是因为这是他的心血,所以他即使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也不会随随便便的贱卖掉,只会高价不会低价,这也就是为什么项礼那么多值钱的兵器,却沦落至此。

    想到这里,项礼不禁痛心疾首,他家世代都是煅造奇门兵刃的,到了他这一代,煅造的技术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更加的精湛,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唯一不及的就是,他忘了他家的祖训——坚决不用兵器发家致富。

    也就是说,由他家的人,铸造出来的奇门兵刃,只能赠送给有缘人,或者是给朝廷征用,以此来养家。

    到了他这一代,因为他的技术更加的好,所以他不甘贫穷,更是因为,他觉得他的这煅造的技术,可以值更多的钱,不应该受苦受累受穷。

    所以大肆的贩卖兵刃,因此在短短的五年他就成了江湖上,少有的富豪。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他们就到了约定好的地方——小乔亭。

    不过在这里等的却不是,阮贤的那个兄弟而是,马骧驰。

    由于马骧驰是背对着阮贤,再加上天黑了的原因,他没有看出破绽,等到他进了亭子里,马骧驰一个回头将他点住。

    这时,他吃惊也来不及了。

    “你,你,你怎会在这里?”阮贤吃惊的道。他简直不敢不相信,明明被他骗走了的马骧驰,此刻怎会在这里出现。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当真我是那么好骗的?”马骧驰虽然是对着阮贤说话,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被他骗的,快,快,快解开我身上的绳子。”章明喜道。

    “你真的知道?”马骧驰却不着急解开他的绳子,跟他开起玩笑来。

    “知道,知道。我怎会不知道,你本事那么大。”章明道。

    “那你知道我怎会出现在这里的吗?”这句话,他虽然是在跟章明说,可是他却是看着阮贤的。

    阮贤虽然背对着他,可是他的那双耳朵却没有背。

    “你还是先解开绳子再说吧。”章明急道。

    “其实我也很是奇怪,正想向马兄弟请教请教。”项礼突然道。

    章明瞪了他一眼,道:“合起伙来玩我,你们。”

    马骧驰道:“哪里哪里。”

    “马兄弟还是快说吧,要不然章明兄弟可就要等的急死了。”项礼道。

    “好,我就说了,其实我的确是被他骗去东边,不过我那是做给他看的。我绕道又折了回来,往西边走。”

    “那你又怎会知道,拉棺材的马车是往西边去了?好好的,你又怎会折回来?”阮贤道。

    “那是因为,你跟着我,我自然也是跟着你。你到了那家客栈的后院,我绕道折回来,自然见到了你对他们所做的事。”马骧驰道。

    “可是我并没有说出实情,我是在这里才说出来的。”阮贤更加不解了。

    “呵呵呵,我既然能够问你,那我自然可以问别人,你们走后,我也走了。”马骧驰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是不可能打败他的,他可是七情六欲十三煞之一的‘悲煞’冼准!凭你个小小的后生,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可是我的的确确打过了他。”马骧驰道。

    “不可能,不可能……”

    阮贤还在说着,他实在是不相信,马骧驰怎么可能打得过冼准。

    之后的事情,就是马骧驰到了正确的地方,然后将马骧驰打败,再然后从他口中知道了情况,再然后就诱导阮贤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