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映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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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真的

    “就连自己的兵器,也趁我们不注意抢去了,这小子,现在不除后患无穷啊!”黄夫人继续道。

    “在下其实也迷惑的很,明明天天被迫喝迷魂药,可是,喝下去却什么事也没有。因为一些原因,所以在下不得已而骗两位。”马骧驰十分认真且也是一脸思考的样子,回答道。

    黄夫人看了看,马骧驰旁边的方天雷,对黄鹤海道:“那小子莫不是方天雷?”

    马骧驰道:“正是。”黄鹤海道:“既是如此,那就把护心丸给他吧。”

    说罢,黄夫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漆黑的小瓶子,打开塞子,倒出一粒鱼眼般大小的,黑色丸子。

    扔给了马骧驰。接着她又从小瓶子里倒出两粒护心丸,小心翼翼的塞到他们,两个儿子的嘴里。

    不一会,方天雷与两个傻兄弟都醒了。

    黄夫人急切的问东问西,黄鹤海虽然年过五十,满头白发,一脸的硬气,看起来绝对不像是,会被感情所动容的人。

    但是,此时此刻,他偏偏却流泪了!看到他两个许久不见的儿子,他流泪了。

    男人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流泪的,就算天塌下来,也能撑着。流泪只为自己牵肠挂肚的人,而这人要么是心爱的女人,要么是的下一代。

    “小辉,小宏,你们这么多天去哪里了?有没有人欺负你们?吃的好不好?有没有地方睡?睡的地方舒不舒服?……”

    黄夫人一连串的问了几个问题,黄鹤海就在一边等,等她问完。但是,那两个傻兄弟,新伤初醒,一醒过来就不约而同的要冰糖葫芦,哪里还顾得了,黄夫人问的他们这些问题。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哪里有冰糖葫芦?你们!你们,你,你,还有你,赶紧去给我找,半个时辰之内,找不到冰糖葫芦,自己了结吧!”

    黄鹤海一听到俩儿子的要求,丝毫不顾现在身处何时何地,面对的是那些人。

    像指挥自己的部下一样,指挥在场的这些人。

    方天雷看到他们两个又要,撒娇任性,于是开口道:“两个乖孩子,听话,现在这里没有冰糖葫芦,等出去了,叔叔给你们买,给钱给你们让你们自己买,要吃多少就买多少,好不好?”

    他们两个就像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一样,只顾自己不顾别人,所以方天雷说给钱让他们自己买,他们就一脸天真的望着他,问道:“真的?”

    “真的。这些天,叔叔没骗过你们吧?”方天雷认真的道。就像是在跟小孩子说话一样,那么认真。

    水冰跟言正还有些佩服,觉得方天雷居然能够用一句话,将这两个心智不全的“巨婴”,哄得如此听话,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马骧驰一听方天雷刚才所说的话,心里一惊,赶紧截口道:“哥哥也没有骗过你们吧?你们听不听哥哥的话?”

    马骧驰只盼这两夫妻没有听到,方天雷所说的话,要不然又要徒增麻烦。

    方天雷见马骧驰虽从容不惊,面不改色,但是他行动如此之快,也猜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就连水冰跟言正看黄氏夫妇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现在,他也盼望黄氏夫妇不要听见他说的话才好。

    可是事实是,黄夫人听到了,黄鹤海也听到了。

    黄夫人的脾气急得很,再加上她又见不得自己的儿子,上当受骗,一听到方天雷的话,就想动手。

    却被黄鹤海一个眼神稳住了。

    “小辉,小宏,你们两个告诉我,这几天,你们去哪里了?”没想到凭长相就可以吓死人的黄鹤海,居然温声细语的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说话。

    实在是跌掉人下巴。

    “去了,嗯,哦,嗯,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反正就是很好玩,然后我们今天就来了,上次爹跟娘放金子的大房子里。”也不知是小辉还是小宏说,不过他的声音依旧如苍蝇嗡嗡作响一般。

    要是换做平时,也就黄氏夫妇肯用心听他们说话,现在除了他们两个以外,马骧驰、方天雷、水冰及言正,无一不是聚精会神的听他们说话。

    只因现在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

    黄鹤海与黄夫人看了方天雷一眼,黄夫人怕抑制不住怒火,于是抢着问道:“小宏,那是谁带你们来这里的?”

    她问她旁边的那个傻小子。

    那个小宏道:“是方叔叔。”

    “方叔叔?那个方叔叔?”

    小宏跟旁边那个傻小子小辉一起指着方天雷道:“就是那个方叔叔呀!我们之前不是去过他家嘛。”

    “方天雷~”

    黄鹤海怒目圆睁,大吼着方天雷的名字,他的拳头已经捏的冒出了火,此时听到见到自己的儿子,不仅亲口说出方天雷的名字还指着他。

    这一拳要不是马骧驰拦下来了,恐怕就会打得方天雷,眼鼻凹陷。

    小宏与小辉看见黄鹤海要打方天雷,不禁跳起脚来,要过去扯黄鹤海,不过被黄夫人拦下来了。

    所以他们只能在一边,叫着黄鹤海,一边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让开,这是我与这姓方的事。”黄鹤海恶狠狠得道。

    “马兄弟,你快让开,你打不过他的。”方天雷道。

    “谁说的。”马骧驰没有看他,因为他说的很是悠然。

    方天雷还想继续劝解,但是被黄鹤海给截下来,他道:“实在是没想到,你居然能够把我拦下来。这件事,你是管定吗?”

    马骧驰道:“不是我管不管,而是,这件事,就是我叫方总镖头做的。”

    “你?”

    “不错。是我。”

    “你上次不是,不承认吗?怎么现在又承认了,是不是想把祸事揽到自己身上?”

    “不是。只因这件事,的确是我叫他去做的。看你的样子,是不是还不信?要不要我把事情的过程,全都说出来。”

    “说。”

    “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第一次见到你们的儿子,我就猜出他们的身份?”

    “说下去。”

    “在此之前我跟哪位,中州城隍关金海,关老爷子在一家客栈吃饭,这位方总镖头假扮成店小二,想解救我,却被关金海发现,但是……”

    马骧驰一直说到,那天晚上,小宏与小辉走了之后,然后他与关金海就在关公庙歇息,等到关金海睡着之后。

    他又出去找方天雷,因为在他怀疑两兄弟身份的时候,他就叫方天雷去找他们两个,因为方天雷曾经说过,他与黄鹤海一家人有过一面之缘。(在客栈的时候,马骧驰与方天雷约定好了见面的地方,时辰。)

    所以,马骧驰相信两兄弟肯定会听他的话。

    之所以要找他们,是因为马骧驰觉得在他们两个兄弟身上,可能会探到镖金的所藏之地。

    再就是更进一步的确认他们的身份。

    “果然,我没有猜错,他们两兄弟果然知道,镖金的所藏之地。”马骧驰道。

    言正道:“难怪,方总镖头会突然来此,身边还带着两个陌生少年,原来是因为骧驰你啊!”

    “没错。”马骧驰道。

    说了这么一大段话,马骧驰与黄鹤海依旧在交锋,从最开始的过招变成了比内力。

    但是,马骧驰依旧气不喘,脸不红,说话如平时一样,吐字清晰,语句简练。

    黄夫人听完这些话,恍然大悟,沉声道:“那天你说有人会,从我两个儿子的嘴里套出镖金的所在地,你其实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你是想引起我们的怀疑,然后亲自带你来这里,是不是?”

    马骧驰道:“没错,我还正愁,方总镖头找到镖金的所在地的时候,我甩不掉那个城隍爷,没想到,你们却来了,正好帮我一个大忙。”

    他说的依旧是那么悠然自若,继续道:“俗话说得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你们帮我甩掉了那个城隍爷,再带我来这里又少不了一块肉。”

    黄鹤海目中早已冒出火,要不是是怒火,不能烧死人,这么近的距离,马骧驰恐怕早就被烧成了灰。

    黄鹤海的双手在跟马骧驰比力,所以他左脚踢出,踢向马骧驰的下盘。

    这一脚踢出,若是别人,双手被缚束住,绝对不能再腾出一脚,纵使能够使出一脚来,那只脚绝对会废。

    谁知道,马骧驰虽然可以使出一脚,但是他却没有对敌之意,他只是借这一脚,飞出三丈远。

    方天雷也借着这短短的一霎间,退后五十步。

    黄鹤海想乘势追击,但是被黄夫人给喝住了。

    黄夫人道:“既然如此,你们已经来到了这里,镖金也都在这里,给你们吧,你们拿去吧,都给你们。”

    黄鹤海先是一怔瞬间又明白了,也跟风道:“不错,这些金子你们拿去吧,都给你们,我们不要。”

    水冰冷笑道:“假的东西也好意思送人。”

    马骧驰故作惊讶道:“假的?”

    言正也道:“是啊,骧驰,这些金子都是假的,只是在石形金宝上镀了一层薄薄的金子而已,在地上一划就现出来了。”

    黄夫人冷笑道:“方天雷要是先到,金子就是你们的。若是我们先到,以你的功夫,说不定能够跟我们打成平手,打败我们也说不定。你费了这些许功夫,是出这一石二鸟之计,看来是白费头脑了。”

    马骧驰笑道:“不一定吧。”

    黄鹤海道:“不一定?你朋友说的话你没听到?”

    马骧驰道:“我当然听到了,可是……”

    “可是什么?”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难不成,你还想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检查,不成?”

    “不用。”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些金子全都是真的。”

    黄氏夫妇以及言正他们全都变了脸色。

    只不过,黄氏夫妇是大惊。言正他们是疑惑。

    马骧驰继续道:“言盟主刚才说了,这些金子全都是石形金宝,镀了一层金子,那么整体上看,这的确是假的,但是只要把这些石头金宝放到熔炉里,它表面的金子不就可以重新提炼出来的吗。”

    这句话说出来,黄氏夫妇以及言正他们,脸色又变了变。

    黄氏夫妇是一怔,言正他们是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