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映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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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败人下

    望着倒在地上的十几个阵卒,马骧驰想到了言正说过的话,他说他只用了一杯茶时间,就破了这个阵。看看自己,用了大约两盏茶时间才破了这个阵,还不止如此,自己的左腿在同一个地方中了两箭,马骧驰实在不敢想象言正没有沦落至此时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强,他忍着疼痛拔下了左腿上的两根箭。

    “好好好好……”

    一个身高六尺有余,神态怡然,须发精修,双眼温和而柔善,走路端正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暗处走来。

    “果然英雄出少年,这位少侠,我且问你你来我这,有何贵干。”

    自从他现身到此,他的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马骧驰,不过,那双眼睛没有充满恶意,怨恨,而是流露出一股赞赏之意。

    “明人不说暗话,在下马骧驰……”随即,马骧驰将他们在“花花楼”所遇到的事,还有所推断的猜测说给了,这个中年男子听。

    “少侠推测得有理有据,只可惜我纵有心去做这些事,我也没有能力做得出来。”看他的样子,很是遗憾,遗憾中有些无奈。

    马骧驰问道:“刘庄主为何如此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刘敬仁的?”刘敬仁又是惊奇又是赞赏。马骧驰道:“我来此就是为了找刘庄主,我刚才将我所推测之事说出来,你说,你没有做这些事也没有能力做这些事,这不正是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吗?”

    “哦,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刘敬仁见面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竟然破了自己精心创作的阵法,赞赏大过惊奇,一时之间犯了些糊涂。

    “咳咳~”刘敬仁微笑的脸平静了下来,走到一块大青石旁边,蓄力一掌,用劲拍下,只见那块大青石非但没有四分五裂几简直丝毫未动,而他本人,早已满头大汗,看他的表情,显然是在强忍疼痛。

    马骧驰不禁惊呆了,失声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刘庄主你怎么会……”刘敬仁道:“言盟主难道没有告诉你,我的内力大失,武功几乎全损?”马骧驰摇摇头。

    刘敬仁与其兄刘敬儒早年以拳掌功夫,“射雕掌,擒王拳”独步武林,江湖中人人都知道他俩兄弟的厉害,是以人人都想结交,他俩所认识的朋友,可谓遍天下。

    他的大哥刘敬儒,不仅武功在他之上,而且人品更是端正的很,是以被江湖众人推举为“武林盟主”。

    他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十年前,刘敬儒突然宣布退位给言正,之后江湖上再也没有他的消息。而刘敬仁自己早已表示对这武林盟主之位,毫无兴趣,是以言正才能坐上这武林盟主的位置。

    自从这之后,刘敬仁大隐于市,来到了雁城,早些年他们兄弟挣了不少的钱财,自从他大哥不知所踪之后,这些钱财都归他了。

    他拿着这些钱,在这雁城做起来买卖,没想到生意越做越大,做到了雁城首富。他这个人很重情义,所以一旦有钱了,立马把昔日那些好友都叫来,嘘寒问暖。

    人一旦有钱了,就生怕被别人给偷走或者抢走了,所以他才创出了这“天罡地煞阵”,用来防贼。

    刘敬仁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吩咐他的下人给了一盒灵膏给马骧驰,让他涂在刚才箭伤处,不愧是灵药,马骧驰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由伤口处涌遍全身。

    不疼了,马骧驰感觉不到箭伤的疼痛。刘敬仁又给了他一颗药丸,命令他立马吃下去,马骧驰没有违背。

    刘敬仁说道:“这两颗药给你,是因为你刚才那一刀本可让我那两个兄弟,失去性命,不过你没有狠下杀手。少年豪杰,侠名必扬。”

    马骧驰向刘敬仁拱手作揖,道:“多谢刘庄主。今日之事,多有冒犯,还请原谅。此事既然不是刘庄主所我日,想必另有其人而且此人必定是冲着你还有言盟主所来。”

    “嗯,他现在已被千夫所指,我听说他现在又身中天下第一奇毒,你武功不差,希望你能够好好的保护他”

    “嗯,马骧驰定不负刘庄主所托。”

    “他近来可好?”

    “挺好的。”

    “那就好。既然如此,你走吧。”

    ……………………

    这药真的很灵,马骧驰现在非但感觉不到疼痛,而且伤口已经结痂。

    回到了他与言正、水冰歇息的客栈,已经这个点了,所有的客栈应该都已经打烊了,水冰却正在楼下等着他。从水冰嘴里,马骧驰得知,言正又毒发了。不过,他已经把毒给镇下去了,现在在房间休息。

    马骧驰轻声细语的道:“嗯,你也去休息吧。”说完,他就直奔言正的房间。

    刚进去就发现,言正正准备起来,马骧驰想过去扶住他,言正看到他来了,挣扎了几下实在起不来,便没有再挣扎了,就座靠在床背上。

    马骧驰着急问道:“盟主你没事吧?”

    言正摇摇头,道:“我没事,你呢,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一进去就被困住,花了半个多时辰才破的阵,真是后悔没有听盟主你的话。”

    “哎!这就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然后呢,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后来,刘敬仁告诉我,他并没有劫镖,那些人也不是他杀的,而且他的武功已经废了!”

    “废了!”

    “你不知道?”

    “咳咳……这个,我只当他跟我开玩笑呢,没想到是真的。”

    “哦!连你也不知道,难怪他会创这个天罡地煞阵,原来真的是为了防贼,我当他骗我呢。”

    “照你这样说来,他想必是没有说谎了。”

    “嗯。这样也好。”

    “好什么?”

    “这样,江湖上的人都会以为,镖是他劫走的。”

    “为什么?”

    “护镖人中了他的射雕掌,其伤势细微,一般人看不出来。”

    “你是说,越是细微,别人越是觉得这镖就是刘敬仁劫的?而且他现在还创了个天罡地煞阵,刚巧,给自己挖了个坑。让别人以为,他是为了防止镖金被别人偷走?”

    “正是。他本无心,奈何我们有意。”

    “嗯,镖金一定要藏好了。”

    “你放心。”

    两人会心一笑。言正缓缓地盖上被子,马骧驰转身就走,突然回身,一掌打向言正,言正恰巧也一掌打来,这突如其来的一掌,两人都接住了,不过言正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言正哈哈笑道:“好小子,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假扮的?”

    马骧驰道:“第一,本来想起床的,可是看到我进来,假装挣扎几下,显示出言盟主的虚弱,你那样子像极了,做贼心虚防不胜防。”

    “言正”道:“就凭这个?”马骧驰道:“第二,你虽然外貌上像极了言盟主,但是,你却不知道,言盟主与刘敬仁是老相识,他的武功被废你居然不知道。还有,我故意说,我后悔没有听你的话,就是在试探你,因为,我去之前,言盟主想告诉我,破阵的要诀,如果你是真的,一定不会想刚才那样说我。”“

    言正”道:“如此说来,镖金是不在你们手里咯!”

    马骧驰道:“哈哈哈,这也是我在试探你,没想到一试就中。还有……”

    “言正”道:“还有?”

    马骧驰道:“言盟主毒发,需以内力镇毒,平时都是我帮忙,刚才我不在,水冰不好帮忙,是以,给了你偷龙转凤的机会。你若是真的,刚才跟我说话,你的呼吸一定不会如此顺畅、均匀。最后一点,你比他长。”

    假的言正,哈哈大笑,笑声顿了,猛的扑向马骧驰。

    这一着,马骧驰早已猜到,真气早已凝聚在掌中,此刻与他斗了二十多回合。

    从他的招式中看来,这个假的言正,轻功不弱只是内力稍逊于马骧驰。

    若不是马骧驰刚才在刘家庄损耗了不少的内力,就凭他,给他休息个十天十夜,在这期间吃好喝好,让他的精力体力达到巅峰,饶是如此,是个他依然不是平时的马骧驰的对手。

    就算在此刻,他也只是靠着轻功不被马骧驰打着而已。

    看来他还有些自知之明,打过还怕躲不过?他做了个假的身法,以高超的轻功,偷袭了马骧驰。

    两人打得噼啪作响,整个客栈都听到了,只是没人敢来看而已,除了水冰。水冰破门而入,不巧的是,她前脚进来,假的言正后脚就从窗外逃走了。

    马骧驰与水冰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道:“追。”

    两人刚从窗外追出去,就被假的言正袭击了,水冰拔剑相斗,她的招式又快又狠,与别人不同的是,敌人越快她越慢,敌人越是慢,她越快。

    假的言正似乎被她的招式给困住了,他实在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一不小心被水冰给划伤了胳膊。就这样,不过二十回合就败在水冰手下,但是被他给逃了。

    马骧驰看着水冰,水冰也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不过马骧驰是微笑,水冰是冷笑。

    “你怎么不追?”两人又是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这句话。

    水冰道:“那人能够在我不知不觉中换人,论武功,肯定比我高出一筹,怎会被我轻易打败?显然就是那人为了引我们上钩,才叫他的同伙假扮言正,他自己则好走人。”

    马骧驰道:“不错。不过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水冰道:“哪一点?”

    马骧驰道:“假的那人,是没有兵器的,而且他是没有穿外套的。”

    假的言正前脚逃走,他那两个后脚就追过来,就算他的轻功再高。他也不可能在短短几步时间,穿好衣服拿回兵器。

    两人走到了树林里。林中树木多而杂,再加上天气黑暗正是藏人的大好地方,两人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马骧驰与水冰只好分开找,大概找了半个时辰,马骧驰突然发现有人从背后窜出来,由于天色原因,看不清那人的面目,不过从背影上看,他身上背着一个人。

    马骧驰赶紧,追上去,不过他俩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马骧驰始终超不过。最后到了一间荒祠堂,他发现水冰躺在地上,鲜血不断从她的腹部汩汩的流出来,水冰已快要晕去,看到马骧驰来了,用力的挣扎着,呻吟着:“救我,快救我……”她叫了几声,叫不动了,一双冰冷的眼睛,此刻充满着恳求,马骧驰从来没有见到过水冰这个样子。

    于是走了过去,走了几步,又怕她是假的,是哪个假的言正实施的苦肉计,于是脚步渐渐放缓。

    就算再慢终究还是会到她面前,马骧驰毫不犹豫的撕掉身上的衣服,可是动手时,却犹豫不决,她伤的可是腹部,男女授受不亲,马骧驰又怎能碰她腹部!

    就是在这个时候,马骧驰身后来了一个,那人手中的剑,已举起。只要那人用力上往他天灵盖刺下去,马骧驰必死无疑!“别动!”马骧驰突然厉声道。那人冷冷的道:“她是假的。”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有些耳熟。

    “我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让杀了她?”

    “可是我还不知道,言盟主被他藏在什么地方?”

    地上的水冰,使尽浑身力气,想挣扎着爬起,可是受伤太严重,爬不起来,她只能望着马骧驰,道:“她才是假的。”那人道:“谁是假的,心里面没有个数吗?苦肉计,还想使到什么时候?”

    说完,那人再次举起手中的剑,马骧驰霍然起身,使劲捏住她的手腕,再次拦住了她,这人是水冰!

    马骧驰道:“你快点告诉我,言盟主的下落。”站着的水冰看着地上的水冰,厉声道:“你最好快点说。”

    地上的水冰,那双眼睛的眼神已经恢复往日那般冰冷,似乎已经准备好了死。

    马骧驰道:“我说的是你!”站着的水冰惊讶道:“我……算你厉害,这次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来“她”本来想狡辩,不过一下子就被马骧驰看了出来,“她”知道是狡辩不了的。

    马骧驰道:“废话,她是真的,你不就是假的咯!”

    假的水冰怔了怔,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但是一双眼睛又怒又惊。

    刚才,他打不过现在又怎能打得过。更何况他两个距离非常的近,马骧驰此刻不动手,就是想给他一个机会,说出言正的下落。

    可是他偏偏不说,手中的剑扔向马骧驰,同时他一闪就走了。这样的轻功,到真出马骧驰的意外。

    马骧驰给水冰包扎好后,坐在荒祠堂里休息,水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他是假扮的。”马骧驰道:“这次,他聪明了一点。”

    “哪一点?”

    “用了缩骨功。他的改头换面之术,本已登峰造极,再加上他的模仿能力也已炉火纯青,他这次使身体与你一般高,自然而然,很难让人分辨。如此夜晚,之前他已经假扮过一次,这次突然有一个人,在这荒祠堂里躺着,自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苦肉计。”

    “说到底,你还是没有说你是怎么看穿的。”

    “很简单。”

    “哦!”

    “刚才,我拦下他时,握住了他的手腕,女人的手腕可没有他那么粗。”

    冷冷的水冰,被他这么一说,笑了。

    “对,就是这样,多笑笑。”

    马骧驰看着水冰,他面带着微笑,水冰依旧冷冷的道:“要你管。”

    马骧驰果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他的眼睛,也未曾离开过水冰的脸。水冰有些脸红,不过她还是怒道:“看什么?看我有什么好看的?”“是因为你好看,我才看你啊。”

    不知为什么,她面前这个男孩子已经把她深深的吸引住了,尤其是他的微笑,他本就是那种英俊潇洒的男孩,笑起来就更令女孩子发痴。

    水冰没有再回他,侧过脸将身子转到一旁。马骧驰也没有再多说,半晌,两人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水冰有些好奇,好奇马骧驰在干什么?

    于是她转过身子,脸上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样子,惊讶道:“你居然随身携带着镜子?”原来,马骧驰在这一会儿时间里,正在照着镜子自夸自赏。

    “闲来无事,孤芳自赏。”马骧驰嘿嘿得跟她说道。

    水冰不理他,又转过身去。

    过了一会儿,马骧驰送水冰回客栈休息。

    因为水冰伤的是腹部,所以他不能背,她受伤有些严重所以又不能施展轻功,只能扶着她。

    他一个人去找。

    他发现了有一具尸体,自河上游漂来,马骧驰把尸体打捞了上来。这人是个男的,莫约二十多岁,马骧驰认出了他胳膊上的伤,那是被水冰划伤的。

    不久,他沿着河流找到了些许鞋印,鞋印上还有血迹,马骧驰把脚放到鞋印上,比了比,大小差不多,只是大脚拇指处宽了些,两只脚印都一样,看来言正从这里走过。

    还有些不是言正的脚印,应该就是那个假扮他的人了。

    马骧驰沿着鞋印走,一直走到河边,发现一颗柳树上,绑着一个人,他的嘴被塞住,马骧驰解救了他。

    他是一个船夫,这么晚,本应该在家睡觉,据他所说,他被一个人强行拉过来行船。那人大约二十多岁,旁边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虽然看不清他的面部,不过看他摇摇晃晃的样子,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船夫说,那个少年把他捆在这里,然后两个人就自己乘船往下游走了,不过走了不久,大约一盏茶时辰。

    马骧驰就让他带他去,船夫为了报恩,就免费让他坐船。两人又回到船夫的家,他家里还有一条备用的竹筏。

    马骧驰坐在船头,船夫在船尾撑篙,两人一路向下。夜晚比较冷,然而两人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许久,马骧驰说道:“你打算把我带到哪里去?”船夫笑着道:“你要去那里,我不就带你去那里。”

    “我要去找人。”

    “现在不正是去找吗?”

    “不用了,我找到了。”

    “在哪里?”

    “我之所以会让你把竹筏撑到此处,是因为,现在在河上,你无处可逃,无计可施。”

    “你在说什么呀?说的就像我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似的。”

    “本来就是。”

    “你真会开玩笑,我这样的人,除了撑船还会干嘛?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会跟我这样子的人来往的人。”

    “好了。无锡三偷,摘星盗君,苏藏玉,可是你吗?”

    “哈哈哈哈……好好,我自问这改头换面之术,江湖上无人能及,你居然一晚上连看破我三遍,我服了你。这次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哼,重要吗?”

    “当然,一晚上连着被人看破三遍,这对我来说是奇耻大辱,我怎能甘心?”

    “好,你先告诉我,言盟主被你藏到了那里?”

    “就在那颗树里,树是空心的。我要办事,自然有备而来,你也不必惊奇。”

    “不好意思,并没有。不过,你倒是爽快的很。”

    “废话少说,快说,你是怎么看破的?”

    “刚才,我看见了一个死人,他身上所受内外两伤,外伤是水冰的剑招所致,内伤应该是你打的。”

    “不错,是我打得,那样的废物留着也没什么用,可是这又如何?”

    “你不该杀他。”

    “为何不该?”

    “刚才,在解绑你身上的绳子时,我发现,以你的方位来说,你身旁两侧的树皮居然没有被绳子勒破,反而你身后躲树皮被勒破了。”

    “哦,这跟杀他不杀他有什么关系?”

    “当然,你要是不杀他,就有人帮你绑绳子,那么,树皮两侧就会被绳子勒破,这样就会显得真,我反而不会看破。反之,你没有人帮忙,那该怎么办呢?你会缩骨功,你自己先将绳子,一圈圈围着树,打好结。然后缩小身体,就可以‘自己绑自己’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树皮后面才会被勒破。”

    “哈哈哈,好啊你,年纪轻轻,不但武功了得,观察的能力也比同龄人要高出几十倍,厉害厉害,在下佩服,告辞。”

    “哼!你还能去那里?你逃得了吗?”

    “镖金既然不是你们劫去的,那我自然要去刘……”苏藏玉聊天聊过头,后知后觉自己说漏了。

    又是羞又是怒,苏藏玉凌空翻身,蜻蜓点水般的在河面上踩了几脚,又是一脚踢出,这下子,被他踢起的河水就像是几十把大大小小的“水刀子”,飞向马骧驰。

    马骧驰本就在竹筏头子上,此刻他也凌空翻身,他依旧落在竹筏头子上,不过,不过竹筏却翘了起来。不仅如此,马骧驰紧接着,转动身形,竹筏也随着他转起来,那些“水刀子”打在竹筏上都“物归原形”。

    苏藏玉一心想着马骧驰怎会出这一招,莫不是识破了他三次,高兴的过了头?才会出这招,让他乘机逃走。其实他不知道,这是马骧驰,故意让他逃走的。刚才,马骧驰在脚印上,发现了血迹,他担心言正出了什么事,此刻还不是与苏藏玉动手的时候。

    竹篙在河面上浮起,马骧驰捡起来自己撑着竹筏,回到刚才的岸上。

    到了那颗树下,这棵树果然大有玄妙,因为他看到本应藏在里面的人,不见了。

    好在,里面有一对很深的脚印,他本想进去试试大小,可是这树被挖空的长度,容不下他。

    他只好目测脚印宽度再加上树的空心长度,他确定刚才在里面的十之八九是言正。

    可是,言正呢?去哪里了?

    马骧驰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看到,有好多树叶都插进了土里,这不正是点苍派的绝技“落叶归根”?

    点苍派的人轻功大都不错,而这一招正是点苍派的基础功夫,只要是点苍门下弟子,人人都会,要是不会的话,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只因这一招既可以保命又可以杀人。

    若是点苍门下弟子被人追杀,他们大多会选择往树多的地方逃,只要他们踩着树叶,那些叶子就会像箭一样射向在树下追杀的人。

    这一招,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学,只可惜他们不是点苍派的人。

    现在确定了点苍派的人来过这里,想来想去只有点苍派掌门人魏晨白了,难不成那天,他没有死?

    马骧驰沿着地上的叶子到了一处大宅子外,这不正是刘家庄。

    马骧驰又回来了。

    水冰也来了,她不放心马骧驰,所以在客栈休息一会就又出来了,她也找到那棵树,她也是沿着地上的叶子来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