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与死的界限
sat jan 10 04:14:09 cst 2015
刘宜风现在面临着一个死亡临界线。
无论是听了刘雾海的指示，还是反抗了他的指示，刘宜风面临的无疑就是死路一条。抬头看了看十楼的楼栋，和十一楼的楼栋。不管怎么看，如果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的都必死无疑。
刘雾海提出的第一个条件是每天从五楼开始跳起。就像每天爬不同阶层的楼梯一样，第一天要从五楼，第二天要重新跳完五楼之后还要跳六楼。那么到了跳十一楼的时候……
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身子，刘宜风顿时感到了绝望。
而且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刘雾海提出的第二个条件。
等第一个条件完成了之后，刘雾海要求刘宜风，从十一楼的楼栋顶端跳到隔着大概十米远的十楼楼栋的上面。而且这第二个条件必须要跟第一个条件要在同一天进行。也就是说，刘宜风得跳完楼之后还要爬到十一楼，然后从十一楼跳到另外一个楼栋上面。
即便第一个条件顺利的达成了，但是到了第二个条件的时候，刘宜风觉得这个事情跟没有可行性。完全就是个自杀行为。如果自己的身体没有受到这么大的伤害，说不定还能存活下去。
刘宜风呆然的望着两栋大楼的时候，刘雾海低沉的声音刺进了耳膜。
“最后的一个条件。跟往常一样，到了晚上我会时不时往你的喉咙附近仍短刀。七天……”
刘雾海继续说道，
“你只要能活到第七天，我就如你所愿地暂时放你出去。”
“……”
刘宜风大口咽下了口水。
七天……也就是从五楼开始跳起，一直到第十一楼之后么……
沉默一会儿之后，
刘宜风看着刘雾海点了点头。为了存活下去，而且，为了能够从这个男人的魔掌上得到解脱，刘宜风决定了顺从他的条件。
刘宜风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拒绝了，那么同样会在家里头被这个男人折磨死。说不定在被折磨死之前会被饿死。
“很好。那么就从今天开始。”刘雾海说道，“从五楼跳下来。然后爬到十一楼，从那里跳到十楼。只要能跳进十楼的任何一个楼层，都算是完成了条件。”
“……”
刘宜风点了点头。
转过身子之后，一边拖着沉重无比的身子，一边朝着十一楼的楼栋走了过去。肩膀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要是从五楼跳下来，肩膀一不小心受到冲击力的话就惨了。伤口估计会裂开，而且失血会更多。
一想到这里，刘宜风不得不想一个，跳楼的时候能够缓冲冲击力的最佳方法。
一瘸一拐的，刘宜风慢慢地爬上了楼梯。在爬楼梯的途中，刘宜风绞尽脑汁想尽了各种方法。但是没有任何工具的前提之下，刘宜风实在是束手无策。附近有没有软绵绵的东西，能找到的也只有废弃的砖瓦和铁丝而已。
“可恶……看来只能在掉落的一瞬间掌握好时机弯曲膝盖才行了。”
刘宜风一边嘀咕着，一边捂住了血染的肩膀。
大概过了一分钟之后，刘宜风来到了五楼的边缘。
从五楼俯视了下方之后，刘宜风忽然觉得两腿不听使唤了。
——刚刚在下方仰望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高啊！
刘宜风深呼吸了之后，咬紧嘴唇凝视了下方。
站在那边的时候没有发觉，在五楼一看，下方竟然全都是一些破碎的瓦片，玻璃碎片，还有一些折断的铁丝之类的。
万一跳不好掉落到了那些上面的话，别说是受伤了，估计全身上下都要被刺穿成蜂窝的。
而且这种高度……说不定腿部还会骨折……
可恶！
恐惧感像是存在看不见的双手一般，紧紧地绞尽了刘宜风的心脏。
正当刘宜风犹豫不决的时候，站在下方的刘雾海突然大声叫道，
“你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跳下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
但，但是……
刘宜风好想逃避这个地方。一旦想象自己被铁丝，玻璃之类的东西刺穿的情景，双手就不由得发抖了起来。
一阵轻风吹过。
刘宜风的鼻尖，因为过于紧张和害怕变得异常冰冷。俯视了一下下方，看到刘雾海正双臂抱在胸前，眼神非常冰冷地看着刘宜风。那个眼神像是在说，“如果再不跳下来，就会让你死得很惨！”
刘雾海一瞬间向刘宜风散发出了强烈的杀气。那股杀气，像一万只毒蛇一样瞬间缠住了刘宜风的全身。
明明跳楼是个更可怕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刘宜风觉得刘雾海所散发出的杀气比跳楼本身还要令人恐惧。
因为刘雾海所释放的杀气而失去理性的刘宜风，想都没想，就直接向前方跳了过去。
从五楼掉到地面只有眨眼的时间。
刘宜风在半空中切着空气笔直地掉落在了地上。双脚“嗙——”的一声重重地撞击了狼藉一片的废墟。
而且非常幸运的是，刘宜风的双脚恰好踩在了没有任何杂物的空地。
但是毕竟是五楼。
刘宜风根本没有来得及考虑任何事情，当意识到自己的双脚着地的一瞬间，刘宜风才知道了自己已经从五楼跳了下来。
站在原地的刘宜风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双脚还有肩膀竟然毫无痛处。
这时，站在一旁的刘雾海走过来说道，
“浪费了不少时间。这次是从十一楼跳到另外一栋楼。给我在五分钟内的完成。”
“……”
光是爬到十一楼就五分钟多了……这个男人真心要杀了自己么。
刘宜风咬住了牙齿，虽然不甘心，但还是点头示意。
“！”
当刘宜风想要迈出一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两条腿不听使唤了。
膝盖部分还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识移动，但是膝盖以下的部位根本毫无动静。
刘宜风把自己的意识全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
就在一瞬间，从脚踝附近有种令人无法呼吸的剧痛和麻痹感，像是堆积很久的洪水一般一口气涌上了身子的各个部分。
刘宜风低下头仔细看了一下自己的脚踝部分。
“……这，这是什么……”
右边的脚踝部分像是塞进了铁球似的肿起了个大包。
左边膝盖一下的小腿部分，突然传来了断了般的疼痛。而且前方微微凸起。
刘宜风被自己双脚的变化给吓住了。
这，这明显是骨折了……
刘宜风抬头望向了刘雾海。但是刘雾海并没有给予任何的同情，而是用冷冰冰的目光示意刘宜风快点爬到十一楼。
刘宜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这一下，全身上下没有一个部位是健全的了。在这种连站都没法站的情况下，要从十一楼跳到相隔十米多远的另外一栋楼？
“给我快一点。”
刘雾海的杀气再次蔓延到了刘宜风的全身。但是每一次都是这样。
为什么那个男人的杀气会比骨折的疼痛更加令人受不了呢？
刘宜风无法知道那个答案。而且，虽说是“杀气”，但也只是刘宜风单方面的解释而已。从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到底是什么，刘宜风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解释。
“腿……好像骨折了……”
刘宜风强忍着疼痛，竭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刘雾海瞥了一下刘宜风两条腿，然后摆出无关紧要的表情说道，
“所以……你想让我同情你？”
“……”
刘宜风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会这么回答。这个男人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跟他说什么都不会理解……不。说不定是自己太天真了。说不定，这个男人才是活在这个地区里的正常“人”。
“五分钟。”
刘雾海就这么一说之后，转过身走到了远离了刘宜风。
——干脆跳楼直接死掉了算了！
刘宜风咬住嘴唇忽然冒出了极端的想法。这种令人没法呼吸的生活……干脆在这个地方结束掉算了！
用双手拖出了大腿之后，刘宜风竭尽全力迈出了步伐。
每当迈出一步的时候，从两腿传达的疼痛感可不是能用语言来表达出来的。
去吧！
等到了十一楼，就一口气结束掉这种人生！
如果自己死掉了的话，说不定那个人多多少少会后悔的吧。多多少少会悔恨自己的残忍吧！
用自己的死来给那个男人带来不幸！
刘宜风拖着两条骨折的腿，摇摇晃晃地爬上了楼梯。限定时间是五分钟，既然如此，就算腿部粉身碎骨也要在五分钟内爬上去。
在痛恨和报复心理的驱动之下，刘宜风无视掉所有的疼痛感爬上了楼梯。
大概爬了五分多钟之后——
刘宜风来到了十一楼了顶端。从上方，刘宜风可以看到整个地区的容貌。高高的城墙依然耸立在远方团团的围住了这个地区。宛如用一个华丽的包装掩盖掉一切丑恶的存在似的。
但是这就是刘宜风所生存的世界。是刘宜风所知道的所有。
缓缓地走到了高楼的边缘之后，刘宜风低头俯视了下方。
在这个地方，刘雾海看起来那么的渺小，连他的那种杀人般的表情也看不到。
——原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这么的远……
刘宜风咽了一下口水。
但是决定的事情必定要执行。在这里，要了结掉自己的一切。
刘宜风向后退去了一段距离之后，使劲全身上下的力气向前冲了出去。
当左脚踏上大楼的边缘之时，刘宜风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空虚感席卷着自己。
——如果自己就这么死掉的话，那个男人真的会后悔吗？
但是身体已经从十一楼跳了出去。整个身体正在空中划出一道普通的抛物线，直直地冲向着对面的十楼的楼栋。
刘宜风知道自己的助跑速度不够，这样下去必将掉落而死。
但是……这样的死法真的有什么价值么？
刘宜风现在面临着一个死亡临界线。
无论是听了刘雾海的指示，还是反抗了他的指示，刘宜风面临的无疑就是死路一条。抬头看了看十楼的楼栋，和十一楼的楼栋。不管怎么看，如果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的都必死无疑。
刘雾海提出的第一个条件是每天从五楼开始跳起。就像每天爬不同阶层的楼梯一样，第一天要从五楼，第二天要重新跳完五楼之后还要跳六楼。那么到了跳十一楼的时候……
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身子，刘宜风顿时感到了绝望。
而且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刘雾海提出的第二个条件。
等第一个条件完成了之后，刘雾海要求刘宜风，从十一楼的楼栋顶端跳到隔着大概十米远的十楼楼栋的上面。而且这第二个条件必须要跟第一个条件要在同一天进行。也就是说，刘宜风得跳完楼之后还要爬到十一楼，然后从十一楼跳到另外一个楼栋上面。
即便第一个条件顺利的达成了，但是到了第二个条件的时候，刘宜风觉得这个事情跟没有可行性。完全就是个自杀行为。如果自己的身体没有受到这么大的伤害，说不定还能存活下去。
刘宜风呆然的望着两栋大楼的时候，刘雾海低沉的声音刺进了耳膜。
“最后的一个条件。跟往常一样，到了晚上我会时不时往你的喉咙附近仍短刀。七天……”
刘雾海继续说道，
“你只要能活到第七天，我就如你所愿地暂时放你出去。”
“……”
刘宜风大口咽下了口水。
七天……也就是从五楼开始跳起，一直到第十一楼之后么……
沉默一会儿之后，
刘宜风看着刘雾海点了点头。为了存活下去，而且，为了能够从这个男人的魔掌上得到解脱，刘宜风决定了顺从他的条件。
刘宜风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拒绝了，那么同样会在家里头被这个男人折磨死。说不定在被折磨死之前会被饿死。
“很好。那么就从今天开始。”刘雾海说道，“从五楼跳下来。然后爬到十一楼，从那里跳到十楼。只要能跳进十楼的任何一个楼层，都算是完成了条件。”
“……”
刘宜风点了点头。
转过身子之后，一边拖着沉重无比的身子，一边朝着十一楼的楼栋走了过去。肩膀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要是从五楼跳下来，肩膀一不小心受到冲击力的话就惨了。伤口估计会裂开，而且失血会更多。
一想到这里，刘宜风不得不想一个，跳楼的时候能够缓冲冲击力的最佳方法。
一瘸一拐的，刘宜风慢慢地爬上了楼梯。在爬楼梯的途中，刘宜风绞尽脑汁想尽了各种方法。但是没有任何工具的前提之下，刘宜风实在是束手无策。附近有没有软绵绵的东西，能找到的也只有废弃的砖瓦和铁丝而已。
“可恶……看来只能在掉落的一瞬间掌握好时机弯曲膝盖才行了。”
刘宜风一边嘀咕着，一边捂住了血染的肩膀。
大概过了一分钟之后，刘宜风来到了五楼的边缘。
从五楼俯视了下方之后，刘宜风忽然觉得两腿不听使唤了。
——刚刚在下方仰望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高啊！
刘宜风深呼吸了之后，咬紧嘴唇凝视了下方。
站在那边的时候没有发觉，在五楼一看，下方竟然全都是一些破碎的瓦片，玻璃碎片，还有一些折断的铁丝之类的。
万一跳不好掉落到了那些上面的话，别说是受伤了，估计全身上下都要被刺穿成蜂窝的。
而且这种高度……说不定腿部还会骨折……
可恶！
恐惧感像是存在看不见的双手一般，紧紧地绞尽了刘宜风的心脏。
正当刘宜风犹豫不决的时候，站在下方的刘雾海突然大声叫道，
“你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跳下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
但，但是……
刘宜风好想逃避这个地方。一旦想象自己被铁丝，玻璃之类的东西刺穿的情景，双手就不由得发抖了起来。
一阵轻风吹过。
刘宜风的鼻尖，因为过于紧张和害怕变得异常冰冷。俯视了一下下方，看到刘雾海正双臂抱在胸前，眼神非常冰冷地看着刘宜风。那个眼神像是在说，“如果再不跳下来，就会让你死得很惨！”
刘雾海一瞬间向刘宜风散发出了强烈的杀气。那股杀气，像一万只毒蛇一样瞬间缠住了刘宜风的全身。
明明跳楼是个更可怕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刘宜风觉得刘雾海所散发出的杀气比跳楼本身还要令人恐惧。
因为刘雾海所释放的杀气而失去理性的刘宜风，想都没想，就直接向前方跳了过去。
从五楼掉到地面只有眨眼的时间。
刘宜风在半空中切着空气笔直地掉落在了地上。双脚“嗙——”的一声重重地撞击了狼藉一片的废墟。
而且非常幸运的是，刘宜风的双脚恰好踩在了没有任何杂物的空地。
但是毕竟是五楼。
刘宜风根本没有来得及考虑任何事情，当意识到自己的双脚着地的一瞬间，刘宜风才知道了自己已经从五楼跳了下来。
站在原地的刘宜风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双脚还有肩膀竟然毫无痛处。
这时，站在一旁的刘雾海走过来说道，
“浪费了不少时间。这次是从十一楼跳到另外一栋楼。给我在五分钟内的完成。”
“……”
光是爬到十一楼就五分钟多了……这个男人真心要杀了自己么。
刘宜风咬住了牙齿，虽然不甘心，但还是点头示意。
“！”
当刘宜风想要迈出一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两条腿不听使唤了。
膝盖部分还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识移动，但是膝盖以下的部位根本毫无动静。
刘宜风把自己的意识全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
就在一瞬间，从脚踝附近有种令人无法呼吸的剧痛和麻痹感，像是堆积很久的洪水一般一口气涌上了身子的各个部分。
刘宜风低下头仔细看了一下自己的脚踝部分。
“……这，这是什么……”
右边的脚踝部分像是塞进了铁球似的肿起了个大包。
左边膝盖一下的小腿部分，突然传来了断了般的疼痛。而且前方微微凸起。
刘宜风被自己双脚的变化给吓住了。
这，这明显是骨折了……
刘宜风抬头望向了刘雾海。但是刘雾海并没有给予任何的同情，而是用冷冰冰的目光示意刘宜风快点爬到十一楼。
刘宜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这一下，全身上下没有一个部位是健全的了。在这种连站都没法站的情况下，要从十一楼跳到相隔十米多远的另外一栋楼？
“给我快一点。”
刘雾海的杀气再次蔓延到了刘宜风的全身。但是每一次都是这样。
为什么那个男人的杀气会比骨折的疼痛更加令人受不了呢？
刘宜风无法知道那个答案。而且，虽说是“杀气”，但也只是刘宜风单方面的解释而已。从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到底是什么，刘宜风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解释。
“腿……好像骨折了……”
刘宜风强忍着疼痛，竭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刘雾海瞥了一下刘宜风两条腿，然后摆出无关紧要的表情说道，
“所以……你想让我同情你？”
“……”
刘宜风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会这么回答。这个男人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跟他说什么都不会理解……不。说不定是自己太天真了。说不定，这个男人才是活在这个地区里的正常“人”。
“五分钟。”
刘雾海就这么一说之后，转过身走到了远离了刘宜风。
——干脆跳楼直接死掉了算了！
刘宜风咬住嘴唇忽然冒出了极端的想法。这种令人没法呼吸的生活……干脆在这个地方结束掉算了！
用双手拖出了大腿之后，刘宜风竭尽全力迈出了步伐。
每当迈出一步的时候，从两腿传达的疼痛感可不是能用语言来表达出来的。
去吧！
等到了十一楼，就一口气结束掉这种人生！
如果自己死掉了的话，说不定那个人多多少少会后悔的吧。多多少少会悔恨自己的残忍吧！
用自己的死来给那个男人带来不幸！
刘宜风拖着两条骨折的腿，摇摇晃晃地爬上了楼梯。限定时间是五分钟，既然如此，就算腿部粉身碎骨也要在五分钟内爬上去。
在痛恨和报复心理的驱动之下，刘宜风无视掉所有的疼痛感爬上了楼梯。
大概爬了五分多钟之后——
刘宜风来到了十一楼了顶端。从上方，刘宜风可以看到整个地区的容貌。高高的城墙依然耸立在远方团团的围住了这个地区。宛如用一个华丽的包装掩盖掉一切丑恶的存在似的。
但是这就是刘宜风所生存的世界。是刘宜风所知道的所有。
缓缓地走到了高楼的边缘之后，刘宜风低头俯视了下方。
在这个地方，刘雾海看起来那么的渺小，连他的那种杀人般的表情也看不到。
——原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这么的远……
刘宜风咽了一下口水。
但是决定的事情必定要执行。在这里，要了结掉自己的一切。
刘宜风向后退去了一段距离之后，使劲全身上下的力气向前冲了出去。
当左脚踏上大楼的边缘之时，刘宜风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空虚感席卷着自己。
——如果自己就这么死掉的话，那个男人真的会后悔吗？
但是身体已经从十一楼跳了出去。整个身体正在空中划出一道普通的抛物线，直直地冲向着对面的十楼的楼栋。
刘宜风知道自己的助跑速度不够，这样下去必将掉落而死。
但是……这样的死法真的有什么价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