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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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1/3)

在湖边呆坐了好一会,回去时,夜已露白,陈树跟在我的后面亦步亦趋,我翻了个白眼,问他:“你不是路灯吗?怎么还能走?”

陈树还是一本正经,他浑然进入了一根路灯的状态,连说话时那表情都是僵硬成灯泡状的,他说:“我是一根神奇的路灯,类似于阿拉丁神灯那种…”

我脑子里浮现了一个夜壶的样子,还是一个会冒出人形烟的夜壶,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阴郁的心情散开了不少。我对陈树说:“你还挺可爱的,路灯。”

从湖边走回宿舍,与来时的心境已完全不同,相同的乱,来时是迷茫的乱,走时是压抑的乱,十分钟后,陈树留在楼下,看着我往上走,临进门时,低头看了他一眼,他站得笔直,就如同路灯一般。

躺回了床,身体疲惫至极,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那一句话:“去宾馆吧,去宾馆吧,去宾馆吧..”

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男子搂着一个女子的腰,男子的脸贴着一个女子的脸颊,从雾气蒙蒙的湖上踏水走来,他说:“去宾馆吧…”话音落,我看清了男子的脸,是葛。再去看女子的脸,是我,赫然。

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淋漓。

嫉妒是发现爱情最直接的方式,没想到我对葛的心思竟已如此之深。梦中的我,渴望着葛的怀抱,甚至,还想着他的触摸。

可是,这种心思永远只能埋在我的心里,葛与我的距离太遥远,年龄,家世,身份,外表,世俗的眼光,太多太多的东西,阻止我跨过那条称为爱情的边缘界线,很难想像,当我四十八岁,而

他四十岁,我白发夹杂,更年期到来,或许月经都已经离我远去,而他英姿焕发,性致勃勃,有钱有身份有地位,身边是数不尽的莺莺燕燕…..爱情只是一时的荷尔蒙,而人生,一辈子太长,不是一时的心动能承载的。

何况,葛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根本看不透。他的世界太复杂,他对我的追求,也并非那么纯粹,总有些黑雾藏在他的身后,一团一团,与我有关,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知道那些东西非常的危险,非常的,令人害怕。

从**爬起来,午时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了**,用大拇指掐着虎口,我告诉自己,反正葛也有了新欢,趁机就断了这些念头,认真地去寻找治疗师兄的方法。

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开门,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葛钭靠在走廊的墙上,头朝着外,听见开门的声音,转过头来,漫不经心地笑着,眼睛眯了眯,走过来揉我的头发,说:“学校没给你安排工作,你就这么一副垃塌的打扮?像个垃圾婆。”

带了些怒气打开他的手,说:“垃圾婆也好过大萝卜。”

葛的手僵了僵,脸上笑意凝了,他皱着眉,歪了歪头说:“昨天在中心湖边的人是你?”

“你怎么会知道?”我回了一句,又捂住了嘴,该死,自己招了,动了妒忌的女人智商就差降为零了。

葛收回了手,脸上平静,再也看不到刚才的半分尴尬,他说:“湖边的环境很安静,有人跟着,稍加留意就能知道,不过我一直以为是陈树那家伙,没想到是你…昨天你不是九点就睡了吗

?”

我狐疑地盯着他,问:“我九点熄了灯,你一直在门外?”

葛瞥了我一眼,眼神深遂,笑而不答。

“那个女人是谁?昨天和你开房的那个。在我这里呆到九点才离开,一转身就能召开一个女朋友风流快活,真是厉害。”不自觉地就问出了这些话。

葛的笑意变深,他说:“你吃醋了?”

“鬼才吃醋,我只是担心你不注意安全,明年就不得不过父亲节了。”反击,我带了些羞怒。

葛哈哈笑了一会,说:“竹子,我用的是杜蕾斯…”

心里抽了一下,面上却笑得灿烂,拍了拍他的肩膀,假装调笑地问:“用是螺纹装?果味装?还是凸点装?我猜是苹果装,小孩子们都爱用…”

眼睛一黑,人就被压在了门上,他恶狠狠地吻着我,用力,压着了我的鼻子,差点让我窒息。

松开我,他与我几乎贴成一体,我看见了他的眼珠,居然变成了琥珀色。

他贴着我的脸颊,热热地,痒痒地,一字一字地说:“要不要亲自试一试,我是不是小孩子?嗯?竹子?”

心砰砰地速跳,脸居然不自觉地红了。推开他,捂着脸,问他:“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葛看着我,摊开了掌心,掌心上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行字:方满之死,我已查明,今夜十一点,教十一门口见,具体方法,我放在了中心湖边左数第二条石凳的泥土下,勿言,勿说,晚上见。

我看着字条的时候,葛依旧大声地说着话,神情不变。

看来,不知为何,这样的葛,让我有了一些信任感,真相,或许由此拉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