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眼光要放长远（上）
fri dec 05 22:23:52 cst 2014
古峰没动静，大头仔也不吭声。一直到六月二号这天，张猛想到了这茬事。
因为张猛是个贱人，每个月末他都会把这笔钱准备好，等着大头仔人来收。
从进入刀南中学开始，张猛已经快交了两年的保护费了。如今没人来收，张猛突然感到不踏实，好像有什么事没做，所以说他是个贱人。
“峰哥，这保护费怎么说啊？”自从古峰撅了虎哥，张猛就开始叫他峰哥了，好像名字后面带个哥，都是大哥的意思。
“什么保护费？”时隔这么多年，古峰已经忘了刀南中学这个“优秀传统”了。
“峰哥你忘了？我们每个月初都要交给大头仔那帮人保护费，如今大头仔那帮人被你撅了，都在看你反应呢。你不收，他们自然也不敢收！”张猛耐心地解释道。
张猛其实想古峰借这次机会，一下在刀南中学这一带立根棍，以后他好跟着古峰混。
鲁迅先生的《 纪念刘和珍君》里面有句话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张猛觉得，说的太他妈对了。
凭什么我们要交保护费，凭什么我们要忍气吞声？凭什么我们不能立根棍儿？
张猛除了打架猛，有时粗中也有细。他这么想，但他不出言左右古峰的决定，或者暗示古峰该怎么做，只把情况如实交代一遍，听古峰的安排。
“那就收呗，有什么好说的，下午你把大头仔叫来吧！”古峰回答也干脆。
“好！”古峰的回答，让张猛很满意。
谁愿意被人压着，每个月交所谓的保护费。如今咸鱼翻身，张猛就是想扬眉吐气一番。
张猛在操场找到了大头仔，大头仔跟他那帮兄弟们在墙角下抽着烟，侃着大山，聊得内容有些淫秽。
比如哪个女同学胸大屁股翘，身材较火辣，还有人卖弄着他们在黄色书刊里看到的各种男女体位知识。
光说不过瘾，还拉过旁边一人演了起来，惹得墙角下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猥琐的笑声。
张猛来到他们面前，他们都浑然不知，还在观看眼前免费的活春宫图……
张猛这人，或许是愣，或许是胆肥，也不管对面有多少人，就出声打断了大头仔等人侃大山。
“大头仔对吧？”张猛径直走到大头仔面前。
“你他妈谁啊！”大头仔第一眼没认出来张猛，只感觉眼前这人有点眼熟。
倒是大头仔身边一个小兄弟一眼认出了张猛，立马叫了起来：“我操，他是那晚拿皮带抽我们，还拿砖头砸二虎子的虎逼！”
一嗓子喊出去，大头仔立马反应过来，身子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后退一步后，大头仔又瞬间醒悟过来。在这么多小弟面前，被吓得后退，虽然是下意识的，但感觉还是有些丢脸。
大头仔把脚边的一块小石子踢飞，假装后退一步就是因为这个小石子。
大头仔有些恼羞成怒了，上前两步站在张猛面前。仗着身边兄弟多，大头仔又开始嘚瑟了。
“小b崽，老子就是大头仔，怎！么！滴！”边说边用手指戳张猛胸口，嘚瑟的很。最后三个字，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吐一个戳一下。
张猛不说话，冷笑一声。毫无征兆地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大头仔手指就用力往反方向撇。
大头仔想收手，但还是慢了一步。十指连心，疼得他直骂娘：“撒手，撒手，操你妈啊！你他妈撒手！”
“操，敢动手！”
“你妈的，削他！”
“你他妈撒手！”
……
虎哥身边的兄弟们也纷纷叫了起来，张猛不为所动，反而加大手部力量。只听“咔嚓”一声，大头仔用来点张猛的手指头竟被张猛生生折断了。
大头仔疼得直冒冷汗，像触了电似的拼命抽回了手指头。而手指已经无力的下垂着，像霜打的茄子。
“妈了个逼啊！给我打死他！”大头仔怒吼一声，声音尖细，像个老太监。
随着大头仔一声怒吼，兄弟们纷纷冲了上去。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人群中穿过，直奔大头仔而去。
如奔雷，若闪电，人群之中，竟如闲庭信步。有人伸手想拦，就被一脚踹到一边。小罗带球过人，那是靠技巧。这人影过人，靠的是物理方法，简单粗暴。
如果球场上没有规则，没有黄牌与红牌，小罗可能也是这样的存在。
气势如虹，就是人挡伤人，佛挡杀佛。
“嘭”的一声，石头屑与灰尘扬起老高，青砖断为两截，大头仔应声而倒。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缓缓留了下来。
来者何人？
不是古峰又会是谁呢？
张猛走后没几分钟，古峰想起了张猛这暴脾气，暗叫一声不好也冲出了教室。
当古峰赶到操场时，已经看到张猛和大头仔一帮人在对峙了。情况紧急下，古峰眼睛快速往周围地上一扫，就操起地上一块青砖冲了过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古峰目标锁定大头仔后，就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
古峰一板砖拍倒大头仔，却并未就此罢手，把手中残余青砖往旁边一扔，在地上又捡了一块大的，手高高地举着……
一切太突然，大头仔倒地后，他的兄弟们才围了上来。
可是见古峰下手如此狠辣，一帮人一时迟疑着不敢上。
迟疑了十多秒，不知谁怒吼了一声：“带把的就他妈上啊！”
少年热血，义气为先。这一声怒吼像把鞭子鞭笞着众人的神经，好像在说：不讲义气，你他妈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出来混的？！
“干！”不知道谁又喊了一嗓子，带头就向古峰冲去。
有人带头，众人心中的顾虑被削弱不少，纷纷怒吼着像古峰冲过去。
此时的怒吼声，夹杂着勇气和来自内心的恐惧。
听到向自己冲过来的脚步声，古峰猛地扭头盯过去，眼睛瞪着都要爆出来。
古峰突然地一瞪，吓得最前面两人脚步立马一缓。后面的人看不清状况还往前冲，很快撞上了前面的人。
人群还往前涌，前面的人聪明起来把步子往侧面一挪，立马让后面的人迎了上去。
此时古峰已经转身，立在原地，手里的青砖也扔了，从腰间缓缓抽出水果刀，目光森然地看着每一个往前冲的人。
古峰没动静，大头仔也不吭声。一直到六月二号这天，张猛想到了这茬事。
因为张猛是个贱人，每个月末他都会把这笔钱准备好，等着大头仔人来收。
从进入刀南中学开始，张猛已经快交了两年的保护费了。如今没人来收，张猛突然感到不踏实，好像有什么事没做，所以说他是个贱人。
“峰哥，这保护费怎么说啊？”自从古峰撅了虎哥，张猛就开始叫他峰哥了，好像名字后面带个哥，都是大哥的意思。
“什么保护费？”时隔这么多年，古峰已经忘了刀南中学这个“优秀传统”了。
“峰哥你忘了？我们每个月初都要交给大头仔那帮人保护费，如今大头仔那帮人被你撅了，都在看你反应呢。你不收，他们自然也不敢收！”张猛耐心地解释道。
张猛其实想古峰借这次机会，一下在刀南中学这一带立根棍，以后他好跟着古峰混。
鲁迅先生的《 纪念刘和珍君》里面有句话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张猛觉得，说的太他妈对了。
凭什么我们要交保护费，凭什么我们要忍气吞声？凭什么我们不能立根棍儿？
张猛除了打架猛，有时粗中也有细。他这么想，但他不出言左右古峰的决定，或者暗示古峰该怎么做，只把情况如实交代一遍，听古峰的安排。
“那就收呗，有什么好说的，下午你把大头仔叫来吧！”古峰回答也干脆。
“好！”古峰的回答，让张猛很满意。
谁愿意被人压着，每个月交所谓的保护费。如今咸鱼翻身，张猛就是想扬眉吐气一番。
张猛在操场找到了大头仔，大头仔跟他那帮兄弟们在墙角下抽着烟，侃着大山，聊得内容有些淫秽。
比如哪个女同学胸大屁股翘，身材较火辣，还有人卖弄着他们在黄色书刊里看到的各种男女体位知识。
光说不过瘾，还拉过旁边一人演了起来，惹得墙角下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猥琐的笑声。
张猛来到他们面前，他们都浑然不知，还在观看眼前免费的活春宫图……
张猛这人，或许是愣，或许是胆肥，也不管对面有多少人，就出声打断了大头仔等人侃大山。
“大头仔对吧？”张猛径直走到大头仔面前。
“你他妈谁啊！”大头仔第一眼没认出来张猛，只感觉眼前这人有点眼熟。
倒是大头仔身边一个小兄弟一眼认出了张猛，立马叫了起来：“我操，他是那晚拿皮带抽我们，还拿砖头砸二虎子的虎逼！”
一嗓子喊出去，大头仔立马反应过来，身子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后退一步后，大头仔又瞬间醒悟过来。在这么多小弟面前，被吓得后退，虽然是下意识的，但感觉还是有些丢脸。
大头仔把脚边的一块小石子踢飞，假装后退一步就是因为这个小石子。
大头仔有些恼羞成怒了，上前两步站在张猛面前。仗着身边兄弟多，大头仔又开始嘚瑟了。
“小b崽，老子就是大头仔，怎！么！滴！”边说边用手指戳张猛胸口，嘚瑟的很。最后三个字，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吐一个戳一下。
张猛不说话，冷笑一声。毫无征兆地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大头仔手指就用力往反方向撇。
大头仔想收手，但还是慢了一步。十指连心，疼得他直骂娘：“撒手，撒手，操你妈啊！你他妈撒手！”
“操，敢动手！”
“你妈的，削他！”
“你他妈撒手！”
……
虎哥身边的兄弟们也纷纷叫了起来，张猛不为所动，反而加大手部力量。只听“咔嚓”一声，大头仔用来点张猛的手指头竟被张猛生生折断了。
大头仔疼得直冒冷汗，像触了电似的拼命抽回了手指头。而手指已经无力的下垂着，像霜打的茄子。
“妈了个逼啊！给我打死他！”大头仔怒吼一声，声音尖细，像个老太监。
随着大头仔一声怒吼，兄弟们纷纷冲了上去。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人群中穿过，直奔大头仔而去。
如奔雷，若闪电，人群之中，竟如闲庭信步。有人伸手想拦，就被一脚踹到一边。小罗带球过人，那是靠技巧。这人影过人，靠的是物理方法，简单粗暴。
如果球场上没有规则，没有黄牌与红牌，小罗可能也是这样的存在。
气势如虹，就是人挡伤人，佛挡杀佛。
“嘭”的一声，石头屑与灰尘扬起老高，青砖断为两截，大头仔应声而倒。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缓缓留了下来。
来者何人？
不是古峰又会是谁呢？
张猛走后没几分钟，古峰想起了张猛这暴脾气，暗叫一声不好也冲出了教室。
当古峰赶到操场时，已经看到张猛和大头仔一帮人在对峙了。情况紧急下，古峰眼睛快速往周围地上一扫，就操起地上一块青砖冲了过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古峰目标锁定大头仔后，就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
古峰一板砖拍倒大头仔，却并未就此罢手，把手中残余青砖往旁边一扔，在地上又捡了一块大的，手高高地举着……
一切太突然，大头仔倒地后，他的兄弟们才围了上来。
可是见古峰下手如此狠辣，一帮人一时迟疑着不敢上。
迟疑了十多秒，不知谁怒吼了一声：“带把的就他妈上啊！”
少年热血，义气为先。这一声怒吼像把鞭子鞭笞着众人的神经，好像在说：不讲义气，你他妈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出来混的？！
“干！”不知道谁又喊了一嗓子，带头就向古峰冲去。
有人带头，众人心中的顾虑被削弱不少，纷纷怒吼着像古峰冲过去。
此时的怒吼声，夹杂着勇气和来自内心的恐惧。
听到向自己冲过来的脚步声，古峰猛地扭头盯过去，眼睛瞪着都要爆出来。
古峰突然地一瞪，吓得最前面两人脚步立马一缓。后面的人看不清状况还往前冲，很快撞上了前面的人。
人群还往前涌，前面的人聪明起来把步子往侧面一挪，立马让后面的人迎了上去。
此时古峰已经转身，立在原地，手里的青砖也扔了，从腰间缓缓抽出水果刀，目光森然地看着每一个往前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