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江湖规矩 上
千手赌王霍小山双手杵着桌面，身子微微前倾，他的嘴角还带着微笑，他的脑门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小兄弟是哪条道上的？”
洛木淡定的摆了摆手，老神在在的说道：“白道。”
霍小山心里一怔，白道，白你妹啊，不懂规矩？
他又瞟了一眼洛木身边一脸兴奋的九斤，这个少年他见过，是个款爷，前些天就在这里赌骰子，十把输了万两金票。
今儿个他带着这个少年来，自然是要找回场子。
可黄爷的场子是那么容易找回去的吗？
霍小山阴阴的笑了起来，身子站直，对洛木说道：“看来小兄弟并不知道江湖规矩。”
洛木愕然的看着霍小山，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问道：“江湖规矩？打个牌还有什么破规矩？说来听听。”
“见好……就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小兄弟，交个朋友，如何？”
霍小山抛出了橄榄枝，因为今晚他不想惹事。
不想惹事的意思是就在今天，黄爷召集他们开了个小会，小会的内容很简单，有一个就连黄爷也惹不起的人带着就连黄爷也无法拒绝的银票将这万金赌坊给收购了。
也就是说，从今儿个开始，这万金赌坊的老板已经换了。
除了黄爷没有人知道现在的老板是谁，虽然黄爷还代管着万金赌坊，但据说人家过些日子就会前来接收。
新的东家是什么脾气不知道，但在这刚刚接手的节骨眼上，新东家肯定不希望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霍小山不想给新东家留下个不好的映像，但就在他的手上现在已经输出去了足足五千两银子，这小子这把又梭哈了，如果这小子这把再赢，赌坊将又赔出去一万两银子。
新东家肯定也爱银子。
霍小山不想给银子，也不想惹事情，他想大家和和气气的解决。
这两少年一看就不是那种不好对付的老江湖，先和他们说说理，也许就忽悠过去了。
他满怀期待的等着洛木的回答，在他看来，那少年赢了五千两已经可以收手了。
“好啊，把我兄弟的一万两金票还他，这事儿就这么结了。”洛木高兴的说道。
霍小山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来找回场子的。
还是油盐不进的那种。
他的眼睛徐徐眯了起来，一个洗髓境，一个更是不值一提的感悟境，他们的胆子从哪里来？
在万金赌坊呆了足足十三年的霍小山当然明白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更何况是一个能够带着万两金票来豪赌的少年。
这个少年的身份黄爷查过，没有任何结果，就像凭空出现在樊城一样，所以黄爷得了这笔金票也就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
“我说……秃头，你究竟开还是不开？赌还是不赌？不赌就陪钱，乘早关门，什么狗屁万金赌坊，输不起的破地方，还讲不讲江湖规矩了？”
洛木拍着桌子生气的大叫。
不是讲江湖规矩吗？小爷我今儿个就给你好生讲讲。
霍小山还是没有开牌，他忽然说道：“小兄弟等一等。”
这一局他知道已经输了，牌是他发的，局是他做的，可那小子偏偏就像知道大家手里的牌一样，就是不入局，这就很高手了。
“快点，春宵一刻值千金，小爷我还要去醉香居。”
洛木又坐下，九斤看着洛木一脸崇拜。
高手啊！
这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完全没有问题了，跟着木头混果然是对的。
“现在怎么办？”九斤低声的问道。
“等。”
“等？”
“对，等掌柜的出来。”
黄四郎正在阁楼的房间里数着银票，他已经数了一整天，数了不知道多少便。
越数越开心，那张胖胖的脸就笑得更灿烂。
大手笔啊！
也不知道这背后的金主是谁，居然用三十万两黄金收购了他的万金赌坊，这简直是个神经病，真特么以为开赌坊银子是那么好赚的？
就在他数得正开心的时候，霍小山推门进来了。
黄四郎没有抬头，继续开心的数着他手里的金票。
“老板，点子扎手，您看……是不是亲自出马去说说。”霍小山躬身低声的说道。
“你也搞不定？那小子什么来头？哪条道上的？”
黄四郎放下金票皱眉问道。
“他说……白道，当然，那小子肯定是胡说，就是来找场子的。”
黄四郎摸了摸下巴上的一缕短须，想了想，将桌面的金票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
“走，去会会。”
……
……
黄四郎和洛木对坐着，两双眼睛彼此对视，就像久别重逢的一对情人一样。
赌坊里的人已经清空，现在就剩下他们几个。
黄四郎很有耐心，他看着洛木的意思是希望洛木能够自报家门，如果洛木的家门足够大，他当然会将那万两金票双手奉上。
江湖水深这个道理他自然比谁都懂，金票再美丽，也得有命去花才行。
洛木却也没有说话，他也在等黄四郎开口。
他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他相信黄四郎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有底气让黄四郎做出正确的选择，因为他知道那个一直跟着他们的老头此刻就在房顶。
黄四郎还是没有说话，但他却动了。
他将桌面上所有的筹码全部推到了洛木的面前，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洛木。
这意思是这些都是你的，就此打住，可好？
洛木也笑嘻嘻的将所有筹码收了过来，却将两手摊放在桌面，这意思是这些真的不够。
九斤看得莫名其妙，黄四郎身后的霍小山咽了一口唾沫。
那一堆筹码足足上万两银子……当然，距离一万两黄金还差很远，在霍小山看来，黄爷这就是给了那俩小子一个台阶。
大家顺着台阶下去自然什么都好，如果有了这个台阶还不下去，那就是不识抬举，就是坏了江湖规矩。
“你……不懂江湖规矩？”黄四郎终于开口了。
“你觉得什么是江湖规矩？”洛木的脸也沉了下来。
“这些都是你的，我在醉香居第二进设宴，如何？”
洛木摇了摇头，抿了抿嘴，“那一万两金票还我，就此井水不犯河水。”
黄四郎的身子靠在椅背上，脸上的笑容徐徐收敛，嘴里淡淡的说道：“人……不能太贪，没有那个胃口却非要吃那么多，是会被噎死的。”
洛木忽然转头向门外看了看，也笑了起来。“我胃口好得很，倒是你……吃进去的今儿个真的要给小爷吐出来。”
门外冲来了一群人。
一群拿着刀或者剑会杀人的人。
黄四郎笑了，对洛木说道：“江湖规矩其实很简单，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规矩，我现在就教你这个规矩。”
九斤微微有些紧张，洛木依然淡定，甚至还冲着黄四郎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
“小兄弟是哪条道上的？”
洛木淡定的摆了摆手，老神在在的说道：“白道。”
霍小山心里一怔，白道，白你妹啊，不懂规矩？
他又瞟了一眼洛木身边一脸兴奋的九斤，这个少年他见过，是个款爷，前些天就在这里赌骰子，十把输了万两金票。
今儿个他带着这个少年来，自然是要找回场子。
可黄爷的场子是那么容易找回去的吗？
霍小山阴阴的笑了起来，身子站直，对洛木说道：“看来小兄弟并不知道江湖规矩。”
洛木愕然的看着霍小山，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问道：“江湖规矩？打个牌还有什么破规矩？说来听听。”
“见好……就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小兄弟，交个朋友，如何？”
霍小山抛出了橄榄枝，因为今晚他不想惹事。
不想惹事的意思是就在今天，黄爷召集他们开了个小会，小会的内容很简单，有一个就连黄爷也惹不起的人带着就连黄爷也无法拒绝的银票将这万金赌坊给收购了。
也就是说，从今儿个开始，这万金赌坊的老板已经换了。
除了黄爷没有人知道现在的老板是谁，虽然黄爷还代管着万金赌坊，但据说人家过些日子就会前来接收。
新的东家是什么脾气不知道，但在这刚刚接手的节骨眼上，新东家肯定不希望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霍小山不想给新东家留下个不好的映像，但就在他的手上现在已经输出去了足足五千两银子，这小子这把又梭哈了，如果这小子这把再赢，赌坊将又赔出去一万两银子。
新东家肯定也爱银子。
霍小山不想给银子，也不想惹事情，他想大家和和气气的解决。
这两少年一看就不是那种不好对付的老江湖，先和他们说说理，也许就忽悠过去了。
他满怀期待的等着洛木的回答，在他看来，那少年赢了五千两已经可以收手了。
“好啊，把我兄弟的一万两金票还他，这事儿就这么结了。”洛木高兴的说道。
霍小山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来找回场子的。
还是油盐不进的那种。
他的眼睛徐徐眯了起来，一个洗髓境，一个更是不值一提的感悟境，他们的胆子从哪里来？
在万金赌坊呆了足足十三年的霍小山当然明白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更何况是一个能够带着万两金票来豪赌的少年。
这个少年的身份黄爷查过，没有任何结果，就像凭空出现在樊城一样，所以黄爷得了这笔金票也就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
“我说……秃头，你究竟开还是不开？赌还是不赌？不赌就陪钱，乘早关门，什么狗屁万金赌坊，输不起的破地方，还讲不讲江湖规矩了？”
洛木拍着桌子生气的大叫。
不是讲江湖规矩吗？小爷我今儿个就给你好生讲讲。
霍小山还是没有开牌，他忽然说道：“小兄弟等一等。”
这一局他知道已经输了，牌是他发的，局是他做的，可那小子偏偏就像知道大家手里的牌一样，就是不入局，这就很高手了。
“快点，春宵一刻值千金，小爷我还要去醉香居。”
洛木又坐下，九斤看着洛木一脸崇拜。
高手啊！
这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完全没有问题了，跟着木头混果然是对的。
“现在怎么办？”九斤低声的问道。
“等。”
“等？”
“对，等掌柜的出来。”
黄四郎正在阁楼的房间里数着银票，他已经数了一整天，数了不知道多少便。
越数越开心，那张胖胖的脸就笑得更灿烂。
大手笔啊！
也不知道这背后的金主是谁，居然用三十万两黄金收购了他的万金赌坊，这简直是个神经病，真特么以为开赌坊银子是那么好赚的？
就在他数得正开心的时候，霍小山推门进来了。
黄四郎没有抬头，继续开心的数着他手里的金票。
“老板，点子扎手，您看……是不是亲自出马去说说。”霍小山躬身低声的说道。
“你也搞不定？那小子什么来头？哪条道上的？”
黄四郎放下金票皱眉问道。
“他说……白道，当然，那小子肯定是胡说，就是来找场子的。”
黄四郎摸了摸下巴上的一缕短须，想了想，将桌面的金票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
“走，去会会。”
……
……
黄四郎和洛木对坐着，两双眼睛彼此对视，就像久别重逢的一对情人一样。
赌坊里的人已经清空，现在就剩下他们几个。
黄四郎很有耐心，他看着洛木的意思是希望洛木能够自报家门，如果洛木的家门足够大，他当然会将那万两金票双手奉上。
江湖水深这个道理他自然比谁都懂，金票再美丽，也得有命去花才行。
洛木却也没有说话，他也在等黄四郎开口。
他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他相信黄四郎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有底气让黄四郎做出正确的选择，因为他知道那个一直跟着他们的老头此刻就在房顶。
黄四郎还是没有说话，但他却动了。
他将桌面上所有的筹码全部推到了洛木的面前，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洛木。
这意思是这些都是你的，就此打住，可好？
洛木也笑嘻嘻的将所有筹码收了过来，却将两手摊放在桌面，这意思是这些真的不够。
九斤看得莫名其妙，黄四郎身后的霍小山咽了一口唾沫。
那一堆筹码足足上万两银子……当然，距离一万两黄金还差很远，在霍小山看来，黄爷这就是给了那俩小子一个台阶。
大家顺着台阶下去自然什么都好，如果有了这个台阶还不下去，那就是不识抬举，就是坏了江湖规矩。
“你……不懂江湖规矩？”黄四郎终于开口了。
“你觉得什么是江湖规矩？”洛木的脸也沉了下来。
“这些都是你的，我在醉香居第二进设宴，如何？”
洛木摇了摇头，抿了抿嘴，“那一万两金票还我，就此井水不犯河水。”
黄四郎的身子靠在椅背上，脸上的笑容徐徐收敛，嘴里淡淡的说道：“人……不能太贪，没有那个胃口却非要吃那么多，是会被噎死的。”
洛木忽然转头向门外看了看，也笑了起来。“我胃口好得很，倒是你……吃进去的今儿个真的要给小爷吐出来。”
门外冲来了一群人。
一群拿着刀或者剑会杀人的人。
黄四郎笑了，对洛木说道：“江湖规矩其实很简单，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规矩，我现在就教你这个规矩。”
九斤微微有些紧张，洛木依然淡定，甚至还冲着黄四郎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