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有个关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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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怪异的伤疤男

第71章 怪异的伤疤男

没错,确实是那伤疤男。

我又惊又喜,被这伤疤男吓了两次。我硬着头皮强忍着生气下床把门打开一条缝的时候,他半边毁容的皱褶脸就凑在门外,目测离我的眼睛距离大概只有两尺远。我夸张的把嘴呈o型惊恐状,脑袋直往后面缩。

“大叔,你就不能说句话吗?一个晚上被你吓三次。”我摸着小鹿乱撞的心,不满道。

伤疤男并未答话,径直进来爬上了上架床铺,剩下我一个人在门口凌风作乱。

我重新关上门,嘴里嘟囔着脏话,从心里骂伤疤男骂了100遍,这老不死的,还活着。

第二天,天微微亮我早早就被饿醒。

当看到上铺空空入也的时候,我愣了一下,那么早就出去巡山?突然觉得自己一个新人有些不如一个大叔,于是出门要去半山腰的古榕树旁打水。却看到护林屋中央抽水井上的大石头有些不对劲,像被人挪了一下位置,走近一看,发现石头下的木板块没有遮蔽好,露出一个鸡蛋大的洞口。

我凑上去眯着一只眼睛朝下看,黑乎乎,啥都看不到。然后闻到一股说不出的臭味,像死老鼠。捡了地上小石块往里扔,再竖着耳朵仔细听到底有多深。

“笃.......”

我紧皱眉宇,落水声不应该是这么响,像是砸在了装满垃圾的袋子上。估计是荒废,死些动物在下面也不是没有理由,把木板重新盖好,去打水了。

回来下了一些面条加个鸡蛋,吃完就立即换上迷彩服戴上袖章,站在山头上四处望,没看到伤疤男的身影。也没和我说哪个是负责哪边,我点指兵兵,点到哪个是大兵,选择了右边的两座山头。

巡山也不讲究什么技巧,只要预防火灾,检查是否有外人砍伐,保护山头就行。整个过程,也就是靠双脚和双眼。我最近缺乏锻炼,没走一半山路便喘得不行,胜在风景和空气不错,少了城市的喧闹和污染。查看了第一座山也已经到了中午,拿出准备好的压缩饼干,应付午餐。

一整天,我都是在走。回到护林屋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

回到屋内,也没看到伤疤男,自己便做了两个人的饭,寻思着大家都是在一起工作,吃顿饭彼此熟悉一下。结果等得饭菜都凉了也不见他回来,只能先吃自己的那份。

吃完饭想拿出手机,想到蒋家不知道此事发现蒋大爷失踪了没有,会不会已经报警了?想到这,我不敢开机,连忙把卡芯抠了出来,卸了电池。

我躺在**,思绪飘到市里,不知道秦晴和刘夕是不是会想我。

“嘎.......”

屋外传来一丝声音,很轻。我抬起头望向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急忙拉了护林屋外面的灯绳。连续拉了两次,发现居然没电。

我急忙打开手电筒,拿起桌子上的电话,也是一片死音,估计是哪里断线了吧?

走出屋外的时候,电筒光无意扫到那口抽水井,居然又开了一道小口。是谁一天挪了两次?我想除了伤疤男也没其他人,百思不得其解,然后又把大石头下的木板重新摆正,以防臭味散播。

我继续顺着电线杆往下查,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只能悻悻往回走,也许只是暂时停电,明天就会恢复正常。

我走进另一间屋子,翻出了两盏老式的油灯,总比蜡烛的好,一个挂在护林屋上。比电灯的效果差许多,昏暗昏暗,一个挂在简陋的护林屋里,感觉自己回到了旧社会。

今晚没有出去逛一圈,除了今天爬山爬得双腿发酸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当我拼命去想哪里不符合常规的时候却又没有了头绪。我锁好门,重新倒在**,像在坐牢一样,没有任何消遣时间的事情可做,渐渐的沉睡了过去。

“笃笃笃”

我被敲门声惊醒,揉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时间正好是12点,不多不少。

估计又是伤疤男,有了第一次经验,这次我学聪明。开门的一瞬间,我把身子站得离门远远的,或许是屋里油灯的关系,昏暗的光线把老头整个人衬托得更加诡秘,也忍不住让我多了几分疑惑。伤疤男早出晚归,到底有什么事情能忙得如此之久。

“大叔,昨天那么早就起床去巡山,今天能不能顺便叫我起来一起去巡,也好给我详细说说注意哪些事项或者该负责哪块区域,以免我们互相弄错。”我企图和伤疤男套近乎拉近关系,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黑灯瞎火的山顶,多少都会有些心神不宁。

伤疤男似乎是哑巴一样,看都不看我一眼,摇摇头表示拒绝,然后又爬回了上铺。

我当时内心一万个熊猫奔腾而过,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十分的尴尬。心想,总不能揍他一顿解恨,既然别人没那心思搭理自己,就没有必要再用自己的热情衬托他的逼格。

我锁好门,满脸不爽的躺回**。

结果连续两天早上,伤疤男都没有知会一声,仍旧独来独往,准时的在午夜12点敲门回来。同时天刚入黑的时候,那抽水井总会开一个小口,还怀疑到底是不是哪里的电线断了,不可能停电那么久。越来越多的奇怪可疑的现象,开始让我坐立不安,辗转难眠。

这一晚,我留了个心眼。待伤疤男12点回来后,一直逼迫自己不能睡觉,想要在伤疤男一大早出门的时候跟踪,看他到底去做什么那么神秘。

不知过了多久,我眼皮开始沉重,努力撑着让自己不能瞌睡。

屋里静悄悄,只有护林屋外的油灯依稀能撒进几缕微弱光线。我朦朦胧胧感到有人在盯着我的感觉,眼帘微睁,便看到上架的床铺沿边伸出伤疤男的半个脑袋,正俯视眈眈的向下望着我。

哎哟尼玛的,我精神崩溃。

一股无名火涌上脑子,坐起身子指着伤疤男的脑袋就破口大骂,十字便有八九个带脏话。最后骂得我精疲力尽,而伤疤男除了用他那双眯眯眼瞪着我外,毫无其他反应。我立即下床,站在床下扬言对自己有什么不满就直接呛声,非要无时无刻的吓人,有没有公德心。我前面是胆小,你看不起我那是你的事,我做好自己的工作,咱们河水不犯井水。再这样,别怪我打老人。

我骂够了后,那老头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一直还盯着我的下铺位置。

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都没有反应,正想过去看一下,“咚”的一声,伤疤男的脑袋毫无征兆直接断裂掉在地上。我痴呆的看着那圆溜溜的脑袋在地上滚到我的脚下,那半瘫的五官正从脚下向上面对着我。

“噗.......”

一阵恶心从胃里涌出,我一边吐一边慌忙开门,跑了出去。

我努力的向山下跑,却忘记带手电筒,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坐在地上喘息,缓冲一下神经。

“嚓嚓嚓”

身后传来声响,我回身望去,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伤疤男鞠着腰右手抓着他自己的脑袋,快速的朝我追来,那速度,真的是一个人能做出的吗?

为了保命,我站起身继续冲刺,一路上跌跌撞撞。明明向上下跑应该速度很快才是,为什么感觉自己使出了全部力量都跑不快的感觉。

我突然感到脖颈后被伤疤男捏住,力道大得我呲牙咧嘴,我缩着脖子想叫,却叫不出声。四周一片黑暗,看不清自己现在到底在什么位置,呼吸渐渐感到困难,肺里像是要爆裂了般。我右手胡乱挥着,偶然间催动关二爷力量的意念。情急之下,双手使劲一挣扎。

伤疤男手似乎立即把我解放,得到解脱,喘都不喘气直接继续跑。哪料踏出的脚下一片悬空,掉下了万丈深渊的山底。

“嗬......”

我猛然睁开双眼,坐起身子,满头大汗淋漓,喘着大气惊恐的看着周围。

发现自己正躺在护林屋外的水井边上,天空已是大亮,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窜在桉树林上。

原来是一场噩梦。

我浑身酸痛的站起身,揉捏着脖颈,发现那沈刑给的符咒掉在身后的地上。嘴里嘟囔着,这梦也太真实了,自己还有梦游症?

回到屋里,我一眼就先往上铺看去,伤疤男早已不见踪迹。我用手往上探了一下,凉凉的,一丝温度都没有。我一下迷茫了,到底是在第一次遇到伤疤男的时候开始,还是开门的那个时候起做的梦?思考半晌,都得不出一个结论。

但我知道,今天必须要给李祥打电话,除了汇报停电问题外,还有伤疤男的情况。由始至终,李祥似乎根本只字没提过还有其他同事,如若有,为何不告诉我?

我沿着电线杆下山,有电线附近就必定要村落。来到昨天李祥停车的山脚下,电线一直往前面延伸。走了大半晌,路上一个人都没遇到,果真是人烟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