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有个关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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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蒋大爷

第63章 蒋大爷

秦晴蹲在洗手盘下面的橱柜,指着让我看看。

下面应该是下水道了,能有什么,但是也听从意见。打开后,除了一条水管道外,一无所获。

“会不会是石板下面的下水道有问题,只有那里有水声。”马文俊紧皱眉宇说道。

要查看那就必须要敲掉上面一层水泥,我望着何姐,不知她的本意如何。

何姐似乎很为难,低头冥思苦想了一会,才咬牙对着我点头示意可以动手,仿佛一定要弄清声音来源才感到安心。

得到首肯,马文俊接过何姐寻来的铁锤,一通乱砸,刚砸出不算太厚的水泥板一个小洞口时,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只只老鼠不断蜂拥从不到拳头大的洞口逃窜而出,这情景把所有人都吓得乱蹦乱跳,厨房里的地板上全部都是老鼠,下水道还不断涌出,似乎下面就是一个巨大的鼠窝。

我们几人全部跳到了厨壁上,何姐打开灯,看着这群密密麻麻的老鼠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恶心至极。

“这些老鼠的眼睛怎么都是红色的?难道是变异了?”秦晴捂着嘴巴惊声尖叫道。

谁都没有接话,这情景太过诡异。何姐听到的声音如今十分肯定是这群下水道的老鼠导致而成,但是我心里隐隐约约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些老鼠仿佛很有规律的朝门口涌去,本是锁着的木门一下子被啃出了个洞口,窜到了街外。

一直持续了10几分钟,这些老鼠才全部消失不见。

我们重新帮何姐把下水道洞口封住后,钱也不好意思收,便纷纷告辞。

回到秦晴家的时候,大家还是一如沉默,各怀心事,那一幕确实令人心有余悸。

良久,秦晴悠悠问道:“你们说,会不会是有自然灾难,比如地震之类?”

“极有可能!”四眼摸着下巴也附和道。

马文俊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第一单生意就这么泡汤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被泼冷水,丝毫没有什么生意上门,没有活招牌和名气,也许现实社会就是这样。

我闲不住,因为此事多了一个刘夕和怀孕的秦晴,不得不想办法赚钱。

不得已,我极力空出时间参加了10天共90课时的免费培训,经过10项技能考核和一次理论考试后,终于拿到了护理员的上岗证。

由于社会的男护工稀缺和需求,家政公司很快接到活。就问我们这批刚培训结业的六个男护工中有谁可以接一个肝癌晚期78岁老人的工作,一天24小时,300块,包吃住,只要陪护六天时间。请假6天时间换取1800块,觉得很划得来。

而这六人中,除了我一个年轻人外,其他五人都是40-50年龄段的大叔。稍稍面露难色,24小时对有着家室的人并不太符合。最后我包揽了这个活,不为别的,来当护工就是图这份工资。

我和秦晴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后,收拾简单行李袋,来到了一处远离市区的郊外老式祖屋。周围都零零散散住着几户人家,却又没看到什么人,除了空气和绿化特别好之外,就剩下一种有些荒芜的感觉,怪怪的。

进去后才发现有五六个人站在门口里围着躺在一张**的老大爷,两位身穿名牌的蒋生蒋太接待了我,对我年轻的身份露出一份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有礼貌的自我介绍,“关文武。”

中年男人客气的与我握握手,“关文武,我父亲的情况你也了解了一些,我们的生意都很忙,实在没人有太多时间好好照顾他。就麻烦你多多担待,需要注意的是,他这里有些不太好,如若夜里说出或者做出一些比较奇怪的话和动作,千万别疑神疑鬼。老了加上这个病,你明白的。”中年男人用手指了指脑子说道。

然后又嘱咐了一些其他事项后,蒋太转过头又交代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天一黑就关门,夜里贼多,听到声音都别开门,除非我们先打电话通知要来。”说完后,几人就匆匆离去,留下了我和蒋大爷在这宽大的祖屋里。

我耸耸肩细嚼着他的话,不明所以。坐在蒋大爷床边,细声柔语问道:“蒋大爷,我叫关文武,这几天就由我来照顾你。”

蒋大爷睁着那双浑浊的眼睛望了我一眼,毫无表情。喂水不喝,喂饭也不吃,我只好把他们放在一边的折叠床整理,一直呆呆的坐在那里,持续到了晚上。

估计家属怕蒋大爷不知什么时候走,把他的床和一些厨具和食物用品都搬到了大门里厅内。我一边熬粥一边忙去关门,关门前还特地伸出脑袋朝外面看了下,只有一片瘆人的黑暗,不知为何,我脑里突然冒出蒋太那句12点后不能开门的话来,心存疑惑。

门刚关好,蒋大爷就在**呻y了一声。

忙扭头回去看,蒋大爷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对着我的方向,两手不停在半空中比划着什么,嘴里还嘟囔着我听不清的话,咧着嘴不时笑几声,露出只剩半口快要掉光的牙。

我被诡异的场面氛围吓了一跳,紧贴着大门。随后,自己嘲笑自己一番,估计蒋大爷脑意识开始退散,也过不了多少时日了吧。待我把粥送到床边时,蒋大爷仿佛又恢复了常态,一口一口吃着我喂的稀粥。

“蒋大爷,你刚才在做什么?”我边喂边把他当作小孩子一样对待。

“说话。”蒋大爷嚼着稀粥模糊吐出两个字。

“和谁说话?”我微笑着继续哄到。

蒋大爷吞下稀粥后,笑了一下,本来满是皱纹的脸就变得更皱褶了,像一块千年树皮。然后抬起枯朽的老手往里指了一下。我顺着方向看去,祖屋礼堂内的供奉桌上正摆着一张老太婆黑白遗照,整个祖屋的灯泡并不是现在安装的白炽灯,是那种已经快退出市场的暖黄老式灯泡。

远远望去,在这昏暗光线笼罩下,遗照里的老太婆表情似笑非笑,无论我走到哪边,那双眼睛总是随着自己的视线移动聚焦着。我慌忙转回视线,虽然对鬼神之说有些荒谬,但此时此刻不太适宜想这些。

“噗啦......”一声细微声响和一股臭味从蒋大爷身下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