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候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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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二十章 爱在心里难开口

林蓝小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当然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什么时候没骗过我?李孟在心里继续翻着白眼,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如今先把这家伙哄去家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

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总觉得这家伙真是他的克星,可是后来,随着时光慢慢的推移,在两个人的插科打诨之间,每次的闹腾之间,他对她竟然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楼,向着李孟的家里走去。路上,林蓝突然想起了那对老人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说的事,又想起现在的房子这么难找,不禁犯了愁:“爷爷奶奶说如果我找不到房子,可以跟他们一起住。我现在可无奈了。要不,如果真的找不到房子,我就暂时住他们孙儿的卧室算了,反正他们孙儿也不经常回家。而且他们还很喜欢我呢!”坚定要搬走的革命意志已经有点开始动摇了。

李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老人们的年龄——因为他从小就住在这里,自然对楼下的两位老人无比了解。不过,还真没怎么看到过老人家里有别的人出入,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老人还有一位孙儿。这就是小区的坏处,人与人之间,基本上都不说话,有时候互相照面也不认识。

而今算了下老人们的年纪,乖乖,这可不得了!

他们孙儿的年纪 ,估计也跟林蓝差不多大小,而且老人还这么直白的表示喜欢林蓝,这是在给自家选孙媳妇的节奏啊!

于是李孟立刻警觉地问道:“他们的孙儿?多大了?”

林蓝哪里知道李孟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好听的娃娃音透出些迷茫:“可能比我大一岁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就是了!果然老人是在物色林蓝为孙媳妇。这么想着,李孟心里不禁吃味起来,连忙一脸严肃的跟林蓝说:“你打算留下来住吗?”可不能让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子抢了先。

林蓝云里雾里。李孟这个人平时幽默风趣,:“如果找不到房子,就只好先这样了。”

李孟立刻打断她:“不行!”

林蓝吓了一跳,李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于是立刻放轻了语气,温言软语地道:“暂时别这么想,总会有办法的不是?你住在一个男人的卧室里,始终不好。”

林蓝若有所思地点头:“恩,我也这么觉得。可是,现在还没想到别的办法。你知道,这边的房子可难找了。”

李孟一边开门一边说:“实在不行,你就。”

正说着,钥匙在锁孔里一转,门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保养良好笑意盈盈的脸:“小孟,你终于回来啦?去参加婚礼玩的开心么?”然后,眼珠转了转,才看到李孟后面的林蓝:“诶,这不是楼下的那姑娘吗?”

噗。林蓝几乎要吐血。这这这。不是李孟的妈妈吗?

李孟吃了一惊:“妈?你怎么回来了?”

李孟妈妈作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唉,我特意早些下班回来给我儿子做红烧鱼吃,没想到我儿子竟然这么不领情。”

简直没办法。林蓝立刻扬起如花的笑脸,然后甜甜的说:“阿姨你好,我是住在你们楼下的林蓝。”

林蓝生了一副娃娃音,听起来十分顺耳,又搭配上她现在这幅乖乖女的表情,十分的又欺骗性。

李孟在心里默默地吐槽:“这下等你走了,我妈又要数落我没你听话没你乖巧了。你咋不敢把平时跟我打闹的那副疯样子拿出来呢?”

李孟妈妈是个很热情的人,不过她实在是会错了意。她的目光在林蓝和李孟之间扫视一眼,然后立刻意味深长的笑道:“难怪你小子一直都不找女朋友,每次催你还不明说,原来是早就对这个小妹妹有意思?”

林蓝窘了一下,几乎是和李孟异口同声道:“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样。”

“妈,你在乱说些什么!”

李孟妈妈立刻改口:“好吧好吧,我误会你们了。”一边对儿子使眼色。

小样儿,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热情的上前拉住林蓝的手说:“既然是邻居,就别那么生分啦,我姓何,以后就叫我何阿姨好了!毕竟以后是邻居,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互相关照的!”

林蓝无法反驳,只好从善如流地说:“何阿姨。”虽然林蓝天生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但是在李孟家遇到李孟的妈妈。总有一种做坏事被发现的感觉,让她有些许的尴尬,于是表现出来的自然是十二分的礼貌。

不过这种尴尬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何阿姨介绍完自己之后,立刻识趣地退回了厨房,把空间留给小年轻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既然儿子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她一定要好好款待这位小姑娘才是。这样想着,做起红烧鱼来也就更带劲了。

客厅里,李孟给林蓝削了个苹果递给她,林蓝接过来啃一口:“你怎么不说你妈在家里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李孟很无奈也很无辜:“我哪里知道啊,我也是进来才发现她在家呀。你刚刚不也听说了嘛,我妈是回来给我做红烧鱼的。”说到这里,李孟的脸上现出点骄傲的神色。

林蓝想起了自己已经去世的母亲,于是低低的“恩”了一声,不再说话。

对林蓝的身世有点了解的李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让林蓝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于是就不再说话。

对这个女孩子的感情的转变,他其实是很清晰的知道的。只不过,放在心底,每天就那样打打闹闹的过去了。

他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他们之前一直是类似于兄弟朋友和冤家的关系,他也弄不清楚,到底这个女孩子对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自然也不敢问,只能默默地藏在心里。他怕说出来会连朋友都做不成,也怕甚至会得到她的一句嘲笑:“不会吧,我跟你一直是朋友啊,难道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想多了?”

想着她的娃娃音可能组成伤人的语句,他就觉得没有勇气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