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军粮
第十七章 军粮
由于咽喉被贯穿,妇人已经说不出话,只是惊愕的等着眼睛,手紧紧的抓着青年将官的衣服。疼痛让她想喊叫,可是她的每次努力换来的只是从刀口处冒出的血泡,以及血冒出时的“咕噜噜”的声音。她可能致死也没明白,躺在自己丈夫的怀里,怎么会被杀。
终于,她渐渐停止了挣扎,双手无力的捶了下去。只是她的眼睛依然瞪的要突出来一般。年轻将官用手轻轻的从她的眼上抚过,想合上她的双眼,可是手才从眼睛上滑过,妇人的眼又兀自睁开,依旧瞪的大大的。
年轻将官叹了一口气,自语到:“小倩,你不要怪我,为报效朝廷,只有委屈你了。”
年轻将官将妇人的尸体放到**,将门外的家将喊了进来,“去城上支起一口大锅,今日我慰劳众将士。”
家将看着满地鲜血和**的尸体,也已经明白了三分,于是退出屋子,到城上安排去了。
年轻将官将妇人的衣服褪去,已经浮肿的肌肤越发显得洁白如雪,没有一丝瑕疵。年轻将官一咬牙,再一次将匕首插进了妇人的脖子,一刀划下,直通双腿……
城墙上已然支起了一口大锅,水在锅中翻滚。已经有不少将士围了上来,只听说将军今晚要慰劳他们,却不知是用什么慰劳。
年轻将官背着一张床单慢步走上了城楼,环视了一下眼睛中露着贪婪目光的将士,将手中的床单仍在地上,床单散开,里面露出了一堆血淋淋的肉。只是谁都能看出来,这是人肉。
头颅已被割下,四肢也被分解,腿和胳膊上的肉已经被割了下来,白花花的骨头上还带着没有刮干净的筋肉……,已经士兵忍不住,趴倒城墙边吐了起来,胃里没有食物,吐出的都是水……
“众将士多年来和我征战南北,今日被困此城,城中已无粮草,叛贼想把我们困死在城中,我张巡承蒙皇上厚爱,深受皇恩,今日是我报答朝廷的时候了。”年轻将官一指地上的人肉:“这,是贱内。既然做了我张家的媳妇,就一定要报效朝廷。她不能征战沙场,杀敌立功,那就用她的肉来慰劳我的将士。”
说完,年轻将官将肉丢到了锅中。
翻滚的开水将头颅煮了起来,一双瞪的大大的眼睛似乎诉说着自己对命运的不满……
不消一个时辰,肉已经煮好。年轻将官用手中的剑挑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大口嚼着,“将士们,吃。”
士兵中已经有人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几个胆大的士兵走到锅前,喊到:“与其饿死,不如战死。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就应该倒在战场上。吃”说完,每人挑起了一块肉,放到嘴里吞了起来。
人越聚越多,有人带了头,更多的人开始捞锅中的肉。开始的时候还猥猥缩缩,后来变成了抢……
不消一刻,锅中的肉已经被吃干。还有士兵捧着骨头吸食骨髓。
我感觉胃在翻动,好想吐。原来世上还有比鬼更可怕的东西,那就是人。“张巡,杀妻食之,等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难道……”我心中的思绪快速的闪动。“张巡镇守睢阳城,被叛军围困,城中粮尽,于是张巡‘乃出其妾,对三军杀之,以飨军士。曰:诸公为国家戮力守城,一心无二,经年乏食,忠义不衰。巡不能自割肌肤,以啖将士,岂可惜此妇’。士卒乃括城中妇人;既尽,以男夫老小继之,所食人口二三万……。史书记载,张巡杀妻只是想起个带头作用,一个人的肉怎么够城中数万将士吃,大规模的屠杀就要开始……。”
快点醒来吧,不要让我再在这个梦魇里了,我不想看到随后的大屠杀。
可是这仿佛不受我控制,或者说有人就是想让我看到这场屠杀,我醒不过来。
果然,张巡的家将站在锅边,对着周围眼神已经麻木的将士喊道:“将军为犒劳大家,将自己的夫人杀死慰劳了大家。现在城中已无粮草,为了保住睢阳城,为了报效朝廷,我们唯有牺牲自己的妻儿,从今日起,将城中不能打仗的妇孺老弱全部关押起来。每日杀五百,以供食用……。”
没有人反对这个建议,甚至已经有人把城上刚刚饿死的士兵尸体丢到了锅里。更多的人提着刀冲向了民宅……
这是怎样一种场面。街上到处是哭声,喊声。很多老弱妇孺被就地砍杀,丢进了刚刚支起的更多的锅里……。他们的丈夫或者儿子开始还想保护自己的家人,可是慢慢的,都被锅里飘散出来的肉香吸引了过去,眼中只剩下锅里的肉了,每个男人眼中都充满了欲望。
一时间所有的男人似乎都恢复了活力,他们追逐着街上的女人、孩子,甚至他们自己的妻子、孩子,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刀,他们大口大口的享受着锅里的人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终于从东方透了出来。因为很多天没有吃饭,吃胀的士兵们满足的靠在城墙上回味着刚才的盛宴。
地上到处散落着骨肉,乌鸦在树上不停的鼓噪,被啃的干净的骷髅那空洞的眼洞已经不能诉说她们的死不瞑目……
“砰”的一声,物体被弹开的声音。
我慢慢睁开演,龙亚子倒在他床边,满头大汗的看着我。
“老龙,你怎么睡觉还掉地上啊?和你说睡觉就应该躺着睡,哪像你每天都想和尚一样盘腿往那里一坐。不过老龙,你知不知道,再也没有比今天看到你的脸让我感觉更幸福的了。我爱死你了。”想坐起来,感觉全身有点软。
“何飞,你刚才是不是被梦魇住了?刚才你梦到了什么?”
“老龙,你可问着了,告诉你,我刚才时空穿梭了一回。可是没看到什么美女佳人,倒是只看到了人肉大餐。来,帮我倒杯水,我慢慢给你讲。”说完,我挣扎了一下,靠在枕头上。怎么感觉手上湿湿的。低头一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