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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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个故事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个故事(1/3)

很多人都是上来咨询我哪一种更加适合他,我对徐正则摇头说:“这个皇夜叉不好搞,你居然还把人给带来找我,这东西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徐正则低声说:“高老板上来就给了我五万块钱,这样的财神爷舍得放他走?”

这话倒是让我有些惊讶,一动手就五万块酬劳,难怪徐正则会冒这个险,不得不说,这高老板还真是财大气粗,对这东西也是志在必得。

徐正则说高老板来找他的时候跟他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关于高老板的整个家族的。

高老板的家族是一个大家族,这个大家族即有有头有脸大商人还有位置显赫的大军官。

从表面上看他这个家族威风极了,可是这其中的秘密却是让人无法承受的,他们家族里面所有的人都能够见到鬼。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像那些电视剧里面看见的鬼是好玩的东西。比如你活了十几年跟正常人都是一样,直到有一天你突然间发现那条走了一万遍的老街转角,站了一个眼珠掉在手里的白衣女鬼。

那种感觉几乎能够夺了人的心跳,还有的时候当你开车的时候,你发现一个脸上都腐烂的不能看的女鬼,就趴在你的前挡风玻璃上,那样的场面光想一想都感觉头皮发麻。

而他们这个家族就是这样,每一人个成员都见过鬼,唯一不同的是见鬼的年龄。

每个年龄阶段的都有,有的人不太幸运一出生就能看见鬼,这样的孩子基本活不过童年,也有比较幸运的是到了几乎半截身子入了土才看见。

如果仅仅只是看见鬼的话不会逼的这个高老板无所不用其极。这个家族就像是受了诅咒一样,里面的每一个都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不要以为遇见鬼就没有事情了,有什么他们只是无心的一句话却偏偏被那些鬼记得那么清楚。

高老板说他有一个比自己大三岁的二叔小时候跟别人打架,就因为无心说了句他怎么不去死啊!然后那个人就在他二叔的面前掉了头,那速度着实是太快,连血都没有流。

他儿子跟女朋友吵架的时候,错口说了一句你再这样保证死在外面,然后他的女朋友就在大街上被人强暴致死,死了还被人倒挂在一家服装店前面的广告牌上面。

整个高家没有一个人过得好,他们就这样每一天活在提心吊胆之中。快乐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奢侈。

每一次他们无心的话成了真之后他们就会饱受煎熬,二叔因为一句无心的话坐了十年的牢,他儿子在目睹女友的死状之后进了精神病医院。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就像是噩梦成真一样让人心里瘆的慌。

一句无心的话,然后一语成谶再也无法挽回,漫漫岁月需要受多大的煎熬。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震撼。

“真的假的?还有这种事存在?”

徐正则点点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种事虽然稀少,但确实有个别例子,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诅咒,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高老板不愿意多说,他家虽然有些奇怪,但确实有钱,这单生意要是成了,说不定还会有大红包。”

我一听也挺高兴的,也没多想,立刻答应了。

见我同意,徐正则让我去趟泰国,货物都给我联系好了,这种东西邪门又珍贵,所以他不放心别人去,让我亲戚跑一趟。

跑腿这种事我干多了,有钱赚怎么着都行。

我买的是三天后的飞机,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去过泰国几次,不过我总是觉得这一次会出现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因为我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hey,你一个人?”

上了飞机,我刚坐下,临座的一个人就跟我打招呼,我望了过去这个人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一笑就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总得来说这个人找的真不错,特别符合这两年韩流小鲜肉的标准,我冲他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

“maybe,you are one?”他挑了挑眉毛用我听不懂的英文来搭讪。

我觉得如果我在不好好回答就会一直被这样烦下去。只好打断他嘴里的鸟语说道:“你好。”

我不在继续于他聒噪只是疏离的应了他话两声就不在说话了,我其实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我有一点晕机反应。

他的性格其实很像外国人那样活泼开朗,在我睡着的这一段时间始终听见我的耳边有他跟自己朋友打电话的声音。

从旅行聊到了泡妞然后又是赌场的,没想到最后他话锋一转喃喃自语道:“尼禄,这一次你还是非要那个小鬼吗?”

我当时听

见小鬼这两个词就醒了,虽然我不走小鬼这样的声音。不过佛牌跟小鬼、古曼童行业之间靠的那么近就算有的时候不想听还是会断断续续听见一些不好的传闻。

之间那些媒体大肆宣传说某一个知名的女艺人在家里供奉小鬼,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些年倒是有不少的人被传养小鬼。

小鬼的功效比佛牌效果强的不是点把点,可是不一样的是养小鬼的下场会比佛牌惨烈的好多。

不过对于旁边的这个小鲜肉我还是多看了一眼,看他说话的速度和不以为意的态度应该是一个老江湖。没想到遇见了半个头行。

他看见我一直盯着他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毛挂了电话之后说道:“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好奇是吧。”

我硬是憋了半天最后才回答道:“也不是。”

“我猜也是,你看起来不太像是旅来游的,我刚才就注意你半天了,看你身上戴的佛牌,也知道你是个懂行的人,难道你是牌商?”

我点了点头第一次这么利落的回他道:“算是吧,不过我很少碰小鬼。”

“哈哈,那也算是个同行,估摸着你应该主卖佛牌。既然是同行那就认识一下,我叫冯叶。”他脸上带着兴奋饶有兴趣的问。

我握了一下他的手回他道:“我叫沈灵均,你是怎么猜出来我是走佛牌路线的。”

“因为你面善又沉稳,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必定是跟佛牌有关系没得跑了。”他笑起来反倒像极了一个孩子。

“你主要卖小鬼?”我可没有因为他夸我几句就轻飘飘的,我反倒心里觉得这个人很神秘,不是什么好深交的人。

“也不算吧,或者说不准确。我除了小鬼还走古曼童,请阴尸。我比较穷,那个赚的钱比较多就干哪一行。”他不在乎形象的揉了揉头发。

这样的他有点太过诚实了,我不知道是无聊了,还是脑子抽筋了莫名其妙的问了他句:“你养小鬼就被遇到过反噬?这种东西可不好对付。”

他愣了一下,还是一脸笑意的回我:“这自然是会发生的,哪怕你主卖的是最保险的佛牌,不也会出现意外情况吗?牌商虽然是以佛牌为主,但真正赚钱的还是那种阴邪的东西,相信这点你也清楚。”

我不知可否的点点头,很随意的问:“钱虽然能赚不少,但养小鬼却是个风险的事,一个不好就要倒霉,我劝你还是少沾惹。”

“没想到沈哥你还有点伤春悲秋呢,这样的事情没有理由。哪怕这养小鬼再怎么犯大忌,可是自古以来又有几人能逃的过欲望的蛊惑,有的人为了财富,有的人为了权利,有的人为了美人……”他本来还准备说话的可惜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他把手机接了过来还是那股轻快的声音说道:“喂,老板你吩咐,是要一个皇夜叉吗?好的没有问题。”

我本来眼神是随意分散却因为他这样一句话睁圆了眼睛,居然跟我有同样的目标。

冯叶放下手机看了我一眼,有些奇怪的说:“看你这么惊奇的样子,莫不是我们有一样的目标?”

“对。我们的确有同样的目标。”我有些害怕眼前的冯叶了,长了一张娃娃脸却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聪明的让人不想靠近。

在这个世界上聪明是好事情,可是太聪明的话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王哥刚才看你那样的感慨我想你应该比我善良,所以我劝你一句还是不要走这笔买卖了。皇夜叉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随随便便用的。”他靠着椅背有些失落的样子。

“我知道,可是我遇见的这买主家里有些特别。不过你的劝阻我收下了我会注意的。”我也叹了口气心里其实早就知道皇夜叉不能随便乱用,可是高老板家里的情况实在是不能再坏了。

“你想听故事吗?”他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突然间歪头问我。

我想他应该是想跟我说关于皇夜叉的禁忌,有白白的故事不听还真是浪费我点头回他了一句好。

说起这个故事就是七分假,三分真。说者无心听者才是真正的在意。

故事发生在民国,有一个人为了躲避战争,辗转的来到了当时的云南地区,云南已经是中国的边疆了那里自古就是比较乱。

可是对于这个人来说这里再乱也比得过外面的军阀割据,说不定那天走在大街上就被捉了去充了军。

这个人一直在云南干些出苦力的事情,日子谈不上有多好但是总体上还是不错的。

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一个苗族姑娘,他是一眼就是一辈子的那种感觉苦苦追求了一年多姑娘是同意了他。

可是姑娘所在的那个村子是完全不欢迎他这个外乡人,他跟姑娘相约夜里一起逃跑结果惊动了姑娘的父亲。

姑娘的父亲是自然不同意让他带自己的女儿走,在一番争执之中他居然错手杀了姑娘的父亲。

姑娘一看自己的父亲死了对他那里还有最初的那番的情谊,再也不愿意跟他走了,他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村民直接把姑娘打晕了带着她逃跑了。

后来逃到了华中地区他们终于安定了下来,可是这个姑娘已经不能原谅他了,毕竟他身上背负着人家父亲的血案。

这个人一开始还能够哄着她,最后急了就把这个姑娘给强了。姑娘后来是怀孕了而他在大街上被抓去当了兵。

自此人海茫茫,两两相忘了。

这个人好像就是有一个非常不平凡的人生,居然在军队里面摸爬滚打中混到了中将的位置。

这下子他算是衣锦还乡了他欣喜的带着一大队的兵回到了华中地区却发现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姑娘。

人海茫茫,那个佳人就像是被人隐去了所有的气息,然后再也寻不回来了。

他以为姑娘一直都活着,其实事实上并不是,那个姑娘就像是摔下枝头的花转眼间就被这人世间的风吹散,零落成泥撵做尘土。

姑娘自他走后就被岛国兵抓了去,结果根本不用想本来是想让她当军妓的,可是这个女人是苗族人啊!那里像中原女子那么温柔。

她还是有着烈的性子,去了半条命最终还是逃了出来。可是孩子却是没有了,女人拖着残破的身体一个人毫无目的的走了一段时间。

她想家了,想起了小时候阿爹背着她上山采药,想着哥哥们抓的野鸡肉,想起了阿娘给她做的红衣裳。她终于还是后悔了,她恨上了这个自己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人。

如果不是这个人她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当年她是不想走的。她恨着恨着就想起来了苗族最阴毒的蛊了。

以下蛊之人自己的身体为载体养蛊虫,蛊虫一天不死诅咒一天不灭。她真的把自己埋了,活生生的把自己埋了。

她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躺进了棺材然后雇了两个人把她埋了,那个时候她已经不在美丽,曾经的她那双盈盈秋水眼早已经混浊不清。

整个人瘦得就像是个骷髅一样,她身体里面的蛊虫日日夜夜在啃噬着她没有几天活路的生命。

临死的时候她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这样的微笑让人看着心疼,棺材合上的那一刻她在黑夜之中睁开眼睛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从她的眼睛里面钻了出来。

有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她终于穿上了一辈子都羡慕的红嫁衣她说:“叶氏家族不得好死,惶恐终日,永失所爱。”

冯叶说到这里终于还是停了话匣子,我看了他一眼不解的问:“说完了?这个跟皇夜叉有什么关系?”

冯叶笑着回我:“怎么没有关系呢,后来那个人已经从中将混到了大将军。他耗尽一生终于还是找到了那个村子知道了他心爱的姑娘已经死了好多年的事实。他也知道那个女人临死前的诡异行为。”

这个大将军后来是娶了妻的,总共有了五个孩子,第一个孩子一岁的时候失足跌入水中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断了气了。

二儿子自小就是一个精神失常的孩子从会说话的时候就说着什么自己看见了鬼的胡话,家里人怕他出去丢了叶家的脸就把他锁在房间里,听说他后来喜欢上家里的一个佣人却不想那个佣人被雷给劈死了。

第三个孩子是个女儿,小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后来于另一个将军家的孩子成亲后怀孕的时候发现丈夫出轨,一番打闹之间被推下了楼再也没有醒过来了。

第四个孩子是唯一一个一生平静的人,可是他临终前却对自己的儿子说:“孩子啊!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能够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不要害怕记得一定要多做善事。”

第五个听说是脱离了当时的叶家至于去了何处无人可知。

而这个老将军一生也没有过得很好,他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去寻那个姑娘只是因为每一夜他从梦里醒来就发现床头那里站了一个女人。

那样的日子对于他来说是非常大的煎熬,他夜夜听着那个女人说:“叶氏家族不得好死,惶恐终生。”

他都给她跪下来了可是没有用,她犯下的罪根本无法抵消,他找了很多道士法师都没有用,最后有一个从云南那边过来的人卖了他一个皇夜叉。

自从有了那个皇夜叉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梦见那个女人,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呢,可惜并没有他的孩子还是一个跟着一个出了问题。

没想到最后他活了八十五岁下面只剩下了那个关在阁楼的疯儿子还活着陪在他身边。

剩下的死的死,逃的逃。待他死后听说他的五儿子特地回来寻他那件皇夜叉却始终找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