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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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被阴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被阴了(1/3)

那个时候,我们根本不认识她。

但如果不是安娜,那还会有谁?难不成许郑背后还有一个人,一个想至我们于死地的人?问题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弄死我们?我和徐正则似乎没得罪过谁吧?

这几个疑问笼罩在我心头,不管怎么思考,一直解不开。

看来,只有找个机会,与安娜面对面问清楚,这样才能知道真相。

本来我和徐正则计划着,找个机会,弄到安娜的毛发或者衣物。不过她现在随身都跟着几个保镖,我们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取毛发衣服的事,就不太现实了。

对于这点,阿赞亚并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说,不管能不能弄到安娜的毛发,他都有办法对付安娜。

一听这话,我和徐正则都挺高兴的。

之后,阿赞亚就让我们把准备好的阴料拿了出来。因为种类很多,所以我们用了几个布袋装着。拿出阴料后,我和徐正则按照阿赞亚的吩咐,开始为他做准备工作。

我发现,等所有东西准备好后,咋看上去,有几分道士驱鬼的感觉。什么蜡烛,香炉,甚至连符纸都有,总之千奇百怪的。

那一刻,不止阿赞亚十分凝重,连徐正则也一脸古怪,看那模样,好像知道些什么。

我问他怎么回事。

徐正则有些诧异说:“他还正是够拼命的,居然给安娜落灵降!”

“灵降?那是什么?”我有些懵。

徐正则说:“所谓灵降,是某种精神类的降头,中降者会在短时间内产生幻觉,迷失意识,做出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来。这类的降头,需要配合大量的符咒来进行,效果十分快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你中了灵降,哪怕是降头师让你吃杀,你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我大吃一惊:“这么厉害?那不是必死无疑?”

徐正则点点头:“只要中了灵降,基本九死一生。除非能找更厉害的降头师强行解降,但灵降的发作时间非常快,不像普通的虫降之类的东西,需要一定的时间。中了灵降,几个小时内找不到人解降,就必死无疑!”

顿了顿,徐正则又说:“这还只是其中一种,最重要的是,灵降不是普通法师能够施展的。都是法师中一群顶尖的人物,才有能力施展灵降。如果想解降,就必须比下降的人法力高出很多才行。能下灵降的人本来就少,能解降的人就更少了!可以说,只要成功落降,那么安娜必死无疑,所以我才会说,阿赞亚开始拼命了!”

我很好奇:“那这么说来,阿赞亚在法师中,岂不是很厉害的那种?有了这灵降,以后看谁不爽,直接教他做人!”

徐正则有些无语:“灵降虽然厉害,但对施法者要求很高。如果没有那个域耶帮阿赞亚,他恐怕还施展不了灵降。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灵降有一个非常大的忌讳!那就是反噬特别严重!如果下降的时候被人打断,或者被人强行破除。那么阿赞亚就算不死,也得元气大伤,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所以很多情况,除非是深仇大恨,不死不休的局面。就算降头师有能力下灵降,也不会轻易出手。因为一个不好,就得赔了老命!”

听徐正则一科普,我也特别惊奇,又问:“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灵降更厉害的降头吗?”

徐正则笑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光是我所知道的降头中,就有三种不逊色于灵降。其中两种,鲜有人知,很多老牌商都不知道,说不定已经失传。而第三种降头,相信你也听过,就是飞头降!”

“飞头降?”我有些纳闷。

徐正则点点头:“飞头降神秘莫测,凶险无比。只要有法师修炼大成,杀人取命也就一瞬间的事,比灵降要厉害一些。当然,会的人更少,因为这种飞头降修炼起来太困难,基本都是玩命的。”

就在我好奇还准备问个明白时,阿赞亚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和上次一样,他让我们其中一个去外面护法,避免被人打扰。一听这话,我就慌得不行,上次被那黑衣阿赞一搞,我也有了恐惧症。当即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向门外走去。

这时,我只感觉眼前一晃,徐正则已经出去了。

徐正则出去后,我们又等了一段时间,大概晚上十二点左右,阿赞亚便开始做法。想到前几天的事,我吓了一跳,立刻躲得远远的。我也学聪明了,厕所门开着。一会要是出了什么事

,跑不出去的话,先躲进厕所再说。

在我做好逃生准备的时候,阿赞亚拿出了一张符纸,沾了点血之后,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虽然是泰语,不过我正巧能看懂,那是“安娜”两个字,符纸背面还有血点了几下,应该是安娜的出生年月日。

毕竟阿赞亚与安娜以前关系暧昧,能知道安娜的出生年月也不奇怪。

当写完之后,阿赞亚将符纸用火点燃,然后扔进一个透明玻璃杯中。当燃烧成黑灰后,阿赞亚还往里面加了很多阴料,最后还倒了一杯尸油。

尸油进去后,阿赞亚还伸出手指,在里面搅拌起来,这一搅拌,尸油混合着阴料和符纸,很快就变成了黑灰色,看上去十分恶心。

最恐怖的是,搅拌好了后,阿赞亚居然直接抓住玻璃杯,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这玩意也敢喝?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东西可以屎尿更污秽。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喝完之后,阿赞亚眼皮都没动一下,完全不在意。

这一刻,我对阿赞亚佩服得五体投地。

喝完之后,阿赞亚就闭上了眼,开始念诵经咒。他两只手也没闲着,一手按着域耶,另一只手还拿着一窜黑色的珠子,不停的拨动。

本来看上去还好好的,念了一会后,阿赞亚突然浑身一颤,豆大的汗珠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他眉头紧皱,看上去还有些痛苦。

一见这情况我就感觉不对劲,但也不敢打扰他,只能在一旁看着。

这时,阿赞亚念诵经咒的声音越来越大,头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

突然“啪”的一声,阿赞亚手上的佛珠应声而裂,纷纷散落在地,四散而开。

佛珠一断裂,阿赞亚猛地一睁眼,然后在准备好的阴料中迅速捣鼓了几下,吃了一些东西进去。期间,还不停的往嘴里塞符纸。

这种情况,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隐约觉得,阿赞亚这次似乎不太顺利。

如我所料,在持续几分钟后,阿赞亚脸色突然变得十分怪异。上一秒还是红色,下一秒就变得十分苍白。

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响,阿赞亚脑袋突然一偏,干瘦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五指印,看上去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阿赞亚并没有停止做法,刚准备继续念咒,更诡异的情况发生了。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爆响,阿赞亚“啊”的一声,整个人都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到墙上。

那一刻,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在他胸口上,有一个血色的脚印。

摔落在地后,阿赞亚连吐几口鲜血,整个人变得十分虚弱。

我吓得不行,连忙将他扶了起来,问他怎么回事。阿赞亚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对方有高人!快跑!”

我大吃一惊,连忙叫了徐正则一声,然后将几个重要东西收拾好后,扛着阿赞亚就冲出了门。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很明显对方还有个厉害的人物,双方一斗法,结果就是阿赞亚输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跑不行,万一被对方找到,我们都得玩完。

试想一下,连阿赞亚的灵降都干不过对方,对方到底有多厉害,没人知道。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逃跑是最好的选择。

好在阿赞亚十分瘦小,加上断了双腿,扛着他跑,就跟扛了一个小孩一样,基本没什么负担。

让我惊骇的是,哪怕是在我肩膀上,阿赞亚还在不停的吐血,看上去伤得很重,一副随时都会嗝屁的模样。

见阿赞亚半死不活的模样,徐正则跟着我在后面跑。

一边跑一边问我发生了什么,这我哪知道,就说阿赞亚做法的时候,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然后踢了一脚,最后就成这模样了。

徐正则也特别着急,想问阿赞亚,却发现他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冲出酒店后,我和徐正则路上狂奔,看到辆车后立刻拦了下来。然后一刻也不停留,就催促司机开车。一开始,司机还挺害怕的,觉得我们不像好人,不愿意载我们。

直到我一张又一张的千元泰铢砸在脸上,他才踩了油门。

等车发动后,我和徐正则总算松了口气。

我有些慌张:“现在怎么办?连阿赞亚都扛不住,对方显然不是我们能

对付的。”

徐正则面色冰冷:“现在来看阿赞亚是受到了反噬,就算能活命,也会元气大伤。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如果被对方发现,我们两个都得完蛋!”

我一听也有道理。

现在入了夜,行人车辆比较少,拐了个弯后,就进了一片没有路灯的街道区。

也许是刚才太过紧张的原因,等放松下来,我精神还有点疲惫。刚想眯一会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旁边的车窗玻璃有响动。

我下意识回头一看,就发现有个脑袋贴在了车窗上。

那是个独眼龙,模样看上去还挺熟悉的。见我发现他后,他还对我笑了笑,我下意识回笑了一下。

完了后,他还张嘴好像在说些什么。我听不太清,就想把车窗按下,问他一下。

可当我手刚碰到按键时,我浑身一颤,顿时惊叫出声!

直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们是坐在车上的,车速直达六十多迈。这种情况下,车窗外怎么可能会有人?

听我一叫,徐正则侧头看了一眼,也吓得尖叫起来,连忙让司机加快速度。

见我们催的急,司机还挺不乐意的,回头还想说什么,也就在他侧头的瞬间,他愣了愣后,也吓得尖叫不已。

油门一下轰到底,车速“嗖”的一下就窜了上去。

等车速飙到一百多迈时,我就回头看了一眼,吓得全身都开始发抖。

我发现,在我们车后方的位置,居然飘着一个脑袋。

最恐怖的是,这个脑袋没有身体,就这样悬空的漂浮着,跟着我们身后,或者说,他是在追我们。

正常人的脑袋会飞吗?这明显不可能!

被一个人头这样追着跑,我吓得半天说不出话,今天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理解的范畴。

不光是我,徐正则也吓得脸色煞白,哆嗦着嘴皮子,不知道作何反应。

相比于我们,司机更不堪。那声音跟喇叭似的,一直叫个不停,从看到人头开始,他就一直在尖叫。本来就是个公鸭嗓子,惊叫起来十分刺耳。

跟指甲在黑板上刮磨一样。

一开始还没那么多恐惧,被他这么一叫,完全是雪上加霜。

我现在恨不得冲到前面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虽然没动手,不过我还是用泰语大叫了一声闭嘴!听我一吼,司机顿时噤声,然后哆嗦着身体回头看了一眼,之后又“啊”的一下,开始惊叫起来。

车辆亡命狂奔,在进行了几次凶险的偏移,以及轮胎浮空的情况后,总算将后面那颗飞着的人头给甩开了。

车足足行进了一个小时才停下,等我们下车后,司机钱也不要了,油门一踩,直接闪人,估计他今天晚上得失眠了。

花钱找了个小地方住下后,我俩徐正则总算松了口气。

一想到被一个会飞的人头追,我的心就跟打鼓一下,“碰碰”的跳个不停。我估摸着,哪怕是跑几千米,都没有我心脏跳得那么快。

我摸了把冷汗,问徐正则说:“刚才那个人头是怎么回事?这他妈太恐怖了吧?”

徐正则脸上冷的能滴出水来:“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飞头降!”

我浑身一颤,半天说不出话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平常就稀有的灵降出来一次不容易,偏偏就碰上了会飞头降的高人。九死一生的灵降,就这样轻松被破解了。

最后搞得阿赞亚不仅没报仇,反而把自己给折磨得半死不活,连带着我和徐正则,都被那个会飞的脑袋追了好长一段路。

突然有种倒霉透顶的感觉。

倒霉?

我突然一愣,莫名就想到了那名黑衣阿赞死之前留在我身体中的怨气。听阿赞亚说,以后我会变得很倒霉,难不成现在就开始灵验了?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一方面是倒霉,另一方面又被一个懂飞头降的高人追杀,这种处境还真是左右为难。

我想了想,问徐正则说:“如果是飞头降的话,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

徐正则摇了摇头,说:“我暂时也没有主意,等阿赞亚醒了再说吧。这次,也只能祈祷他能熬过去。只要他没事,我们还有机会。”

我没说话,低着头,心里无比的憋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