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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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悬梁

第六十四章 悬梁(1/3)

我一脸懵逼像看着徐正则,他倒好,坏笑的看着我,似乎在打我什么主意。

徐正则告诉我说,这养小鬼可以说是百利无而无一害。

养小鬼又可以称之为供小神,养家神。

为何这么说,其实是有根据的。

有人信神,神给之庇佑,帮他们扫除晦涩,排忧解难,而信神的人太多了,就算神有三头六臂也不能全都招呼的过来,求神不灵的人怎么办,也只有口中念个心诚则灵。

而同样的排忧解难扫除晦涩的工作,小鬼也可以堪当,自己养的小鬼不仅能帮主人当劫难,还能吞食晦气。

徐正则问我有没有听说过泰国佛牌,苗疆蛊物,已经西方的巫术。

我只是以前在网上贴吧里随便逛过,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真是到底是否是真是存在的都抱有怀疑的态度,而徐正则告诉我,这些佛片蛊物其实都和养小鬼异曲同工。

有些人突然暴富好像走了狗屎运能,有些人突然摔落好像倒了八辈子血霉,其实他们在暗地里都有养小鬼。这小鬼养得好,保你升官发财,而要是被小鬼反噬,那你就自认倒霉吧。

徐正则指着面前的女鬼,她凶气太重,不适合做小鬼,我本来身体就虚,又缺了阳寿,现在养这种小鬼其实就是等着被反噬。

徐正则再次提议杀了算了,说着就夺过我手中的柳条要朝着女人打去,我一把夺下了柳条,吼了一句,不,我养!

这一声石破天惊,徐正则微微一愣,没想到刚才这威逼利诱没成功。

徐正则紧张的说道,以后这个女人反噬起来,可能我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我看着面前的女人,就这么让她魂飞魄散的事情,我做不出来,不只是还有很多问题没解决,就光说这女人还想要找回她的孩子呢。

徐正则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半天,全被我决绝了回去,我这人就这样,认定了的事情,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整了在说,这徐正则这一下就懊恼了起来,心想悔不该当初说出那样的话。

但是徐正则越这样墨迹,我的心里越觉得奇怪,徐正则不像是个墨迹的人,以前也是说啥就是啥,今天这是怎么了,对这个女人格外的看中啊。

最后徐正则实在是执拗不过我,他把柳条递给我,让我把舌尖血喷在柳条上。

打,给我狠狠打,不打的半死这事儿成不了!

徐正则的语句里透露着一股子悍匪劲儿,我白了他一眼,狠下心来一口咬在舌尖,一口热血喷在了柳条上。

不够不够,多喷些!

妈的,直到整根柳条上都浸满了鲜血之后,徐正则才说可以开打了,此时我有点晕头转向,因为喷的血太多了,有点贫血。

我朝着女人打去,开始那一鞭子女人叫都没叫唤,徐正则说不够劲儿,要用力,我咬咬牙,使劲的打下去,疼的她直吸冷气。

大概我挥打了百八十下,第一次感觉打人是这么累得事情,女人身上被我打得血淋淋的,全是我的血粘在了她的身上,徐正则摇头叹气,告诉我说还不够。

要打得她服,打得她从内心惧怕,让舌尖血遍布她周身,灼烧她的身体!

徐正则叫我继续喷血继续打,我一下子就面露难色,再喷血我就真的要挂了。

徐正则一把夺过我手上的柳条,一口老血喷过去,猛地挥动着手上的小皮鞭。

不一会女人就被打的趴在地上,不过即便是被打的这么惨,那女人也没有求绕过一句,不过徐正则又把柳条递给我了。

这次我才打没几下,那女人就开始哭嚷着叫我别打了,疼之类的话,只见徐正则从包里摸出一张黄符,朝着那虚空猛地一啪,呲啦一声,那黄符瞬间燃烧了起来。

然而当这黄纸烧为灰烬的时候,那女人突然满身血渍的站了起来,被徐正则捏在手上,好家伙,原来刚才那一手是吧女鬼吸过来么?

徐正则一声冷哼,一把抓住我的手指,轻轻一划,便是一条口子,他逮着我的手朝着那女人的额头画了一个勅字,大声喝道:你从不从?

这一声石破天惊,别说那女鬼了,就连我自己都吓了一条,只见那女人浑身不停地发抖,眼神里有着不甘,然而却只敢点头。

徐正则掏出一个小瓶递给我,叫那女鬼自己钻进来。

只见那女人不甘的看了我一样,又恶狠狠地盯了徐正则,化作一阵白烟,钻到了瓶子里。

做了这么多还是没完,徐正则叫我在这瓶子口再抹点血,然后用一张牛皮纸包好,红绳打结,勒的死死的。

徐正则让我把瓶子每天都带在身上,而且必须每天晚上给她喂一滴血。

我赶忙把这个不是很好看的小瓷瓶收了起来,徐正则看了看时间,现在刚好十二点钟,他拍了拍大根儿的后脑勺,不一会这家伙就幽幽的醒来了。

大根儿醒来就尖叫着骂骂咧咧,我赶忙把大根儿安抚下来,跟他说啥都没有。

徐正则走到李叔身边,又点了一碗符灰水喂给李叔。回头跟大根儿说要准备含魂了。

这次李叔的举止有些奇怪了,他原本好端端的,此时突然翻着白眼,嘴里不停的吐着白沫子,大根儿一看又要急了,说徐正则给他爹喂了毒药。

徐正则低声说,确实给他下了毒,这毒闹不死人,不过却能叫李术的灵魂出个窍,三魂七魄之间皆有联系,他手上工具不多,必须借他一魄试试。

徐正则这么说着,手上一根红线便

缠绕在了李叔左手的小指上,李叔抽搐一阵子突然停了下来,我隐约能看到月光下的李叔影子有些斑驳。

重重叠叠好像不止是一个影子,徐正则跟我说一会给我闪个电话,就赶紧叫大根儿开始喊他爹。

徐正则说完便牵着那红线朝着林子里走去,我记得先前那红绳明明系在李叔的小指上,徐正则也没有解开过,怎么此时自动就脱落了,甚至好像还在牵引着张文产朝前走。

估摸着走了十多分钟,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这时我拍了拍李大根儿,他扯开破锣般的嗓子就大声喊道:

爹哟,你快回来哟~~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大根儿的嗓门大,声音哑,听上去真难受,我朝着我爹靠了靠,看着他躺在棺材里。

这些年他的白发越来越多了,密密麻麻的如同稻里乱生的杂草,正当我心疼的看着他额头上的皱纹时,他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爹,你怎么醒了?

我兴奋地大喊道,然而仔细一看,他的眼神浑浊,看上去和以前并不一样。

那不是你爹!

徐正则的声音突然从林子里传来,吓得我一个激灵,猛地朝后一条,才发现原来棺材里的人真的不是我爹。

虽然是我爹的身体,可是从眼神,从面相能看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你是谁?

我对着他大喊道,徐正则从背后走了过来,叫我先别叫嚷,万一把那东西吓着了,可就完蛋了。

傻大个儿,你过来把他给我看着,要是敢跑,就给我按到棺材里!徐正则叫大根儿过来把李叔盯着,要是敢跑就给摁到棺材里!

他牵着手上的红绳就朝着李叔走去。

我看到徐正则的身后,有着两道斑驳的影子。

徐正则也不墨迹,直接把那红绳套在了李叔的小指上,再次给他灌下一碗符灰水,便不再管李叔的事情,朝着我爹走来。

我留意看着,原本悬空的绳子在李叔一碗水下肚之后,突然垂落了下来,只见李叔的身后阴影耸动,好像他的影子下藏着上次见到影鬼,而过了一会,那淡淡的晃动感便消失了,只剩下李叔一个人坐在石头上。

徐正则从包里摸出了一把红色的蜡烛。他把这十数跟红蜡烛插在地上,挨个挨个点燃,看上去还有那么点小浪漫,当这一片蜡烛点燃的时候,我看到我爹的眼里明显有着些许的恐惧。

徐正则拿起一根红烛就朝着他走去,只见我爹大叫一声,从棺材里爬起来就要跑,然而还没起身,大根儿一把将我爹摁在了棺材里。

干得漂亮!徐正则夸了一把大根儿,拿起蜡烛,在我爹的头顶悬浮着。

徐正则看着我爹,叫我赶紧把我爹的鞋子脱掉。

徐正则递给我一根鸡毛,让我挠我爹的脚底心,我这一挠,便听到我爹那亲切的声音,是哪个在弄老子!

听到这话,我险些激动地哭出来,其实也不然,被我爹一脚踹在脸上,我鼻涕眼泪留一脸。

徐正则点了点头,告诉我说我爹没啥事儿了,而此时李叔似乎也清醒了过来,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正则抖抖肩,这些事情都是我来做的,我给两个长辈讲了半天也讲不清楚,这事儿就暂且这么糊弄过去了。

李大根儿扶着他爹先回去了,我爹从棺材里爬出来,坐在井边喘息了好一阵子,我坐在他旁边,小声的问道,爹,有些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我爹摆摆手,男人有问题就说,别扭扭捏捏,觉得当问就问,不当问就憋着。

我咬着牙问那个死在井里的女人是谁?今晚我见着她了!

我爹开始还想摇头,然而听到我后面这话,微微一愣,低垂着眼帘,那女人···和林叔有点关系。

我一这话,就愣住了,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跑来找我林叔,然后死在了井里,这里的故事脑洞有点大啊,照着现在的剧情来演,难不成这女人是林叔的情人?

翻云覆雨之后发现自己怀孕了,这才千里迢迢的来找林叔,来要孩子的抚养费?

我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问我瞎想什么呢,他跟我说,这女人好像是林叔的亲人,表妹?还是堂妹啥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当时得知这女人的死讯是,林叔和秦姨都哭的很伤心。

所以接下里的送棺材,封井盖儿的事儿也就随之而来,就算这井盖儿不封,这井水也没人敢喝了。

徐正则对着我耸耸肩,似乎对我爹的回答并不满意,我也不能强求逼着我爹给我吐露实言,等我爹歇息够了,看着周围这一片儿的狼藉,我问徐正则该怎么办。

棺材明天交姓肖的来拉走,那棺钉明天也去要回来,现在很多东西都搞清楚了,不过这棺材里到底关的是谁?

我微微一愣,什么?很多事情都搞清楚了?我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呢。

不过我就问了一句今天我爹这事儿到底是怎么的,其他的问题我没有多问,打心底我还是相信徐正则不会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徐正则告诉我说,我爹今天之所会变成这样,就是和当年抬了这棺材有关系。

这棺材里的悬梁木本就怨气极重,在这井底积阴数十年,已成煞物,甚至有蕴含恶灵也说不准,我爹一介凡人,没啥本事,碰到这棺材被煞气冲昏三魂七魄晕倒也算正常,而至于为何这棺材会把我爹吞进去,徐正则做了个大胆的猜想。

因为这事儿他从来没见到过,所以仅限于猜想,这棺材当年丢进去的时候,里面不是装

的死人,也不是空的,而是里面有个活人!

徐正则告诉我说,除非这个棺材以前浸死过很多的活人,形成的煞器才可能有着古怪的嗜好。

他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离那棺材远了些,我问他这东西这么邪,为啥我今天把它拖出来的时候没有事儿。

徐正则无奈的抖了抖肩膀,说要么是他猜错了,要么我就是个怪胎。

而之后我爹被那恶煞冲昏了三魂七魄,陷入昏迷状态,先前徐正则带着李叔逃离的魂魄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碰巧吸引了一只想上身的竹阴鬼,那邪祟尾随着徐正则,所以就上了我爹的身。

不过这些都是徐正则故意安排的,这鬼以为我爹已经丢失了魂魄,然而没想到其实只是陷入沉睡,这就好像细菌和白细胞之间的关系,这突然进入的异物让我爹晕厥的魂魄醒来,陪着徐正则外物的帮助,便恢复了正常。

而之所以选择晚上,是因为这个时候是人魂魄最强的时刻。

当我们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娘看到我爹狼狈的模样,显然是猜到了什么,眼泪水一下子就留了下来,老两口唯一在卧室里。

这副恩爱的情景,徐正则拉着我就出来了,我以为他是吃了狗粮撑得慌,哪想到他拉着我就出了院子,朝着刘爷的家里奔去。

徐正则一下就打开了刘爷家的院门房门,带着我蹲到了刘爷的床头。

那只白蜡烛还在他包里,掏出来点燃,悄悄的放在了床头的窗子外面,他对着我嘘了一声,叫我别乱说话。

我被徐正则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吓得不轻,我简直是一脸懵逼啊,蹲在别人的床头,这是个什么意思?

四周静悄悄的,一片漆黑,我今天本就累得不行,此时如此安静,我蹲坐在**开始打起盹来。

就在我差点睡熟的时候,突然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一个哆嗦醒过来,朝着漆黑的四周看了看。

那声音好像是耗子爬行的声音,在床底下不停地穿梭,我心想这是刘爷家闹耗子么,我敲了敲床板,希望能惊动那些耗子,别让它们这么猖狂。

我这一敲床板,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反而更加猖狂了,声音变大了不少,而且甚至是四面八法都响了起来。

这一下子把我给吓得,赶忙想找徐正则问问怎么回事,然而我转头一看,我身旁空空如野,哪里还有徐正则的影子?

沃日,他···他又跑哪去了?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窗外出来吱呀声,好像有人打开了院门,细碎的脚步声慢慢逼近窗前,我吓得一栋不敢动,差点想要往床底下钻。

妈的死徐正则!我一边害怕着,一边在心里咒骂着徐正则。

我不敢看窗台,生怕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吓破了自己的胆儿,而这细碎的脚步声似乎围绕着窗台走了很久才停下来,又渐渐的走远了。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那烛光也开始慢慢变得暗淡,到最后,竟然扑腾一下,灭了。

我喘了一口气,赶忙给徐正则发了个短信,里面包含着不少咒骂他的话,他妈的,一个人跑路都不带我怕的,明知道这地方灵异的很,还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当我刚把这短信发出去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了嘀嘀嘀的声音,这不是徐正则短信的声音吗?

你小子怕啥,老子在屋顶呢!

徐正则给我回信如是道。

我叫他赶紧滚下来带我离开这里,不一会徐正则就从楼上爬了下来,告诉我说他终于知道这蜡烛点燃是拿来干啥的。

我和他一溜烟的的跑回了家里,躲在猪圈里的我们两个蹲在一起,徐正则把他的iphone递给我看,那里面有他录得视屏。

视屏上漆黑一片,隐约能看出个院落的形状,这肯定是徐正则拿着手机在楼顶上拍的,除了窗边的烛光照亮的范围,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我盯着视频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奇怪的东西,我正准备问徐正则有什么可看的,他突然指着屏幕的角落里,说有东西要出来了。

我赶忙死死地盯着屏幕,由于周围太黑暗了,拍摄的距离又太远,我只能看到好像有些黑影在摇晃,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不过这摇晃的频率,怎么和我听到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那么像呢?

正当我还在琢磨着这摇曳的黑影是不是风吹动的槐树枝时,画面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影。

他推开门,脚步很缓的走了进来,怪不得脚步声那么轻,他先是走到了槐树底下,做了些什么看不清楚,然后走到窗前,朝里望了望。

看到这里我一个哆嗦,冷汗止不住的从背心流出来,他妈的刚才我被看到了吗?我抬头看着徐正则,他朝下点点手,叫我先淡定,继续看下去。

那人朝着窗户里看了一眼,好像没什么发现似得,便在窗前站了一阵子,朝着我们以前蹲过的柴火堆走去。

黑暗里徐正则照射到了两颗墨绿的眼瞳,是大黑的,而此时大黑蜷缩在角落里,叫都不敢一脚一声不过在昏暗的烛光下,我能看到它在摇尾巴。

大黑从哪来的?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我疑惑的问道,徐正则瘪了瘪嘴,说它都饿了一天了,出去找吃的不行么,但问题真正奇怪的是,大黑不是条孬狗,见到凶鬼都敢吼叫,而此时却一边害怕一边摇尾巴。

狗会对谁摇尾巴,当然是亲近的人,而它为什么会对亲近的人害怕?

那么只能说明一点。

亲近的人是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