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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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进屋

第五十一章 进屋(1/3)

这不可能啊!我怎么都想不通,我想给徐正则找个证据出来,跑到门口一看,门口的那双皮鞋呢?

说着徐正则就想拉我出去,我推开他的手,跟他说让我先缓缓。

我问徐正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告诉我说就是刚刚。

但是刚才进来了两个人,一个蹑手蹑脚没有开灯,另一个就是大手大脚不仅发出了很厚重的脚步声还在卧室的门口大喊了一声。

我问徐正则是不是开了灯,而且喊了一嗓子,他点了点头,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寻到影鬼。

影鬼怕光,点亮光他就会藏起来,但是喊一嗓子,有了人气儿,它就会想办法跑到人的影子下,也只有开灯才有影子。

徐正则解释的头头是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么第一个进来的人就是影鬼了?

但是它是怎么进来的?

别告诉我一只妖会有防盗门的钥匙,若是有钥匙的话,那么一开始怎么不开门,而是要在门口敲半天?

而且我是绝对把门给反锁了的!

难道说,那个保安一直藏在屋子里,等我在衣柜里睡熟了之后,他把门打开然后穿着鞋子离开了吗?

那么床底下那人又是谁?

我现在思维极其混乱,根本不知道从何想起,徐正则看着我皱眉的模样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我思考。

他告诉我说,按影鬼应该是在我进屋之后便跟着进来了,不过因为我那个时候已经躲在了衣柜里,它找不到我,所以才跑去厕所的。

厕所本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小鬼都喜欢躲在厕所,而影鬼又喜阴,所以躲在马桶里很正常。

照徐正则这么说来,第一次进来的那个不是影鬼,而是人?

那会是谁?按理说徐正则不可能没发现他啊···等等,我又漏掉了什么。

躲在床下的那个人会不会是第一个人?

脚步声水声什么的,其实都是假象!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战,难道那人一开始就知道我躲在衣柜里?

徐正则看到我一惊一乍,想要强硬的把我拖下楼,我不想再隐瞒了,直接对徐正则说卧室里的床下有人。

我知道啊!

徐正则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把手指放在嘴边给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今夜没有月光星辉,漫天的乌云留下一片漆黑,此时我和徐正则坐在大排档的小桌前,一人手中一瓶冻啤酒,大腰子在碳火上发出滋滋滋的声响,听上去很美味,而我们两个却没有什么心情。

必须有个人来打破这份沉静,然而我刚一开口,徐正则就举起了酒瓶子灌了一口酒,跟我说,叫我把那小刀子拿出来。

先前因为看到来的人是徐正则,我便把小刀收了起来,现在才想起有小刀这么一回事,我从兜里把刀子掏出来,心里微微一颤,运气真他妈的好,居然没把裤子刺破咯。

徐正则拿着我的小刀左看右看,皱了皱眉头,他告诉我说这就是一把普通的小刀,没什么其他的功效。

徐正则说摄像头上没照出那人是谁,因为从上楼到进屋,楼道口的灯没有一次亮起来过,这也是为什么他匆匆赶过来的原因。

我微微一愣,觉得好生不可思议,问他第一个人是鬼吗?

我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疑惑,就是因为这个小区的过道的灯比较先进,是感应灯,不需要大声喊,只要有人有东西走过,就能感应自然亮起来。

如果是个人的话,做过过道怎么可能不亮灯呢!

徐正则告诉我说他在楼道的窗口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应该是个人。

那个人,应该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他有钥匙,因为刚才徐正则进来的时候门没有关。而且徐正则发现他和一栋的那个男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因为从刚才开始,一栋的灯也没有亮起来过,但徐正则能确定有人出去了。

他的话让我脑袋越来越沉了,他提到一栋的中年人,我赶忙把坛内死胎,还有保

安的事情讲给他听了。

徐正则有些震惊,问我那坛子里是个婴儿吗?难道说昨晚他抓的不是那个女该···而是被人调虎离山拿个死婴糊弄了!

徐正则不可以思议的看着我,满眼不可置信。

看到徐正则的表情,我突然觉得这潭水好深,虽然水面上看上去很浅,然而一脚踩下去,根本不知道深浅,而这看似平静的小区,到底是多深的潭水。

徐正则对着我,有了这小刀我们就能找到那人是谁了,我还在疑惑着,徐正则就向老板买了一只生鸡头,一对鸡翅和一块鸡屁股,一并打包带了回去。

我们一到宾馆,徐正则就跑到了厕所里鼓弄着什么,我跟着跑进去一看,只见他的手里拿着一只陶盆,将那把匕首倒扣在盥洗池里,同时他还把鸡屁股塞了进去。

在陶盆的两边他摆上了鸡翅,而在最前方放上了鸡头。

而且这鸡头的眼皮被徐正则割了去。

昨晚这些事情之后,徐正则在陶盆之上点了一根白色的蜡烛,他把厕所里的灯关了,虚掩着门退了出来。

我刚一开口问他啥情况,他就对我嘘了一声,而是用细到我险些听不到的声音告诉我说,他在招鬼。

厕所本就是污秽之地,藏污纳垢邪祟很多,而他现在做的这些东西,就是在吸引厕所里的小鬼出来。

鸡属阳,小鬼怕活鸡,对死鸡却恨的不行,摆个死鸡头,还睁着眼睛,就是为了挑衅那些躲在阴暗处的邪祟,而那翅膀朝着两半扑腾,也是起个折腾的效果。

白蜡是给鬼点的,一是让鬼能看到这鸡头鸡翅,二就是将邪祟的注意力吸引在陶盆之上。

陶盆倒放,便是聚阴堵塞之意,笼聚厕所里的阴气,吸引邪祟进入,同时里面的鸡屁股本就是邪祟的最爱,进了陶盆的邪祟,会寻着银刀的气味找主人的。

徐正则和我说话的这几分钟里,我一直都仔细的盯着陶盆的情况,直到眼睛都看酸了,也没发现个奇怪的地方。

酒店的厕所是内置厕所,意思就是没有窗户排气全靠排气孔,不过此时我注意到,原本静静燃烧着的白蜡烛,此时有些微微摇晃,就好像有人在蜡烛旁边轻轻吹气。

徐正则嘀咕着,小鬼想把烛光盖住,那样就看到公鸡的挑衅了,不过这罩在陶盆上的蜡烛哪里那么好灭。就在他轻轻说话的时候,我看到那鸡冠子动了一下。

就好像被人撩拨了一下,接着整个鸡头都动了起来,朝着左右一晃,啪叽一下从盥洗台上掉了下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

空气里传来了咔吱咔吱的声音,就好像在啃骨头一样,我心里有些发憷,这他妈的是恨之入骨啊,鸡脑壳也不软的。

很快就轮到了那两只翅膀,也是坠入了黑暗中传来碎骨的声音,可是整个过程我什么都没看到,没有鬼影也没有奇怪的东西,我正想问问徐正则我怎么看不见的时候,他突然掐了我一下,跟我说那东西要进去了。

我赶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朝着里面望去,在我的仔细观察下,果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对着烛光的镜子上,有着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

那东西触碰了一下陶盆,我看到陶盆微微晃动了一下,那影子从玻璃上消失的一刹那,我便看到徐正则冲了进去。

他的手上是一大块白布,就跟抓小女鬼用的布一样,他把陶盆整个儿包住,对着钵口连着吐了好几口口水。

当他做完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看到他头上有着细密的汗水,他把陶盆丢在一边。

他把小刀抛了起来,又稳稳的接住,看他那淡然的眼神,我竟然觉得有些瘆得慌,看上去他好像要杀人一样。

而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两点。

已是深夜,冷清的路上有着两人鬼祟的身影。

其实我们两个人影子看上去并不鬼鬼祟祟的,只是我心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就连看着远处亮起的灯火,都觉得鬼影耸动。

徐正则倒是显得很轻松,帅气的单手翻过院墙。

我们找到一处没有灯光摄像头也照射不到的地方,这是徐正

则今天在监控室里专门选好的位置,他从包里摸了一袋红色的粉末,叫我洒在地上围成一圈。

徐正则把陶盆放在了圆圈里,他告诉我说这东西能沾染在鬼的脚上,而且不会被鬼察觉,最有用的是,这东西就像红泥一样,能持续留下印记。

说着他便招呼我离陶盆远点,要是被阴气冲撞了有我几天倒霉的,虽然这只是只小鬼阴气并不盛,不过丢点小钱崴个脚摔跟头啥的还是可能的。

我赶忙躲在了徐正则的身后,他轻轻地一抽便把陶盆上的白布给扯掉了。

这白布刚掉,我便看到陶盆旁边出现了一个脚印。

脚印不大,看上去像个小孩子的,那东西沾着红泥就往前跑,它也不知道自己留了一地的红脚印,我和徐正则跟在那东西的身后,不一会便来到了一栋楼前。

那小东西在电梯门口停留了片刻,便从楼梯走上了楼,在电梯门口留了一地的红印子。

徐正则说这小东西都知道电梯里的鬼有些凶,不敢进去,看来那小女鬼真的把那几个孕妇的阴魂给吞了。

我还想让徐正则给我解释解释是个什么意思,突然楼上传来咚的一声开门声,声音大的有些离谱,我听到徐正则说了一声坏了,猛地朝着楼上冲去。

他这一爆发奔跑起来瞬间就把我甩的没影了儿,我才跑到一楼就看不到他的脚后跟了。

好在小鬼留下的印记十分明显,我跟着印记快速寻去,然而在三楼的时候,印记突然消失的无隐无踪。

没有走出楼梯间,楼上的台阶也没有,我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邪祟跑哪去了?难道会闪现么···

我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一声轻轻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这个时候响起脚步声绝对不正常,但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应该是幻听或者其他东西发出来的声音吧,这么些大风大浪我都挺过来了,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越这么安慰自己,我的头皮越麻,因为我又听到了一声脚步声。

就好像一个人不紧不慢的一步步爬楼梯的声音。

难道我身后有人?可是现在是两点多钟了···还会有什么人在外面游荡。

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听着那脚步声一步步清晰,我能感觉到我的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逼近。我朝后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是想到徐正则说的这种情况扭头容易吹灭肩头的阳火,正中了小鬼的下怀。

我心里怕的不行,正想着要往哪里逃跑的时候,突然啪嗒一声,头灯的灯一下子就熄灭了。

我站的太久了,久到感应灯以为我是个物体。

而这灯一灭了,从光明落入黑暗恐惧感瞬间将我侵蚀,这下跑都没得跑了,灯刚黑,眼睛根本来不及适应黑暗,现在又是睁眼一抹黑,说不准伸出脚就是一跟头。

又是啪的一声,紧张中的我能听到那东西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就两三步台阶的距离,此时我多希望能有一点光亮给我勇气,好让我猛地转过身去朝后揣上一脚。

这么一想,我猛地掏出兜里的打火机点亮了,朝着身后照了照。

腿都已经伸了出去,可我却踹了空,我的身后没有任何人,连个影儿都没有,我心里觉得好生奇怪,难不成真的是我听错了?

幸好面前空无一物,若是有些什么东西,指不定要把我的心脏病吓出来,打火机很快就烧的烫手了,这打火机还是我从大排档那里捎的一块,我赶忙松开了手,楼道里又黑了下来。

先前的注意全在身后,此时一黑下来我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我刚才明明动了一下,怎么路灯没感应到呢?

我刚刚放下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这灯没亮啊喂,难道是坏了?还是其他的什么情况?

我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徐正则描述的那个情况,就第一个进屋的人一路走来都不亮灯的情况。

难道说···刚才在我身后的就是第一个进屋的人?

我的背心一愣,双腿麻的有些走不动,正准备再次点燃打火机,突然就听到徐正则的一声暴喝,快跑!那东西就在你身后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