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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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占冢

第二十九章 占冢(1/3)

不是兵爷?

那会是谁!!

我又不是没见过兵爷,再说了,还是他给兵爷发的消息叫上我啊。

徐正则把手机丢给我,让我自己看,我点开短信发送信息那一栏,虽然有和兵爷的消息往来,但并没有今晚发送的消息!

对于徐正则的习惯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对电子设备不是很感兴趣,虽然用苹果手机,不过很多功能都不会使用,单独删掉一条信息的难度对他来说无异于登天,他可能真的没给兵爷发消息。

那么兵爷手机上的消息是怎么来的?我忽然想到了一点,我并没有核对兵爷短信中徐正则的号码,他完全可以给别人取名徐正则,造成是徐正则发来消息的假象!

不过有一点问题是,是我联系上兵爷的,电话是之前在苏杭当面储存的,接电话的应该就是兵爷无误啊!

这一点也是刚才徐正则沉默的原因,他说自己也不清楚,但真正的兵爷绝对不会害我!

徐正则说,刚才他喂我吃的东西,其实是羊粪球,不过这个羊粪不是普通的羊粪,而是头羊吃了辣椒产生的粪便,公山羊算是阳气较足的动物了,冬天为何要吃羊肉汤,就是为了补气,而辣椒燥热生活,含住辣椒羊屎球,是为了镇住我缺失的阳火。

人身上有三把火,肩头两把脑门一把,若是三把火灭了,很容易被鬼上身,为何有天黑夜路莫回头的说法,就是因为人一回头就会把肩头的阳火吹灭,而阳火一灭阳气不足,就容易被鬼惦记上。

刚才徐正则见到我的时候,我身后就跟着俩东西,如果不是这辣椒羊屎球,我现在恐怕已经出不来了!

我被他吓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缓过神来,我寻思着自己刚才也没转过头啊,徐正则说兵爷有没有碰我,我这才反应过来,兵爷离开的时候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子。

徐正则一听这话,骂了一句妈的,然后嘀嘀咕咕一顿脏话,打开车门朝着屋子里奔去,我躲在车上一时不敢下来,看着他冲进屋,坟头草还摆在门口的。

过了很久他都没出来,我一个人坐在车里,仔细分析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兵爷是真正的兵爷的话,那为何他会忽然不见,明知道引鬼入室对我而言是什么样的灾难,更别说还拍灭了我肩头的阳火,他这是想要把我坑杀在杂物室里啊!

可是徐正则在这之前去了哪里,又做什么去了,他瞒了我一些什么事情,而这个假兵爷又是谁?

我现在脑子乱糟糟的,如同一团浆糊,感觉自己仿佛深陷了一个巨大的谜团,而任何人都能把我当傻子一样去使唤。

打开车门,让冷风进来透透气,没一会儿徐正则就从宅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牌子。

虽然距离很远,可是看到那块牌子的时候,我瞬间一阵冷嘶,这个东西我太熟悉不过了,不就是上次见到的灵牌吗?

徐正则的脸色很难看,他把灵牌丢给我,上面写着灵均二字,正是放在苏杭老庭院之中的那一块!

看到我此刻的表情,徐正则知道我可能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犹豫了一阵子,跟我说今晚的情况看来,八成是想害我的性命,那杂物室不只是杂物室那么简单,地下应该就是寡妇的坟墓,坟头建屋,又堆积陪葬品,可以说是寡妇的新坟也说不准。

而我的灵牌丢在这里面,就是想要占冢的意思,别人的房子里挂上你的门牌,这不是跑到人家家里去打脸么,而且不止如此,自己一个人去就算了,竟然还叫人帮忙,也就是用坟头草引来孤魂野鬼,宣布这坟头没人……

徐正则估摸着,那假的兵爷纯粹就是想要把我害死在这里面!

白蜡烛的烛光是所有光中最通阴气的,也就是说脏东西或多或少会惧怕其他的光芒,但唯独不会害怕白烛光,白烛光灭,说明那寡妇是真的生气了。

我赶忙朝着四周看看,生怕忽然冲出一个恐怖的疯婆子,我问徐正则该怎么办,徐正则咬着嘴唇说,今夜恐怕要在这屋子里住一晚了。

如果不把这事儿处理了,我恐怕会出大事儿,灵牌虽然但是还占着这座坟,现在可不像是活坟那么简单了,而是侵占死人坟,若是置之不理,折了阳寿不说,还会有更加可怕的后果。

徐正则说的很严重,我全程一句话不敢说,寻思着那兵爷到底是哪位,为什么要害我,我似乎没有招惹到他哪里。

老爷子早已经睡下了,我和徐正则悄悄走进屋里,选了个正下方是杂物室的房间,徐正则让我睡在**,灵牌摆在我的脚旁,在灵牌面前放了个火盆,里面插着红烛和高香,好像给我祭拜一样。

而**的床单被罩都是白色的,我感觉自己好像躺在棺材里,如同一具尸体。

徐正则安慰我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晚上过了的话,说不定这一笔生意也能处理了。

他把铜镜放在我的怀里,让我拿着,然后告诉我说,如果晚上感觉到脑门吹冷风,就那铜镜罩着脑门,不过千万不要看镜子里面的东西。但如果若是感觉到床在摇动,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话,就起身说打扰了,赶紧走出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跑,也不要回头。

说完他便出去了,留我一个人躺在屋子里,烛光摇曳,我如同一个死人一般,怀里还抱着一面铜镜。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到现在都没有消化过来,此刻躺在**,大脑昏昏沉沉的,我竟然有些许的困意。我寻思着干脆睡一觉,什么都不管,反正上次灵牌事件之后徐正则说我小鬼都不愿意上我的身,我还有啥好怕的。

这么想着,我还真的睡着了,只是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额头上有动静。

这种感觉不像是吹风,更像是有一只手在拨弄我的头发。犹豫睡的迷糊,我忍不住挥了一

下手,而这么一挥,我就感觉到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就好像碰到了水一样,说不出那种感觉,而紧接着,我就感觉到额头上有风吹过,这个风不是微风,而是很大的风,就好像睡在风口浪尖赢面而来的狂风,吹得我脑门发晕。

我忽然想到在杂物室里的那只白蜡烛是不是就是被种风给吹灭了,来不及犹豫,我赶紧把铜镜举起来,朝着脑门照过去。

而当我这么一照,脑门上的风是一点没小,反而紧接着整张床都动起来了。

我感觉自己好像睡在了蹦**一样,四个床脚不停地哆嗦着,随时都能把我从**摇下来。

而与此同时,我听到耳边传来低吼声,那声音听上去怪怪的,很模糊,但是能听到滚开之类的字眼。我从**爬起来,说了句打扰了,就颤颤巍巍朝着门外走。

我没敢朝后面看一眼,往前走的时候一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我,我还听到了被子翻动的声音和床嘎吱嘎吱的响。

等我一口气走出卧室的时候,徐正则就在外面等着我,见到我没事儿,他朝着我脑门吹了一口气,又拿出鸡毛掸子在我的肩膀上扫了扫。做完这些我们又回到了车上。

徐正则跟我讲,刚才之所以让我那么做,其实是想骗过女鬼。

红烛灵牌,死人白布,其实就是刚死不久还没入棺下葬的仪式,目的是告诉那寡妇自己只是无意占了她的地方,后面会走的,所以刚才说的打扰了这些,也就是安抚她的作用,可能是因为我身上阳气本就不足,又加上在活坟那里折损了不少阳寿,这寡妇真以为我是个半死之人,所以我才能这么好运的被放过了。

在回去的路上,徐正则一直沉默不言,今天很罕见的他开车,说害怕我刚才经历了那些事儿,出什么意外,到时候就是一车两命了。

我给兵爷打电话,想问问他为什么那么对我,不过电话拨打过去,虽然通了,但是并没有人接听,打了好几次无果,我也就放弃了。

我问徐正则那个假兵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徐正则也不清楚,或许真的就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就像王老板被人坑害收了聚财一样。

对于这一行的恐惧我是越来越深,经历了这么多次事情之后,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命可以拿去拼,我还年轻,不过才二十多岁,而经历的事情说给七八十岁的人恐怕都不肯相信。

这一次回去之后,我大病一场,病的非常严重,甚至住进了icu,徐正则倒是隔三差五就来陪我一次,给我讲些事情,他一直在探查究竟,不过看样子没什么喜报。

在icu住了半个月,又在普通病房待了三个月,我终于能够呼吸外面的空气了,而我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多岁,像个四十的大叔。

再次回到店里,摸着招财的脑袋,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这家当铺,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