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十二章
第九卷 第十二章(1/3)
“什么，嫌疑人接触过的瓶子不在里面！”
“恩，里面任何一个瓶子被扔掉前的指向地点都不是网吧。只有三个瓶子，我看不到具体的画面。但从瓶子的生产日期和磨损程度来看，也不应该是从网吧那种饮料更换频繁的地方刚刚流出的。”
面对葛小眉的质疑，俞哲点点头，吃着最后剩下的蛋挞。
“这怎么可能？明明回收站里所有的脉动瓶子都让我带回来了。”
“起初我也想不明白，检查到最后的时候，我才想通。”
“想通什么？”
“看到如此多的饮料瓶数量，我想明白了。这些瓶子一定是你花钱从回收站购买的吧？而且价钱不菲。”
“你怎么知道，你你……想说什么？”
“很简单。我想那个回收站的大婶再怎么记错，也不可能让你依次拆开回收站里所有的麻袋将这么多脉动的塑料瓶带回来。所以，一定是你又说了要花大价钱买回这些饮料瓶之类的话，才引得大婶将全部瓶子都卖给了你。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人傻钱多。”
“你你……你……”
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葛小眉用手挡住了脸，太丢人了。可事实的确是这样。昨晚赶到废品回收站敲开管理员大婶房门的时候，大婶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直到开出两元一个的价钱，激动得大婶也加入了搜寻工作。
“可嫌疑人接触的瓶子哪去了？”
“估计早被处理了，或者你找错了回收站。”
“什么，那……那我再去另一家离网吧较近的回收站。”
听到这里，俞哲笑了。
“给人送钱吗？”
“这……这……我这是找证据。”
“证据，关于证据我刚才想过了，如果证据不是在网吧现场提取的话，完全没有意义。”
“又是没有意义……”
“的确是没有意义，离开现场的证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受到了污染。即使你在某个废品回收站找到了那个出自嫌疑人手的脉动瓶子，在法庭上也无法证明这个瓶子出自网吧和在期间没有接触过嫌疑人，不是吗？”
“这个……我想想。”
葛小眉沉下头，却见俞哲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
“去奇迹网吧，你之前叙述的过程太过简单，我想再去现场看一遍。”
“真的？”
葛小眉望了一眼俞哲，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能问一个问题吗？”
“你每天的问题都那么多，问吧。”
“你……为什么要帮我？”
俞哲噗嗤一笑，转了过身，冲着背后
摇摇手指：“因为你太傻啊，我想证明傻是没有意义的。”
——果然是这样，过分！
葛小眉哼了一声，快速撞过俞哲，抢先一步冲出了宠物店。
由于工作日的缘故，临近中午的网吧里空空荡荡的，见不到几个上网的客人。
“慢点跑”——过道上，身为网管的小青年追逐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四五岁上下，扎着两个羊角辫子，穿着了件套裙。
咣！
小女孩迎面撞在一件白色大褂上。
俞哲低下头，抱住小女孩。小女孩颇有顽皮地对着俞哲一笑。
跑过来的小青年顺势抓住了小女孩，将其抱在了怀里。
小青年见到俞哲的穿着愣了一下，然后换上笑脸招呼道：“来上网啊，往里走。前边几排五元一小时，后面的三元一……”
注意到了后面的制服女警察，小青年声音一顿，立马放开了手中的孩子，神色有些恍然：“警察同志，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还是那晚的事情，再了解下情况。”
葛小眉说着，转向了俞哲。
“还是我来问吧。”俞哲接过话题，问道：“一直做在角落里的那位客人，通常都是什么时候来上网？”
“一般隔两三天就会来一趟吧，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月了，通常都是晚上来，来的很早，走得也很早。”
“他上网的话都是来下资料吗？”
“这个……客人具体的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的时候也会打一晚上的游戏。”
“你怎么确定他在打游戏呢？是屏幕监控吗？”
“不是监控。打游戏的话一般都会带上耳麦，键盘和鼠标的点动频率会很高。”
“吧台离那边这么远，真的可以观察到键盘和鼠标的点动吗？”
“当然不是从吧台。因为大多数人上网有吸烟或者喝饮料的习惯，我会定时巡视的时候清理下桌面，那个时候注意到角落里的客人带着耳麦，在飞速得敲打着键盘和鼠标。”
“晚上的生意也和现在一样吗？为什么会特别注意到角落里的那个客人呢？还是那个客人有什么突出的特点引起了你的注意。”
“不冷淡，晚上的生意是一天最好的时候，越晚人越多。注意到那个客人，是因为，因为他在打是一款比较老的游戏，现在网吧里基本见不到了，我过去特别的喜欢，所以多有留意。那个客人dota很厉害。”
“前天晚上，你也观看他打游戏了吗？”
“有，有，因为那个位置正前边几排发
生了打架事件，我一边收拾着电脑桌，一边看了几眼。他太厉害了，用的卡尔，可以借道具助刷新打出一个二十连招，1v5打爆了全场。就连我旁边的一个顾客都说，这样精湛的操作不去打比赛真是可惜了。我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但他确实太厉害了。”
问到一半，背后有人拽了下衣服。俞哲回过头，发现是之前的小女孩，小女孩见到被人发现，圆溜溜的眸子一转立马松开了俞哲的衣摆。
俞哲垂下目光，注意到大褂后面的边角上多了一个红色的字母a。
小青年一个健步冲出柜台抱起小女孩，同时一把夺回了小女孩手中的彩笔扔进了吧台里，道起歉：“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姐姐旅游去了，我帮她看几天孩子。”
小青年又转向小女孩，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下小女孩脑袋，“来了三天，天天给我捣乱。下午就送你去姥姥家。”
小女孩吐了下舌头，挣开小青年然后跑到吧台后面玩耍去了。
俞哲笑了笑，又问：“除了打游戏，他还做过什么呢？”
“剩下的……剩下的就是你们所说的下资料吧，我记得有一次他把优盘忘在了机器上。还是我帮他收了起来，u盘里的确装了很多学习资料。”
“除此之外呢？”
“之外，我就不知道了，他只是网吧的一个顾客，我们并不认识。”
询问接受后，俞哲又细致地在网吧里转了一圈，才走出网吧。
“有发现吗？”葛小眉问。
“没有，只知道了双胞胎二人谋划这场行凶计划很久了。”
“怎么说呢？”
“出于弟弟替哥哥出面考试的角度，兄弟二人根本没有必要下载所谓复习资料。出现在网吧的意义只是为两人制造不在场证明而已。而且出现的时间都是二人可自由支配的晚上，可最近一个月的时间内反复出现在网吧也太过多余，多余到他们都感到无聊还玩起了游戏。唯一的解释便是每一次来网吧上网其实都是一次蓄意杀人未遂。一人在网吧故意露面，另一人去超市附近踩点选取合适的时机和合适的目击者，伺机下手。”
“那这么多次反复杀人未遂，最后真的变成了完美犯罪？”
俞哲仰起头看了眼天空，“完美犯罪我不敢肯定，但有人犯傻是一定的。我想最后验证一下某人人傻钱多的行为是多么没有意义的事情。”
“你再说一遍！”
葛小眉撸起袖子，俞哲已经大步迈向双胞胎住所的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