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十章
第九卷 第十章(1/3)
“凶案现场没有发现指纹吗？”
“没有，歹徒抢劫的时候戴着手套，手套和手枪目前都没有找到。口罩和帽子上也没有留下可利用的指纹。我说李白白，你今天是脑子不好还是耳朵不好？相同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你三遍了。”
华灯初上，宠物店熟悉的三人回到了各自熟悉的座位上。
听完葛小眉有关新案情的叙述，李白白完全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连说了几举“perfect crime，perfect crime……”，又哈哈一笑，两眼放光。
“完美犯罪，是完美犯罪，终于让皇家侦探李白白我遇上一个完美犯罪了，哈哈——”
——看来你的脑子真出问题了，至于这么高兴吗？
葛小眉举起咖啡杯，品了一小口，捂住了嘴。
——真难喝，这种速溶咖啡太难喝了吧？除了奶味只剩下苦味，一点咖啡的味道都没有。
余光瞄瞄同样举着咖啡杯、注意力却集中在报纸上的俞哲。俞哲品着咖啡，脸上却是一副安闲自得的样子。
——哼，品位差！
对面李白白仍不停比划着双手进行一个人的演讲。
“犯罪无法被社会所知、无法找到被害者、无法判定加害者、无法找到证据、无法确定犯案手法、无法得到法律制裁、无法对现身的加害者施行抓捕、法律意义判为无罪、由他人顶罪……我终于碰上了一个被侦探界称为禁忌的九大完美犯罪。哈哈，无法判定加害者，我早就研究过国内外的双胞胎案件。双胞胎果然是最有可能实现完美犯罪的人群。”
“早就研究过？”
“那是当然，古今中外的所有双胞胎案例，不客气地将，鄙人全部翻阅过。”
“啪！”——听到这句，听俞哲放下了咖啡杯，翻着白眼不可思议地瞥了一眼李白白。
“阿哲，你过分了，那是什么眼神……好吧，好吧，是古今中外大部分双胞胎案子我都翻阅过，可以了吧。”李白白红着脸改口道。
俞哲耸了肩膀，嘴角淡淡滑出两个字，“可笑。”
“阿哲，你说什么呢，有本事再重复一遍。”李白白示意地撸了下袖子。
“够了，你们两个。”——葛小眉的手掌落在桌子上，“快说，对这起案子可有什么参考？”
李白白摊开手：“准确地说，没有参考，大多数案子都陷入了寻找区分双胞胎证据的迷宫里。”
“但是！”葛小眉无趣地补充道。
李白白瞬间提起精神，拉低了帽檐：“但是，我李白白是谁，皇家侦探哩。即使是面对被侦探界称为禁忌的九大完美犯罪之一的案件……恩……等一下，葛警官，在开始之前，能允许我询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再我没有失去耐性前，快点讲。”葛小眉百无聊赖地托起了下巴。
李白白顿了一下，问道：“凶案现场真的没有发现可疑的指纹吗？”
“没有——没有！你到底要问多少遍！都说了没有。”指纹的确是目前可疑区分双胞胎兄弟的唯一方法，但双胞胎兄弟犯案的时候故意规避了这一条。
“那好。”李白白双手一合，闭上了眼睛。
空气安静了下来。
葛小眉好奇地问：“然后了呢？”
“没有然后了，根据研究，指纹是破获双胞胎犯罪案件的唯一证据，找不到证据链，就没有然后了。”李白白冷静地回答。
“你……戏弄我？”
“不，是实话实说。”
“好。”葛小眉瞪了眼李白白，然后转向俞哲，“到你了，他没话了，到你了。”
“nice！”
俞哲慢慢地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走到了窗户边。
葛小眉看不明白，“nice是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俞哲拉上窗纱，回答：“当然准备关窗户，关门喽。今天好不容易没有无聊的推理话题，不早下班，还等什么？”
葛小眉微微一怔，“案件很简单吗，到了一句话就可以结束的地步？”
“不可能啊，这可是被侦探界称为禁忌的九大完美犯罪之一……”李白白好奇地望向两人。
“没问你，你闭嘴吧。”葛小眉显得有些烦躁。
俞哲平静地道：“警察小姐，侦探先生，小店真的要下班了，两位还是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地方继续讨论吧。”
“不行。”葛小眉手掌按在了桌子上，“不能下班，案子还没有弄清楚呢？”
俞哲歪歪头，“这可是被侦探界视为禁忌的九大完美犯罪其中之一，怎么可能弄清楚呢？”
葛小眉别过头，以满不在乎地口吻说道：“你最后一向都有意见发表，快点吧。我赶时间。”
俞哲坦然一笑，“可……我没有意见要发表。这可是完美犯罪。”
“不可能存在完美犯罪，一定有漏洞，才对？”
“过去可能有，但如果兄弟双方反复合作的话，漏洞几乎不存在。”
“反复合作？什么意思？”
“我是指如果双胞胎兄弟在很小的时候就一直通过互换自己双胞胎的身份达成某些目的的话，长久配合下来，本来可以区分他们的漏洞也会在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合作中被发现、被修改、被完美，最终形成完美犯罪。”
“很小的时候……”
“对啊，学校老师不是说弟弟天资聪明学习成绩极其优秀，哥哥反应迟钝学习倒数吗？但哥哥经过一年的复读最近竟然出人意料也考取了名牌大学。所料不错的，其实参加考试的应该是弟弟吧，是弟弟
替哥哥出面参加了高考。还有这次的公务员笔试，颓废在家的哥哥一下子就考取了笔试第一名，不觉着奇怪吗？其实还是依赖的弟弟吧。所谓的准备面试下载视频之类的也全是借口吧，因为有弟弟的存在，哥哥根本就不需要出现在考场里。从小到大，他们两个一直互换身份，一直在合作。在反反复复的练习、实战中，他们的配合越来越好，以致于可以完成如此精妙的完美犯罪。无论中间他们遇见了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略有沟通，相互之间的默契绝对可以做到掩人耳目。”
“竟然这样……可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说到办法也不是没有。”
“什么办法？”
“让他们良心发现，自己认罪。而且是双方都认罪，因为双胞胎身份的关系，一个人认罪的证词在法庭是没有效力的。”
“俞哲，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俞哲同样摊摊手，“没有开玩笑，说了没有你不相信。非要去破解完美犯罪的话，只好让凶手自己去认罪了。”
“哼——”葛小眉抱着头，沉下了头，“根本不存在完美犯罪，我一定会找到其中的漏洞的。”
“还有指纹，指纹，不要忘了指纹，指纹也是区分两人的关键证据。”李白白在一旁强调道。
俞哲点点头，“对，指纹也可以。”
“可哪有指纹，如果有的话，我还来咨询你们？电脑连同整张电脑桌都被带到了局里，可上面同时采集到了兄弟两人的指纹。”
“那更证明了兄弟俩是合作犯罪，提前考虑到了警方会介入案子。”
“我知道，可完美犯罪怎么会存在呢？一定会留下漏洞的。”
“对，不存在，也许有漏洞吧。电脑上可以提前留下一个人的指纹，但临时物品上应该无法提前准备吧。”
“临时物品？”
“就是双胞胎中去网吧的那一人临时购买的东西啦，比如烟盒之类。等等，烟盒也不行，他们回家一定会处理烟盒的。”
“是饮料瓶，脉动的饮料瓶！烟盒会带回家，但饮料瓶一定会扔掉。在网吧，证据还留在了网吧里。”
咣——
话音未落，葛小眉夺门而出，红色polo在油门声中刷街而过。
俞哲吐了一口气：“至于这么激动吗？”
李白白在一旁缕着下巴，“原来是饮料瓶，阿哲果然厉害，一下子就找到了关键点。不过，最后还是取决于指纹吧。”
“有吗？”余光扫了眼远去的车影，俞哲耸耸肩膀，“我只是随口一说，昨晚的饮料瓶今天还能找到，那就是奇迹了。”
“说起来，好像真找不到啊。那阿哲为什么要向葛警官提示饮料瓶呢？”
“早关门啊，有问题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