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五章
第九卷 第五章(1/3)
“哥哥，你怎么也……”
“弟弟，你做了什么？”
两个李治一见面便双双停下了脚步，被二队押来的李治立马朝这边的李治打了声招呼。然后，两人迅速被警方分开了。
双胞胎！
在场的刑警无不发出一声惊奇，几十道目光在两人面容上搜寻着，完全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两人的穿着，一个穿着笔直的西服，一个穿着休闲的格子衬衣。如同一个人两张不同打扮的照片一样，看得现场的刑警心里发谎。
何丽丽和几个无聊的同事像在玩大家来找茬的游戏一样，不停在两辆关押两人的警车窗户前徘徊着指指点点。
葛小眉则翻开了二队带来的档案。
这位李治叫做李冶，同样二十六岁，是李治的孪生弟弟，一年前回国，现在是一家建筑公司的项目经理。住在李治的对门，也就是警察错误打开的那一家房屋的主人。李治身份证上的住址没有错，因为相互对着的两栋房屋之前都属于李氏兄弟的父亲所有。
田通和傅仁脸色都很不好看。
“田队，之前遇见过类似双胞胎的案件吗？”
“遇见过一次，是对姐妹，但两人的长相和外观没有这次如此相似，简直分辨不出来。你们在哪抓住这人的？”
“被交警二队路上查车查到的，这人相当冷静，对下属安排完手中的工作表示愿意接受警方的调查，原地等着我们逮捕。”
“什么，还有这事？我这边的弟弟虽然与伤者有些过节，但表现也是相当冷静。还口称自己有不在场证明。”
“是不是七点到九点之间一个人在网吧里？”
“正是，看来这次的案子有些难办。”
“确实棘手，我们要在审讯上下点功夫了。”
……
“什么，这不是同一个人吗？”
奇迹网吧离双胞胎兄弟住的地方约有不到五百米远的距离，是一家只有一个大厅的网吧。大厅里左三排右三排，共六排六十台电脑。网管是个带着眼睛的小青年，一见门口来了警车，立马掏出了所有的证件还提出来了两个崭新的灭火器。葛小眉则掏出了双胞胎兄弟的照片，说明了来意。
“再看看，昨晚来这里上网的到底是哪一个人？”
“这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还要我选出一个来？”
小青年左看看右看看，仍然坚持照片上是同一个人。
——果然如此。
葛小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拍照片的时候她就知道毫无用处，因为拍完照片后她自己都几乎分辨不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好好，就算一个人，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葛小眉不想与小青年就双胞胎谁是谁这个问题耽误太长的时间。
小青年十分肯定地表示：“当然有啊，这小子最近一
个月经常来上网，就坐在最角落里窗户那边的位置，爱喝雪碧，吸硬中华。”
葛小眉顺着小青年的手指望向角落的一台机器，“他每次都坐在那边的位置上吗？”
“对啊，开始我也很奇怪。原先以为这小子专门挑一个不被人观察的位置看些小电影呢，本想警告一下。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是一家正儿八经、合法经营的网吧。”
“什么小电影？”
何丽丽打断了小青年信誓旦旦的话。
小青年一愣，“啊……就是那种小电影？”
何丽丽拿着笔记录着：“哪种？一次说清楚，具体点，我在做记录呢，真是麻烦。”
葛小眉拉开何丽丽，让丽丽去网吧外面转一圈，又回头说：“接着说，他都有什么习惯，还有什么细节。”
“然后我就用主机监控他的屏幕，发现原来这小子是挑一个安静的位置看一些公务员考试的视频。当然，也会玩些过气的对战游戏，比如魔兽，比如dota。你还别说，他玩的那个卡尔真是溜，三十分钟神装，团战刷新二十连招，以一打五……”说起游戏，小青年滔滔不绝。
葛小眉咳了下声音，“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说昨天的事情吧。昨天他几点来的，几点走的，有监控录像吗？”
“有，我看看，你等等。”小青年回到前台调取了资料，“七点十分上的机，九点十分下的机，玩了两个小时整走的。”
葛小眉注意着屏幕上出入的男人，虽然看面容完全分不清是李冶还是李治，但穿的衣服是件米黄色的连帽外套，下身是件黑色三白道的阿迪小腿裤。
「请主动出示身份证，谢谢配合。」
心里一喜，葛小眉注意到了吧台上贴的提示语。
“再查一下，昨天他刷的谁的身份证？”
“这个……嘛……”小青年一愣，战战兢兢起来，从旁边的柜子上取出一瓶美年达，“警官，你先喝口饮料，歇歇。”
“我不渴，渴了自己买，少来这一套。不能查他刷的身份证吗？技术做不到吗？”
“不是技术……情况是这样的，我们这里一般上网都不刷身份证。”
“什么，不刷身份证……刷身份证不是强制要求吗？我怎么听说没有身份证登陆不了电脑呢？”
“是，要求是这样不假，但这个要求是为了防止未成年来上网的。一般只有看着学生脸的人和背着书包穿校服的人进来，我们才要求他们出示身份证。比如，来个明显的老年人，我们一向不检查的。你说的那个登陆问题，其实可以强制切电脑后台取消的，常上网吧的人都知道。”
——老年人？谁家老人来上网啊？
葛小眉说的是要求，对方说的是现实，她也没有办法。
正在
询问，屁股被人碰了一下，葛小眉浑身一颤，向后一拉瞬间抓住一只手腕。
——敢对警察伸出咸猪手？
手腕纤细，软软的，葛小眉低下头，赶紧松开了手，是一个拿着画笔的小女孩。
小女孩瞪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显然是被抓疼了。
缺乏与小孩子打交道经验的葛小眉举足无措，愣住了。
小青年则赶紧把小女孩抱了起来，小声则难道：“又乱跑。”
此时，何丽丽从外面转了回来，趴在葛小眉的肩膀上小声说道：“霉霉，你看，人家二十多，孩子就这么大了。真让羡慕。”
葛小眉望着小青年抱孩子的熟练样子，又想起了最近收到的几张婚宴邀请函，心里也泛起些波澜。可她却说：“太早结婚也是一种负担吧。”
“我怎么听霉霉这句话酸酸的呢？”
“酸的人是你吧，丽丽。”
角落里的那台电脑虽然是台液晶屏，但无论是电脑桌还是键盘上都沾满了污渍，甚至看起来还有点恶心。
“这一台机器至昨天起，有没有人用过？”
“没有？”
“怎么如此肯定？”
“警官，我们这是一家老店，机器比较陈旧，尤其是后边这一排更是老机器。来的人基本都只坐前三排，所以后边的机器很少有人玩。不止昨天，我敢向你保证，最近一个月都只这小子一个人使用。”
“那最好不过了。”
——哼，我不信你玩个电脑还带着手套。
葛小眉胸有成竹地点点头，对着身后戴着白手套的同事道：“好好检查一下，看看能提否取到指纹。实在不行，电脑连同桌椅一起带回局里。”
走出网吧的时候，一个地方派出所的干警对小青年打趣道：“你的网吧真是多事之秋啊。”
“我会注意的，再见，再见，各位走好。”小青年哈着腰恭送着一行人。
干警却摆摆手，“别再见了，一天一次，我都够烦的。”
葛小眉听见了这句话，退后一步起了兴趣，询问：“一天一次，是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昨天网吧有人打架，正好这位警察同志值班过来调节的。”小青年陪着笑脸解释道。
葛小眉神情一晃，忙问：“昨天？昨天什么时候？”
干警回答：“七点半左右吧，我刚接了班就有人打电话报警。两个毛孩子为了什么网游装备打了起来。我一来，两人就都怂了。”
葛小眉提起精神，转向小青年：“毛孩子？”
小青年吓了一跳，摆着手解释道：“成年人，成年人，长得像毛孩子。”
“闹得动静大吗？”
“呃……大，大……砸了店里的一个键盘。”
“那最好不过了。”
“啊？”
面对葛小眉脸上的笑容，小青年眼中则充满了迷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