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一章
第四卷 第十一章(1/3)
“俞哲，你在一旁傻笑是什么意思？”
光线一亮，俞哲晃晃头，面前葛小眉正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看着他。
“事实当前，傻了吧，还什么没有可能。”葛小眉摆摆手，“去去去，上一边去吧，别打扰本小姐，不，不……是警官我寻找线索。”
完全没有道理。
俞哲想不明白。刚刚窗帘被吹开的时刻，同时是窗户打开的时刻，也正是窃贼跳窗的时刻。可立即追出去，一个人影都没有发现，至少也该看见绳索才对。难道窃贼使用了其他的工具，但墙檐上的擦痕又代表了什么……
当着葛小眉的面，俞哲吐出一口长气，没有争辩。
的确没有好争辩的，事实摆在那里，窃贼选择了窗外最危险的方式进出展厅。如果是这样，恐怕只会在楼顶或者下落的地方才可能留下使用大量器械的痕迹。唯一搞不清楚的就是窃贼进出窗户为什么可以消失得如此之快。不过，这些都与自己无关，抓窃贼和推理这种事情还是留给警察和所谓的侦探吧。
俞哲摇摇头，靠在一边，以免打扰面前因猜对了窃贼潜入方法而有些得意的女警官继续办案。
“二位事发之时站在这扇窗户旁边，有没有看见窃贼的面目或者注意到什么可疑的细节？”
葛小眉对面站的是一对穿着贵气的夫妇，年纪四五十上下，手里还挽着一个穿着红色短裙的小女孩。
“对。当时现场一片漆黑，很多人都掏出手机照来照去，很混乱。我牵着我太太的手护着孩子一直靠在窗户边等待电力恢复。突然有人打开了窗户，风吹起了窗帘。我们发现外面比展厅亮，也跟着把所有窗帘拉开。但注意的时候，窗户已经打开多时了。”男的回忆说。
“对，想想也挺惊险的。不过，如果不是窗帘被吹起，我们发现窗户开着，外面比里面更亮。一定会有更多人的因为混乱发生踩踏的。可我们确实没有注意到是谁打开了窗户。”女的补充道。
俞哲本要转身离开，忽停下脚步。这对夫妇的回答好别扭，听起来似乎条理不对。
俞哲转念一想，目光再次扫过窗户。
不是条理不对，条理没有错，是夫妇二人的叙事角度顺序不同。
男的说，是窃贼打开了窗户，风从外面吹进来，吹起了窗帘，让他们察觉外面
更亮。
女的说，是因为窗帘被吹起，发现有人打开了窗户，他们才意识到外面更亮。
结果都是注意到了外面更亮，但二人叙事的顺序不同。
好像还有哪里不同？
俞哲看看手掌，一抓，什么都没有抓到。
对，是没有人。
窗前闪过的影像里没有人。
女的叙述中也没有人，只是窗帘被吹起，窗户打开了。他们没有看见窃贼跳出窗户。
男的说了谎！
俞哲眯起眼睛。中年男人面容憨厚，说话的时候一直握着其太太的手，表情上看不出一丝慌张。
可如果男人说了谎，男人与女人是一起的，女人为什么没有提及看见有人跳出窗外呢？
是逻辑问题。
俞哲想通了。男人没有说谎，是逻辑问题。窗帘一被吹开，一定可以判断窗户打开了。而同时窃贼消失了，所有人自然而然会联想到是窃贼打开了窗户，并且逃了出去。
俞哲转过头，重新审视起窗檐的摩擦痕迹来。
那么说，这道摩擦痕迹是……
……
“什么？马经理，金库也被偷了……”保险公司的陈明说完这句话，张着嘴，神情与身体一起僵硬了。
陈明与葛小眉获得消息后，梳理完窗户的细节，决定前往地下金库的现场。
“俞医生，我们也跟着一起去吧。一来这里的珠宝有几件是我设计的，我理所应当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二来小眉虽然是个警察，但现在手上有伤。她一贯要强，我但心她会出事。我在这里的朋友不多，你能陪着我吗？”
跟着去？俞哲皱了下眉头，面对尹晚晴充满忧虑的眼神不知道如何开口拒绝。
“没有问题，尹小姐。另外不要忘记，本人可是一个皇家侦探呦。”李白白抢在俞哲的前面答应了下来。
“侦探？”陈明眼睛一亮，“是私人侦探吗？如果能追会珠宝的话，我们两家公司一定不会亏待先生的。”
几人说着挤过门口的人群。
“陈先生。我们为什么不坐电梯呢？”葛小眉在下楼的途中问道。
“因为电梯的电力系统和楼下金库电力系统的控制是同一个。有人切断了金库的电力系统，闯入了金库。虽然电力系统恢复了，但以防万一，电梯需要检测一遍才能运行。”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在楼上黑灯的同时吗？”
“应该是在那之
前吧。虽然金库外部电力系统被人关掉了，但金库的报警系统拥有独立的备用电源一直在运作。马经理登台之前，就接到了报警系统启动备用电源的报警短信。所以迅速安排大量人员去金库查看。”
葛小眉在心里把事情前后过了一遍，暗道：楼上出事的时候保安刚好不在，难道是调虎离山？果然是一场设计周密的行窃事件，窃贼一定对整座大楼的电力设施和人员部署应该了若指掌。
金库位于地下负一层，只有一副电梯和楼梯可以进出。当几人到达现场的时候，马华仿佛已经等候多时，待陈明说明几人身份后，快步走了上来。
“葛警官，你好。既然又是尹小姐的朋友，我就不等其他警察了，先向你说一下我们这的情况。”说着，马华拉开了地下一层楼梯间的配电箱，“与楼上展厅的情况一样，窃贼也拉下了这里的电闸，时间大约在楼上我和尹小姐登台的时候。”
葛小眉检查了一下，是普通的空气电源开关。开关把手的受力面很窄，几乎不会留下指纹。
“关闭楼上的电源，窃贼的目的是制造混乱和趁黑偷走项链。但关闭这里的电源，窃贼要进出的话，反而不方便。马经理，金库外面有很多人看管吗？”
“很多人倒没有，金库本来就是闲人免进的地方。这一层除了金库里面，都是全场监控。监控室也就是保卫科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会有人值班，我想窃贼为了躲避摄像头才切断了电力供应。”
“金库里面没有监控？”
“对，因为金库里面存放的珠宝都涉及商业机密，十分贵重，除了我和几个极少数的高层还有保险公司的特派员外，绝不能让外人知道里面存放了什么。而且里面的保险箱都是密码锁，通过监控容易泄露密码。”
“那密码一般由谁保管呢？”
“由我保管，几个重要保险箱和展柜的密码为了保险起见，只有我知道。我也有定期更换密码的习惯。”
“马经理，能透露下这次金库被盗，究竟丢了哪些贵重的东西吗？”
“这个可以。我刚刚和老陈对点过，一共只遗失了三件首饰，大概价值十几万。庆幸大概是出于时间紧迫，窃贼只打开了里面的一个保险箱。相比之下，楼上展厅里丢的那条项链就太过贵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