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强宠,帝少节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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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13章 卢宁的身份

“爸。”

叶微微脑袋轰一声响,唇角嗫嚅,重复:“爸?”

“微微,这是我父亲,爸,这是我的女朋友,叶微微。”卢宁大方地介绍,叶微微瞪圆了眼差点被口水呛死,男人,黑了一张脸。

这……就是传说中的卢双甘吧。

卢宁,卢双甘,她怎么没有想到?

“这就是你所谓的女朋友?”卢双甘强忍着怒意,沉声问,对叶微微投来的是全然不屑的目光。卢宁捏了捏她的腰,在她耳边提醒:“快打招呼。”这在外人看来,又是别样的一种亲昵。叶微微直想当场掐死卢宁,白着脸有气无力地叫道:“卢叔叔,您好。”

卢双甘多少顾及一些面子,没有马上发作,只是哼了哼,转身走上台。叶微微时刻被所有人关注着,她觉得自己像被抛入了油锅,难过极了。

“等一下。”卢宁落在腰间的手松下,也跟着他的父亲上了台,叶微微反而觉得自然一点。她选了尽可能角落的地方想把自己藏起来,好在卢双甘已经开始在台上发言,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她得以喘口气。

“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有这一手!”酸酸的话传入耳膜,叶微微转头,看到季芳走过来,手上握着酒杯,唇角在酒杯上沾了沾。她的身后有名秃顶男人朝她挥手,显然她是靠着他才进来的。

叶微微缩缩眉眼,对于季芳竟然讨好这样的男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季芳马上盛怒般拉长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讽刺我吗?你可以得到卢家公子亲睐而我只能找个老头子,是这个意思吗?”

“季芳,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微微压低声音好心解释,季芳却一副很不卖账的样子。

“不要在我面前装样子了,我说过,这件事一定会查到底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叶微微,看来你的手法还是高我一筹啊,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最后成功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她扭着身子走远,卢双甘已经发表完演讲,卢宁站到了主位开始说话。而卢双甘,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他的脚步,分明朝这边移过来。

许多猜忌的目光也跟随而来,叶微微只觉得喉头一紧,无端紧张。随便抓了一个佣人:“请问,休息室在哪里?”

“三楼,拐角。”佣人答。她大步跑上楼梯。余光里,季芳横刺里斜出去,拦住了卢双甘:“卢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有季芳的这一拦,叶微微才得以顺利地逃离。跑进休息室,她吁吁地喘气,明明是来接近卢双甘的,可现这种情形,她根本没有胆量跟他说话。他看她的样子,就像自己欠了他几十万似的。

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倾世绝恋?

她摸了摸脖子,对面的镜子里透出一片珠光宝气,在项链的映衬下,她越发迷人娇艳。

这项链有什么样的意义?她抚着,想起刚进来时,那些惊讶的目光除了针对她,更针对她脖子上的东西。

这该死的东西!

宝石首饰于她来讲,不过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再昂贵,也不过是几块石头。卢双甘,这么有钱的主,用得着为了一块石头瞪她么?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想不通。

窗户处发出轻微的声音,像是被风刮动,若其他人,定不会注意,但叶微微不同。

她经过特殊训练,每一点点的动静都会引起她的注意。她紧紧盯着窗帘处,那里一掀,露出了一个人头。

“微微?”那人轻呼,叶微微的脸一片惨白,在原地晃了晃。范慕北大步走来,扶住了她:“你怎么来了?”他的脸色很不好,说话的口吻带了责怪的意味。叶微微没有忘记,他让杨明转告过自己,不要再管这件事。

她冷冷地避开了他的臂,选一个离他尽可能远的地方,挺直了腰杆。他们算是前妻前夫了吧,江美雅都已经怀孕了,她可不想让任何人觉得她还霸着他不放。

范慕北站在原地,手保持着扶她的尴尬之姿,目光极快地落在了她的脖子上,脸色迅速变化。

“你怎么会有‘倾世绝恋’?”

他天生有一种威严,这话问出来,带着不能不答的气度。叶微微不知不觉间落入了他的陷阱,缩缩脖子如实回答:“这是卢宁送给我的,有什么不妥吗?”答完后方生气,觉得范慕北没有资格管她的事,又抬高了头,对他摆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倾世绝恋’的作用?”他咬牙,狠声问。

叶微微疑惑,问:“什么作用?”

“‘倾世绝恋’是卢家人传媳不传女的宝贝,举世无双,无价之宝,戴上的人就是内定的卢家媳妇,你真的要和卢宁发展下去?”

原来是这样!叶微微咬咬牙,在心里骂卢宁。范慕北再次靠近她:“把这个摘下来,你不能和卢宁在一起!”

他动手摘她的项链,叶微微用力地拍他的手:“范慕北,你凭什么!”她的脸变了色,因为生气和激动胀得格外地红,像刚刚滴了血。她眼里充满着仇恨与倔强,恨恨地瞪着范慕北。

“我想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没有资格管!”

“你可以交朋友,但就是不能和卢宁!”他扭脸,露出暴出的满脖子青筋,这话说得霸道而绝情。叶微微咬咬牙,冷冷地笑了起来,用力握上了他的手:“你范慕北玩过的女人就不能寻找幸福了吗?好,我不找卢宁,回到你身边,你敢要吗?”

她明亮的眼里倔强地不流下一滴眼泪,明明想哭得连身体都在颤抖。范慕北心疼地看着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坚硬的心口硬生生地划过一阵刺痛。他用力扭脸,闭紧眼不看她,不断地逼自己与她拉远距离。

想抱她入怀,想好好安慰她,想像曾经那样无所顾忌,狠狠地爱。

他,不能!

“不敢要了吧!”叶微微绽开如血红唇,张扬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心脾惧碎!

“都是你不要的东西,赏给谁不是一样?范慕北,不要管我的事,否则我会恨死你!”

“微微!”

“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她转身,去拉门。过道里,卢宁脚步轻快,向她走来,几步落在她身边。

“累了吗?”他轻轻地捋着她掉下来的几丝调皮的发,充满怜爱。背后,帘曼微动,似风,只有她知道,是范慕北。

范慕北的身体隐在厚厚的帘幔间,他还没有走。

叶微微用身体挡住了卢宁的目光:“还好,我们一起下去吧。”她想高声质问卢宁为什么给她这么一串项链,最后,却温柔地回应了他。此刻,不宜和他吵架,她怕卢宁发现帘幔后的范慕北。卢宁的眼底流露出一片喜气,双手将她圈在了身体与门框间:“不急。”

他清淡的气息喷在她身上,凤眼里片片柔情,脸慢慢地靠近。她本能地去推他,双手落到他身上的时候目光扫到了帘幔,心口用力一抽,几欲碎裂。也好,也好,报复心理作崇,她不仅没有推开卢宁,反而主动抱紧他。

他霸道地辗转着想要得到更多,她被动地承受努力装出一副相当享受的样子,唇角发出满意的嘤咛。

“嗯--”放大音量的假咳声传出,卢宁保护性地将她拦住,余光里,帘幔再晃了晃,他,终于走了。叶微微顺着卢宁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卢双甘威严地站在十步开外,对于这一幕表明着极度的不悦。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划着步子转身离去。

卢宁的心情相当好,顶着她的额头轻声道:“看到了吗?爸爸接受你了。”

她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转头望向空荡的帘幔感受着心被抽去的痛楚。范慕北,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爱江美雅了吧。

叶微微再没有心情去和卢双甘套近乎,就算她拥有着绝好的资源,也视而不见。人生第一次,她忽视掉了工作。

卢宁亲自把她送到住处,叶微微解下了那串项链:“谢谢你的抬爱,这个,我还是应该还给你。”

她将项链塞进了他的衣袋,头也不回地跳下车,急步离开,完全无视于车中受伤的那双眼睛。

无功而返,她却顶着黑黑的眼圈进了电视台。昨晚,一直没有睡好,梦里,总是看到范慕北挽着江美雅走入礼堂,他穿着笔挺的礼服,帅气得就像从童话里走出的王子。

他们那么登对,彼此微笑,拥抱在一起。

这于她,有如噩梦一般。醒来,她发现除了身上淌下的冷汗还有满脸的泪花。她,竟然哭了。

他们好事将近了吧。无力的拉拉衣带,她没精打采地拾起水杯,想喝点温热的水融化一下心里梗得发硬的冰霜。

这个点,大家都在做事,没有谁会到茶水间来。她一个人靠着窗户,呆呆地望着外面,有一口没一口地喝水。

茶水间的门被人微微拉开,来人却并不进来,只是发出声音。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帮我打开缺口。昨天我去看了,卢府戒备森严,不像是普通的大户,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