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强宠,帝少节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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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52章 你真的不和我离婚?

看着程嘉玉一副压紧眉努力想的样子,心有不忍,为她掖好被子又细声安慰:“好啦,只要平安就好啦,别想太多了。”

田苍桐一向低调,他找回女儿的事并没有见诸报端,这事只在圈内流转。表面的平静压抑着内心的波澜,叶微微总觉得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

江美雅回来了,范慕北会怎么办?继续跟自己保持着这份婚姻关系还是和江美雅走到一起?她有些害怕,可是范慕北这些天一直关机,她根本找不到他。

要离婚就干脆地说吧,需要用这样的方式么?在第一百次拨打范慕北的电话无果后,她如是认为,用力关掉了电话。

走进房间,程嘉玉已经睡着,苍白的脸上写着忧郁,是这些年思念老爸的结果。程嘉玉早要求出院,她不放心,接受了医生的建议,再观察几天。轻轻地将她的手放入被中,叶微微打了个呵欠,把头靠在了程嘉玉的身侧。

有人用力地握她的肩头,叶微微睁开迷糊的眼睛,揉了又揉,眼前明明白白地站着范慕北,她再揉仍然是他。

“别揉了,是我。”他低声道,把她拉起,“去睡一会儿吧,我来守。”

叶微微迷迷登登爬上旁边一张空下来的床,睡了过去。

天色大亮,她犯困地翻了个身,听到老妈说话的声音。

“你们很快就要回去了吗?”

“不会的,还会呆一段时间,具体什么时候走还未定。”

“那就好。”

叶微微揉揉眼睛,她总觉得和老妈说话的男音好熟悉,像范慕北的,是他么?他现在不应该陪在江美雅身边么?

身体软软的,她真的不想睁开眼睛,害怕看到的是别人,更害怕范慕北回来是跟她离婚的。

若是他真的要离婚呢?她能说什么?江美雅跟他生死于共好多年,又是初恋,人人都说初恋最难忘啊。更何况他们是以那种方式决别的。

好吧,虽然她不愿意,但如果范慕北真提出,她也会同意离婚的。牵牵扯扯、纠纠缠缠不是她的风格。

在心里为自己鼓气,她默默地数着:“一、二、三!”终于睁开了眼睛。

温暖的阳光从窗户撒入房间,刚好射在老妈床前的男人身上,他的身体晕上了一层光环,愈发带了传奇的色彩,很有点佛光笼罩的感觉。

揉揉眼睛,她看到男人回头,用一抹淡淡的笑迎接她:“微微,醒了?”

“妈。”她有意越过范慕北的视线,去看程嘉玉。虽然已经做好了接受现实的准备,并不代表她可以大度到不去难过。她怕自己一看范慕北,就会想到以前的种种,最后受不了流下泪来。

如果注定不是一家人,又何必在外人面前流不必要的泪呢?她倔强而好强地想着。

滑下床,几步来到程嘉玉的身边,牵上她的手:“妈,昨晚觉得怎么样?”

“我很好,不早说可以出院了吗?你呀,就是要浪费钱。”程嘉玉故做不满地瞅着她埋怨,眼底的笑意明显。她一半在宠溺自己的女儿,一半因为范慕北的回归。

叶微微感觉到了范慕北射过来的炯炯目光,还有欲言又止的神情,她不去正眼与他相对,他便什么也没有说。

程嘉玉急着要出院,她也只能去和医生协商出院的事情,匆匆走出来,跟范慕北连招呼都没有打。

医生建议让程嘉玉做一下检查再走,叶微微只能硬着头皮返回。但愿范慕北已经走了,心里想着,却发现范慕北还在陪着自己的老妈,两个人相谈甚欢。

听到叶微微说要做检查,范慕北主动扶起程嘉玉,叶微微只能跟在背后。他们两个相扶相持,还真像母子,她呢?倒变成外人了。

叶微微心里特酸,有气无力地垮着肩膀,眼见着自己被当成闲杂人等拦在检查室外,范慕北却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以他那一身正气凛然的样子,还有天生的那股威严之气,大抵也没有人敢拦吧。

身体倚着墙角,她闷闷地想。检查室的门开开关关,她的情绪低弱到了极点,早沉到了自己失落的世界里,不去关注眼前的变化。

“微微?”范慕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站在她面前,为她压下了一片阴凉。嫁给密组成员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热天的时候可以用来做树荫。叶微微叹息,可惜这树荫很快就要成为别人的了。

他这么急着出来干什么?是要跟她摊牌,说离婚了吗?他跟江美雅这么几天的相处一定又找回了原来的感觉了吧,估计已经难分难解了。可是他眉头为什么拧紧,是担心她不同意?

看他往检查室里望了又望,叶微微明白过来:敢情他是怕自己老妈受到打击啊。还算有良心!

站在他面前,她突然觉得紧张,是那种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就算她知道他是密组成员组织头领的那一天,也没有如此紧张过。

努力拉直身体,把脖子伸得长长的,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没事的,这事我会找合适的机会跟我妈说的,你不用担心。”

范慕北的眉头扬了一下,显然很不满意。

叶微微委屈起来,眼睛都开始泛红:“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她说吧,她的心脏怎么承受得到?怎么说,一日夫妻也百日恩啊,我们可以先去办离婚,跟我妈说的事由我自己来,可以吗?”

范慕北两只铁臂钳紧叶微微,摇着她的身子沉声吼:“叶微微,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们着急,是的,生离死别,还分开了这么多年,你不想亏她。我已经让步了,你不要逼得太紧好不好。结婚和离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一定要马上告诉我妈啊。”

“你要跟我离婚?”范慕北的话音里夹了怒气。他极少表露心情,这会儿,他脸绷紧,牙根都咬上了,“你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不是你自己……”要离的吗?她的话说到一半咽下了肚,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刚刚的举动和表现,不是要跟她说离婚的事吗?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叶微微,我们之间没有非得要用离婚才解决得了的问题。”范慕北语气坚决,叶微微摸了摸脑袋,她被弄蒙了。

“你回来不是为了离婚的?”

“傻瓜,我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范慕北无奈地用力揉着她的发,为她这超人的想象力弄得快要发狂。

叶微微不好意思地搓着手,她刚刚还以为他……心里暗自松一口气,虽然刚刚的痛苦只延续了极短的时间,她却像经历了一场人生最大的磨难,现在证实磨难消失,她虚弱得只想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

不太确定地,她悠悠出声:“你真的没打算离婚?”

范慕北坚定地摇头。

“那这些天……”他不是和江美雅在一起吗?

范慕北加深了揉发的动作,无奈地叹息,既而道:“我这些天是跟江美雅在一起,我只是跟她去了她一直昏迷的医院,你要知道,她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我不得不怀疑,不能不去把事情弄清楚。”

“那现在呢?事情弄清楚了吗?”

“基本上弄清楚了。她当年没有被炸死,而是被炸飞了。她伤得很重,成了植物人,不知道怎么的被人送到了缅甸一家医院里。这些年,她一直没有意识,直到两个月前才清醒过来。她醒来后想来找我,偷偷地跟着一艘中国渔船准备回来,不想渔船遇到了风浪,翻了。她被人救起,送进了医院,正好在田市长住院的地方,她身上的一个信物让田市长认出了她,这才确定她是他失去联系二十几年的女儿。”

范慕北简单地把自己的行踪讲了一下,连带江美雅和田苍桐相识的过程。

她像听了一个传奇故事,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在心里感叹:这个江美雅真是命大啊,几次都没有死成。她记得田蕊说过,她妹妹跟她妈妈去探亲,后来她妈妈惨死,她妹妹不见人影。竟然没有死啊!

这种事不是只会在电视剧里出现吗?

“范慕北,你真信这年头一个信物就可以判定一个人身份这种事吗?”她不是嫉妒江美雅,而是这事怎么听来都过于传奇,让人没办法相信。

范慕北抿了抿唇,拉开了笑纹:“她身上的信物是当年田苍桐亲自磨的,上面刻了她的名字,绳子是用他与妻子的发加上孩子的乳发做成的,田蕊和她各有一个。我当时也怀疑,不过,经过dna测定,那些头发与田苍桐的完全吻合,也且乳发也显示与田苍桐是亲子关系,显然不会错了。”

那个年代或许都流行用发辫绳子给孩子留作纪念吧,叶微微心想,忍不住想起了老爸当年给自己的那个小锁片。

她还要再问些什么,程嘉玉已经走出来,两人暂时结束了谈话,去扶她。程嘉玉的身体已无大碍,办理了出院手术,三人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