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强宠,帝少节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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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26章 他为什么从来不说?

“叶微微训练得怎么样?”

“还行,比较卖力。”

“那就好。”

范慕北的步子顿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在了叶微微身上。远处的她像一只获得自由的小鸟,无拘无束,甚至还会开玩笑般把手搭在男性身上,全然没有在他面前的拘束。

他给她造成压力了吗?

“组织头领,没事的话我走了。”刘少尉沿着另一条路走远,记者训练营在他的要求下划入了特种组织,刘少尉现在算是他的直接下属。

“沈浩。”范慕北一本正经地看着沈浩。沈浩背后无数蚂蚁爬动,经验告诉他,组织头领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必定有难以达成的事情要他去做。

上刀山下油锅都行,千万别跟叶微微扯上关系。

“男女结合,会不会因为一方强势而给另一方造成压力?”

沈浩苦脸了,他不是家庭问题专家,连正儿巴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组织头领竟然问他?

“这个……应该是吧。”苦巴巴着一张脸,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给了组织头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偷眼看着范慕北的俊脸,小眼睛一点点睁大:“组织头领莫不是婚姻生活出现问题了?”

范慕北瞪他一眼,显然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大踏步走远。

沈浩想了一阵,叭叭地拨通了电话,对着那头道:“常拓,我问你啊……”

晚上,叶微微回到家,惊讶地发现,餐桌上竟然摆了一束花。

天下红雨了?钟点工谈恋爱了?

叶微微扑上去,把花握在手里,叫道:“宋姨,您不是早结婚了吗?”

钟点工无心地应:“是啊。”

“你现在有外遇了?”

“啊?”钟点工吓得差点没打翻手里的盘子,瞪大眼睛做呆滞状,被叶微微吓得不轻。

“要不,今天是什么纪念日?”

“……”

“情人节?不是,七夕?早过了,那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罗?”

“这……”钟点工颤抖着手可怜巴巴地望向对面才进门已经黑沉了脸的范慕北。

“是送给你的。”

叭!

叶微微手一松,花掉落,片片花瓣无辜地倾诉:主人啊,激动也用不着这样吧。

范慕北摸了摸额头,真后悔听沈浩的所谓百试不爽增加感情的主意。

“你……发烧啦?”叶微微呆在原地,问出来的话直让范慕北想掐人。“不发烧就不能送你花吗?”他咬牙狠狠地问。

叶微微把眼珠子转了又转,总有那么一股见鬼了的表情,嘴里呃呃地虚应一通,软软地道:“那……你高升了?”

数滴冷汗从范慕北的脸上流下来,连钟点工都看不下去了。“傻孩子,哪有人高升给老婆送花的?”

“哦?”

她后知知觉地点头,还是一副疑惑的目光盯着范慕北。钟点工拿来了蜡烛和灯架,他无力地挥了挥手,“拿下去吧,吃饭。”

叶微微整个吃饭的过程都被无数的问号缠绕,又是送花又是插蜡烛,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好事?究竟是什么事?

范慕北的脸黑得跟团墨似的,借她十个胆也不敢去惹他。开玩笑,弄个不好惹到的是个炸弹,她还能全尸么?

随着呯一声,书房门关闭,她知道,好奇终于要害死猫了。害死她这只可怜的问题猫。

啊啊地打着哈欠,抹着滚下来的泪花,眼睛偷偷地看向范慕北。他好像昨晚一直在书房,压根没有回房睡觉,怎么一点疲惫的样子都没有?

不过,他的脸板得够让人害怕的。

沈浩跳上车,?对着叶微微呵呵地笑起来:“小徒弟,昨晚的烛光晚餐还满意吗?看你这样,绝对纵欲过度!”

烛光晚餐?叶微微眨眨眼,看看沈浩,转脸看向范慕北,脑海里渐渐闪出了鲜花,灯台,蜡烛……

“你昨晚是要陪我吃烛光晚餐吗?”

一人黑线,一人滴汗,沈浩声音虚浮到有些支撑不住:“不会吧,小徒弟,你竟然没看懂?”

她……还真没看懂。

叶微微抹起冷汗来。

沈浩欲哭无泪,仰天长啸:“叶微微,你是不是女人啊?”

“那个……我真的不知道。”尴尬地抓抓头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一下。不解风情是她的错,可,一向严厉的组织头领突然有一天又是送花又是摆蜡烛的,她受惊吓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想到这些浪漫的事情来。

“我的主意不白废了么?”沈浩恨不得马上哭起来。

看着叶微微一副更加胆寒的模样,范慕北的心情无端地差起来,对着沈浩下达命令:“闭嘴,开车!”

叶微微终于找到了让她无地自容的始作甬者,狠狠地踢一脚过去:“沈浩,你想死啊,等一下我叫夏悠悠给你打电话!”

“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范慕北撇一眼前面的沈浩,状似无意。

车身一歪,差点开出路面,好半天沈浩才讪讪地摸着头皮道:“组织头领……你还真会开玩笑。”

“不是吗?”范慕北的目光斜过来,落在叶微微身上。某人终于想到自己曾撒的那个谎,只能把谎言继续下去,弱弱地道:“是……啊。”

空气终于沉寂,大嘴巴的沈浩出奇地沉默,就像被人下了哑药,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车子停在训练营外,范慕北一反常态,跳了出来,扳正了她的肩膀。目光无比浓烈,一本正经地落在她身上:“微微,不管我是什么样的身份,你是什么样的身份,我希望你都能忽视,仅仅把我当成你的丈夫,后半辈子最亲近的人,好吗?”

感动地叭叭点着头,叶微微差点挤出眼泪来。这才是范慕北的风格,她心里一点点温暖,哑哑地道:“以后,别再用奇怪的方式来吓我了。”

在她的肩头拍了拍,他用力地点头,转身,上了车。叶微微就像喝了一罐蜜糖,迷醉地走向训练营,连自己怎么进到训练场的都没有注意到。

为期两周的理论科目训练从今天开始。负责人刘少尉带着一名中年男人走到了大家面前,大声道:“这位史生肖先生是我们这次理论科目的讲解员,他有着丰富的记者经验,曾在……”

叶微微的眼睛睁大,不敢相信眼前站立的竟然是老爸的老朋友。好几次,她都差点叫出来,考虑在课堂上才没有吭声。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这才兴冲冲地跑出去,叫道:“史叔叔!”

史生肖回头,疑惑地眯眼看着她。叶微微落落大方地上前,脸上的笑容愈浓:“史叔叔,你忘了吗?我是微微啊。”

“微……微?”他辨认了良久,终于紧紧地握上了她的手,“微微?是你?你是叶微微,叶龙飞的女儿?”

看着她点头,史生肖激动得差点将她搂入怀里,最后只是握紧她的手一阵阵地感叹:“真想不到啊,老叶的女儿有这么大了,你们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怎么一直没有音信。”

叶微微简单地把自己和母亲这些年的情况讲了讲,史生肖不断地感叹,又忍不住提起和叶龙飞当年一起在战场上采访发生的故事,最终唏嘘不已,叹息着叶龙飞的短命。

两个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一大一小的两个疯子。

叶微微已经忍不住给范慕北打电话:“你知道吗?我竟然见到了爸爸生前最好的朋友,真是好感动啊。嗯,好。”

她挂断电话扯着史生肖不肯放,嘴里道:“我们今晚请您吃饭,您一定要赏脸哟。”

史生肖听说她结了婚还找了个当秘组成员的老公,脸上马上挂上了欣慰的笑,连连点头。

晚上,在组织饭招待所,叶微微摆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庆祝自己找到了这位好叔叔。范慕北在十分钟后赶到,在看到位置上坐着的人后微微一愣,史生肖也站了起来,叫道:“范队?”

“你们认识?”叶微微没想到两个人竟然是旧识,脸上除了喜悦便是惊讶。范慕北与他重重一握,嘴里道:“好久不见。”

“真没想到啊,微微的丈夫竟然会是你!”史生肖一边感叹一边点头,眼底盈的全是满意,“好哇,好哇,皆大欢喜啊。”

转过头来真情流露,眼眶都湿润,嘴里道:“值,值,没想到老叶救的是自己的准女婿,值啊。”

“救?”叶微微脸上的喜悦缓缓化去,变成不解,由史生肖脸上移到了范慕北脸上。

史生肖心情畅快,哪里注意到她的表情,举杯与范慕北和叶微微轮翻地干着,讲起了更多的往事。

“没想到哇,那一次因为我有事没有跟老叶同去,竟成了我们的永别!范队啊,你信了吧,老叶不仅不会是组织的累赘,还是一个能起到重要作用的人物啊。”

范慕北始终不语,一杯一杯地与史生肖干着,眼底融了浓浓的泪光。他几乎没有哭过,现在却激动得几次抹眼睛。叶微微仰望着这张脸,心里一阵阵地问:他为什么从来不说,为什么?

饭局结束,史生肖过于开心,喝得极醉,范慕北把他扶进了房,叶微微站在门口,身体一点点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