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查验无果

第194章 查验无果(1/3)

次日入了宫，穆肇玖又将角符递与她，好生叮嘱了一番。

“你不与我同去？”贾杜若紧张兮兮的问。

穆肇玖冷眉一挑，声音却显温和：“我有事回禀皇上。等我结束便去寻你。”

她随着领路公公一路阔步走到殿前，殿前牌匾上“青萝宫”三字烫着金色。左右两根巨柱挂着白飘带，不及殿中便听见从中传来一声声的低吟。宦人进去通报了一声，得了准许她才缓步迈进。

有了昨日的教训，她处处谨小慎微，理规懂矩，唯恐再惹事端。

一入殿内，迎面便是一个“祭”字，棺材搁在殿中央，两侧支起三排白烛。棺前三位法师分列左右，手敲木鱼，口中颂着往生经。法师后排了几排丫鬟婆子宦人，跪拜在地为先主祈福。

齐妃半跪在法师身后的软垫上，光影微眩，人影模糊，只眼角两行清泪越发晶莹。她双目混沌，粉黛不失，身着素丽却不是吊唁素裳，由着身侧的嬷嬷将她扶起。不过一夜之间，她却消瘦的棱角可辩。

贾杜若走到她身边，行礼道：“娘娘金安。”

齐妃吃痛的按了按太阳穴，抬起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是穆府的夫人吧。”

她点了点头，轻声道：”娘娘节哀。“

这一言又勾起了齐妃的心伤，她提起帕子抹了泪说，哑然失色的问：“有何事宜？”

“我奉命前来检查馨安公主的尸体。”她将头埋的更深，耳畔是穆肇玖的清语。

昨日前去的仵作都是男子之身，馨安公主年岁虽小，却为皇室正统。想必仵作到场皇上也不会让其检查，你是女儿身，更为方便一点儿。

齐妃胸口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嬷嬷赶紧轻抚着她的后背，过了许久她才沉声道：“死，都不能给她的安宁吗？”

贾杜若参不透她话中深意，虽讶然于她如此大的情绪起伏，可还是继续说下去，“馨安公主遇害一案，皇上

交由刑部审理。恰巧我懂点儿江湖秘术，又是女子之身，尚书大人便指派我来。希望早日查清始末，将杀害公主的凶手绳之以法。”

齐妃顿时泪如雨注，彻夜未阖的双眸被悲伤浸成猩红。突然，她朝贾杜若盯了过来，盯的贾杜若如芒在背，好不难受。

“公主金贵之躯，岂能容你们放肆。皇上既已将此案交与刑部审理，便劳尚书大人费心了。馨安已经定棺，本宫断不能让你们再坏她清净。”她声音嘶哑，一字一句却都恨不得用尽力气。

贾杜若忍不住为之一颤，不觉有些毛骨悚然。一时间受不了场，不知如何是好。

另一边的宓阳殿中。

穆肇玖呈上一本奏折，凤鸣岳低眉看过两眼。

“冠大人中途歇息的驿站离京城更近。臣查询了那日与冠大人同一时刻入京的人。其中三位不明身份。高慎，纪勒巍，还一个名叫徐戌。”

凤鸣岳微微抬眸，“此话怎讲。”

“入城时城门口需一一查验身份，报姓名，查身家。而这三位所报姓名乃是假名，而在冠大人中途休整的驿馆之中这三个名字也被记录在册。可臣多方查验，不得其身份。”

凤鸣岳提脚步下高台，手中依旧持着他方才呈上的那本奏折，略一踱步思量。

一侧红木窗棂被轻轻推开，柔软的光线打到他的侧脸，他逆着光微微侧身：“这，意味着什么？”

“臣并不能确认他们就是半路毁坏账本的那几人，可这等身份不明的人入京毕竟不是什么好事。”穆肇玖低声说道。

一种前所未有的慌张令凤鸣岳紧张不已，边陲尚无消息传来。镇国将军迟迟不归，钱太史之案一直未解，如今宫中又有馨安公主遇害。这一切的一切看似毫无关联，他却总感觉这其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使穆肇玖先放下钱太史的案子去查炮坊之事，刚有进展，宫中又出一事。这接踵而至的案件到底是意外还是针对，

背后的人已支好了弓箭，只差放矢之力。可是这矛头所对是什么，矢的又是什么？

他望着四射的光线源头之处，只觉得头昏脑涨看不真切，脚底一软，身子侧向一边，急忙抓住窗柩框才不至于跌倒在地。穆肇玖慌忙迎了过来：“皇上！”

“无碍，有些头晕罢了。”凤鸣岳轻轻说道，“看来要送去户部一道圣旨了。”正所谓病急乱投医，当今之计唯有抓到一条线便是一条线。户部需严查京内人口，遇见可疑人等一律羁押。

卫敏急急忙忙跑进殿中，脚底摸了油似的模样让凤鸣岳微微皱眉。

“大殿之中，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他嗔声责怪。

“皇上，那...那...”他跪在地上煞有戒备的看了穆肇玖一眼，颇是纠结。

“那什么那，有话快说！”显然凤鸣岳已经毫无耐心，卫敏的慌张让他心中无底儿，唯恐是宫中何处又出了什么事端。

“穆夫人正在青萝宫中，要验公主遗尸。齐妃娘娘不让，一时之间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穆肇玖闻言，眉头也一样皱起。凤鸣岳问：“可有宣了太医？”

卫敏点了点头，凤鸣岳挥手示意他退下。等到人影隐去幔帐之后，他才扭头看向穆肇玖似乎再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穆肇玖不敢有所隐瞒：“夫人的身份皇上已经知晓，她精通毒药之术，是臣遣她去查验公主遗尸。”

凤鸣岳转身坐回案台之前，道：“验尸不可。馨安昨日已经入棺，不可再验尸。况且齐妃膝下只此一女，如今馨安一去，她自难接受。这时候切不可再扰她。”

“可是那日......”

“不要再说了，此事不可！”

穆肇玖皱了皱眉头，终究没有再说话。他还是算漏了这点儿，馨安公主年岁过小，不能入皇陵，故而须早日钉棺。昨日仵作不曾验尸，今日又不能验尸。馨安公主是不是被人下了毒才被带去清乐居，终于无从查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