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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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整理线索

第89章 整理线索(1/3)

有丫鬟进来行礼燃亮了油灯,几人坐在桌前秉烛长谈案情。从李虎哥丧命至此已经将近半月,又加上前几日北宁坊又失一命。线索断断续续得到不少,却从来没有坐下来认真梳理一番。

夜风清冷,顺着窗棂吹进来,贾杜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素心走到窗边合上了窗户,还隐约能听到夜风呼啸的声音。青玉案的话题已经结束,本来几人准备就此别过,好使得穆肇玖好生休养。

他却叫住了贾杜若说有案子上的问题要询问,一来二去众人皆留了下来。丫鬟搬了炉灶过来,温了一壶茶,泡的是曾莱城里卖茶人新采的普洱。

茶香萦绕,盖过方才那股苦涩的药香味,顿时人神清气爽,精神了不少。

“现在的线索无非就是两所无人居住的荒舍,庆阳坊的屠夫,以及那个走失掉的云朵姑娘。”穆肇玖从面前的茶托上拿了三个茶杯,一一排列在其面前。

贾杜若心不在焉的托着下巴点着头,时不时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

“荒舍已经查出是庆阳坊的屠夫家所有,而那位素未谋面的云朵姑娘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怎么就断定这与本案有关?”她无趣的挑着桌前放着的油灯,铁丝在烛光里晃动,惹得灯影轻摇,人影也看不清楚。

“荒舍是为郑恙家,而郑恙幼时曾与李虎哥交好,两人均与那位云朵姑娘有过交情。”穆肇玖淡淡开口,随即转过头,黑漆漆的眸子盯着贾杜若:“你可记得上次在李婆婆家中见到的那个木匣子?”

贾杜若思肘一会儿,肯定的点了点头:“那个匣子里少了样东西,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穆肇玖点了点头:“当时你许是没有注意到,木匣子下是一块旧布,旧布上有一块浅浅的印痕,似是牡丹花的痕迹。”

忽而他的眼神浩渺起来,站起身来左右比划模仿着着凶手取出此物的手势及方向:“那分明是牡丹花。”

几人面面相觑,有些听懂了穆肇玖的话,却又不是很懂的模样。

“花花草草乃是女子最爱之物,李虎哥是个打铁匠做的可是粗活,放了个雕着牡丹花纹的小盒子,的确不像是他的物什。”冥歇思了又思,说道。

“别人赠与他的也未可知。我只是想一个连他敬重的母亲都不愿让碰的木匣子对他应当意味着什么。”穆肇玖声音亢长,似个有引力的无底洞,一切线索都将在他的面前浮出水面。

“难不成是那云朵姑娘送的?”贾杜若惊跳起,满眼放光的望着穆肇玖,“我听街坊邻里也说李虎哥幼时是个顶好的孩子,而后不知为何,突然就性情大变,再也不招人待见。”

她自顾自的说道,双手一合,“啪”的一响:“你说,他堕落可是为了那位云朵姑娘。”

“世间情有千千万万种,最不齿的便是爱情。”穆肇玖淡淡的一句话,就相当于否定了她的观点。他眼中的冷淡酷寒之光,让人觉得他是个不懂感情,别人无法近身的大怪物。

只是贾杜若感觉到了身旁的一阵黯淡的目光。

“你怎知爱情不大。我爹爹与娘亲便是因为爱情才结合成亲人。当初爹爹还为娘亲受过重伤呢,差点就去了。你身居京师虎狼之地,估计爹娘的结合不过因为门当户对,成亲前你爹娘都没有见过面吧。”贾杜若失声反驳,还略带嘲讽之意,“我们江湖人呐,讲的是情重的是义,与你们这些所谓正道官道上的人可是极为不同的。”

她感慨着,往嘴里丢了一把松子,呼哧呼哧的嗑着。房间里鸦雀无声,唯有她口中噼里啪啦的松子皮脱落的声音。穆肇玖被她说的脸色极其难看,目光却依旧寒气逼人。

“若是云朵姑娘送的,那凶手便与她也是相识,甚至与郑恙和李虎哥都认识。又或许......”他拉长了尾音。

“又或许凶手便是郑恙可对?”她接了一句,手中松子往上一抛

,嘴巴张的老大,稳稳接住。她唇边一抹得意的淡笑,仿佛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你曾见过李虎哥的表亲李跃可对?”穆肇玖突然话锋一转。

听闻李跃二字,最先惊觉过来的不是贾杜若而是冥歇,他左思右想,喃喃自语:“李跃,李跃,名字怎么如此熟悉。”

突然灵光一现,他惊呼出声:“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刚丧了妻子的打铁匠吗?”

想起了打铁匠,他自然而然便想起了那日之事。向来看笑话不够还要讲给别人笑的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一想到那日贾杜若的狼狈模样,他便笑的直不起腰来。

“你们是不知道,那日我与杜若姐姐一同去城东取托猎户给我带回来的小蛇,结果......”

话还没有说完,一记爆栗便迎头而上。他“哎呦”一声惊呼出声,五官没有一处不再诉说着贾杜若的恶行。

她示意他别多嘴,随即转眸笑意盈盈的说:“没什么,就是沿路的时候瞧见他驾了一辆老牛车去埋葬刚刚过世的妻子,顺便目睹了他的娘亲与当初同他做媒的媒婆大战三百回合的好戏而已。”

“可知他妻子叫什么名字?”穆肇玖追问。

她想了想,话已经到了嘴边又被冥歇抢了去:“灵秀!灵秀!”

此语一出,穆肇玖眸中的深意更甚,他一双剑眉紧紧皱起,硬生生皱成一座峰。云朵,灵秀,李虎哥,李跃,他们几个可曾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听闻灵秀还是个美人呢,可惜心气儿太高,忍受不了丈夫纳妾,婆婆的脏话,活生生把自个儿给气死了。”冥歇一阵感慨。

贾杜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只要是个美人儿香消玉殒你便难受的不行~”

“胡说,我哪里是这等肤浅之人。”冥歇反驳。

“嘿呦,你可还真是了。”

两个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吵的穆肇玖脑仁儿疼,他偏了偏身子,思绪飘到更远的远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