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要做一只萤火虫
这半个月时间，吴铮每天上午都会请林思雨喝茶，听林思雨讲山下的事情。现在，对于山下世界的情况已经有了较为清晰的认知，已经知道山下是一个现代化的社会。
那里有着神奇的高楼大厦，有着神奇的科技，神奇的电子产品，以及一种神奇的叫做“电”的东西……对于吴铮来说，一切都是神奇又新奇的。
马匹也已经被淘汰，换成了有轮子的神奇交通工具，甚至还有一种叫做“飞机”的能在天空中飞的东西。千里马顶天了说，一天也就是千多里，但飞机不到半个时辰就可以飞行一千多里。
山下世界的人不穿长袍，而是穿林思雨身上那种奇形怪状的衣服，据说还是款式多种多样。
山下世界还有一种叫做“方便面”的食物，只要用开水冲泡一会儿就能吃……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一切和山上相比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吴铮已经知道，为什么蓝山会说，山下和山上相比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了。蓝山几十年前曾经下山，但蓝山当时跟着师门长辈，知道的并不多。
吴铮早已知道蓝山知道的一切，但林思雨口中的山下世界，和蓝山口中的还是有着天壤之别。
就以“时间”来说，山下的人计算时间不用时辰，而是用小时，时间可以精确到分秒，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是七千二百分钟，是四十三万两千秒。
山下的人不用日晷或者太阳的方向来辨别时间，而是通过时钟、手表、手机电脑等显示的时间来辨别。
怪不得当初第一次见到林思雨时，林思雨口中蹦出来“小时”这个陌生的词汇。
更重要的是，吴铮知道了山下已经没有了江湖，也并不尚武。
据林思雨说，从八国联军用大炮轰开了中国的大门，一种依据火药而出现的、叫做“枪炮”的热武器，让有功夫的大侠们没有了用武之地。
因为他们的肉体根本无法挡住子弹，更别说杀伤力更大的大炮了，据说那是能一下子屠戮千人、万人的强大武器。
能挡子弹的高手，也只在一种叫做“电影”或者“电视剧”的东西里出现。
已经没有多少人练武了，山下的武馆早已经没落，人们想要学功夫，也基本上是去学一些叫做“跆拳道”、“空手道”的东西。
平时，也有很多人努力的提高身体的素质，但他们并不是练武，而是在叫做“健身房”的地方，为的是练出肌肉，练出好的身材。
在山下世界惩治坏人的人叫做“警察”，警察不一定有多高的功夫，他们制裁坏人的武器是“法律”，更直接一点的武器叫做“手枪”。
这些事情明明白白的告诉着吴铮——山下已经不是行侠仗义的大侠能够生活的时代。
怪不得杀猪的知道他要去山下行侠仗义的时候，会不想告诉他山下世界的情况，有坑他的心思。
如果不是从林思雨的口中得知了这一切，下山之后的他一定会两眼摸黑，对整个世界产生绝望。还好，他提前得知了这一切，有足够的时间进行缓冲。
唯一让他有些念想的是，山下的世界也并不太平，有很多人是法律也管不到的，也有很多人是警察也不敢管的。
林思雨说了一个叫做“姜鸽”的姑娘遇害的事情，就听的他怒发冲冠。是个人都知道“杀人偿命”，但凶手到现在却还是逍遥法外。
像这样的事情，山下那个明面上举世太平，暗地里窝藏苟且的世界里并不少。而且，山下的世界，很多人很麻木。
林思雨还说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一个姑娘被自己的老师轻薄，学校非但没有惩罚老师，这也导致了这个姑娘想不开，从十几米高的房子上跳了下来。
当时，姑娘坐在十几米高的地方，地面上竟然还有人在喊“跳啊，快跳啊！”竟然是冷漠麻木至斯。
如果当时有人行侠仗义的惩治了那些坏人，或者说阻止了地上那些麻木的人，可能姑娘也不至于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他还是可以下山行侠仗义的，但不能成为那种人们茶余饭后所热议、所崇拜的大侠，没准还会成为杀人犯，被叫做警察的官兵通缉。
在这半个月时间里，吴铮每多了解一些山下世界的情况，都会进行痛苦的思考。半个月后的今天，他决定了，还是要下山。
山下明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太平盛世，但他一直以来也不是想要成为一个，说书先生口中的郭靖。那种为国为民，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大侠。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名头，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他想要的是，在光明笼罩不到的黑暗地带，做一只萤火虫，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发挥自己的光和能量。
今天上午，吴铮没有请林思雨去喝茶，没有去聊山下的事情。因为，林思雨要去读书了，要下山了，瞎爷爷已经安排好了护送林思雨下山的人，吴铮只是将林思雨送到了村口。
半个月时间，两人已经变得很熟悉了，像是认识了许久的老朋友一样，能互相开玩笑，也能静坐谈心。
吴铮已经知道，山下世界的女人并不是老虎。当时，他询问林思雨的时候，林思雨还笑了半天，弄得他都脸庞都一阵燥热。
村口，林思雨挥手：“吴铮，山下世界的情况我已经大致和你说了，但有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一时半会说不完，等你下山之后，适应一段时间估计你就能明了了。”
又道：“我在山下等你。我是京城电影学院大三的学生，你可以到京城去找我玩，我带你吃好吃的。”多少是有些不舍的。
这半个多月时间，她已经对吴铮了解的足够深了。虽说吴铮有些嘴欠，但实际上是一个有些傻，说好听点是单纯，是有赤子之心的人。这样的人，是值得结交的。
吴铮感受到有些伤感的气氛，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会快点下山的。先说好了，我可是很能吃的，到时候把你吃穷了，你可别哭鼻子。”
两人都笑，淡了离别的伤感。
林思雨走后，吴铮见天色尚早，径直走向了瞎爷爷的铺子，他还要磨着瞎爷爷学习《梅花易数》呢。
这半个月来，他一有时间就会借着找林思雨了解山下世界的名头，去磨着瞎爷爷学《梅花易数》，但瞎爷爷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他。
此时，老瞎子的铺子中，老瞎子口中咕哝着：“这个吴小子，真是不可救药。没有阻止思雨和你接触，是想着看看你们两个能不能互相生出爱慕之意，你的眼里却只有山下世界的情况和我的《梅花易数》，真不知道你这辈子能不能讨到一房媳妇。”
吴铮远远的就看到老瞎子口中咕哝着什么，还以为是林思雨离开了，老瞎子心中不舍，摇头笑了笑。也觉得这是一个接近瞎爷爷，缓和和瞎爷爷之间关系的机会。
走到近前后，开始对着闭口不言的老瞎子“瞎爷爷、瞎爷爷”的叫着，磨着要学习《梅花易数》，但老瞎子直接朝他发脾气了。
弄得他一时间手足无措，还以为林思雨下山让瞎爷爷心情不好呢，安慰了几句之后，狼狈而逃，直奔杀猪的猪肉摊而去。
这半个月时间里，他一直在警惕着，警惕着暗中的敌人会有其他的动作，但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每天有很多的村名前来买肉，还是要求他来切肉，这一点是没变的。
他虽然看了《杀猪剑法》，也看了杀猪的演练杀猪剑法，甚至每天晚上回到住处后，都会练杀猪剑法，苦练到深夜，看的蓝山都心疼的催他去休息。
但他依然是什么都没有学会，挥剑切肉时依然是大开大合。这段时间，折损在他手中的短剑已经不下三十把。
一把剑一百枚铜钱，一两银子折合后是一千枚铜钱。所以，吴铮赔给了杀猪的三十多两银子。加上之前请蓝山吃饭以及请林思雨喝茶，他从蓝山手中“骗来”的五十两银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想到自己在杀猪剑法上没有丝毫进展，以及手中的银子快要被挥霍殆尽，吴铮就觉心中烦闷。原本因为林思雨的离去，他的心情就有些沉重，此时走在路上，心头变得更为沉重。
远远的看到杀猪摊的时候，心情一下子变成了沮丧。为什么无法练成杀猪剑法？难道是杀人剑太过魔性了吗？还是说，没有练武天赋，对于自己的影响真的那么大？
杀猪的看到吴铮，看着吴铮沮丧的脸色，问道：“吴小子，怎么了？是不是太皮了，被人打了？”
吴铮叹了口气：“为什么我就是学不会杀人剑之外的剑法呢？难道我真的是一个武学上的废物吗？”
他并没有提到林思雨的离开。虽说这段时间，杀猪的已经见过了林思雨。但他没有向杀猪的暴露自己和“林思雨”的关系，就是为了给杀猪的一个“惊喜”。
杀猪的抬头望天：“吴小子，难道你要在我这里白吃白喝一辈子。白吃一辈子啊！”吴铮推掉了一两银子的工钱，但还是每天蹭饭的。杀猪的说“白吃”的时候，还加重了语气。
有杀猪的插科打诨，吴铮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怒瞪杀猪的，骂道：“杀猪的，你才白痴呢，我聪明着呢！老子一定能学会杀猪剑法，一年内就能学会的，一定能下山的。”想到瞎爷爷的话，他又有了一点信心。
很快，吴铮迎来了一个顾客，是李铁匠家的闺女李玮，大开大合的为其切了肉，崩坏了一把短剑。
待李玮走后，吴铮就算有瞎爷爷的话激励着他，心情依然跌落到谷底。对杀猪剑法还是没有一点的感觉，还是怎么学都学不会。
闹小脾气了！直接将崩坏的短剑扔在了青石板上，“咔嚓”声传出。可能是青石板遭受了太多的摧残，在这一击之下，青石板直接裂开了一道蛛网状的缝隙，碎掉了。
吴铮沮丧的坐在了地上，双手抱头，很是苦恼又很是低落的低语：“为什么总是学不会呢？为什么？为什么在练武上我就没有一点天赋呢？”
这一瞬间，他甚至怀疑，瞎爷爷说的“下山的契机在杀猪的身上”并不是落在和杀猪的学习杀猪剑法上。
之前，蓝山听过他对杀猪剑法的描述后，说过杀猪剑法并不是特别的难，他一定能学会的。但他却觉得，依照他的天赋，就算他学上一辈子，也不可能学会杀猪剑法的。
那里有着神奇的高楼大厦，有着神奇的科技，神奇的电子产品，以及一种神奇的叫做“电”的东西……对于吴铮来说，一切都是神奇又新奇的。
马匹也已经被淘汰，换成了有轮子的神奇交通工具，甚至还有一种叫做“飞机”的能在天空中飞的东西。千里马顶天了说，一天也就是千多里，但飞机不到半个时辰就可以飞行一千多里。
山下世界的人不穿长袍，而是穿林思雨身上那种奇形怪状的衣服，据说还是款式多种多样。
山下世界还有一种叫做“方便面”的食物，只要用开水冲泡一会儿就能吃……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一切和山上相比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吴铮已经知道，为什么蓝山会说，山下和山上相比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了。蓝山几十年前曾经下山，但蓝山当时跟着师门长辈，知道的并不多。
吴铮早已知道蓝山知道的一切，但林思雨口中的山下世界，和蓝山口中的还是有着天壤之别。
就以“时间”来说，山下的人计算时间不用时辰，而是用小时，时间可以精确到分秒，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是七千二百分钟，是四十三万两千秒。
山下的人不用日晷或者太阳的方向来辨别时间，而是通过时钟、手表、手机电脑等显示的时间来辨别。
怪不得当初第一次见到林思雨时，林思雨口中蹦出来“小时”这个陌生的词汇。
更重要的是，吴铮知道了山下已经没有了江湖，也并不尚武。
据林思雨说，从八国联军用大炮轰开了中国的大门，一种依据火药而出现的、叫做“枪炮”的热武器，让有功夫的大侠们没有了用武之地。
因为他们的肉体根本无法挡住子弹，更别说杀伤力更大的大炮了，据说那是能一下子屠戮千人、万人的强大武器。
能挡子弹的高手，也只在一种叫做“电影”或者“电视剧”的东西里出现。
已经没有多少人练武了，山下的武馆早已经没落，人们想要学功夫，也基本上是去学一些叫做“跆拳道”、“空手道”的东西。
平时，也有很多人努力的提高身体的素质，但他们并不是练武，而是在叫做“健身房”的地方，为的是练出肌肉，练出好的身材。
在山下世界惩治坏人的人叫做“警察”，警察不一定有多高的功夫，他们制裁坏人的武器是“法律”，更直接一点的武器叫做“手枪”。
这些事情明明白白的告诉着吴铮——山下已经不是行侠仗义的大侠能够生活的时代。
怪不得杀猪的知道他要去山下行侠仗义的时候，会不想告诉他山下世界的情况，有坑他的心思。
如果不是从林思雨的口中得知了这一切，下山之后的他一定会两眼摸黑，对整个世界产生绝望。还好，他提前得知了这一切，有足够的时间进行缓冲。
唯一让他有些念想的是，山下的世界也并不太平，有很多人是法律也管不到的，也有很多人是警察也不敢管的。
林思雨说了一个叫做“姜鸽”的姑娘遇害的事情，就听的他怒发冲冠。是个人都知道“杀人偿命”，但凶手到现在却还是逍遥法外。
像这样的事情，山下那个明面上举世太平，暗地里窝藏苟且的世界里并不少。而且，山下的世界，很多人很麻木。
林思雨还说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一个姑娘被自己的老师轻薄，学校非但没有惩罚老师，这也导致了这个姑娘想不开，从十几米高的房子上跳了下来。
当时，姑娘坐在十几米高的地方，地面上竟然还有人在喊“跳啊，快跳啊！”竟然是冷漠麻木至斯。
如果当时有人行侠仗义的惩治了那些坏人，或者说阻止了地上那些麻木的人，可能姑娘也不至于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他还是可以下山行侠仗义的，但不能成为那种人们茶余饭后所热议、所崇拜的大侠，没准还会成为杀人犯，被叫做警察的官兵通缉。
在这半个月时间里，吴铮每多了解一些山下世界的情况，都会进行痛苦的思考。半个月后的今天，他决定了，还是要下山。
山下明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太平盛世，但他一直以来也不是想要成为一个，说书先生口中的郭靖。那种为国为民，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大侠。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名头，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他想要的是，在光明笼罩不到的黑暗地带，做一只萤火虫，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发挥自己的光和能量。
今天上午，吴铮没有请林思雨去喝茶，没有去聊山下的事情。因为，林思雨要去读书了，要下山了，瞎爷爷已经安排好了护送林思雨下山的人，吴铮只是将林思雨送到了村口。
半个月时间，两人已经变得很熟悉了，像是认识了许久的老朋友一样，能互相开玩笑，也能静坐谈心。
吴铮已经知道，山下世界的女人并不是老虎。当时，他询问林思雨的时候，林思雨还笑了半天，弄得他都脸庞都一阵燥热。
村口，林思雨挥手：“吴铮，山下世界的情况我已经大致和你说了，但有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一时半会说不完，等你下山之后，适应一段时间估计你就能明了了。”
又道：“我在山下等你。我是京城电影学院大三的学生，你可以到京城去找我玩，我带你吃好吃的。”多少是有些不舍的。
这半个多月时间，她已经对吴铮了解的足够深了。虽说吴铮有些嘴欠，但实际上是一个有些傻，说好听点是单纯，是有赤子之心的人。这样的人，是值得结交的。
吴铮感受到有些伤感的气氛，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会快点下山的。先说好了，我可是很能吃的，到时候把你吃穷了，你可别哭鼻子。”
两人都笑，淡了离别的伤感。
林思雨走后，吴铮见天色尚早，径直走向了瞎爷爷的铺子，他还要磨着瞎爷爷学习《梅花易数》呢。
这半个月来，他一有时间就会借着找林思雨了解山下世界的名头，去磨着瞎爷爷学《梅花易数》，但瞎爷爷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他。
此时，老瞎子的铺子中，老瞎子口中咕哝着：“这个吴小子，真是不可救药。没有阻止思雨和你接触，是想着看看你们两个能不能互相生出爱慕之意，你的眼里却只有山下世界的情况和我的《梅花易数》，真不知道你这辈子能不能讨到一房媳妇。”
吴铮远远的就看到老瞎子口中咕哝着什么，还以为是林思雨离开了，老瞎子心中不舍，摇头笑了笑。也觉得这是一个接近瞎爷爷，缓和和瞎爷爷之间关系的机会。
走到近前后，开始对着闭口不言的老瞎子“瞎爷爷、瞎爷爷”的叫着，磨着要学习《梅花易数》，但老瞎子直接朝他发脾气了。
弄得他一时间手足无措，还以为林思雨下山让瞎爷爷心情不好呢，安慰了几句之后，狼狈而逃，直奔杀猪的猪肉摊而去。
这半个月时间里，他一直在警惕着，警惕着暗中的敌人会有其他的动作，但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每天有很多的村名前来买肉，还是要求他来切肉，这一点是没变的。
他虽然看了《杀猪剑法》，也看了杀猪的演练杀猪剑法，甚至每天晚上回到住处后，都会练杀猪剑法，苦练到深夜，看的蓝山都心疼的催他去休息。
但他依然是什么都没有学会，挥剑切肉时依然是大开大合。这段时间，折损在他手中的短剑已经不下三十把。
一把剑一百枚铜钱，一两银子折合后是一千枚铜钱。所以，吴铮赔给了杀猪的三十多两银子。加上之前请蓝山吃饭以及请林思雨喝茶，他从蓝山手中“骗来”的五十两银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想到自己在杀猪剑法上没有丝毫进展，以及手中的银子快要被挥霍殆尽，吴铮就觉心中烦闷。原本因为林思雨的离去，他的心情就有些沉重，此时走在路上，心头变得更为沉重。
远远的看到杀猪摊的时候，心情一下子变成了沮丧。为什么无法练成杀猪剑法？难道是杀人剑太过魔性了吗？还是说，没有练武天赋，对于自己的影响真的那么大？
杀猪的看到吴铮，看着吴铮沮丧的脸色，问道：“吴小子，怎么了？是不是太皮了，被人打了？”
吴铮叹了口气：“为什么我就是学不会杀人剑之外的剑法呢？难道我真的是一个武学上的废物吗？”
他并没有提到林思雨的离开。虽说这段时间，杀猪的已经见过了林思雨。但他没有向杀猪的暴露自己和“林思雨”的关系，就是为了给杀猪的一个“惊喜”。
杀猪的抬头望天：“吴小子，难道你要在我这里白吃白喝一辈子。白吃一辈子啊！”吴铮推掉了一两银子的工钱，但还是每天蹭饭的。杀猪的说“白吃”的时候，还加重了语气。
有杀猪的插科打诨，吴铮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怒瞪杀猪的，骂道：“杀猪的，你才白痴呢，我聪明着呢！老子一定能学会杀猪剑法，一年内就能学会的，一定能下山的。”想到瞎爷爷的话，他又有了一点信心。
很快，吴铮迎来了一个顾客，是李铁匠家的闺女李玮，大开大合的为其切了肉，崩坏了一把短剑。
待李玮走后，吴铮就算有瞎爷爷的话激励着他，心情依然跌落到谷底。对杀猪剑法还是没有一点的感觉，还是怎么学都学不会。
闹小脾气了！直接将崩坏的短剑扔在了青石板上，“咔嚓”声传出。可能是青石板遭受了太多的摧残，在这一击之下，青石板直接裂开了一道蛛网状的缝隙，碎掉了。
吴铮沮丧的坐在了地上，双手抱头，很是苦恼又很是低落的低语：“为什么总是学不会呢？为什么？为什么在练武上我就没有一点天赋呢？”
这一瞬间，他甚至怀疑，瞎爷爷说的“下山的契机在杀猪的身上”并不是落在和杀猪的学习杀猪剑法上。
之前，蓝山听过他对杀猪剑法的描述后，说过杀猪剑法并不是特别的难，他一定能学会的。但他却觉得，依照他的天赋，就算他学上一辈子，也不可能学会杀猪剑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