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金蛇婆婆
杀猪的思来想去，认定了吴铮是来骗吃骗喝骗钱的，这一次他认栽了，但在杀猪上，吴铮不是那块料子，他决不妥协！
换一个其他的顶尖高手，就算是不如吴铮的蓝山，他也可以教，但吴铮不行！
吴铮练的什么剑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吴铮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几年来一直都是这样，不然吴铮也不用老在他这里买肉贿赂天下第一剑的门主了。
却不料吴铮笑眯眯的道：“拿人钱财，替人干活，天经地义。杀猪的，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是不是瞧不起我？”
杀猪的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吴铮道：“学杀猪，混口饭吃。”
杀猪的问道：“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这猪，你杀不了。”
吴铮腹诽了一句，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能来找你杀猪吗？口上却道：“我可以学。”
既然算命大师瞎爷爷说，他离开的契机在杀猪的身上；门主又认可了学习杀猪的这一可能，他就一定能学会。
杀猪压抑着自己拍桌子怒吼的暴躁心情，尽量露出了难看的笑容：“吴小子，你的饭我管了，银子照给，你别添乱行不行。你要杀猪，绝对不行，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妥协！”
看着吴铮的手摸上了腰间的长剑，“锃”的一声将其抽出后。
话锋一转，说道：“但是念在你心志坚毅又有不畏艰难的勇气，刚开始你就看着我杀猪，琢磨一下我杀猪的手法，等半月之后我再教你杀猪。”
吴铮将剑插回剑鞘，给了杀猪的一个熊抱，拍着杀猪的后背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杀猪的，这份情我记下来了。”他日若是杀猪的遇到困难，他必然两肋插刀。
本来这件事就是他在坑杀猪的，不能做的太过。杀猪的这么说了，他又听说很多行业的学徒工，在一开始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学习，也就顺着答应下来。
一旁，是一个卖布料，也卖衣服的铺子。
铺子的老板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老婆婆姓金，年约七十，身材消瘦，佝偻着腰，持着一把一人多高的蛇头拐杖，穿一身深棕色的大花袍子，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将其吹倒。
吴铮和杀猪的两人之间的“矛盾”，她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但并没有插嘴多说什么，都是年轻人，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此时见两人友好的抱在一起，慈眉善目的笑道：“吴小子还有杨小子，这不就好了嘛，都是街坊，没什么事过不去的。”
吴铮回头，笑眯眯的道：“金婆婆，您老人家说的是，我和杀猪的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杀猪的腹诽道，之前没仇没怨的，现在有了，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金婆婆咧嘴一笑。
然后眼角的余光就瞥到吴铮拿起了桌上的短剑，一下子慌神了，扑向了桌上的短剑，同时大吼一声：“吴小子，你要干什么？”
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见吴铮挥剑，势大力沉的一剑劈斩在了挂在铁钩上的猪肉上。
还好，这一条猪肉比较长，吴铮又是斜着斩下去的，让这一剑错开了其他的肉条，只有约莫半斤重的一块肉落了下来，落在吴铮的手中。不然，所有猪肉都会被一剑劈了。
吴铮瞪了杀猪的一眼，拿起桌子上包肉用的油纸将肉包起来，快走两步走到金婆婆的面前，放在金婆婆摆着布匹的摊子上。
笑道：“金婆婆，以后就是‘邻居’了，还请婆婆多多关照。”
金婆婆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把眼睛都挤没了，口里说着：“吴小子是个好孩子啊！”
杀猪的看着这一幕，气就不打一处来，拿我的肉去借花献佛，问过我了吗？还没张口，就见吴铮壕气的大手一挥，道：“杀猪的，猪肉钱从我工钱里扣。”更气不打一处来了。
金婆婆却是很开心，说道：“吴小子，古语云，礼尚往来，婆婆没什么能送你的，就送你一件袍子吧！”
吴铮送金婆婆猪肉，只是见这老婆婆无儿无女，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卖布为生，现在成“邻居”了，送点猪肉慰问一下老人家，也是应该的。
而且，以后和杀猪的再有什么冲突，老人家没准还会向着他拉偏架。
从未想着要什么回礼，刚想拒绝，就见老人家精神抖擞的捏住了摊子上一卷白布的双角，双手用力一抖，白布飞起近丈高。
这时，金婆婆又拿起一旁的蛇头拐杖，只见蛇头处吐出一根三寸长的寒光乍现的蛇信子。
这蛇信子是红色的，但看似是金属制成，很是锋利，在布匹上划了几下子，白布被截断，也有一些碎布纷飞，飘落在摊子上。
吴铮都看呆了，这金婆婆似乎也是一个高手啊。瞥了一眼一旁板着一张脸生闷气的杀猪的，脑海中有一个大胆的念头。
杀猪的是高手，这金婆婆是高手，瞎爷爷也是一个奇人，这天下第一村中的人，该不会不是高手就是奇人异士吧？该不会都是在江湖上声名赫赫之辈吧？
之前，他一直以为山中各个村子，除了各个门派的人之外，都是普通人呢。现在看来，他实在是太天真了。
接下来又看到金婆婆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十几根银光烁烁的细针，细针上缠着尺长的金色丝线。
金婆婆手腕翻转，细针飞了出去，刺穿了白布，并神奇的在半空中一个折转，又从白布背后刺了出来。
金婆婆又持蛇头拐杖将所有金色丝线截断后，龙头拐杖一个翻转，裹挟着所有的细针收了回去。
吴铮是在布匹另一面的，也就是在金婆婆的另一面，就见到布匹上多了一个金色的小蛇刺绣。
他觉得这小金蛇有些丑，但碍于老人家的面子，没多说什么，毕竟老人家是要送他袍子。
无意间瞥见了杀猪的，只见杀猪的瞪大了眼睛，盯着白布上的金蛇刺绣，很是不敢置信的样子。心中一动，难道这金蛇刺绣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之后，吴铮看着金婆婆手上天花乱坠般的手势，将所有金色线头系在一起后，回到了猪肉摊的后面，一边等待着有买肉的上门，一边就看金婆婆在那里为他做长袍。
心中又有了其他的心思，如果村子中所有的铺子，他都去光顾一番，并多多走动，是不是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当然，他不会现在就去的，当务之急还是学会杀猪剑法，去“纠缠”林思雨以及瞎爷爷。此外，再找杀猪的打听一下金婆婆的金蛇刺绣是怎么回事。
约莫半个时辰后，金婆婆就做好了一件白色的袍子，笑吟吟的拿给吴铮，让吴铮穿上试试看。
此时，吴铮看着袖口处的金色小蛇，觉得也没有那么丑，反而还让白袍多了一丝华贵之意，笑眯眯的道了一声“谢谢婆婆”后，套在了身上。
金婆婆不停的夸赞：“吴小子，长得真俊呐，以后一定能讨一房漂亮的媳妇儿。”像是一个夸赞自家孙子的老奶奶。
讨媳妇儿？吴铮想到了杀猪的他家的俏婆娘，打了一个哆嗦，讨媳妇啥的还是算了，随口回应道：“好男儿志在四方，讨什么媳妇儿。”
金婆婆点了点头：“吴小子说的也是。等吴小子下山以后，肯定会讨很多小姑娘喜欢的，吴小子可不要贪心，不要辜负了人家那些姑娘，多挑挑，挑一房好的。”
之后，吴铮脱下了袍子耐心的叠了起来，又执意的给金婆婆留下长袍钱后，回到猪肉摊的后面，等待着顾客上门。
又是约莫半个时辰后，一个身材高挑的穿着红色纱裙的曼妙女子，身形款款的来到了摊子前。这是村北头李铁匠家的闺女，名叫李玮。
见到吴铮站在摊子后面，明显是有些意外，打量了吴铮一眼后，落落大方的问杀猪的：“杨叔叔，吴小哥这是来给你做工了么？”
吴铮对着李玮微微一笑。他平时要么思索着怎么下山，要么就在家里练剑，倒是很少见到李玮，但还是有过几面之缘的。
心中嘀咕着，打铁的李铁匠那个大胖子，怎么会有一个大家闺秀般的闺女，也是奇了怪了。
杀猪的点了点头：“以后，吴小子就是我这的学徒工了，跟我学杀猪。”然后问道：“你可是稀客啊，怎么？家里来客人了，要买肉？”
李玮嫣然一笑：“对，家父一些朋友来看看家父，家父让我来买十斤肉，都切成肉方，还得麻烦杨叔叔了。”
杀猪的道一声“好嘞”，拿起桌子上的短剑，准备切肉时，听李玮道：“杨叔叔，能不能让吴小哥来给切肉？”神色瞬间变得惆怅起来。
李玮的要求是将十斤肉切成肉方，如果换吴铮来切，势必要把所有猪肉放在桌子上的案板上慢慢来切。
他这里没有切猪肉用的刀，如果让吴铮用短剑来慢慢的切肉，肯定没办法轻松的切开，只能用力的去劈斩。而吴铮那势大力沉的一剑又一剑，还不得把他的摊子给拆了。
急忙解释起来：“这个可不行，吴小子的力道根本控制不了，你想让他把我摊子拆了啊？”
李玮微微一笑，很有礼貌的道：“杨叔叔说的是，倒是我考虑不周了，那还是麻烦杨叔叔来切肉了。”
杀猪的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挥动短剑，刷刷刷的砍上了铁钩上挂着的猪肉。
他是控制力道的行家，倒是不用将肉取下来。每砍下一块肉方，在他剑尖的挑动下，肉方都会落在桌子上的案板上。
吴铮在一旁紧盯着杀猪的手臂，想要看看他是如何发力的，来学习控制力道的办法，然而，直到杀猪的收剑，也没看出来什么。
李玮走后，又来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小胖子。小胖子是开医馆的华大夫家的傻儿子华九州，得知吴铮是学徒工后，铁了心的让吴铮来给他切肉。
还有很充分的理由：“小时候，吴铮打过我，我要使唤吴铮。”
任杀猪的怎么去解释，怎么去说，小胖子华九州就是不改变自己的主意，只有一句话“我要使唤吴铮”。最后，杀猪的无奈，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仰头看天。
一咬牙，一横心，把短剑递到了吴铮的面前，咬牙切齿的道：“你来！”
换一个其他的顶尖高手，就算是不如吴铮的蓝山，他也可以教，但吴铮不行！
吴铮练的什么剑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吴铮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几年来一直都是这样，不然吴铮也不用老在他这里买肉贿赂天下第一剑的门主了。
却不料吴铮笑眯眯的道：“拿人钱财，替人干活，天经地义。杀猪的，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是不是瞧不起我？”
杀猪的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吴铮道：“学杀猪，混口饭吃。”
杀猪的问道：“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这猪，你杀不了。”
吴铮腹诽了一句，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能来找你杀猪吗？口上却道：“我可以学。”
既然算命大师瞎爷爷说，他离开的契机在杀猪的身上；门主又认可了学习杀猪的这一可能，他就一定能学会。
杀猪压抑着自己拍桌子怒吼的暴躁心情，尽量露出了难看的笑容：“吴小子，你的饭我管了，银子照给，你别添乱行不行。你要杀猪，绝对不行，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妥协！”
看着吴铮的手摸上了腰间的长剑，“锃”的一声将其抽出后。
话锋一转，说道：“但是念在你心志坚毅又有不畏艰难的勇气，刚开始你就看着我杀猪，琢磨一下我杀猪的手法，等半月之后我再教你杀猪。”
吴铮将剑插回剑鞘，给了杀猪的一个熊抱，拍着杀猪的后背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杀猪的，这份情我记下来了。”他日若是杀猪的遇到困难，他必然两肋插刀。
本来这件事就是他在坑杀猪的，不能做的太过。杀猪的这么说了，他又听说很多行业的学徒工，在一开始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学习，也就顺着答应下来。
一旁，是一个卖布料，也卖衣服的铺子。
铺子的老板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老婆婆姓金，年约七十，身材消瘦，佝偻着腰，持着一把一人多高的蛇头拐杖，穿一身深棕色的大花袍子，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将其吹倒。
吴铮和杀猪的两人之间的“矛盾”，她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但并没有插嘴多说什么，都是年轻人，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此时见两人友好的抱在一起，慈眉善目的笑道：“吴小子还有杨小子，这不就好了嘛，都是街坊，没什么事过不去的。”
吴铮回头，笑眯眯的道：“金婆婆，您老人家说的是，我和杀猪的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杀猪的腹诽道，之前没仇没怨的，现在有了，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金婆婆咧嘴一笑。
然后眼角的余光就瞥到吴铮拿起了桌上的短剑，一下子慌神了，扑向了桌上的短剑，同时大吼一声：“吴小子，你要干什么？”
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见吴铮挥剑，势大力沉的一剑劈斩在了挂在铁钩上的猪肉上。
还好，这一条猪肉比较长，吴铮又是斜着斩下去的，让这一剑错开了其他的肉条，只有约莫半斤重的一块肉落了下来，落在吴铮的手中。不然，所有猪肉都会被一剑劈了。
吴铮瞪了杀猪的一眼，拿起桌子上包肉用的油纸将肉包起来，快走两步走到金婆婆的面前，放在金婆婆摆着布匹的摊子上。
笑道：“金婆婆，以后就是‘邻居’了，还请婆婆多多关照。”
金婆婆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把眼睛都挤没了，口里说着：“吴小子是个好孩子啊！”
杀猪的看着这一幕，气就不打一处来，拿我的肉去借花献佛，问过我了吗？还没张口，就见吴铮壕气的大手一挥，道：“杀猪的，猪肉钱从我工钱里扣。”更气不打一处来了。
金婆婆却是很开心，说道：“吴小子，古语云，礼尚往来，婆婆没什么能送你的，就送你一件袍子吧！”
吴铮送金婆婆猪肉，只是见这老婆婆无儿无女，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卖布为生，现在成“邻居”了，送点猪肉慰问一下老人家，也是应该的。
而且，以后和杀猪的再有什么冲突，老人家没准还会向着他拉偏架。
从未想着要什么回礼，刚想拒绝，就见老人家精神抖擞的捏住了摊子上一卷白布的双角，双手用力一抖，白布飞起近丈高。
这时，金婆婆又拿起一旁的蛇头拐杖，只见蛇头处吐出一根三寸长的寒光乍现的蛇信子。
这蛇信子是红色的，但看似是金属制成，很是锋利，在布匹上划了几下子，白布被截断，也有一些碎布纷飞，飘落在摊子上。
吴铮都看呆了，这金婆婆似乎也是一个高手啊。瞥了一眼一旁板着一张脸生闷气的杀猪的，脑海中有一个大胆的念头。
杀猪的是高手，这金婆婆是高手，瞎爷爷也是一个奇人，这天下第一村中的人，该不会不是高手就是奇人异士吧？该不会都是在江湖上声名赫赫之辈吧？
之前，他一直以为山中各个村子，除了各个门派的人之外，都是普通人呢。现在看来，他实在是太天真了。
接下来又看到金婆婆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十几根银光烁烁的细针，细针上缠着尺长的金色丝线。
金婆婆手腕翻转，细针飞了出去，刺穿了白布，并神奇的在半空中一个折转，又从白布背后刺了出来。
金婆婆又持蛇头拐杖将所有金色丝线截断后，龙头拐杖一个翻转，裹挟着所有的细针收了回去。
吴铮是在布匹另一面的，也就是在金婆婆的另一面，就见到布匹上多了一个金色的小蛇刺绣。
他觉得这小金蛇有些丑，但碍于老人家的面子，没多说什么，毕竟老人家是要送他袍子。
无意间瞥见了杀猪的，只见杀猪的瞪大了眼睛，盯着白布上的金蛇刺绣，很是不敢置信的样子。心中一动，难道这金蛇刺绣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之后，吴铮看着金婆婆手上天花乱坠般的手势，将所有金色线头系在一起后，回到了猪肉摊的后面，一边等待着有买肉的上门，一边就看金婆婆在那里为他做长袍。
心中又有了其他的心思，如果村子中所有的铺子，他都去光顾一番，并多多走动，是不是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当然，他不会现在就去的，当务之急还是学会杀猪剑法，去“纠缠”林思雨以及瞎爷爷。此外，再找杀猪的打听一下金婆婆的金蛇刺绣是怎么回事。
约莫半个时辰后，金婆婆就做好了一件白色的袍子，笑吟吟的拿给吴铮，让吴铮穿上试试看。
此时，吴铮看着袖口处的金色小蛇，觉得也没有那么丑，反而还让白袍多了一丝华贵之意，笑眯眯的道了一声“谢谢婆婆”后，套在了身上。
金婆婆不停的夸赞：“吴小子，长得真俊呐，以后一定能讨一房漂亮的媳妇儿。”像是一个夸赞自家孙子的老奶奶。
讨媳妇儿？吴铮想到了杀猪的他家的俏婆娘，打了一个哆嗦，讨媳妇啥的还是算了，随口回应道：“好男儿志在四方，讨什么媳妇儿。”
金婆婆点了点头：“吴小子说的也是。等吴小子下山以后，肯定会讨很多小姑娘喜欢的，吴小子可不要贪心，不要辜负了人家那些姑娘，多挑挑，挑一房好的。”
之后，吴铮脱下了袍子耐心的叠了起来，又执意的给金婆婆留下长袍钱后，回到猪肉摊的后面，等待着顾客上门。
又是约莫半个时辰后，一个身材高挑的穿着红色纱裙的曼妙女子，身形款款的来到了摊子前。这是村北头李铁匠家的闺女，名叫李玮。
见到吴铮站在摊子后面，明显是有些意外，打量了吴铮一眼后，落落大方的问杀猪的：“杨叔叔，吴小哥这是来给你做工了么？”
吴铮对着李玮微微一笑。他平时要么思索着怎么下山，要么就在家里练剑，倒是很少见到李玮，但还是有过几面之缘的。
心中嘀咕着，打铁的李铁匠那个大胖子，怎么会有一个大家闺秀般的闺女，也是奇了怪了。
杀猪的点了点头：“以后，吴小子就是我这的学徒工了，跟我学杀猪。”然后问道：“你可是稀客啊，怎么？家里来客人了，要买肉？”
李玮嫣然一笑：“对，家父一些朋友来看看家父，家父让我来买十斤肉，都切成肉方，还得麻烦杨叔叔了。”
杀猪的道一声“好嘞”，拿起桌子上的短剑，准备切肉时，听李玮道：“杨叔叔，能不能让吴小哥来给切肉？”神色瞬间变得惆怅起来。
李玮的要求是将十斤肉切成肉方，如果换吴铮来切，势必要把所有猪肉放在桌子上的案板上慢慢来切。
他这里没有切猪肉用的刀，如果让吴铮用短剑来慢慢的切肉，肯定没办法轻松的切开，只能用力的去劈斩。而吴铮那势大力沉的一剑又一剑，还不得把他的摊子给拆了。
急忙解释起来：“这个可不行，吴小子的力道根本控制不了，你想让他把我摊子拆了啊？”
李玮微微一笑，很有礼貌的道：“杨叔叔说的是，倒是我考虑不周了，那还是麻烦杨叔叔来切肉了。”
杀猪的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挥动短剑，刷刷刷的砍上了铁钩上挂着的猪肉。
他是控制力道的行家，倒是不用将肉取下来。每砍下一块肉方，在他剑尖的挑动下，肉方都会落在桌子上的案板上。
吴铮在一旁紧盯着杀猪的手臂，想要看看他是如何发力的，来学习控制力道的办法，然而，直到杀猪的收剑，也没看出来什么。
李玮走后，又来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小胖子。小胖子是开医馆的华大夫家的傻儿子华九州，得知吴铮是学徒工后，铁了心的让吴铮来给他切肉。
还有很充分的理由：“小时候，吴铮打过我，我要使唤吴铮。”
任杀猪的怎么去解释，怎么去说，小胖子华九州就是不改变自己的主意，只有一句话“我要使唤吴铮”。最后，杀猪的无奈，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仰头看天。
一咬牙，一横心，把短剑递到了吴铮的面前，咬牙切齿的道：“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