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单车
字体: 16 + -

第一百四十六章魂珠的秘密

第一百四十六章魂珠的秘密

魂珠在我眼下就这么支离破碎,汪泽的表情越发扭曲,眼神也越见疯狂,“哈哈哈哈,大家一起死吧。”他狂笑出声,似乎断定我们必死无疑。

我快速地瞥了一眼余英,在我们三人中也只有她才是真正看中魂珠的,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而此刻的她却出奇的平静,可若细细看去会发现她的双眸没有丝毫神采,呆滞而又麻木。

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我不知道汪泽为何断定我们必死无疑,可魂珠破碎的场面却是让我震撼无比,浓郁到化不开的黑气不断从魂珠内部冲出来,伴随着阵阵阴风冲向天空,形成了一朵硕大的黑云,好似遮挡了整片天空。

抬透望天,黑压压的一片,我心下骇然。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我不禁打了个冷颤,犹如坠入冰窖,就连哈出的气都能看到白雾。

呜呜呜

鬼哭狼嚎之声不时从黑云中传来,听得让人寒毛乍起,头皮发麻。阴风大作,将四周的树枝都吹得吱呀作响,东倒西歪。

而在天眼之下看得更加透彻,若是普通人用肉眼观之,可能看到的只以为是天边的一朵黑云,可在我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情景,这哪里是普通黑云,分明就是无数鬼魂!

鬼魂的数量数不胜数,庞大到难以估计,这硕大的黑云便是由一个个的鬼魂所组成,只是因为太密集,太多了,所以看起来才会像是连成一片。

也不知道这魂珠存在了多少年,竟然吸收了如此数量惊人的鬼魂。

不过同时我也多了一丝疑惑,鬼魂乃是无意识的灵魂,只是一个黑色光团,连最基本的形态都没有,拥有的只是本能,它们其实很脆弱,完全不是那种可以靠数量成为压倒性的存在。

别看黑云声势浩大,若是一个普通人再此,也不会有性命之忧,顶多是精神恍惚,萎靡不振。除非是时常呆在这种环境之下,就有可能造成精神压力,导致精神错乱,否则静心调养几天便好。

既然如此,汪泽又以什么味依据断定我们必死无疑呢。

我们,除了我以外,自然也包括余英,她可是半步厉鬼,就算魂体受伤惨重,可境界摆在那,绝非是鬼魂所能伤到的。简单点说,即便是能伤到此刻完好无损的我,也绝对不可能伤到她一根头发。

“嗷!!!”

凄厉的尖啸声响彻天空,似要穿透苍穹,就连庞大的黑云都不安的扭动了起来,这一刻余英终于爆发了,那些之前被我撕碎的纸屑慢慢飘荡了起来,大有一副要重新组合成纸扎人的趋势。

“你疯了么!知不知道要是再复活它们,你自己会死的!”我心下一惊,连忙呵斥道。

以余英目前的状况,再动用能力复活那群纸扎人,铁定会死,而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鬼物来讲,第二次死亡就是彻底死去,连轮回转世的希望都没有,形神俱灭,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可是我的话,对于此刻被无穷怒火充斥的她而言,完全听不进去,其没有一点想要停止的念头,即便她明知后果,却还是义无反顾。

我不知道魂珠存在的意义对她有多重要,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形神俱灭,不光是为了盲僧,同样也为了我自己,当然还有一点是出于对她的同情,抛开半步厉鬼身份,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命运多舛的女人。

从小在木妄村长大,心思单纯,重来没有出过村子,重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先是被盲僧所欺骗,骗了人也骗了财;后又接着被全村人所误解,遭受无故冷眼,失去村民信任;最后更是被汪泽困在此地数十年,不得踏出一步。

命运这东西,当真弄人。

她,值得一渡。

虽然其害死了数十个村里人,但同样村民也对她造成了伤害。

这无关大小,无关多寡,即便互相都承受了对方的伤害,却永远不会有一笔勾销之理,伤了便是伤了,无法挽回,覆水难收,他们理应承担后果。

但这并非他们的本意,若时光倒流,相信他们自会选择另外一条更宽阔的路,所以皆可一渡。

而不同于汪泽,从他踏上邪修者这条不归路后,就已经渐渐被力量所扭曲,慢慢被力量所腐蚀,这条路上充满了血腥,是用别人的血铺出来的路,其罪孽深重,罪无可赦,当诛!

其实至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要杀他,当然更不可能救他,其不值得一渡,这样的人最好的结果就是让其自生自灭,自取灭亡,自己种下的因总得承担相应的果。

而在砸碎魂珠后不久,汪泽最终因失血过多死了,依旧保持着因疯狂而面部扭曲的表情,我缓了缓声,对着余英幽幽一叹道:“唉,他已经死了,你这么做又有何意义。”

听到我的话,余英不禁一愣,飘荡的纸屑也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术般静止不动了,我知道这时必须得趁热打铁,于是接着道:“你还恨盲僧么?他的魂魄还逗留在那座山上。”

我指了指远处高耸入云的木妄山,若说除了魂珠以外,也就只有盲僧在她心底留下过不可磨灭的影子。

“他,死了?”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声音轻灵,犹如莺啼,见其双眸微微一怔,聚满了不可置信,看来盲僧死时她并不知情。

“恩,他死了,却舍不得入轮回,他在守护着一个人,一个其依旧爱着的女人,他心有愧疚,只能从那遥远的山巅默默望着。终日不言,终年不语,有的只能是无声的静静念想。”

从我这个方向看去,山巅之上有座寺庙,寺庙前站有一道身影,那是个和尚,他对我淡淡一笑。

“他怎么死的?”飘荡的纸屑如那起舞的花瓣,最终散落于地,她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拍手称快,唯有一片平静。

可平静之下真得只是形同陌路么,或许心里地痛,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你为何如此在意魂珠?”见她情绪稳定后,我将疑惑问出了口,可一听到魂珠二字其脸色瞬间变得冰冷,我忙不迭道:“先别激动,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上点忙。”

这才暂时稳住了她。

而沉默半响后,其才开始述说起魂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