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较量
老僧之语咄咄逼人，起初还稍微客气一二，但是最后那一声“有多远滚出多远”，却是字字如重锤，狠狠击打在灵言真人心坎之上。
这等人都是成名江湖许久的人物，本就心高气傲，听得老僧这么说，哪里还肯善了。即便灵言真人此刻也是面有怒容地看向普善和尚，冷声问了一句，“这位大师所说之话，不知当不当数？”
“阿弥陀佛！”普善和尚竖手回道，“既是我少林子弟，说话做事，为何作不得数？”
普善的回答，让灵言真人也是稍稍冷笑起来，“有了方丈之话，那便再好不过。”
说完，灵言真人看了自己这边的队伍，除开自己之后，武艺最好的，便是邹隆、唐家姥姥、何毒手、唐天鸠以及牟长春等人。唐家姥姥年事已高，怕是有心无力，病怏怏的何毒手怕是过不了几招便力所不敌，唐天鸠和牟长春二人武艺稀疏平常，对付普通人还差不多，若对上少林僧人，怕还不够。
思来想去，自己这边能拿得出手的，便是自己和邹隆二人。只是眼前这个老僧怕是不怎么好对付，还有一个普善和尚守在一旁。
灵言真人左右衡量之后，却是收起了急躁之心，冲着普善方丈说了一声，“如此，我们便定下三战之约，谁若胜了两场，便算赢了对方，不知方丈大师可有异议？”
“善哉善哉！真人所言甚是公道，贫僧自无异议。”
灵言真人见着普善方丈爽快地应下，心头也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是笑声说道，“不过贫道在此却想提个要求，不知方丈大师能够答应？”
“真人请讲。”
灵言真人细细看了普善方丈一眼，接着微笑着说道，“少林寺底蕴千年，向为天下武学之源，更要紧的是，天下传言少林寺戒律精严，处事平正。贫道此番便想向方丈求一要求，这三场比试，还请方丈作为评判之人，我等方能信服，不知方丈意下可好？”
只见灵言真人此话一出，邹隆等人都是面露喜色，反观普善方丈却是微微凝起了眉头，场面一时寂静沉默起来。
处在殿外偷听的梁君，听着灵言真人这话，却是情不自禁地啐了一口，“好个老狗，使这样的伎俩，平白坏了少林一方的主力。”
原来灵言真人此计甚为精妙，让普善方丈作为评判之人，他便不能再上场出手，少林一方平白损失了一员“大将”。而且普善和尚作为少林方丈，为了少林名誉，也不得不应下这门差事，彰显平正公和之心。
思忖了许久，普善和尚还是叹息了一声，竖手无奈地说了一句，“阿弥陀佛，真人好重的心思！也罢，此番便有老衲作这评判之人吧，还请真人选出三名人选。”
见着普善方丈应下，灵言真人喜上心来，当即也是爽快地回道，“我等不才，今日便请少林诸位高僧指正。”
说完，灵言真人回身看了大家一眼，淡声说道，“这三场便有宫主、姥姥以及贫道三人上场吧。”
邹隆和唐门姥姥相视一眼，站前一步，垂手说道，“敢不从命？”
见着灵言真人这方已经选定好了人选，普善方丈却是将目光看向了老僧，现在他作为评判之人，为了比试的公正，却是不能再为少林着想。
老僧也知晓普善方丈的为难，见着他将目光看向自己，心中也是颇为为难，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对着站在下方的诸多僧众，问了一声，“可有谁，愿上前一试？”
老僧此话一出，倒是有几个僧人愿意上前，只是老僧见了这几人之后，都是失望地摇了摇头。
老僧心中知晓，这些弟子可不是灵言真人等人的对手，对方好歹也是成名多年的一流高手。
“少林的底蕴还是不够啊。”老僧由衷地感叹了一声。
虽说明祖朱元璋本人也当过和尚，但其对佛法并不了解，而且十分忌讳别人提起他早年当过和尚这事。更而对出家的和尚下了这道批语，“国之懒民，民间蛀虫，色中饿鬼，财上罗刹”。
因此，这些年的重道轻佛，抑制了佛学的发展，即便是少林寺也没能幸免。老僧有此感叹，也属正常。
就在老僧犹豫不决，选不出人选之时，大殿中却是响起了一道声音，“此番比试便有贫僧来吧。”
老僧循声望去，见是达摩堂首座普智禅师，心中大喜。
这普智和尚还是老僧的同门师兄，一身武修不再自己之下，只是近些年来，普智和尚已经磨去了心性，整日闭关参禅，鲜少为外事出身，今日在大殿中见得了他的身影，可谓难得，更在这关键之时，怎不叫老僧欣喜。
普善方丈见着普智和尚出列，也是微微点头，甚为满意。
“此事关乎我少林清誉，贫僧不可退缩。”普智和尚竖手说了一声，接着便站到了老僧身旁。
或许是普智和尚起了率头的作用，接着又站出了一个中年和尚，这和尚正是罗汉堂首座广慧禅师。
广慧和尚比老僧等人要矮一辈分，但其天资过人，一身修为在同辈之中也算顶尖，加之“普”字辈老僧只剩普善、普和、普智三人，这才有了他出头之日。
老僧见着是广慧出列，心知他虽不能是灵言真人及邹隆二人的对手，但对上唐家姥姥却是不惧，也是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人选。
眼下双方都选出了三人，较量比试也开始。
灵言这人率先站出来的，就是唐家的姥姥。三人之中，就数她的本事偏低，这前场便由她打头阵，试一试少林这边的身手，好给灵言真人和邹隆二人准备应对的机会。
老僧这边见着对方出列的是唐家姥姥，抬眼看了广慧和尚一眼。广慧心领神会，站了出来，冲着唐家姥姥竖手宣道，“少林罗汉堂首座广慧，领会前辈高招。”
唐门姥姥差不多古稀年纪，广慧称她一声前辈倒是没错。
只是唐家姥姥见着自己的对手居然是一个年过不惑的“小和尚”，心中暗气不已，冲着广慧和尚便说道，“少林青黄不接，居然派个小和尚上来，当真以为我唐家堡好欺负不成。”
话音刚落，唐家姥姥却是率先出手，一柄全铜拐杖犹如巨龙出手一般，瞬间朝着广慧和尚的胸前攻来。
广慧和尚见识不弱，知道不可轻敌，当即双手分合，伸出右脚往上一提，脚弓恰好拦住拐杖。
“施主好大的力道。”
广慧和尚一出手，对上姥姥的拐杖，当即心下大惊。这唐家姥姥的拐杖居然如此之重，饶是他早有准备，但还是觉得右脚生疼，收回站立还有些发抖。
姥姥见着广慧和尚落了下风，冷笑着道，“老身此杖重达九十二斤，死在其下的高手数不胜数。你这小和尚不知好歹，居然敢以肉身相搏，当真是嫌命长了不是。”
广慧和尚听了这话，这才醒悟过来，唐家姥姥仗着兵器之利，自己手无寸铁，还真不一定能讨得好。
就在此时，唐家姥姥见势不饶人，趁着广慧和尚处在下风之际，拐杖更是舞得上下翻飞，封住了广慧和尚的进退之路。
“不好！”
广慧和尚知道自己不能硬拼，只能左右躲闪，渐渐地更显下风，面对着姥姥的更显卖力，他也显得捉襟见肘起来。
“棍来！”
广慧和尚手无寸铁，真拿姥姥没有办法，无奈之下只好出言大喝一声，向着同门求着兵器。
这等人都是成名江湖许久的人物，本就心高气傲，听得老僧这么说，哪里还肯善了。即便灵言真人此刻也是面有怒容地看向普善和尚，冷声问了一句，“这位大师所说之话，不知当不当数？”
“阿弥陀佛！”普善和尚竖手回道，“既是我少林子弟，说话做事，为何作不得数？”
普善的回答，让灵言真人也是稍稍冷笑起来，“有了方丈之话，那便再好不过。”
说完，灵言真人看了自己这边的队伍，除开自己之后，武艺最好的，便是邹隆、唐家姥姥、何毒手、唐天鸠以及牟长春等人。唐家姥姥年事已高，怕是有心无力，病怏怏的何毒手怕是过不了几招便力所不敌，唐天鸠和牟长春二人武艺稀疏平常，对付普通人还差不多，若对上少林僧人，怕还不够。
思来想去，自己这边能拿得出手的，便是自己和邹隆二人。只是眼前这个老僧怕是不怎么好对付，还有一个普善和尚守在一旁。
灵言真人左右衡量之后，却是收起了急躁之心，冲着普善方丈说了一声，“如此，我们便定下三战之约，谁若胜了两场，便算赢了对方，不知方丈大师可有异议？”
“善哉善哉！真人所言甚是公道，贫僧自无异议。”
灵言真人见着普善方丈爽快地应下，心头也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是笑声说道，“不过贫道在此却想提个要求，不知方丈大师能够答应？”
“真人请讲。”
灵言真人细细看了普善方丈一眼，接着微笑着说道，“少林寺底蕴千年，向为天下武学之源，更要紧的是，天下传言少林寺戒律精严，处事平正。贫道此番便想向方丈求一要求，这三场比试，还请方丈作为评判之人，我等方能信服，不知方丈意下可好？”
只见灵言真人此话一出，邹隆等人都是面露喜色，反观普善方丈却是微微凝起了眉头，场面一时寂静沉默起来。
处在殿外偷听的梁君，听着灵言真人这话，却是情不自禁地啐了一口，“好个老狗，使这样的伎俩，平白坏了少林一方的主力。”
原来灵言真人此计甚为精妙，让普善方丈作为评判之人，他便不能再上场出手，少林一方平白损失了一员“大将”。而且普善和尚作为少林方丈，为了少林名誉，也不得不应下这门差事，彰显平正公和之心。
思忖了许久，普善和尚还是叹息了一声，竖手无奈地说了一句，“阿弥陀佛，真人好重的心思！也罢，此番便有老衲作这评判之人吧，还请真人选出三名人选。”
见着普善方丈应下，灵言真人喜上心来，当即也是爽快地回道，“我等不才，今日便请少林诸位高僧指正。”
说完，灵言真人回身看了大家一眼，淡声说道，“这三场便有宫主、姥姥以及贫道三人上场吧。”
邹隆和唐门姥姥相视一眼，站前一步，垂手说道，“敢不从命？”
见着灵言真人这方已经选定好了人选，普善方丈却是将目光看向了老僧，现在他作为评判之人，为了比试的公正，却是不能再为少林着想。
老僧也知晓普善方丈的为难，见着他将目光看向自己，心中也是颇为为难，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对着站在下方的诸多僧众，问了一声，“可有谁，愿上前一试？”
老僧此话一出，倒是有几个僧人愿意上前，只是老僧见了这几人之后，都是失望地摇了摇头。
老僧心中知晓，这些弟子可不是灵言真人等人的对手，对方好歹也是成名多年的一流高手。
“少林的底蕴还是不够啊。”老僧由衷地感叹了一声。
虽说明祖朱元璋本人也当过和尚，但其对佛法并不了解，而且十分忌讳别人提起他早年当过和尚这事。更而对出家的和尚下了这道批语，“国之懒民，民间蛀虫，色中饿鬼，财上罗刹”。
因此，这些年的重道轻佛，抑制了佛学的发展，即便是少林寺也没能幸免。老僧有此感叹，也属正常。
就在老僧犹豫不决，选不出人选之时，大殿中却是响起了一道声音，“此番比试便有贫僧来吧。”
老僧循声望去，见是达摩堂首座普智禅师，心中大喜。
这普智和尚还是老僧的同门师兄，一身武修不再自己之下，只是近些年来，普智和尚已经磨去了心性，整日闭关参禅，鲜少为外事出身，今日在大殿中见得了他的身影，可谓难得，更在这关键之时，怎不叫老僧欣喜。
普善方丈见着普智和尚出列，也是微微点头，甚为满意。
“此事关乎我少林清誉，贫僧不可退缩。”普智和尚竖手说了一声，接着便站到了老僧身旁。
或许是普智和尚起了率头的作用，接着又站出了一个中年和尚，这和尚正是罗汉堂首座广慧禅师。
广慧和尚比老僧等人要矮一辈分，但其天资过人，一身修为在同辈之中也算顶尖，加之“普”字辈老僧只剩普善、普和、普智三人，这才有了他出头之日。
老僧见着是广慧出列，心知他虽不能是灵言真人及邹隆二人的对手，但对上唐家姥姥却是不惧，也是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人选。
眼下双方都选出了三人，较量比试也开始。
灵言这人率先站出来的，就是唐家的姥姥。三人之中，就数她的本事偏低，这前场便由她打头阵，试一试少林这边的身手，好给灵言真人和邹隆二人准备应对的机会。
老僧这边见着对方出列的是唐家姥姥，抬眼看了广慧和尚一眼。广慧心领神会，站了出来，冲着唐家姥姥竖手宣道，“少林罗汉堂首座广慧，领会前辈高招。”
唐门姥姥差不多古稀年纪，广慧称她一声前辈倒是没错。
只是唐家姥姥见着自己的对手居然是一个年过不惑的“小和尚”，心中暗气不已，冲着广慧和尚便说道，“少林青黄不接，居然派个小和尚上来，当真以为我唐家堡好欺负不成。”
话音刚落，唐家姥姥却是率先出手，一柄全铜拐杖犹如巨龙出手一般，瞬间朝着广慧和尚的胸前攻来。
广慧和尚见识不弱，知道不可轻敌，当即双手分合，伸出右脚往上一提，脚弓恰好拦住拐杖。
“施主好大的力道。”
广慧和尚一出手，对上姥姥的拐杖，当即心下大惊。这唐家姥姥的拐杖居然如此之重，饶是他早有准备，但还是觉得右脚生疼，收回站立还有些发抖。
姥姥见着广慧和尚落了下风，冷笑着道，“老身此杖重达九十二斤，死在其下的高手数不胜数。你这小和尚不知好歹，居然敢以肉身相搏，当真是嫌命长了不是。”
广慧和尚听了这话，这才醒悟过来，唐家姥姥仗着兵器之利，自己手无寸铁，还真不一定能讨得好。
就在此时，唐家姥姥见势不饶人，趁着广慧和尚处在下风之际，拐杖更是舞得上下翻飞，封住了广慧和尚的进退之路。
“不好！”
广慧和尚知道自己不能硬拼，只能左右躲闪，渐渐地更显下风，面对着姥姥的更显卖力，他也显得捉襟见肘起来。
“棍来！”
广慧和尚手无寸铁，真拿姥姥没有办法，无奈之下只好出言大喝一声，向着同门求着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