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悍妃狠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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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五十章 风起云动

另一边的轩王府之中,凌无轩将暗格里面的一副画像抽出来摆正放在书桌上面,他看了看那幅画然后转身把里面的小锦盒也拿了出来。

小锦盒里面是一封封写满了思念的信,落款都是一个字:“安”若是在有朝廷中的老学者在场一定能认出来,那是当日长安郡主的笔迹——清秀狂狷。

凌无轩微微叹息掏出火折子将所有的信连同那个锦盒一并烧毁,“相见不如不见,相知不如不知……长安,终究是我辜负了你。”

凌无轩看着最后一张信纸已经烧成了灰烬,转身缓缓打开画卷。画卷上面的女人长得玲珑可爱正在用扇子扑蝶,憨态可掬的摸样十分逗趣。

他手指摩擦着那幅画卷最后还是将她收好了放在书房的暗格里面,只听“嗖!”的一声,窗外闪过一个影子,那个人悄声打开门走进来。

“属下见过主人。”凌无轩眼中看不出情绪低沉着声音问道:“有什么情况?”那个犹豫了一下最后才开口说道:“大皇子那一边想要将灾民赶到军营里面,他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还是希望王爷给他收拾烂摊子。”

那个说着声音小了很多生怕主子生气牵连到他,凌无轩估摸着大皇子的性子,这样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于是点点头说道:“明天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凌无鹤和凌无曜出现在城外的难民营。”

和大哥正面交锋还不如找一个让二哥反击的机会呢,凌无曜这个君子摸样装的时间太长了也应该露出真面目了。

殊不知这一次的计划却给凌无轩埋下了一个祸患,让他以后想起来都觉得十分的后悔和懊恼。

二皇子府中,凌无曜对着一盘棋执子却迟迟不能下手,背对着他的是一个长衫秀才长得十分的俊美,正在兴致勃勃的看着书架上面的书籍,是不是的回头看一眼二皇子。

嘴角勾着笑意问着:“小人的棋局二皇子解得如何?”这种语气对待一皇子也算是大不敬之罪了,但是二皇子却不恼火只是轻声说道:“子冉,你放肆了。”

张子冉笑了笑转身走到棋局旁边,白嫩的手指指着他下过的黑子说道:“当今局势如同此局,二皇子身在局中当然看不清喽。”

他嗓音清凉十分悦耳,眼眸也带着亮光看向凌无轩。凌无曜哑声问着:“你倒是给我说一说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理?”

张子冉眼眸一亮指着黑子说道:“大皇子耽于皇位,向来不念亲情利弊皆在此处,若是二皇子有兴趣我们就按兵不动,自然会有人来给我们送消息的……”说着只听见外面瓦片颤动,不一会就有一颗石子飞进来上面绑着一张纸条。

张子冉捡起石子看着纸条上面的字,笑着递给二皇子:“诺!这不是消息么?二皇子请早一些入睡,明天小生自然会带着三皇子来接二皇子的。”

说完张子冉转身离开二皇子府,二皇子看着那人的背影转身回到了棋局,嘴角轻蔑的一勾将白子稳稳的落下,看着棋局迎刃而解轻声嗤笑:“呵!愚不可及。”

转眼间到了第二天一早,秋末早早的起来洗漱过后脱下来麻衣换上了淡蓝色的长袖衣裙,头上簪了一朵白花随手将白色的纱巾系在脸上,这一次的善事也不过是为了小茹儿祈福,希望天理轮回将报应都放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千万不要伤害到她最心爱的妹妹才好。

昨晚上她就让家丁准备好几十单的大米,今天早上运出城门也很顺利因为时间尚早没有多少人看热闹只当做哪家小姐出游罢了。

秋末吩咐家丁把粮食运到了城郊那里支起来几口大黑锅开始煮粥,紧接着依萍也带着一群家丁把棉衣棉被都分发下去。

这里的环境很差,很多人都衣不蔽体虽然已经到了早春但是也还很冷,前几天刚刚飘了几片雪花这风儿一吹依旧是彻骨的寒意。

地上的草根都被一些饿的受不了的灾民挖出来生生的吃掉混着雪水也勉强能抵挡饥饿了,秋末看着这一幕感觉十分的揪心,感觉让家丁手脚麻利的做好粥水。

她自己拿着医药箱帮着受伤的灾民包扎好伤口,几个小孩的手脚都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秋末丝毫没有顾忌恶臭一点点的用棉布蘸着药水把他们的脚弄干净。

“二哥,你这么大早的叫我来就是为了看这出戏?”凌无鹤摇着扇子看着那个带着面纱的姑娘倒是有一些熟悉,难不成是认识的人?

凌无曜摇摇头:“三弟不觉得这里的乞丐很多么?”看见那个蓝衣女人他也有一些惊讶,这个女人是来施粥的?这种把戏他倒是见多了,富家小姐来施粥不过就是为了图一个好名声罢了。

倒是让他惊讶的是凌无鹤的反应,他果然知道这件事情,这个三狐狸也不能小瞧他!凌无曜目光流转轻声一笑。

凌无鹤早已经得到了消息说是这里已经挤满了难民只不过被大皇兄压下来了,估计这件事情不能压多久,父皇要是发现了大皇兄恐怕也就完了。

凌无鹤和凌无曜两个华服公子远远的看着宛如人间地狱的场景心中盘算着自己的思量,凌无鹤知道凌无曜有意要试探并不说破倒是笑了指着秋末。

“不就是乞丐多了一些么?二哥也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不过小弟倒是好奇这个工于心计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能弄来这么多的棉被粮食。”

工于心计?和凌无曜想的一样只不过凌无曜更好奇那个女人带着面纱后面的面容,“三弟为何觉得这个女子工于心计,万一是难得一见的善人呢?”

凌无鹤勾着一边的嘴角在旁边地上随意的抓起来一个满脸脓疮十分恐怖的小孩儿掏出了一锭金子在小孩儿眼前晃了晃:“小孩儿,你过去抱住那个姐姐跟她说你饿了让她帮你擦脸给你喂饭,你要是这么做了爷这里还有更多的金子可以买很多吃的。”小孩儿显然已经认识钱了,看着金子圆溜溜的眼中带着胆怯更多的是一种懵懂,他点点头拿着金子小步跑到了秋末身边。

但是看见洁净漂亮的蓝色裙子他有一些害怕,犹豫的不敢触碰……

“三弟,你这也太无聊了点。”凌无曜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眼中的嘲讽出卖了他他似乎也想看看这个千金小姐到底会怎么样反应。

秋末感觉一双小手抓着她的裙摆,将回头就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小男孩满脸的脓疮十分的吓人,秋末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小男孩儿很委屈的伸着手说着:“姐姐喂我吃粥,手疼……”那孩子眼睛圆溜溜的看着年纪和小茹儿大一两岁十分的可怜,只不过秋末没有注意到男孩儿眼中划过的一丝不明情感。

“你别动,姐姐看看你的脸。”秋末低头看着小男孩儿脸上的脓疮眼神变深了很多,这并不是生病照成的脓疮,竟然是……她戒备的看着小男孩儿将小男孩儿抱起来手顺着小男孩儿的筋骨摸上去,假意宽慰实则是想要看看他的虚实。

怪了!小男孩儿并没有练过武难不成是她看错了?她摸不着头脑看着小男孩儿眼中疑惑又怜惜,最后让依萍盛来一碗粥慢慢喂给小男孩儿吃。

远处的两位皇子看见这幅景象没有了刚刚的幸灾乐祸的摸样倒是显得十分的惊愕,二皇子看着秋末白净的手轻轻捋顺男孩儿的头发丝毫没有厌恶。

这个女人真是……太奇怪了,他饶有兴趣的多看了几眼那个女人,就在这个时候小男孩儿淘气伸手把秋末脸上的面纱摘下来。

一时间不光是远处的两位皇子,就连同灾民也都放下手中的碗呆愣的看着秋末,此时的秋末面不施粉,素雅庄然眉宇之间还带着一种英气,蓝衣飘飘看着就像是画像中的观音菩萨一样。

灾民们一一跪地大声喊着:“菩萨……菩萨保佑我们啊!”依萍也被吓傻了只是呆愣愣的端着粥看着身边的小姐,秋末抱着孩子看着远处的凌无曜和凌无鹤终于明白凌无轩为什么没有出现了。

凌无曜看着秋末心竟然动了,这样的女人不仅仅有手段心机还带着一些善良?像一只难以驯服的猫咪一样,勾起了他的占有欲。

凌无曜不动声色的看了秋末,这个女人他想要得到!凌无鹤看着秋末的美态一时间失神,转身看见凌无曜眼中一样的神色心中竟然十分的别扭,虽然这个女人狡猾多段,但那种难以让人琢磨的神秘感倒是十分的新奇。

秋末让依萍和几个家丁留在这里帮助灾民治疗伤口,顺便把棚子加固一下不至于坍塌就行了,秋末带着几个家丁抱紧怀中的小孩儿回到了夏侯府中。

正好遇上双眼红肿的夏侯蝶舞,那一次被邱泽浩当面拒绝的难看加上对秋末的怨恨让她就连表面的假装终于也装不过去了。

“妹妹真当我们夏侯府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啊!这样的小乞丐也带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夏侯府是难民营呢!成何体统!”

夏侯蝶舞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人,早已经忘记了之前秋末给的教训。因为下个月的寿宴现在又嚣张起来真是叫人十分的气愤。

秋末冷哼一声:“滚开,别让我说第二句话。”夏侯蝶舞身边的丫鬟跟随家丁也并不少,更不想落于下风,于是摆足了姐姐的架势尖声训斥着:“你这么目无尊卑难不成姐姐管教你还错了!”

家丁看着二小姐又看看三小姐,都幸灾乐祸的想看二小姐的热闹,谁不知道现在都是三小姐做主,哼,凭他二小姐还有什么能耐?

夏侯秋末看了一眼夏侯蝶舞正好,她想要找事她只当奉陪。把小孩儿放在地上秋末微微抬抬下巴轻声问着:“今日是大夫人头七第五天,身为二小姐你穿了粉红这种喜色,难不成你是早就盼望着我的娘亲死了!”

夏侯蝶舞一下子被说的往后缩缩身子但是还是梗着脖子说道:“你血口喷人!”眼中却闪过一丝惊慌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