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好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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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95章 女儿篇19

南小朵满屋子的乱窜,直到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翻了个底朝天后,颓然瘫坐在了地上,怎么会不在了呢?去哪了?去哪了?

南小朵抓起地上的一个砚台砸向一面雪白的墙,怒吼着:“王八蛋!老子等着你救人的!混蛋!混蛋!”

南小朵屈膝蜷缩在一脚,束手无策的她,一时间觉得天崩地裂。犹记得那年与小白初识,犹记得那时小白叩首叫着自己大哥,犹记得……南小朵心里酸酸的,可是眼睛却干涩的挤不出一滴泪。狂乱的抓了抓头,南小朵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找不到司空傲,那小白铁定是没救了,突然,她好恨自己,恨自己不学无术,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南小朵终是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离开她。

想了想,南小朵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好歹这也是司空傲的房间,总会有那么些个药丸吧?

南小朵顿时拿出了看家本领,对这已经被她弄得乱成一堆的房间,进行着地毯式的搜索。哪怕是任何一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不远处的一颗槐树下,细琐的光透过翠绿的叶子,懒懒散散的洒在空地上,恬静祥和。树下一身铠甲的尧战猛的往槐树上打了一拳,好不容易迎春才长满枝头的繁叶,顿时缺了一角。微迷着漆黑如墨的双眸,尧战心中一片狂躁,方才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南小朵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表情,他都该死的记得这般清晰,而他竟然有点妒忌那还剩一口气的小兵。他活了二十二年,更没想到第一次有了那般异样的情绪,而对方竟然还是个女扮男装,油嘴滑舌的黄毛丫头,尧战绝美的脸上闪着一丝嘲讽,是啊!他差点还因为她,承认自己是个断袖了。

尧战身侧的手微微攥紧,然后大步朝南小朵走来:“别找了!”

南小朵身形一震,却没有回头:“将军大人,时间还未到一天,属下不会食言!”

尧战咬牙,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难道她的意思是,身为将军的他食言了吗?尧战上前拉过南小朵:“本将叫你住手听见没有?”

南小朵突然像得了失心疯一般,竟然奋力甩开尧战的手,吼道:“滚开!”

男人绝美的面容顿时露出了深深的难以置信,而后更是怒发冲冠,好!真好!这世上竟然也会有这样和自己说话的人!猛的再次抓住南小朵的胳膊,将她半拎了起来,声音冷得刺骨:“你当本将是何?”

南小朵气息难平,此刻的她更像是一只受了伤的恶犬,逮谁咬谁:“你把我当什么看了?当人看了吗?你要什么没有,成天耗着我干什么?会杀人了不起是怎么的?来啊!来啊!我就这条贱命,对!我就是命贱得很!快杀!快杀!等什么?”

尧战一甩手,将南小朵摔在了地上,简直是被南小朵气炸了肺:“南小朵……”

南小朵被摔得生疼,却也不服输,冷笑道:“怎么?莫非将军还舍不得杀我了?”

“丫头!别挑战本将的耐性!”尧战隐忍着差点暴走的行径,咬牙切齿的说。这世上应该也只有这个女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了!

南小朵低着头,不再言语。她知道不应该在太岁头上动土,她知道要是让大哥知道她这般顶撞将军的话,一定会担心。可是你们让她怎么办呢?让她怎么办?

尧战不知道南小朵现在心里的想法,也不明白一向没心没肺的她,竟然会这般有情有义,尧战想将她从地上拉起,毕竟是自己推的她,可是又拉不下面子:“本将命令你站起来!”

南小朵顿了几秒,随后垂着头非常机械的站了起来。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命好,当了个牛逼的官,老子惹不起行了吧?

尧战抓过南小朵,准备将她拖出房,南小朵这下算是全醒了,一手拽着门框不松手:“我不走!不走!将军大人,我求你了,你让我在这里找找,也许有什么灵丹妙药也不一定。将军大人!求你了!我家兄弟要死了!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尧战没好气的吼了一声:“松手你这个白痴!要药不知道找本将吗?”

南小朵顿时石化了!啊啊啊……聪明绝顶的她竟然忘记了!真正的活菩萨可不就是眼前这位仪表非凡的美男子吗?南小朵立马松开了门框上的手,果断跪地抱住了尧战的大腿:“将军大人!你对属下的恩情,属下没齿难忘,这辈子,属下是还不了了,下辈子,让属下做牛做马的报答你吧!”

尧战感觉自己太阳穴一阵疼痛,这女人,真是太让人气结了。尧战抽了抽脚,又道:“南小朵,少扯下辈子的事,你这辈子都得做牛做马的报答本将!”

南小朵一脸傻笑,这辈子就这辈子呗,反正最大不过扎个马步,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能救小白,别说是做牛做马了,就是要她刀山火海,她都去!

“将军大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还不快起来!”尧战突然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了,虽然受伤的也是他的兵,可是他却着实不想看见南小朵那张痛不欲生的脸。此刻的她,就算是违心,却没有人比她更适合笑容。

当南小朵和尧战双双出现在南宫昱的房间时,房间里的南宫昱更是难以置信,随后立刻跪在了一旁,而南小朵显然更着急广小白的伤情,迫不及待的拉着尧战宽大厚实的手来到床边:“快!快!把药给我!”

尧战从袖口处摸出一个朱红色的细口瓶子,“去把他的绷带解了。”

南小朵闻言立马松开尧战的手,去解绷带,刚解到一半,尧战又将南小朵拉了回来,对着地上的南宫昱道:“你去解!”

南小朵顺嘴答:“这种事不用麻烦我大哥,我自己能行!”

大哥?这女人到底有多少亲戚!尧战再次将想要继续解绷带的南小朵拉了回来,“再折腾,本将立刻走人!”

“唉?”南小朵这才回头看向尧战,一瞬间,被尧战灼灼的眼神给威慑住了,好吧!药在爷手上,爷说了算!然后也就任由南宫昱领命上前给广小白解绷带。

尧战瞧见那越来越多的血迹,心念一动,厚实的掌照在了南小朵的眼睛上。原本心系广小白的南小朵,这下不干了!搞什么啊?为什么要突然蒙住她的眼睛,南小朵猛扒着脸上的大手,嚷嚷着:“将军大人,你这是做何?快拿开,别遮着我的眼睛啊。”

正在解绷布的南宫昱听闻南小朵的叫声也是迅速回头,而尧战那占有味十足的架势,让南宫昱差点丢下手中的绷布,上前将南小朵给拖了过来。

毫不费力的钳制住南小朵的尧战眸色渐凉,原来这就是南小朵所谓的大哥吗?抓着南小朵肩头的手,不由得重了些。南小朵皱眉,以为是自己刚才的挣扎引起某人的不悦,于是瘪瘪嘴,乖乖的站在一旁,嗟!就会使用暴力,难怪只能当个武将。

南宫昱和尧战对视了几秒,在见南小朵突然安静下来,立马别开了眼。他怕自己此刻的任何一个举动,都让南小朵陷入更大的危险,伴君如伴虎在任何地方都改变不了它的深意。只是他不知道,为何这位一直被众人敬仰的铁血汉子,会对一个男人做出这般亲昵的举动?原本他还以为,南小朵在将军手下当差,从此会收敛起以前的性子,也可以多长世面,难道他错了?

一时间四人之间的气氛异常诡异,三人各怀心思。尧战冷冷的看着还在拆绷带的南宫昱,再用余光瞄了一眼虽然不在动弹,可实际上是在找机会的南小朵,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立马掐死这个丫头。可恶……竟然给他招蜂引蝶,是当他死了吗?

被蒙着眼的南小朵,没瞧见两个男人之间无声的打量和暗中揣测,只觉得脖颈处一阵阵的发冷,不由得浑身一抖,缩了缩脖子。咦?

当南宫昱掀开最后一层缠绕的绷布时,尧战稍稍皱眉,看来这小子,真是伤得很重。

广小白身上的伤口,一直从肩胛处延伸到了侧腹部,翻飞的血肉,豁开一公分左右的口子,那仿佛要将整个身体剖解出来的伤口,让人看得头皮发麻,鲜血还在不断渗出,蜿蜒……

尧战将红色的药瓶递给南宫昱,面色不佳:给他敷上止血。

蒙着眼睛的南小朵一听要敷药了,又不淡定了:“等等!等等!我来敷,我来敷,我有经验!唉!将军,你松手,松手啊!”

“不许去!”尧战轻声喝止。

“哎呀!我真的有经验啊!我以前在马房的时候,就老给那些个马儿上药,让我来!让我来!大哥笨手笨脚的,等下把小白弄疼了怎么办?”

闻言两个男人皆是哽住了一口气,她眼里竟然只有广小白?

尧战终是忍无可忍,挥手劈向南小朵的脖子,南小朵闷哼一声,倒在了尧战的怀里,白玉般的肌肤,衬着银色的铠甲,仿佛水晶一般。南宫昱上了一半的药,见此也是豁然起身:“将军未免下手太重了吧?我家小朵,不过是想给自家兄弟上个药,将军至于劈昏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