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废后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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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41章 感同身受的苦

拓跋阿娇苦笑着问道:“江南,你爱过吗?若是没爱过,自然就不会懂我说的这些。”

江皖南立刻别过头去,害怕拓跋阿娇看到她脸上的异样,拓跋阿娇擦了擦眼角,皱眉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会跟你说起这些,只是这些话,在我的心中压抑了太久,我不知道能跟谁说,如今跟你说出来,倒是舒服了一些,只是委屈你,听我在这抱怨。”

“皇后娘娘言重了,江南不知如何让皇后娘娘宽心,若是听你诉苦可以让皇后娘娘开心一些,皇后娘娘但说无妨。”江皖南沉声道。

为了压抑自己语气中的哽咽,江皖南压着嗓子,她微微仰头,把氤氲在眼中的泪水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拓跋阿娇情深意切的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中总是患得患失,我总是觉得啊楚离我越来越远了,要抓住他便是更加的困难,我的一生之中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离啊楚在近一些,若是失去了他,我不知道自己生存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可能我这么说,你会觉得我是女人,胸怀狭窄就只想这些儿女情长,其实我不怕你笑话我。也不怕你告诉别人……”

“皇后娘娘放心,你说的话,江南一定守口如瓶。”江皖南立刻保证道。

拓跋阿娇笑了笑说:“没关系的,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江皖南皱了皱眉头,良久点了点头说:“爱过,年少轻狂,如今也是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为什么?”拓跋阿娇不解的问道。

“都过去了,不提也罢。”江皖南苦笑着说。

拓跋阿娇也不再多问,司马翘楚迎面走来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啊楚。”拓跋阿娇一扫刚刚幽怨的心情,声音也跟着明朗起来,她迅速站起身来跑到司马翘楚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巧笑倩兮倒:“就是闲聊两句,我那,还是想着那天对江谋士的无力特意给江谋士送囊水,好确定他是碍于啊楚的面子隐忍着还是真的不跟我计较原谅我了。”

司马翘楚目光中略带狡黠的瞟了江皖南一眼,微微皱眉,她的眼神中有些异样,眼眶发红,像是哭过,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低头看着拓跋阿娇的眼神也严厉了些,冷声道:“江爱卿没有这么小气,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他了。听到没有。”

拓跋阿娇一愣,委屈的皱了皱眉。江皖南立即开口解释道:“皇后娘娘没有烦我,我倒是要感谢娘娘雪中送炭,正好我也口渴了。”

“我带着你是不放心别人送你回去,怕你在耍滑跟了过来,若是你在军中给我惹麻烦,即使是排上我身边的锦衣卫也要把你押回皇宫,知道了吗?”司马翘楚不悦道。

“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在来烦江谋士了。”拓跋阿娇连忙点头认错。

看着她委曲求全的样子,江皖南的心像是被针扎一般的疼痛,这种感同身受的苦,怕是只有在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之后才能切身体会的痛苦。

司马翘楚点了点头沉声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跟江爱卿说。”

“恩。”拓跋阿娇点了点头,不依不舍的慢慢走远。

司马翘楚目光深沉的看着江皖南轻声问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江皖南摇头道。

“骗我?若是没说什么你哭什么?”司马翘楚不依不饶的问道:“难不成你又想说你是风沙大吹进了眼睛?”

“她欺负你了?”司马翘楚有些心疼的问道。

江皖南立刻摇头道:“没有,真的没有,我发誓……”

司马翘楚轻蹙眉心,抬手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江皖南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哽咽在喉咙中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来。司马翘楚凝望着江皖南缓声道;“拓跋阿娇从小就是这个样子,若是她想做一件事情,什么人都阻止不了,即便是我派人把她送回去,她还是有办法跑回来,她从小刁蛮任性,若是为了逃避侍卫独自一人倒是更危险些,事已至此,就姑且让她先跟着队伍,我慢慢劝她回去。”

江皖南微微皱眉,毕竟是从小一同长大,虽然司马翘楚看起来对拓跋阿娇并不热切,可是归根结底还是娇惯她的,感情这个东西,在经年累月的沉淀下,即便剩下的不全是爱情,也有一部分无法割舍的亲情,江皖南突然冷笑一声,原来也不是天下的君主都薄情,至少司马翘楚还有些人性。

也难怪拓跋阿娇会为了他不惜在额头留下疤痕,江皖南蹙了蹙眉,还是小声的说出了口:“她真的很爱你。”

“恩?”司马翘楚疑惑的望着江皖南,江皖南轻声道:“她告诉我,她追出来只是害怕失去你,等你的三年已经磨光了她所有的念想,她不想在失去你了,即便是一分一秒,她不过是想跟着你,看着你,陪着你。”

“这些都是她告诉你的?”司马翘楚拧眉问道。来不及多说,便被江皖南打断。

“恩,皇上,珍惜眼前人吧……”江皖南说完便转身上马,一骑绝尘。马蹄卷起尘土,进过司马翘楚的身边,风沙淹没了他的身影,也淹没了他噤若寒蝉的声音,他看着江皖南的背影蹙眉道:“可我最想珍惜的人,是你。”

司马翘楚长叹一口气,轻声道:“我原本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可是见到你之后,我却连日久生情都不信了……”

行军速度很快,竟然比预计的时间还提早了一日,就到达了原本司马翘楚决定扎营的营地,因为这次扎营便是准备不久之后的大战,所以比行军中的每一次都更加的谨慎,每一个营帐的位置都是经过精密的计算和度量,即便是水源的位置,和主营周围的营帐,甚至是战马厩的位置都是精心布置的。

果然方圆百里之内,这块地方的位置最为合适,江皖南独自一人走到江边,洗了把脸,河水冰凉,把手放进水里,一会儿的功夫就冻得绛紫,江皖南坐在岸边,随手往河里扔着石头。

可能是习惯了,只有在全心全意的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才能放空自己的脑袋去思考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这些天来,对混迹在大军之中的那些珍珠江皖南终于有了十分详实的了解,今晚便可将名单交给司马翘楚,在开战之前一并解决了这些细作。

不过从江皖南在途中斩获的信函来看,可以确定他们是拓跋延极安插在军中的密探,彼此之间都有联系,每天会将每个小队发生的事情都十分详细的回报给上一级的士兵,最后由级别最高的一个汇总,将重要的信息和情报整理记录,并且在经过驿站的时候转交给上一级等在驿站的接头人,然后八百里加急传送给远在京都的拓跋延极。

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蜘蛛网,任何蛛丝马迹都会事无巨细的掌握在拓跋延极的手中。一路上江皖南虽然斩获了所有的信息,但是却并未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反正还未到达战场这些信息即便是让拓跋延极掌握了也并无大碍,这些细作若是能处理的干净利落,用釜底抽薪之计把最为顶端的人用由自己人代替,那么这条拓跋延极精心设计的信息网便可收为己用。

对司马翘楚来说就成了一件利器,江皖南的脑海中不断确定着人员名单,这些天来,她一直用大量的信息和工作来麻痹自己。不去看,也不去想。

突然身后传来司马翘楚的声音问道:“不冷吗?坐在河边?”

江皖南拿着石子没来得及扔出去的手停在空中,顿了顿,把石子扔到一边,站了起来,转身面对着司马翘楚回答道:“还好时间刚刚好,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些士兵的底细,和他们之间密集的关系网,今晚我会将名单写好交给夫子。”

“终于是查清了。”司马翘楚苦笑着说。

“这张信息网十分精细,可以掌握我军一切的信息,若是能收为己用,将计就计,便可钳制拓跋延极。”江皖南轻笑着说。

司马翘楚注视着江皖南,挑眉问道:“好,既然查清了,朕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理由躲着朕。”

江皖南一愣,蹙了蹙眉说:“我没有躲着你。”

“没有?”司马翘楚注视着江皖南无比认真,凝眉道:“真的没有吗?为何你躲着我,却不躲着阿娇?为什么?”

“我真没有,只不过是皇上日理万机,我又有要事缠身罢了。”江皖南解释道。

“若真是要事缠身,为什么你有时间跟阿娇聊天,却看见我走进就起身离开?皖南我……”司马翘楚还没来得及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江皖南便打断道:“我从未跟皇后娘娘聊天,只是她走到我身边的时候,你刚好走近罢了。”

拓跋阿娇站在远处看着河边的司马翘楚和江南,从第一次见到江南开始,拓跋阿娇心中就有一个疑惑,她的本能一向十分敏锐,而这次她的本能告诉她,这个江南绝非一个简单的谋士,关于他的信息太少,而且最为可疑的是,司马翘楚生性骄傲,他绝对不会对一个臣子宠溺关心到这般程度,于是拓跋阿娇对江南的身份一直都有怀疑。

总有一个声音再告诉她,或许他跟司马翘楚之间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于是拓跋阿娇便想跟江南熟络一些,而这个江南却十分狡猾,无论她如何示好或者拉进两个人的关系,江南都是一副疏远的态度,但是最为让拓跋阿娇无计可施的地方就是虽然江南有意疏远她却不露痕迹,让她抓不到一个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