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废后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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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28章 兵行险招

江皖南目光坚定,她浅笑着看着荀夫子淡然自若的说;“我说不防让司马翘楚御驾亲征,一方面以司马翘楚的能力,即便是战国派出……派出……”江皖南突然一声哽咽。

她咬了咬唇,低头道:“即便是战国派出的将领是我爹,司马翘楚也可直挂长空,一路凯旋,另一方面,司马翘楚便可由此夺回一部分的兵权,再者言,天下若听闻皇上御驾亲征必然爱戴尊敬,也让拓跋延极更为忌惮,哑口无言,若是没有一个让南国百姓信服的理由,拓跋延极便是牟朝篡位大逆不道,为天下黎民所唾弃,他既然能忍耐三年一定不会轻易让自己身败名裂,司马翘楚便有了更多的时间。”

夫子一边听着江皖南的话,一边谨慎的思索,虽然乍一听,觉得江皖南有些语出惊人,可是这么一想,倒真的是妙棋一招,夫子也连连赞叹,不禁感慨,读了一辈子的书,竟然都不及一个黄毛丫头,哎,真的是枉为人师啊。

“只是,这是一招险棋,先死后生,我说的只是最好的结果,但是此行一定要小心,我怕拓跋延极也会从这次御驾亲征上做文章,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司马翘楚,只是我相信,司马翘楚对于这种暗杀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只要小心些,拓跋延极也上不到他。”江皖南笑了笑说。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笃定司马翘楚绝对能轻而易举的应付拓跋延极的暗杀,像是一种本能,本能的觉得司马翘楚是无人可以战胜的。

当然……

当然这不是说天下间,为人能与之匹敌,只是能与之匹敌的人却无心于帝位,无心于天下,那个人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那个人已经习惯了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那个人就是韩丹青。

他的雄才伟略不输于司马翘楚,即便是身手武功也跟司马翘楚平分秋色。江皖南倒是突然间很好奇,若是有一日他们针锋相对,又会是谁能独占鳌头?

“是啊,不过这也是件好事,拓跋延极那个老狐狸即便是看中了途中暗杀皇上的机会也不会反对皇上御驾亲征,这么看来,此行倒是成功了一半……”荀夫子感叹道。

他转身看了看棋盘,笑问道:“皖南,你的棋艺是跟谁觉得?我听闻令尊是战国大将,难道对棋艺也有如此造诣?”

江皖南摇摇头说:“我爹不会下棋,这是我跟一个朋友学的。”

“朋友?看来你的朋友定是有更高的造诣。”荀夫子笑道。

“是啊,他教我下棋也是因为烦闷,起初,他也是这般处处设下圈套,当我以为我一子便可定胜负的时候,毫不留情的击垮我所有引以为傲的布局,时间久了,我倒是学了些皮毛来。”江皖南笑道。

“若是有机会,老夫倒是希望能见见你这位朋友。”荀夫子笑道。

江皖南却愣了愣,心中暗自叹息,还是不要见了吧,若是真的见到了韩丹青,怕是你就该头疼了。

想想又觉得好笑,韩丹青答应过她的绝对不会披甲上阵。若是她此生不再回丰都,应是见不到了吧。

“时间不早了,我要进宫复命了,多谢皖南姑娘一语惊醒梦中人。”荀夫子拱手道。

“夫子这是折煞皖南了,不敢当,不敢当……”江皖南立刻还礼道。

荀夫子离开之后,江皖南看着棋盘,脑海中那些前世残存的回忆倒是显得触目惊心,突然……突然有些头疼,她的脑海中好像出现了一幅十分可怕的画面,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她在尸体中不停的奔跑寻找,似乎是在找一个人,她在不停的呼喊,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却不知道自己再喊些什么。

头痛欲裂,江皖南跌坐在石墩上,她撑着头,脑海中混乱的画面似乎一点点的散去了。这是什么?难道又是像不久之前那样,她曾经头痛的时候脑海中层浮现过韩止战抱着她奔跑的画面,才没过多久,这件事情就真的发生了……

难道?

难道,这个画面也会在不久之后发生在她的生活之中?那么她究竟在哪里?又是发了疯一般的在找谁?

荀夫子迅速的进了宫,直奔司马翘楚的书房,司马翘楚还稍有些惊讶,他看着荀夫子问道:“夫子你为何如此急切的入宫?”

“皇上,老臣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皇上。”荀夫子看了看左右侍应,司马翘楚狐疑的微微蹙眉道:“你们都出去吧。”

“是……”众侍卫退出养心殿,司马翘楚走下龙潭,他走道荀夫子身边问道:“什么事儿?如此大费周章。”

“是关于南战边境的事情,老城斗胆想到了一步险棋,特来于皇上商议。”荀夫子沉声道。

“哦?”司马翘楚扬眉道:“说来听听,夫子究竟是想到了什么玄妙的对策竟然如此急切的来跟我商讨。”

虽然没报多大的希望,司马翘楚还是耐着性子的听着荀夫子的故弄玄虚。不过这些日子以来边关的事情确实让他有些招架不住,无可奈何,方知人到用时方觉少,如今派谁却边关他都不能放心。

“我昨夜翻阅百书,本想着能否在兵法中找到些许解决如今困境的办法,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夫子有些心虚的低下头说:“如今拓跋延吉拥兵自重,还抗旨拒绝出征,但是这正好是给了皇上一个机会,御驾亲征……”

这四个字像是当头棒喝,让司马翘楚醍醐灌顶,他紧蹙着眉,心中急速的权衡利弊,最后竟然发现,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如今御驾亲征,都是一个绝妙的办法,他突然笑了一声:“哈……哈哈……”

荀夫子心中一紧,微微抬起头来偷瞄着司马翘楚的表情,不禁叹气,完了,看来司马翘楚也觉得他是疯了,荀夫子正在想着怎么说服司马翘楚,不停的回忆着江皖南曾给他讲过的那些道理,可是一时间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虽然心中明白此时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说服司马翘楚,就被他浙两声不阴不阳的小声,给吓毛了。

突然,司马翘楚竟然大笑道:“好办法,果然是好办法……夫子,你是如何想到如此绝妙的办法的?”

“啊?”荀夫子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只是木讷的抬起头来。

“的确是个好办法,避重就轻,以退为进。”司马翘楚轻笑道,他看着夫子木讷的神情,突然表情凝固起来,夫子想来是个顽固的人,顽固的人多为保守,自然不会做出如此赌博般的决定,自然他也不会想到如此破釜沉舟的办法,这个点子不是他想出来的。

司马翘楚太过了解荀夫子,他从小就是他的老师,但凡是他出其不意的想法最开始都要让荀夫子责怪,他便是需要准备好引经据典极为有信服力的说辞才能说服他同意自己的想法,而今,他竟然能跳出囫囵桎梏,想出如此独出机杼的办法,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哦。”荀夫子猛然回过神来,笑了笑说:“书上看的,老臣也不过是窃取古人的智慧。”

“喔?是吗,那夫子是窃取了那位古人的智慧,又是看了什么书籍才受到启发,想出这个绝妙计策的那?”司马翘楚微眯着眼睛,像是一只在巡视猎物的猎豹,看的荀夫子有些心虚,只能苦笑着敷衍。

“这……看的太多,倒是一时间说不出名字来了,博取百家之长吧……对,集思广益,百家之长……呵呵……呵呵……”荀夫子笑道。

“哦,集思广益?怕是你集思广益的不是古书上的古人,而是个活人吧!”司马翘楚扬眉问道。

“这……这个……这个不重要吧!”荀夫子笑了笑说:“重要的是皇上得此计策一扫心中烦闷。”

“夫子,你千万别对别人说谎,因为,特别假。”司马翘楚不屑的瞟了夫子一眼凝眉问道:“说吧,这是不是江皖南的鬼点子?”

荀夫子苦笑的叹了口气,就知道瞒不过他,只好怏怏的点了点头。皱眉道:“是,的确是皖南姑娘的主意,老臣知道皇上不愿让她知道你此时的处境,可是事关重大,此时我们人困马乏,本就处于劣势,若是在不能出奇制胜,便是更加危险了。”

原本以为司马翘楚会对他责怪,倒是没想到,他不但没有发火,还十分悠闲的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清茶才淡然回到;“无妨。反正即便是你不说,她也能猜到几分。”

“皇上所言极是,皖南姑娘真是冰雪聪明,我只是说了如今宫中形势,她竟然想都没想都说出了这个点子,着实让老臣刮目相看。”荀夫子立刻称赞道,进过这件事情,他还真的是对江皖南佩服的五体投地,当初他还担心江皖南会毁掉司马翘楚,如今看来,若是江皖南真的可以厂办司马翘楚左右,百年之后,他也可以放心的进棺材板了。

此生若是司马翘楚可以得一红颜知己,为他排忧解难莹袖添香倒也不显得生为帝王,如此孤苦。

“我早就说过,她不是寻常女子,只是她比我想象的胆子还要大,我从未想过御驾亲征,便是因为怕了,怕了拓跋延极的位高权重。可是却正因如此,我才可以无所顾忌的离开京都御驾亲征,因为朕已经失无可失,倒不如破釜沉舟出其不意……”司马翘楚笑道。

“心存侥幸者,赌徒是也,皖南姑娘倒是个天生的赌徒……”荀夫子感叹道。

“夫子,就按照你所说,明日早朝,我便会昭告天下,御驾亲征,你回去准备一下,随我同行……”司马翘楚沉声道。

“是皇上,老臣这就去准备。”荀夫子点头都道。

“对了,带上江皖南,这鬼主意是她出的,要是除了什么差错,怎么能跑的了她?”司马翘楚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嘴角隐匿着一丝浅笑,此行慢慢,司马翘楚一点都不急着回来,若是途中没有美人相伴,才是过分可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