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废后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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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15章 分道扬镳

人群被驱散之后,空旷的城门前就只剩下了一个在血泊中永远不会在爬起来的女妇,和一个被放在一边台阶上襁褓中的孩童,触目惊心,前尘旧事恍然如梦,江皖南更是哭的声嘶力竭,就连白竹也吓坏了,愣愣的候在一边,不敢靠近。

夫子走到女人的身边,手指放在她的鼻翼旁,皱眉有些遗憾的说:“死了。”

转身又看了看身后的孩童,微微的蹙了蹙眉:“还有丝气息。”

“好了,别哭了。”司马翘楚有些心疼的把江皖南的头揽在怀中,江皖南推开司马翘楚发了疯似得跑到那个孩童身边,白竹刚要追过去,司马翘楚拦住她微微摇了摇头。

江皖南抱着孩子,他真好看,白白嫩嫩,只是有些瘦弱,闭着眼睛,像是在害怕在逃避些什么东西,江皖南的泪水滴在孩子的脸上,她声音颤抖,气息混乱的一遍一遍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司马翘楚觉得奇怪,江皖南为何会对一对母子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她抱着这个孩子的样子,更是吓人,就像是这个孩子本就是她的孩子,她像是一个对自己孩子忏悔的母亲,司马翘楚放轻步伐走过去,她缓缓的蹲下来,揽着江皖南的肩膀,江皖南用了的抱紧孩子,好像司马翘楚要抢夺她手上的孩子一般。

江皖南目光警惕,那一刻,在江皖南的眼睛中司马翘楚似乎是个敌人,是一个会抢走她孩子的坏人,司马翘楚微微一笑,柔声道:“这个孩子长得真漂亮,你看,还有两个圆圆的酒窝。”

江皖南似乎稍微放松了一些,渐渐的从防御的姿势松懈下来。

司马翘楚安慰道:“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是我害死了他娘,若不是我多事,她娘也不会死。”江皖南擦了擦眼泪,有些愧疚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尸体。

“皖南,我们该走了。”司马翘楚轻抚着江皖南的发丝关切道。

江皖南咬着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目光中满是恳求道:“我想收养这个孩子。”

“什么?”司马翘楚一蹙眉,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要带上这个孩子,否则,我们就此别过。”江皖南语气坚定,似乎这个孩子真的是她亲生骨肉一般。

“少爷,三思啊,如今我们带着两个女子已经很不妥当,切不可再带上这么一个孩子啊。”夫子闻声反对道。

司马翘楚沉默的看着江皖南。

江皖南看着孩子,嘴角微微露出一丝浅笑,她轻轻摸着孩子的脸颊小声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娘了,你叫什么名字?不如我为你取个新名字。今日,你重获新生,我便给你取名一个新字,随我姓江,今后你就叫做江新。”

司马翘楚眉心越蹙越深,他看着江皖南的样子,突然站起身来背对着江皖南。

“江皖南,你威胁我?”司马翘楚声音中带着些强硬的味道。刚刚喊出一个名字,就被江皖南打断道:“我意已决,我绝不会跟新儿分开。”

“江皖南你当真是要这般无理取闹下去?”司马翘楚目光冷冽的问道。

“白竹,我们走。”江皖南似乎不屑于跟司马翘楚争吵什么。

“这……小姐。”白竹左右为难的看了看司马翘楚又看了看江皖南才心怀忐忑的挪到江皖南身边。

江皖南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卷,递给司马翘楚,她的情绪好像已经平复下来,只是眼眶猩红,还带着些未干的泪痕,声音低沉的说:“这是你要地图,我们两清了。”

司马翘楚身后的夫子一听这话便是喜上眉梢,这样一来甚好,不仅是甩开了两个麻烦,还得到了这份珍贵的地图,也算是不虚此行。

司马翘楚似乎并没有接过地图的意思,他只是目光如炬的望着江皖南,倒是夫子着了急。连忙从江皖南手上接过地图,江皖南便是毫无眷恋的转身。

就是因为这一个转身,一个丝毫没有留恋的转身,司马翘楚才更加的生气,生气到只是看着江皖南和白竹走远紧紧的攥着拳头一声不吭,夫子渐渐觉得有些不对,虽然说他一直不希望带着这两个女子,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可以明确的感觉到司马翘楚对江皖南的与众不同,看着她们渐渐走远,司马翘楚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倒是让夫子有些担心起来。

他走到司马翘楚身边,小声的问道:“少爷,要不去把她们追回来?”

“走,就让她们走。我倒要看看她们能走出多远。”司马翘楚声音冰冷,吓得夫子竟不敢在多说一句,司马翘楚冷哼一声上了马车。

初到皖南城,背道而驰的两人各怀心事,各自为营。

她竟然真的走了?她竟然说就此别过?她竟然说两清了?司马翘楚越想就越是生气,为何这个女人就像是喂不熟的黄鼠狼,这般的狼心狗肺不是东西,说什么心中愧疚都是骗人的鬼话,她这般扬长而去可是还有心中愧疚?

“小姐,我们去哪儿啊。”白竹心中有苦难言,在这种地方,又是战国跟北国的交界处,本就名不聊生,她们两个弱女子,如今还带着一个孩子,想到这白竹不禁又唉叹一声,天地之大,她们到底何去何从啊。

应是养尊处优惯了,因为跟着司马翘楚衣食无忧,而在这种地方,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白竹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眨了眨眼睛大惊道:“小姐小姐。”

“有话便说,为何如此一惊一乍,不要吓着孩子。”江皖南蹙眉嗔怪道。

“小姐,我们没有钱啊……”白竹痛苦万分的低声道。

江皖南突然停住了脚步,她皱了皱眉,倒是刚刚一时情急,真的没想到这个问题,对啊,她没钱啊。

原本只是想用个激将法逼司马翘楚让他*的,倒是没想到,这个混蛋当真这般冷血无情,竟然真的让他们走了,竟然真的追都不追她一步,不过这样也好,从此便是自由人了,就凭我江皖南的本事,就不信养不活一个傻丫头和一个孩子。

她皱了邹眉,从衣袖中拿出那块双鱼玉佩递给白竹,轻声道:“去换些银子,先找个客栈,买些吃的,小家伙一定饿坏了。”

“可是小姐,这个块玉佩……”白竹有些语塞的看着江皖南。

“那来这么多废话,快去吧。”江皖南皱眉道。

夫子找了家客栈把商队安顿下来,看着司马翘楚一副闷闷不乐的冰山脸,才轻叹了口气,司马翘楚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强硬不转弯,吃软不吃硬,若是江皖南一哭二闹三上吊来求他,即便是他百般不愿意,也会让江皖南带上孩子上路,可是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威胁他,江皖南却偏偏选了这招。

虽然是让她们就这么走了,可是夫子却能看出来司马翘楚心中的不放心,夫子站在司马翘楚身后小声的说:“少爷,要不我去派人把皖南找回来?她们身无分文在这乱世怕是不安全啊。”

“找什么找?是她要走,就由她去。”司马翘楚语气不善的回答道,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上楼。

夫子无奈的叹了叹气,自言自语道:“脾气还是这般急躁,口是心非。皖南也是的,难不成这么久了还不了解少爷的脾气。”

夫子突然忍俊不禁的笑了笑说:“孩子啊……终究还是孩子。”

他挥手道:“来人。”

“是,老爷子有何吩咐?”一个侍卫上前问道。

“去找到白竹,给她些钱,派人跟着她们,别出什么事儿,如今少爷是在气头上,气消了,人还是要我们找。”夫子摇头道。

“是,我这就去办。”侍卫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司马翘楚气鼓鼓的躺道**,越想越是生气,威胁他,江皖南竟然威胁他,真以为他离开她不能活吗?真以为她吃定了他吗?生气,真是生气。

为了躲开司马翘楚江皖南在皖南城的另一端找了家客栈落脚。这个孩子真的是饿坏了,白粥刚刚吹凉放在他的嘴边,便是挣扎着张嘴去吃,将勺子也整个吞了下去,江皖南皱了皱眉,耐心的喂着孩子。

兵荒马乱年间,就连这客栈的生意也是不好做,偌大的客栈中只有寥寥几个人,靠窗到底位置上,坐着一桌客人,看起来也不是本地人,应该也是路经此地的过客。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交谈道:“哎,皖南城还真是破落啊,这座城池是怎么了,为何会硬生生多出了这么多流民。”

身边的人便回答道:“哎,你这就是有所不知了,这些人啊,都不是皖南城的人,是北国的流民,是北国军队频频开战,百姓家中的壮年几乎都被抓取当兵了,只剩下老弱病残,在赶上几个不好的年岁,都活不下去了,可是北国军队却肆意搜刮民脂民膏,赋税徭役惨无人道,这才让北国百姓外逃,这一路上,所有城池都不敢打开城门,倒是皖南城城门大开,成了这些孤魂野鬼的庇身之所。”

“这么说来,这个皖南城的县令还真是糊涂。”一个人叹息道。

“谁说不是那,听说县令刚开始还开仓放粮,接济流民,可是现在流民越来越多怕是也有心无力了。”

“哎,这战乱不知几时能够平息,能容我们过上安稳日子。”

江皖南听着他们的话,手上的动作骤停,小孩子应该是吃了东西有了力气,看着没粥喝,突然大哭起来,江皖南猛地回过神来,次啊发现这个小家伙竟然睁开了眼睛,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煞是好看,也有了力气,费力的伸手够着他手上的勺子。

江皖南忍俊不禁的噗地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