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废后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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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08章 你不怕死他怕

“想知道?”司马翘楚笑了笑扬眉问道。

“你说不说?”江皖南皱着眉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司马翘楚转过身不以为意的笑道。

“算了,我说就不说。”江皖南蹙了蹙眉,正要转身,司马翘楚突然拉住她的手,不以为意的说:“告诉你也无妨,其实很简单,我只是对他说,放开她否则我就杀了你,看来人家对你十分重要,你对人家而言却是不值一提,就这般轻易可以舍弃。”

“不可能,绝不可能。”江皖南摇头道。

“怎么不可能?是你奢望自己对他十分重要,还是你认为自己对他十分重要?”司马翘楚哂笑着问道。

他的眼神中满是镇定,似乎看不出半分因为说谎而流露出来的心虚,江皖南有些怀疑,不知道自己是该相信自己判断,还是该相信司马翘楚的话。难道他当真还是这般狠心?也对,应是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他是韩止戈啊……

韩止戈什么时候会在乎别人的生日,即便是前生今世不同,也改不了生性薄凉的性子。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被人温暖或者需要被人的温暖的人,他的世界,万里冰封本就不需要任何人。有他一人便是够了。

看着江皖南陷入悲伤的表情,司马翘楚倒是开心了些,他慢悠悠的补上了一句:“你不怕死他怕。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失望?”

“不失望,一点都不失望。”江皖南微微笑开,像是释怀了,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即刻,我已经吩咐随从开始准备了,就是不知道你熬不熬得住。”司马翘楚看着江皖南目光担忧。

“死不了,若是能死早就死掉了。”江皖南嗤笑道,有时候真是分不清楚,或者和死了。到底哪个更痛苦更疲惫些……

“好。”司马翘楚点点头说:“死不了就好。”

影子看着前边高挂的红灯笼,已经是暮色渐渐昏沉,这条街确实红光映天,热闹的有些过了头,不知道是原本就烟雾缭绕,还是因为人龙混杂而显得乌烟瘴气,韩止战微微蹙眉望着影子。

影子点了点头说道:“主子,就是这里了。这就是灯笼街,前边哪家就是这里最繁华的歌坊,花满园。”

“恩,不要声张,从后门潜进去,千万不要打草惊蛇。”韩止战点点头吩咐道。

“是,我这就去。”影子回答道。

司马翘楚微蹙着眉,其实他的心中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大战的国境中逃开韩止战的追捕,更何况还是带着江皖南,这边是有了十足的不便,更何况韩止战十分熟悉江皖南的样子,一夜之间,大街小巷都会贴满江皖南的画像悬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想要安然离开战国就更加困难,该如何是好那?

正想着突然夫子走进后院,神情有些紧张的说:“少爷,可能有些不妙,远处来了些来历不明的人,可能是身着便衣的官兵。怕是我们要立刻启程了。”

“密道准备好了吗?”司马翘楚微蹙着眉心轻声问道。

“密道已经准备妥当,老奴已经安排好在城外接应我们的马车,只是因为准备仓促,密道有些窄小,怕是要委屈少爷了。”夫子有些难以启齿的说。

“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即便是委屈也是委屈了这个身负重伤的女人。”司马翘楚看了看江皖南,江皖南立刻摇头道:“我没关系。”

“通知下去,即刻启程。”司马翘楚点了点头沉声道。

“是。”夫子应声推下,司马翘楚叹息一声问道:“真的没关系吗?”

“真的。”江皖南漫不经心的回答。

“即便是离开战国,此行远去南国也没关系?”司马翘楚轻笑一声问道。

“是,没关系。”江皖南目光清幽,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般没有情绪。

“你倒是洒脱。”司马翘楚轻笑一声。

江皖南微微一笑,看着司马翘楚问道:“南国的荆桃真有那般美?”

“我不爱赏花自然不知,我带你亲自去看便是。”司马翘楚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若不是因为荆桃是南国最为有特色的花卉,他都未必知道这种花长什么样子。江皖南突然觉得跟司马翘楚这个人对话起来简直太难了些,也对,这个乱世中的男儿,若不是想着生计,便是想着社稷,这些女儿家的风花雪月自然是无暇顾及。更何况是司马翘楚这般狼子野心的人。

直到看到了那个所谓的逃生密道,江皖南才真真切切的明白夫子为何说是委屈了司马翘楚,这根本就称不上什么通道,简直是个狗洞啊,这还真是时间紧迫粗工滥制。

司马翘楚指了指面前的地洞轻声道:“跳啊,等什么?”

“这个就是你说的地道?这是地道吗?这分明就是个地洞。”江皖南蹙着眉十分嫌弃的说。

“你不是说没关系?”司马翘楚不耐烦的问道。

“我是说地道没关系,又没说地洞没关系。”江皖南看着那个狭窄的地洞,总是觉得跳下去需要很大的勇气,原本就讨厌泥土,看着这样的洞穴更是心中厌烦,若是要在这种地方爬出城,真的是倒霉到了家……

“少废话,跳。”司马翘楚看着江皖南丝毫没有自己跳下去的意思,便握住她的腰一下子把她从洞口扔了下去。

“啊……司马翘楚你个混蛋。”江皖南一声惨叫从洞口跌落下去,果然洞口下面狭窄的不行,但是让江皖南稍有些安慰的是,虽然这个洞口狭窄,可是洞口里边的空间还是可以行走的,只要不是爬的,就能忍。

司马翘楚随后跳了下来,皱眉道;“不要喊,你是怕不能把韩止战的人引来吗?”

“你还说?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病人?你还有没有人性?”江皖南拧眉质问道。

司马翘楚不以为意的吩咐愣在一边的白竹道:“看好你家小姐。”

白竹点了点头,看着司马翘楚走远才小声问道:“小姐,你怎么就屈服了?”

“恩?”江皖南不解的拧眉。

“哎呀,我是说你怎么这么轻易就跟着下来了,若是再拖延一下,等到了大皇子,不就可以逃出司马翘楚的魔爪了?”白竹眨了眨眼小声的嘀咕道。

“魔爪?你倒是变得快,昨天还一口一个少爷是好人,少爷心地善良。如今倒是说的他罪无可赦了。”江皖南笑笑打趣道。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罪不可赦,但是让老爷吃了败仗的人就一定不是好人。”白竹坚持道。

“行了行了。既来之,则安之。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若他对你好就是好人,对你不好,才是坏人,其余的道理本就跟芸芸众生无关又何必庸人自扰。”江皖南笑了笑说。

“小姐,你变了。”白竹拧眉道:“以前的你从不会这般洒脱,这三个月你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我都快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小姐了。”

“人是会变得,今天的你或许会因为多认识了一个字便于昨日不同,或许因为多听了个曲儿便与昨日不同。慢慢的你会明白的。”江皖南看着白竹的样子不禁感叹,究竟要有多少幸运,才能于人世摸爬滚打一生却还是最开始的样子。

最开始的江皖南,锋芒毕露敢于青天试比高,天真烂漫不设心防,敢爱敢恨敢披甲上阵,而如今,不知道是累了,倦了,还是沧桑了。竟然会躲,会怕,会现拙,会隐忍,只图个平平静静了。

那个老道士的话还是会让江皖南捉摸不透,若是名为天定,事到如今就由他去吧!

韩止战随下属闯进春满楼后院,却见得一副人去镂空的样子,他不禁大发雷霆喊道:“我一再强调切勿打草惊蛇,司马翘楚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行踪的?说!”

官兵都吓得颤颤巍巍,虽然韩止战说的隐晦,却在言语中透露了最为让人胆战心惊的讯息,那便是他们之中有司马翘楚的眼线。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主上怀疑。

影子皱了皱眉疑惑道:“看情形,他们是刚走不久,若是这里的确是司马翘楚之前的藏身之所,离开的道路只有我们前往的一条,路上我们势必会碰上,可是这一路而来并未有什么可疑的人。难道他们会上天遁地不成?”

韩止战眉心蹙得更紧,厉声道:“吩咐下去,看守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城,城外十里派人看守,若是司马翘楚出了城定会有人在城外接应。好一个司马翘楚竟然在我眼皮底下逃出生天,当真是应了你说的上天遁地,严加勘察,院子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不能放过,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密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影子回了一声,便面容冷峻的带着众人离开。韩止战停在院子中,他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地方,若是他是司马翘楚最可能在什么地方挖密道掩人耳目那?

若是此密道是通往城外,那么势必要耗时费力,日夜赶工,在院子中难免会引起人的注意,最安全的便是在屋子里。

韩止战看了看院子旁不起眼的柴房,眉心一蹙快步走了过去,柴房堆满了柴火,而柴房中的土腥味道却十分的浓重,应是最近翻了新土,他试着挪开一些柴火,果然在柴垛的下方,竟然有个黑洞,韩止战试探的看了过去,这个黑洞却像是一个密道。

韩止战喊道:“来人。”

“大皇子有何吩咐?”官兵问道。

“下去看看。”韩止战指了指洞口皱眉道。

“是!”官兵点燃了火把,一跃身跳下了柴房中不知通往何处的黑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