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废后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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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03章 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个南国人

更不曾知道世间竟然还有这么艰难的决定,需要作出取舍,作出思考,甚至是作出妥协。他紧紧抱着江皖南的手渐渐松了下了,黑衣人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战国都是一样,因为胆怯才会隐忍,因为无能才会退让。

黑衣人的目光如同刀刃般嗖的划过韩止戈的眼眸,一个转身,将江皖南抗在肩膀上,韩止戈冷声呵斥道:“放他走……”

士兵们听到这个声音都表情木讷,一脸疑惑的看着韩止戈,似乎是在看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笑话,他竟然说:“放他走!”

“都给我住手!”韩止戈一声令下,如同猛虎啸谷,集聚的侍卫竟然都被韩止戈的声音所震慑,像是被贴了符咒一般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而黑衣人便是更加忌惮,这种顷刻间便可以让人臣服的气场,他从未见过,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恐怖的人,竟然可以让训练有素的军队唯命是从没有丝毫的迟疑和反抗。

若不是天生的王者,便是暗地里下足了功夫,他更加坚信,这个韩止戈,一定会参与到夺娣的斗争中来,只是现在还没有到那个万无一失的绝佳时机。

黑衣人立刻加快了脚步,必须离开皇宫,这里的动静太大,估计不出一会功夫,便会集结整个皇宫的兵力,到了那个时候,就真的是插翅难逃了。

果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更加洪亮却毋庸置疑的命令:“给我抓住他,我要活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把人留下。”

黑衣人回头一看,果然,这个发号施令的人就是韩止战,他目光冷漠,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具尸体般自信。

黑衣人眉目冷峻,随手夺过一个侍卫的佩剑,背着江皖南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韩止战慢慢走到韩止戈身边刚要开口诘问,为何要放走这个南国狗,而韩止戈却抢先开口,他认真的看着韩止战,不温不火的说:“他背上的女子是江皖南。”

“什么?”韩止战果然是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连忙大喊道:“不要伤了那个姑娘。”

韩止战转身看着韩止戈,冷目问道:“你怎么可以让他把皖南带走?”

“我不想她死。”韩止戈轻声回答道,他的眼睛注视着夜幕中那个如同包裹着地狱般弑杀气息的影子,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喊杀声中不见踪影。

韩止戈默默转身,准备回房,身后却响起了韩止战急切的声音,问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走江皖南。皖南为何会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韩止戈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因为问题太多,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还是因为他本就嫌烦懒得回答,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我不知道。”

刚刚走出两步,却有停下步子,转身回了句:“皖南说他是南国人。”

“南国人?”韩止战的眸色深沉,带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他轻抿着唇,喊道:“无论生死,留下他。”

焦急的等着手下的消息,一定要找到那个南国人。

天色渐渐亮了,韩止战便是这样生生的等了一夜,随从一批一批的回来复命,又领命,一夜间,几乎是搜遍了整个京城,却还是找不到那个所谓的南国人和被拐走的江皖南。

“城门已关,他们出不了城,找,给我使劲的找,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这个南国乱贼给我揪出来。”韩止战目光森冷,拍着桌子冷声喊道。

站在一旁的影子微微蹙了蹙眉,他觉得韩止战有些过激了,可是又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意思。韩止战究竟是为了那个南国人,还是为了江皖南那?

终究是心中有话不吐不快,影子谨慎的问道:“主公,你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找到那个黑衣人?”

“韩止戈说他是南国人,那你觉得他最有可能是什么身份?来我大战做什么?又来我皇宫做什么?”韩止战轻轻皱了皱眉,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复杂的问道。

影子皱了邹眉,他仔细的咀嚼着韩止战说的每一句话,他想了想,蹙眉道:“南国人?有胆识,有本事,又一定回来皇宫的,哪怕只有一人了。”

“谁?”韩止战明知故问道。

“司马翘楚。”影子目光中带着几分恐惧的神色低声回答道。

“你如今可还觉得我是大费周章?”韩止战挑眉问道。

影子十分心虚的摇了摇头。韩止战站起身来,他的步子有些混乱,可是神色看起来却十分的平静,他低声道:“司马翘楚这个人十分的乖张,狡猾,无所顾忌,还野心勃勃,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有可能放着好好的南国不呆,冒着死于异乡的危险周游各国,如今天下形势大乱,而我大战的国情已经不复当年,若是此事,谋划挑起战乱,南国虽小,我大战却未必能全身而退。司马翘楚此行定是对大战做了十分详细的探查,若是此刻放虎归山留后患。怕是他日酿成大祸……”

“主子说的对。”影子连忙附和道:“我听闻南国探子禀告,说是司马翘楚竟然在南国的皇宫中效仿秦始皇修建了酒池肉林,终日笙歌艳舞,纸醉金迷,酒池肉林中一片奢靡之色,众大臣和皇上都是那他没有办法,毕竟南国最为精悍的官兵都是由司马翘楚一手训练而成,也只听命于他,他们把守着酒池肉林,即便是南国皇帝,没有司马翘楚的命令,也休想靠近。”

韩止战的眸子中闪过了丝异样的神采。

影子接着说道:“也不知道司马翘楚是找了什么魔,原本南国人还指望着他扩张土地,改善民生,而前些年司马翘楚也是一直骁勇善战,我国不少将军都在他的手里吃了不少苦头,就连江仓老将军和八王爷也曾是他的手下败将,最后只有割让十座城池作为条件才签订了停战的文书,自从那时候开始,司马翘楚便是被捧上了天,得意忘形起来,整日沉迷享乐,如同名将,也是让不少文人悲怆不已。”

“如今看来,似乎没有这么简单,他只不过是找了个幌子,来隐藏自己的狼子野心,怕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司马翘楚便是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借故沉迷烟花酒肆,让各国放下对他的忌惮和关注,偷偷的周游列国,为自己的浪子野心打下基础,这个司马翘楚,果然不简单。”韩止战皱眉道。

“可是他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这里是皇宫,他竟然敢到皇宫中来造次。”影子不解的说:“若真是暗中周游列国,自然是以小心谨慎为妙,如今也算是弄了个鸡飞狗跳,不仅是暴露了行踪,怕是即便离开京都,这一路返回南国,在三国边境之中也难免遭到北国胡天一的追杀,不是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吗?”

“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一定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打破他原有计划的事情,所以一定要找到他,以他的性格,若是犯了一次错误势必会更加谨慎,若是让他安然无恙的离开京城,怕是我们就再也抓不到他了。”韩止戈目光如炬冷声回答道。

“可是,在下还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影子疑惑的说。

韩止战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问下去,影子皱眉沉思道:“他为什么要带走一个几乎已经死了的女人?”

韩止战目光如刀刺向影子,影子颤抖一下,迅速的改口道:“不,小人的意思是,为什么他要带着一个行动不便似乎中毒已深的江皖南一同逃命?难道他们早就认识?那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那?之前在皇太后的寿宴上,东方婳鸢竟然巧妙的化解了念琳琅的精心算计,可是她看江皖南的眼神十分怪异。难道也跟这个人有关系?”

韩止战想了想,他走到窗子边,蹙眉道:“江皖南……”

他的轻声呢喃,却带着些看不懂猜不透的心寒,他想问,你究竟在想什么?而你又究竟在做些什么?若是这个人真的是司马翘楚,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看不透你?

“原本东方婳鸢性格直爽,若是事先没有准备,怎么会拿出那副精致的卷轴,皇太后也是看到了那副别出机杼的卷轴才给了她一个解释的机会,没想到东方婳鸢竟有这等智慧能逢凶化吉,让东方家不但没有被殃及,倒是更加得到皇太后的宠爱,她也凭借着当日惊艳的表现,成了太子妃最为有利的竞争人选。”影子蹙眉道。

“是江皖南教她的,那一日东方婳鸢不过也是再赌,赌是相信江皖南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最后,她选择相信江皖南才赢得了这一切,若是她当日指认的是江皖南,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一个多么不可收拾的局面,那应该才是下棋的人最想看到的。”韩止战神情漠然,皱眉道。

“于是我就想,若是这些事情中都有联系,那么那个查不到的黑衣人会不会就是司马翘楚?而如今拐走江皖南的目的就是因为他怀了他的好事,所以才出此下策带走江皖南威胁江仓老将军,趁着这个时候军心大乱,与大战开战?”影子一脸担心的问道。

韩止战摇了摇头说:“若是如此,倒是好。至少,她还要活着……”

韩止战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东方鱼白,天色已经渐渐明亮起来,怕是再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到时候城门大开,司马翘楚必然出城。那时候就将他跟他的余党一网打尽,若是能截杀司马翘楚,他便可请缨出征南国,到时候,太子之位便如同囊中取物般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