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废后夺权
字体: 16 + -

正文_第97章 我能否信你

“说下去,怎么停了?难不成是黔驴技穷了?我还当东方赞的女儿是怎么一般冰雪聪明,心思敏捷那,难不成是只纸老虎,只有这三脚猫的功夫招摇过市?”皇太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微微皱眉,看着东方婳鸢停下了脚步,声音也戛然而止,她停在江皖南的面前,似乎是找到了凶手。

正因为那个人是江皖南,皇太后便是更加来了兴趣,这两个丫头也算是针尖麦芒,究竟是谁更聪明一点,难不成这个江皖南这个丫头也成了政,治上的牺牲品,她为了保全江家在这场征战中不受波及,才会调转矛头把所有的火力都指向了东方家,若是东方家失势。

在朝野之中,江家的地位便可稳固不可动摇,那么无论于情于理,江皖南必定是坐稳了太子妃的位置,一旦太子登基,仰仗娘家强大的势力作为后盾,便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皇后之位揽入囊中。

这个丫头曾经拒绝于青王的赐婚,也拒绝嫁给韩止战,原本以为她是碍于宫中的规矩,懂进退,识大体。如此看来,倒更加像是贪心不足,待价而沽,若是真的如此,这个丫头的心机和胆量绝对不容小觑。

这一计李代桃僵也是用的出神入化,单单在谋略的角度来看,便是让人称赞不已,一个男子若是有如此心机,胆识,和谋略,也是十分难得的将相之才,更何况是个女子,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又惧又怕。皇太后竟然有了一丝哀伤。

这样的女子,该不该杀?这样的才华真的该就此陨落?反之,又觉得,既生瑜何生亮,在为聪明的人,总是要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才有意思。但是无论如何,也算是因祸得福,因为这个阴谋,倒是让她看来一场好戏。比戏台子上唱的更加生动有趣。

或许因为这是关系性命身价,因为充满血腥和杀戮,才显得更加真实和残忍,似是以命相搏,不死不休,到最后中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如饿狼般狠狠咬死。

皇太后缓步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凤眼微眯,像是一只慵懒的母狮子,悠闲自得的观看者台下这场生死搏斗,她不知道自己更希望谁赢,但是却已经决定,无论输的人是谁都可以法外开恩留给她一个好看些的死法。

似乎是开始明白了,今晚最精彩的重头戏才刚刚开始,东方婳鸢这个丫头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铺垫,而接下来她要说的,才是最为关键的地方。

那些隐藏在夜幕之中的阴谋似乎被一点点抽丝剥茧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无处遁形。

东方婳鸢望着江皖南的眼睛,她的表情似乎前所未有的紧张,江皖南突然觉得周围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才从满不在乎的走神中清醒过来,慵懒的放开手中的酒杯,看着四面八方积聚而来的眼神,有的是幸灾乐祸,恨不得东方婳鸢一下子就说出她的名字,然后就此被皇太后之罪最好凌迟处死。

有的是惊讶不已,似乎觉得这种事情太过可怕,想想后果都吓没了魂,若是同样的事情,他们便是打死也不敢做的。有的是些许的惋惜和质疑,大抵是相信江皖南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相反都是有些担心东方婳鸢引起众怒死得更惨。

还有甚至,便是得意,对,就是那种阴谋得逞掩藏在表皮之下还是显而易见就能察觉的得意,江皖南的目光看似不经意的飘到身边的念琳琅身上,突然一下子笑开了,可笑!这个世界上最为可笑的人,便是那些以为自己祸害了别人,却看不到自己死期将至的人。

她微微笑开的模样,不张扬却让人心中一股暖流,东方婳鸢便是看到了这个表情,最佳的笑意便染上眉梢,心中所有的疑云和恐慌一扫而光,她的脚步也再次迈了出去。

皇太后英眉微蹙,事情好像是有了什么转变,就在她最为想要知道的结果的时候,就在她认为似乎一切都已尘埃落定的时候,事情似乎已经在东方婳鸢的一个细微动作牵引之下发展向了另外一个结果。

皇太后不由得更为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她正了正身子,似乎看到更加的认真了。

就连一直坐在皇太后身边,面容冷峻的韩止戈,也恢复了一副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样子,缓缓拿起面前的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美酒,放到唇边轻抿,像是在看戏般听着一个故事。

一步……两步……三步……

东方婳鸢突然停了下来,扬眉道:“丝绸虽然丝滑,却因为质地的原因便更加容易沾染气味,所以说方帕是从宫外带入宫中嫁祸于人,不过是一个噱头,皇太后英明必然能听出奴婢的弦外之音,即便是抓住了这个包藏祸心的人,也可以料到这件事必定是有人趋势,才有这般不知死活的人。凭借着方帕上的气味,便可以找到曾经碰过这个方帕的人。”

东方婳鸢目光如炬,如同猎豹盯着鼓掌之中的列为一般盯着喊念琳琅,指着她说:“所以,凶手就是她。”

“你胡说。”念琳琅似乎被下了一大跳,气鼓鼓的窜了起来,甚至是不小心的打翻了手边的酒壶,落在地上一声脆响,她慌张的样子似乎是活见鬼仪态尽失,一点都没有了刚才看着江皖南那种幸灾乐祸,趾高气昂的样子。

好像是不明白为什么,原本江皖南就是那个众矢之的,如今竟然来了个大逆转,把矛头对准了本来还在看戏的她,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准备,只能这般狼狈的表现出抗拒的本能。

东方婳鸢似乎早就料到了念琳琅这般失态的表现,她的目光中满是一副胜利者该有的嘲讽姿态,睥睨着念琳琅就像是在睥睨一只即将被猎杀的兔子。所有的阴谋和挣扎都逃脱不掉她鹰隼一般锐利眼睛。

“哦?为什么,你可不要信口开河。你可有什么说服大家的证据,说出来给哀家听听,若是你病急乱投医,妄图随便找个替罪羔羊来洗脱自己的罪名,那便是罪加一等,哀家绝对不会姑息。”皇太后皱眉道。

事情似乎跟自己想象的有些不同,可能是因为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那么精彩绝伦的厮杀,顿时觉得有些懊恼,便不高兴了起来。

这个女子看起来便不是会有如此心机的人,难不成真的像是这个丫头说的这般,那个包藏祸心的人身在宫外,只是在储秀宫中安插了眼线,才进行这种暗地里的勾当霍乱朝纲,不过看着这个丫头的反应,便是可以知道如果凶手真的是她,那么这个精彩的计策绝对不是她想出来的,而是一颗棋盘上微不足道的棋子被人利用,而随时都有被抛弃牺牲的危险。

“回皇太后,凶手是念琳琅,我自然是有证据可查,只宫中姑娘都喜欢香料,可是因为个人的喜好和出身不用。每个人所使用的香料味道和品味自然不同。所以也就让凶手暴露的更为彻底。”东方婳鸢笑了笑,在念琳琅身边走了一圈。

念琳琅兴许是未料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早就乱了阵脚,手心开始渗出冷汗,而东方婳鸢越是自信,她就越是心虚。

江皖南微微牵动嘴角,随手倒了杯美酒,这种时候喝的酒最为美味,兴许是东方婳鸢当真没有让她失望,一击必中,一把掐住了凶手的脖子,她便是觉得没有浪费那几夜不眠不休赶制的画卷,心中最后一丝担忧也被放下,整个人倒是是放开了,心中的大石头粉碎,自然是酣畅淋漓。

东方婳鸢的语气语调越是缓慢,对念琳琅来说就越为煎熬,像是凌迟般在身上一道一道的划下血肉,早就是千疮百孔心乱如麻。

东方婳鸢笑了小说;“在储秀宫中,大多说秀女用的都是檀香和麝香,但是念琳琅不同,她用的是浓梅香。气味更为强烈,也更持久,所有如今方帕上应该还残留着浓梅香的味道。”

东方婳鸢汹涌成竹的说道,念琳琅原本还是心惊胆战,但是听到了东方婳鸢的话却平静了下来,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冷笑着看着东方婳鸢据理力争的反驳道:“东方婳鸢你猜错了,我从来不用浓梅香,我用的都是沉香。因为价格昂贵而货源稀少,又是我家乡的特产,所以储秀宫中只有我一人使用。你这是诬陷我。”

东方婳鸢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却让念琳琅心中发毛,明明她失去了自己最后的机会,为何还能笑出来。

“你猜错了,这个丫头说她用的是沉香,你如此大费周章,像是说书一般循序渐进的讲了一个猜错结局的故事,东方婳鸢,两罪并罚,你该当如何处置啊?”皇太后沉声问道。

东方婳鸢不急不慌,她泰然自若的走到东方赞身边跪下,轻笑着说:“太后娘娘,念琳琅已经承认储秀宫中只有她一人使用沉香,如今方帕在太后手中,你闻一闻便可真相大白。”

“哦?”皇太后稍有吃惊的蹙了蹙眉。

念琳琅却如同遭受了当头棒喝一般颓然跌倒在地,她万分悔恨,竟然这样轻而易举的陷入了东方婳鸢精心布置的陷阱,她冷笑一声,东方婳鸢看似鲁莽,却信息如尘,她如此狡兔三窟,只是为了让她自己跳出来认罪,这样她便是再也无言辩解。

这一招见血封喉,真的是恨,让人心服口服。

她咬着唇,惨白的脸没有血色。

皇太后微微蹙眉嗅了一嗅,方帕上还真真是残留着沉香的味道。她微微皱眉,把方帕递给身边的颜施公主,颜施公主也嗅了嗅,点头道:“皇祖母,这个的确是沉香的味道,看来东方婳鸢真的是被奸人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