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原图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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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子夜凶2

第7章 子夜凶2

“站住,真胆大包天了你,真是强盗行为。”文教授大吼着冲上去,和小偷厮打起来。小偷年轻力壮,文教授又岂是对手,几下子就被授甩出几米开外,疼得他龇牙咧嘴,好不气愤。顿时火冒三丈,随手抓起一个东西就冲过去,猛一下向小偷头上砸去。小偷躲闪不及,被一下砸中,歪歪斜斜走了几步,摔倒在地上不动了。文教授一惊,急忙扔下手中的东西去扶小偷,手伸到脑后,却摸到热乎乎的一滩,抽出手一看,全都是红的。顿时,冷汗从文教授的额头像雨后的蘑菇一般冒出来。他趔趔趄趄的倒退几步,又跑上去试小偷的呼吸和心跳,呼吸基本没有了,心跳勉强可以感受得到。文教授虽然惊得不轻,头脑却还清醒。他掏出电话,正要拨120,手机却响了,一看,是朱大师家的电话。电话那边出来及其焦虑和哀伤的声音。

“喂,是文叔吗?我是小辉。”

“小,小辉,有什么事吗?”文教授的话有些颤抖,眼睛直直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文叔,我爸爸他,他刚才去世了。”接着那边泣不成声。

文教授倒吸一口气,握紧了电话:“什么,恣意去世了?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他本来在他的画室里,突然捂着胸口就跌跌撞撞的跑出来,让我们快给你打电话。”

“呃?他说什么了?”

“他只说:‘快,快给你文叔打电话,让他把那幅画’,后面的话没说完,他老人家就走了。”说完,电话里都是哀伤的哭声。

文教授顾不得伤心,也顾不上地上那个随时都会死亡的小偷,鬼使神差的就跑进书房去查看那副画,结果他却愣在那里:墙上的画没了。

“一定是他拿了”。他突然反应过来,急忙跑出去,结果他却傻眼了:外面那个人没了。文教授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他四处寻找,却看不到人影。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手中的手机铃声把他吓得坐倒在桌子上。

“喂,喂,是文成教授吗?”那边传来张德贵急促的声音。

“是我。”文教授呆呆的回答说。

“文教授,我算漏了一件是,你的那幅画,快点在12点12分之前把它,把它”话未说完,电话嘟嘟的两声断了。

“喂,怎么样啊,那幅画怎么样?”文教授歇斯底里的吼着,可是电话已经恢复了平静,连嘟嘟的声音都没有了。

文教授急忙拨过去,对方却关机了。

“见鬼!”文教授大吼一声,把手机狠恨的摔出去。几声响动,手电电池和机身分了家。

而此时,同样惶恐不安的颖之,正在拨打文教授的电话。

文教授木然的坐在地上,大脑一片混乱,他想不通为何朱恣意突然去世了,临终前提到那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张德贵突然也提到那幅画,他们到底想要说什么。更让他不安的是,一个什么生命垂危的人,怎么突然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了。文教授的心乱了,他开始理不清这些事。

“嘎吱”,门开了,外面进来一个人,文教授抬起疲惫的双眼看了看,似乎此刻进来的是谁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

“爸,你怎么坐在地上?”原来回来的是文函。看到文教授坐在地上,他急忙想跑过去扶起父亲。可刚要跑,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哎哟。”他边叫边揉自己的头,却感觉到上面有黏糊糊的东西,放到眼前一看,手上都是血。

他惊慌失措的叫起来:“血,流血了。”急忙细细的摸自己的头和身子。最后才发现,这血原来不是自己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可就这一瞬间,他突然就吓得跳起来:这不是我的血,难道是爸爸的还是?他想到此处,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爸爸,怎么地上这么多血?是谁的?姐姐她人呢?”见惯了姐姐和爸爸大吵大闹,他想一定是他们控制不住情绪终于兵戎相见了。

“是一个小偷的,我打死他了。呵呵!”文教授居然笑了。

文函擦去头上因恐惧而流出的汗水,急忙过去扶起父亲。

“爸爸,那小偷呢?”他紧张的问。

“小偷?他失踪了,失踪了。”文教授嘴角流出笑容,像一个疯子样的表情。文函吓得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他意识到父亲受到的精神打击不小,同时也担心父亲受伤,管不了小偷的事,迅速把父亲送去医院。到医院后,他给姐姐文乐乐打了个电话:

“姐姐,爸爸出事了,住在医院里。”

电话里传出的话却让文函不知道说什么。

“能出什么事,就算死了,也不关我的事,是你的爸爸,不是我的。”说完电话挂了。

文函一脸的无措和无助,忽然想起给爸爸的知交朱大师大电话,让他们来帮忙,结果得到的消息却令他差点窒息:朱大师过世了。无助的文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回到父亲的床边哭泣。

第二天,文乐乐回到家,开门进去就问道一大股的血腥味。她的心突然像被针刺了一下,随即说道:“死了更好,让他下去给我妈一个交代,狼心狗肺的负心汉。”口中虽然这样说,但是眼泪却不知不觉留了下来,谁也不知道她是为母亲流泪,还是为父亲担心,连她自己大概也不知道。看到家里这样,乐乐还是报了警,几分钟后,警察赶到了,封锁现场,调查取证,几个人围住乐乐不停的问她话,可是乐乐都摇头表示不知道,告诉他们父亲住院了,该去问他。顺着地上的血迹,警察在一个还未改建的破屋村中发现一具尸体,最后法医判断,这个人应该是还未到达这里就死亡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死亡后被人拖来这里的。死者名叫王二溜,家中只有兄弟两个,一直不务正业,靠坑蒙拐骗为生,哥哥王莽因为在盗窃中伤人至残,被判7年徒刑,还在监狱中,而二溜也是前几天才从派出所出来。

警察马上赶到医院,文教授的病房里围了好多人,都是他们单位的同事和社会上的朋友。看看文教授也没什么大碍,警察开始向他询问,并且把发现王二溜尸体的事情也告诉了他。文教授静静的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警察,文教授口中说得不紧不慢,可是在场的人听得个个头皮发紧,警察们更是一脸的茫然。照文教授这么说,他们之前的推测就被推翻了,王二溜的尸体在破屋村,不是别人拖他去,难道还是他自己爬去,可是,在达到那里的一个小时前,王二溜就死了,从法医的专业水准来看,他们的判断是没有理由错的。当时文教授一烟灰缸打在王二溜头上,王二溜站立不稳摔倒,后脑恰巧碰到后面桌子的棱角,一下致命。警察们迷惑了,这个案子本来是个很简单的案子,以文教授当今的声望和影响力,这连误杀都判不上,可是王二溜的尸体怎么就到了破屋村,这就扑朔迷离了。

文教授自然没事,他是国家级的考古教授和文学家。他在医院疗养了两天,就出去参加老知交的出殡。朱大师也是在社会上声名显赫的人,他的出殡仪式中来了许多社会名流。这天,大队人马穿着清一色的黑色西服,胸前打着白花送行。一路的锣鼓鞭炮声,把朱大师的遗体送到了长乐山,那里安葬的都是名人大师,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墓地。朱大师的棺木刚要入土,天空突然狂风大作,紧接着,慢天的黄沙滚滚而来,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见鬼,这里怎么可能有沙尘暴。”

“真是见鬼了,从前都没有见过啊。”

“这是朱大师的葬礼,你们别老说些不吉利的话。”

人群中顿时乱作一锅沸腾的水,因为在这座城里,祖孙几代了,没有听说过有沙尘暴,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风。体重稍微轻的的,直接就被吹离了地面。没有人知道,除了长乐山,整个城市的范围此刻却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狂风刮了十多分钟才停下来,那些个精心梳妆的妇女女子们,此刻却都蓬头垢面,毫无气质美貌可言。男子们也好不到哪去,离着平头的男子,上面扑扑扑可以扫下一层灰,白色的衬衫此刻都成为了污黄的了。

葬礼结束,在回去的路上,大家议论纷纷。有些心态不好不识大体的,抱怨个不停。在途中,又一队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赶过来,同样是吹拉弹唱,鞭炮震天。

教授回到家中,里面来了许多看望他的人,乐乐本来还在招待着客人,见文教授回来,就躲进了自己的房中。文教授尴尬的向客人笑笑,就开始应付大家的嘘寒问暖。一伙人七嘴八舌的正谈得来劲,几个公安却走了进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咨询他。文教授只得让客人们等在客厅,自己则和公安走进书房。

“文教授,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张德贵的人?”

“张德贵?是那个算命先生么?”

“是的,这么说你们认识?”

“也谈不上认识。说来不怕你们笑话,他曾给我算过两卦。怎么啦?”文教授有些尴尬,毕竟他是个堂堂的教授,却相信命运之说。

“前天晚上他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文教授惊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