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论武
李四发现自己被人提着腾云驾雾般前行，耳旁阵阵寒风刮过，路旁大树荆棘尽往后退。随着越行越高，李四感觉应该是在上山。
半个时辰后，李四忽觉背后一松，人就掉往地上。他急忙爬了起来，定睛一看，黑暗中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自己跟前。
那老者双眼骨碌碌地转动着，看了他半天后便道：“你这小子倒是有些侠义心肠，可惜武功太差了，简直丢阴山教的人！是不是平时练武怕辛苦？要不就是爱偷懒？还是太笨了？”
李四辩解道：“我学艺时间太短，这才学艺不精。”
老者问道：“看你年纪也不小，那你学武多久了？有没有十年？”
李四摇头。老者再问：“五年？”
李四仍是摇头。老者皱眉问道：“三年？”
李四继续摇头。老者惊道：“难不成你刚入门？”
李四不好意思地答道：“我只是阴山教的杂役，并未入门。”
老者愣了半晌，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停不下来。李四以为老者嘲笑自己，便道：“我虽未入门，但一直爱护阴山教名誉，即使武艺低微，也不甘于人后！”
老者这才止住大笑，道：“我没有笑话你，相反，我还很欣赏你。武功这东西，为什么非得要师父教？自己不可以学吗？想当年在正一教，我也是一名杂役，但所见所听的都是武学知识，不自觉中就超越了众多师兄弟，后来，师父见我悟性高，不就破例将我收录门下？教中除了天师继承人是我师兄，其他个个排行都比我低，那些原本瞧不起我的人气得吹鼻子瞪眼的，哈哈，你是没见过他们那副样子，太好玩了！”
李四道：“原来你是正一教的高人？那卓仁雄是你后辈了？”
老者恼怒道：“听名字应该是天师师兄的弟子，可我不认识他，教中太多后辈了，我懒得管他们，自己游云四海，逍遥自在，比留在龙虎山整天烦神好多了！像那卓仁雄，年纪不小，却畏畏缩缩，刚才我要是他，早就冲上去将那几个坏人狠揍一顿了，结果他搞了半天，还要我出手相助，真是太不争气了！”
李四嘿嘿笑道：“刚才是敌人太强了，我们打他们不过。”
老者道：“不，你自学武功能到这程度很不错了，只要稍微调教一下，按你的胆略，揍那几个人绰绰有余！你老实跟我说，你自学多久了？”
李四扭捏道：“也不算自学，半个月前张三师兄将阴山教的一些练功要诀传授于我，我自己勤学苦练不敢有所懈怠。”
老者圆睁双眼看着他道：“半个月？你不会比我还强吧？还是你那师兄比较厉害？”
李四道：“可能是师兄比较厉害，阴山教功夫也比较容易练吧。”
老者瞪眼道：“想欺负我钱多多不懂？阴山教功夫有些邪门，不靠外力单靠自己修炼，想要速成有些困难。”
李四点头道：“你叫钱多多啊。”
钱多多郁闷道：“当年我家里太穷，父亲就给我取名钱多多，结果家里还是穷，最后为了混口饭吃，这才跑到正一教去做杂役。”说完，他怒道：“你小子怎么随便打岔，刚才咱们说到哪了？”
李四笑道：“你刚才说阴山教功夫邪门，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钱多多道：“这你就问对人了！阴山教人才凋零，学过它功夫的人太少了，算起来也就三个半。玄虚真人是一个，这女的太厉害，江湖上都服她。”
李四道：“这我知道，她是阴山教教主，以前我时常能见到她，可惜她现在羽化了。”
钱多多愣道：“什么时候的事？她功夫比我好，我都体壮如牛，她怎么就不行了呢？”
李四黯然道：“我也搞不懂，反正这事现在弄得教中很乱。”
钱多多不再追问，说道：“她估计也没传下什么好弟子，那现在真正懂阴山教功夫的就剩下一个半了。”
李四疑惑道：“我自小听师兄们讲，正一教张天师曾在本教修炼数年，想来他算是懂阴山教功夫的一个，再加上玄虚真人几位师弟，怎么才一个半呢？”
钱多多道：“哎呀，你还真是抬举丘重定那几个老匹夫了，他们原来全是落草为寇的大盗，后来被玄虚真人制服，这才半路入门，带艺投师，说是玄虚真人师弟，其实都是玄虚真人看在他们原来江湖地位的面子上，传授点功夫罢了。”
李四问道：“那另外那半个人是谁？”
钱多多笑嘻嘻道：“自然是我钱多多了！像我这种武学天才，只要跟师兄多过几招，自然就将他在阴山教学的本事学个五六成啦！”
李四不禁莞尔一笑，心想这钱多多还真是自视甚高，便道：“不知前辈对阴山教哪些功夫更熟呢？”
说到武学，钱多多便神采奕奕道：“‘阴山擒拿手’和入门内功不足一提，等内功修炼到十层以后，就可以学真正厉害的‘阴山大法’，听师兄曾经说过，里面的功夫包罗万象、涉猎广泛，像什么以念御物、隔空传音、撒豆成兵都是其中的精要。”
李四惊道：“真有撒豆成兵这种绝技？”
钱多多道：“那是当然，内力修炼到极致可以以念御物，不就能够指挥自然万物了吗？折叶成剑，草木皆可伤人，撒豆亦可成兵！”
李四不禁神往，心道，不知张三会不会这些功夫？
钱多多不知道他的这些想法，见他出神就道：“不过我估计阴山教现在没人会这些功夫，‘阴山大法’据师兄说一般是教主传给继承人，师兄机缘巧合学过，我也只是当年缠着他学了几招而已，你暂时还是修炼内功，将基础打好吧。”
李四忽地心里一动，道：“钱前辈，听你说得心痒，不知基本功修炼你有无心得？”
钱多多一瞪眼道：“小子，想打什么坏心眼？要我教你？那不成，我从不收徒！”
李四本就对此不抱希望，见他不喜也就放弃了，心下便不以为意。
钱多多倒是郁闷了，他早就知李四悟性高，刚才只是矜持身份故作姿态，现在见李四并不接招，不由得想道，这小子自学半个月就能到达如此地步，比我当年还强，可我后来是被师父收入门下的，他却不要人教授武艺，是想显得比我厉害么？不行，被这小子超过了，我不就太没面子了吗？怎么也得教他几招！
这就是所谓的，你越求他，他越不理你；你越不理他，他越求着你。
他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对李四说道：“喂，你知道吗？修炼阴山教内功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李四道：“知道啊，我开始练那几天就吐血受伤了，后来幸亏楚仁英、卓仁雄师兄救了我。”
钱多多不屑道：“那俩人哪有什么真本事？他们治标不治本，以后你还有得苦受！除非……”
半个时辰后，李四忽觉背后一松，人就掉往地上。他急忙爬了起来，定睛一看，黑暗中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自己跟前。
那老者双眼骨碌碌地转动着，看了他半天后便道：“你这小子倒是有些侠义心肠，可惜武功太差了，简直丢阴山教的人！是不是平时练武怕辛苦？要不就是爱偷懒？还是太笨了？”
李四辩解道：“我学艺时间太短，这才学艺不精。”
老者问道：“看你年纪也不小，那你学武多久了？有没有十年？”
李四摇头。老者再问：“五年？”
李四仍是摇头。老者皱眉问道：“三年？”
李四继续摇头。老者惊道：“难不成你刚入门？”
李四不好意思地答道：“我只是阴山教的杂役，并未入门。”
老者愣了半晌，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停不下来。李四以为老者嘲笑自己，便道：“我虽未入门，但一直爱护阴山教名誉，即使武艺低微，也不甘于人后！”
老者这才止住大笑，道：“我没有笑话你，相反，我还很欣赏你。武功这东西，为什么非得要师父教？自己不可以学吗？想当年在正一教，我也是一名杂役，但所见所听的都是武学知识，不自觉中就超越了众多师兄弟，后来，师父见我悟性高，不就破例将我收录门下？教中除了天师继承人是我师兄，其他个个排行都比我低，那些原本瞧不起我的人气得吹鼻子瞪眼的，哈哈，你是没见过他们那副样子，太好玩了！”
李四道：“原来你是正一教的高人？那卓仁雄是你后辈了？”
老者恼怒道：“听名字应该是天师师兄的弟子，可我不认识他，教中太多后辈了，我懒得管他们，自己游云四海，逍遥自在，比留在龙虎山整天烦神好多了！像那卓仁雄，年纪不小，却畏畏缩缩，刚才我要是他，早就冲上去将那几个坏人狠揍一顿了，结果他搞了半天，还要我出手相助，真是太不争气了！”
李四嘿嘿笑道：“刚才是敌人太强了，我们打他们不过。”
老者道：“不，你自学武功能到这程度很不错了，只要稍微调教一下，按你的胆略，揍那几个人绰绰有余！你老实跟我说，你自学多久了？”
李四扭捏道：“也不算自学，半个月前张三师兄将阴山教的一些练功要诀传授于我，我自己勤学苦练不敢有所懈怠。”
老者圆睁双眼看着他道：“半个月？你不会比我还强吧？还是你那师兄比较厉害？”
李四道：“可能是师兄比较厉害，阴山教功夫也比较容易练吧。”
老者瞪眼道：“想欺负我钱多多不懂？阴山教功夫有些邪门，不靠外力单靠自己修炼，想要速成有些困难。”
李四点头道：“你叫钱多多啊。”
钱多多郁闷道：“当年我家里太穷，父亲就给我取名钱多多，结果家里还是穷，最后为了混口饭吃，这才跑到正一教去做杂役。”说完，他怒道：“你小子怎么随便打岔，刚才咱们说到哪了？”
李四笑道：“你刚才说阴山教功夫邪门，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钱多多道：“这你就问对人了！阴山教人才凋零，学过它功夫的人太少了，算起来也就三个半。玄虚真人是一个，这女的太厉害，江湖上都服她。”
李四道：“这我知道，她是阴山教教主，以前我时常能见到她，可惜她现在羽化了。”
钱多多愣道：“什么时候的事？她功夫比我好，我都体壮如牛，她怎么就不行了呢？”
李四黯然道：“我也搞不懂，反正这事现在弄得教中很乱。”
钱多多不再追问，说道：“她估计也没传下什么好弟子，那现在真正懂阴山教功夫的就剩下一个半了。”
李四疑惑道：“我自小听师兄们讲，正一教张天师曾在本教修炼数年，想来他算是懂阴山教功夫的一个，再加上玄虚真人几位师弟，怎么才一个半呢？”
钱多多道：“哎呀，你还真是抬举丘重定那几个老匹夫了，他们原来全是落草为寇的大盗，后来被玄虚真人制服，这才半路入门，带艺投师，说是玄虚真人师弟，其实都是玄虚真人看在他们原来江湖地位的面子上，传授点功夫罢了。”
李四问道：“那另外那半个人是谁？”
钱多多笑嘻嘻道：“自然是我钱多多了！像我这种武学天才，只要跟师兄多过几招，自然就将他在阴山教学的本事学个五六成啦！”
李四不禁莞尔一笑，心想这钱多多还真是自视甚高，便道：“不知前辈对阴山教哪些功夫更熟呢？”
说到武学，钱多多便神采奕奕道：“‘阴山擒拿手’和入门内功不足一提，等内功修炼到十层以后，就可以学真正厉害的‘阴山大法’，听师兄曾经说过，里面的功夫包罗万象、涉猎广泛，像什么以念御物、隔空传音、撒豆成兵都是其中的精要。”
李四惊道：“真有撒豆成兵这种绝技？”
钱多多道：“那是当然，内力修炼到极致可以以念御物，不就能够指挥自然万物了吗？折叶成剑，草木皆可伤人，撒豆亦可成兵！”
李四不禁神往，心道，不知张三会不会这些功夫？
钱多多不知道他的这些想法，见他出神就道：“不过我估计阴山教现在没人会这些功夫，‘阴山大法’据师兄说一般是教主传给继承人，师兄机缘巧合学过，我也只是当年缠着他学了几招而已，你暂时还是修炼内功，将基础打好吧。”
李四忽地心里一动，道：“钱前辈，听你说得心痒，不知基本功修炼你有无心得？”
钱多多一瞪眼道：“小子，想打什么坏心眼？要我教你？那不成，我从不收徒！”
李四本就对此不抱希望，见他不喜也就放弃了，心下便不以为意。
钱多多倒是郁闷了，他早就知李四悟性高，刚才只是矜持身份故作姿态，现在见李四并不接招，不由得想道，这小子自学半个月就能到达如此地步，比我当年还强，可我后来是被师父收入门下的，他却不要人教授武艺，是想显得比我厉害么？不行，被这小子超过了，我不就太没面子了吗？怎么也得教他几招！
这就是所谓的，你越求他，他越不理你；你越不理他，他越求着你。
他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对李四说道：“喂，你知道吗？修炼阴山教内功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李四道：“知道啊，我开始练那几天就吐血受伤了，后来幸亏楚仁英、卓仁雄师兄救了我。”
钱多多不屑道：“那俩人哪有什么真本事？他们治标不治本，以后你还有得苦受！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