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狼尿
第四十章 狼尿
我们打定主意,偷偷看小鹏怎么猎狼。
下午的时候,我们见小鹏带着枪出门,便悄悄跟了上去。跟了一路,直到接近山顶的时候,徐老三带着个人走了下来,他们汇合一起后,徐老三拿出个水壶晃了晃,小鹏满意地接了过去。
随后我们就一直跟在后面,虎子忍不住问:“起子,你说他们在搞什么鬼。”
我摇摇头:“不知道。”
他们突然停下,在研究了一番后,小鹏将那水壶打开,又将里面的**倒了些在地上,然后就继续往前走。
等他们走了,我跟虎子立刻凑过去,“他们这是干嘛呢?”
我看看周围,见地上有个极浅的脚印,顿时明白过来:“小鹏他们是在找老狼常走的路线。”
眼前的路虽然人不能走,野兽却可以,看来这老狼果然极其谨慎,根本不会去走我们人走的道路,而是摸索了一条不寻常的路。万一出事,只要它逃到这里,就没有人可以追赶。
老狼极其小心,几乎在这里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只有那个极浅极淡的脚印,没想到竟然被小鹏发现了。
“那这水是什么?”虎子蹲在地上,盯着被浇湿的野草和地面。
我揪了叶子闻了闻,有股骚味,“这好像是尿啊。”
“尿?浇这个有什么用?”
我摇摇头,又抬头看看小鹏他们要走远了,“先不管了,赶紧追。”
走了一段路后,小鹏又在一处停下,将壶里的尿全都倒了出来,最后索性将水壶扔在地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给徐老三他们交代了几声,随后几人散开似乎准备在这里打伏击。
我们对小鹏的行为一头雾水,只能先回家。路上我和虎子几番推测,得出一个结论,那可能是狼的尿。
村里的狗,经常会撒尿留作记号,来规划自己的地盘。公狗也会通过闻母狗的尿液,来判断是否进入**期。
所以我们估计,那里面只可能是狼的尿,最大的可能性是母狼,毕竟我们要抓的那只老狼是个色胚,他们可能是用母狼的尿来吸引老狼,想要伏击他。也可能是公狼的尿,让老狼以为附近有其它公狼,标记了尿液想要驱离它,断掉它下山的路线,让它落入自己的包围圈。
不得不说,这是个好办法,也真亏了徐老三,从哪里弄来的狼尿。
我望着太阳,心里开始悬了起来:“搞不好,这老狼真的会被他们打倒。唉,咱们对这老狼真的是一点不了解。”
虎子立马停住脚:“那不行,我不能让小鹏赢!”转头就又往山上走。
我忙问:“你干嘛去?”
“我回来再告诉你。你先下山去,老狼的事,阿水哥应该知道些。”
我想想也是,阿水哥偶尔也会打打猎,学打枪他算我师父,而且阿水哥喜欢到处混,应该听过老狼的不少事。
“那咱们阿水哥家里汇合,你小心点。”
“好。”
说完我和虎子就分道扬镳,我直奔回村子。
“阿水哥!阿水哥!”到阿水哥家门口,我就看到他正躺在木**,翘着二郎腿,吹着口哨正逗弄鸟笼里的鸟儿。
那是一只俏丽的画眉,虽然叫声很好听,却很少开口叫。
“起子啊,怎么了?”阿水哥仍然躺在**,脚趾头不停碰着鸟笼,画眉没有丝毫惧怕,甚至有些无动于衷,只是眼睛不停转着,似乎在想着怎么逃出这鸟笼子。
“我们想请你帮我们打老狼。”
“打老狼?”阿水哥看看外面,说:“打老狼现在可不是时候,得天黑以后,精明的狼白天都不出来。”
“真的?”
“当然真的。”
我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一点,就是说现在小鹏在天黑之前都不会有收获。
“如果用猎狗呢,能不能找到狼窝。”
阿水哥慵懒的坐起来,认真地跟我说:“不行。”
“怎么不行?”
“因为它是老狼,知道怎么对付猎狗。它一定会把满山跑遍,到处留下气味。”说完阿水哥又躺下,枕着自己的手臂说:“以前又不是没猎人试过这方法,结果就是被猎狗带着满山遍野的转来转去,连老狼的尾巴都没见到。”
口哨声又从阿水哥嘴里传来,画眉不停转动着脑袋,眼神里似乎在酝酿什么诡计。
“用女人呢,它不是喜欢摸女人屁股,让虎子扮成女人。对了,傍晚的时候它就出来了吧,我可以放汉青到天上,应该能抓到它吧。”
“狼鼻子灵着呢,虎子身上那汗臭味,我大老远都能闻到了,老狼会闻不出。”
“那……”
我还想再说,阿水哥却打断我:“你想到的方法,猎人们都想到过,可是这老狼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
接着阿水哥又说:“不过我倒觉得这老狼快活到头了。”
“阿水哥,这话什么意思?”
“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老狼竟然盯上刘寡妇不走了,再这么搞下去非得死在这里不可。所以,你不如利用刘寡妇试试看。”
我想了想,阿水哥说得有理。
听闻昨晚老狼又来敲刘寡妇的门,这简直有些色胆包天。也亏了刘寡妇长了个心眼,这次没贸然开门,只是吓得刘寡妇在屋里瑟瑟发抖。
不多时,虎子就下山回来了,我问他你又折回山上干嘛去了,虎子说完,我就笑了,朝他挑起大拇指,也真亏了他够损。
虎子回到小鹏倒狼尿的地方,在狼尿上面又撒了一泡。
这下可好,那老狼闻到虎子的尿,连疑虑都不会有,一准识破小鹏的奸计。
我把阿水哥的建议给虎子说了一遍,虎子也说有道理,但我们心里还是有疑虑,都是再一再二不再三,这老狼真的会再来一次嘛。如果再来,这老狼的“精明”就要重新议一议了。不过不管如何,这都值得一试。
“你们快看,刘寡妇出来了。”
我跟虎子抬头,看到刘寡妇正从屋里出来,左看右看显得神色很是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