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修仙:捡个男神做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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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十九章 归心已定

牧歌望着窗外发呆,现在已经是晌午时分,街道上车水马龙,小贩吆喝的声音夹杂着汽车鸣笛的声音让人无端的觉得心烦意乱,她来到这个小镇已经五年多,五年间她几乎围着小镇转了个遍,起初是为了兜售自己的珠花,后来是因为饭店的生意,她觉得她对这个小镇是很熟悉的,熟悉到闭上眼睛就能数出街道上的路灯,熟悉到通过听异样的声音就能判断是哪里出了事。

此时她却觉得这个街道这个小镇如此的陌生,她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在她的内心深处总是有一个地方一直疼痛,每次伤心失落或者迷茫的时候,那个地方总是莫名其妙的疼痛,而这个地方就是她和陆青的记忆。她还是没有改掉以前的习惯,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他,今天如果他在该有多好,他会不会将自己护在身后然后将桂枝羞辱一番。可是想想也只能是想想,牧歌觉得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足以可以将一个人忘记。只是她是那种执拗的人,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将陆青的痕迹抹掉。

牧歌想的太入神了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浮生已经走进了办公室。

浮生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已经听说了这件事,他握紧了拳头,他没有想到天下竟然还有如此无耻之人,竟然堂而皇之的来行骗,他是了解牧歌的,他知道牧歌不一定真的会生桂枝的气,牧歌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什么样的人她没有见识过,桂枝只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牧歌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只不过牧歌的心一定伤透了,虽然她跟老李夫妇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长期的互相照应,他们之间生出了莫名的亲情关系,只是不知道这种特殊的亲情关系竟然如玻璃杯一般不堪一击,瞬间支离破碎,并且再也没有修复的痕迹,这就是有无血缘关系的差别,但凡他们之间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也可能被无限原谅,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有可能修复的。

浮生看着牧歌的背影有些单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一个人挺过来的。浮生也只不过是给她帮了一些小忙,但凡她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她是坚决不会麻烦浮生的。浮生之所以一直没有主动说出自己的心声,就是顾及到牧歌执拗而坚强的性格,他害怕自己一旦说出口,牧歌就会将自己推开,他们之间只能是陌生人。

浮生很想抱住牧歌,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可是浮生抬起的手颓败的落下只是安慰性的拍了拍牧歌的肩膀,

“不要难过了,这样也好,大家各过各的,我一会就去给你请一个家庭全职保姆照看两个孩子。你并不欠他们的,相反他们倒是觉得欠了你很多,你这样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浮生果然是自己的知己,自己想什么他总是从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牧歌很感激,她感念浮生这几年的付出,牧歌转过身来看着浮生,仿佛在研究一件艺术品一般,五年多的光阴,浮生已经变得有些成熟了,他似乎有意无意的蓄起了胡渣,看上去竟然有些苍凉大叔的味道。

牧歌的手停留在浮生的胡渣上,浮生直直的看着牧歌的眼睛,他很努力的从牧歌的眼眸里似乎想看出些什么,可是努力了很久浮生最终放弃了,牧歌的眼眸里满是平静,她并没有任何的杂念。浮生有些失望的闭上了眼睛,他任凭牧歌柔软的带着香味的手指在自己的下巴摸索着,仅仅是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可以缴械投降,牧歌让他去做什么他都万死不辞。

牧歌笑了笑,

“浮生,你看屋檐下的燕子是不是很快乐,那是因为它们享受着自由的时光,可以无拘无束的在浩瀚蓝天飞翔,我觉得我该给你自由了,你走吧,青青子衿不需要你了,我……也不需要你了。”

浮生的身形有些踉跄,他有些悲伤的看着牧歌,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办公室里的阳光一点点的在地板上爬行着,虽然这间办公室是朝阳的,可是浮生却觉得自己置身于严寒三九天。

“我一直都是自由的,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人能够强迫我,我在这里很开心很快乐。青青子衿不需要我了,可是我需要青青子衿,难道你真的忍心让我露宿街头?要知道现在这个年月找个工作并不容易,况且遇到你这样大方的老板,给我的薪水不少,并且还给我提供优雅的住宿环境。”

浮生轻描淡写的说着一切,他尽量的将气氛说的很轻松,他的脸一直保持着微笑,只是他的眼里心里已经没有了笑意,他害怕牧歌再说下去,他不想听下去了,其实他最想说的是,他离不开她,每天看到她已经是他的习惯,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尽管他知道牧歌的心里一直住着另一个人,并且牧歌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他的位置,可是他相信只要自己一点点的渗透,她终究会发现自己的好,即使发现不了自己的好,终究有一天他对她的好变成了一种习惯,这样每当她需要帮忙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

此时浮生的手机响了,浮生如获大赦,他立刻接通了手机,原来分店的原料短缺了需要他审批一下,浮生笑着对牧歌说道,

“城东分店有点事情,我先去忙了,孩子我已经让小吴去接了,估计一会儿就送到家里去。”

浮生好像生怕牧歌说什么,便大步流星的走了,他走的有些匆忙,脚步声风,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声音。

牧歌看着浮生消失的背影轻轻的叹息,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痴人了,没想到他竟然也如此痴傻,只不过他的这份情谊她实在是要不起,看来她真的要离开了。

牧歌回到家的时候,陆鸣和陆悠悠已经坐在了院子里,陆悠悠好像又犯错误了,陆鸣一副兄长的样子,凶巴巴的说着什么。

牧歌看到可爱的孩子们心里的烦恼烟消云散,她走到陆悠悠的面前蹲下身子,

“我的小公主,是不是又犯错误了?让妈妈猜猜,你是不是又吃糖了?”

陆悠悠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她仿佛找到了靠山,对着牧歌撒娇道,

“妈咪,哥哥又欺负我,我没有犯错误,是哥哥喜欢摆架子,他就喜欢凶人。”

对于陆悠悠的这一套说辞牧歌是不信的,可是毕竟陆悠悠是妹妹,牧歌多多少少的偏袒她一点,她佯装生气的问道,

“陆鸣,为什么欺负妹妹?”

陆鸣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睥睨着陆悠悠,他理直气壮的说道,

“陆悠悠竟然对老师说浮生就是我们的爸爸。”

牧歌看了一眼陆悠悠,没想到陆悠悠哇的一声就哭了,她用手揉着眼睛,眼泪珠子噗嗤噗嗤的往下掉,说话也呜呜咽咽起来,

“我们班上的女老师……看到浮生叔叔……天天来送我就问道浮生是不是我的爸爸,我不想让小朋友们瞧不起我,害怕他们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我才承认的,妈妈,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说谎的。“

听着女儿的哭诉,牧歌没有发火,她一把将女儿和儿子搂在了怀里,孩子们确实跟着自己受了委屈。

牧歌觉得自己对孩子们亏欠太多了,孩子一出生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没有完整的家庭,何谈完整的爱。

午饭的时候牧歌给孩子们做了喜欢的菜,甚至宽容的允许陆悠悠吃了一个波板糖,贪婪的陆悠悠美滋滋的在院子里吃着波板糖,她看到陆鸣走过来挑衅的看着路鸣,心想尽管你告了状,可是看到没有?妈妈不但没有惩罚我,还特赦我吃了波板糖。

看着妹妹没心没肺的样子陆鸣觉得又好奇又好笑,他轻轻的在妹妹的小脑袋上拍了拍,

“吃吧吃吧,最好把你的牙齿都吃黑了。”

陆悠悠无视陆鸣的讽刺依旧沉浸在吃货的世界里,她越发的吃出滋滋的声音。陆鸣无趣的走开了,他看到牧歌正对着碗筷发呆。

陆鸣不像陆悠悠每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只要有吃有喝,她就觉得生活很美好。陆鸣则想的很多,他一回来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譬如浮生为什么没有亲自接他们,譬如爷爷奶奶怎么没有在家,譬如惜时如金的妈妈怎么对着无聊的东西发呆。

陆鸣默默的踮起脚尖将碗筷收起来,直到厨房里发出水流的声音,牧歌才苏醒过来,她连忙接过陆鸣手中的碗筷,她惬意的朝着陆鸣笑了笑,

“怎么不去院子里陪着妹妹玩?”

陆鸣皱着眉头,

“吃货的世界太简单了,跟她玩太无聊了,总不能吧唧吧唧的跟着她一起吃吧。”

他说的这句话一点也不错,陆悠悠的小嘴是一刻也不停着,只要手里嘴里有吃的东西,陆悠悠就安安静静的。

牧歌看着懂事的儿子,儿子不足五岁,可是他很懂事,牧歌都觉得儿子的心智甚至都要比自己成熟,她问道,

“你是不是也跟悠悠的想法一样的?我……说的是关于爸爸的事情。”

陆鸣果然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抬起眸子问道,

“妈妈,爸爸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牧歌蹲下身握住儿子的肩膀,

“爸爸是一个极好极好的人,只不过妈妈做了错事,觉得没有脸面面对爸爸,妈妈对不起你们。”

陆鸣的雪亮的眼珠转动了一下,

“是因为浮生叔叔吗?你是不是给爸爸带了绿帽子?”

牧歌没好气的打了陆鸣一下,

“你这都是从哪里听说的?什么绿帽子红帽子的,我跟浮生叔叔清清白白的,我和你爸爸有别的事情,这些事情以后妈妈再说给你听。”

陆鸣笑了笑,这些话是他听袅袅的爸爸说的,那次他去找袅袅玩的时候,袅袅正在院子里哭,袅袅爸爸对袅袅说,哭什么哭,你妈都给你爹戴绿帽子了,她还有脸回来?那个臭娘们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陆鸣想绿帽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袅袅妈妈就是因为这个离开的袅袅爸爸。

虽然儿子并没有说什么,但是牧歌感觉的到孩子们对爸爸都有一种渴望,自己这样剥夺孩子们见爸爸的权利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可是若是自己堂而皇之的回去,陆青会放过自己吗?

晚上的时候牧歌辗转反侧,她不知道五年间陆青改变了多少,细细想想以他那种位居高位的人又怎么会缺女人呢?况且陆青一直是一个很会享受不会委屈自己的男人,女人对他而言虽然不是必需品,但他也断然不会委屈了自己。也许他早已经把自己忘记了呢,不如自己就悄悄的回去,反正自己这几年来积累的财富已经够她养活两个孩子的了。不如就在家乡开家青青子衿的分店,这样的介入方式也不会引起谁的主意,毕竟外来加盟店在一个城市落脚是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牧歌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浮生的影子,自己的不辞而别究竟应该怎么给浮生一个交代呢?这么多年来他为自己付出了太多,青春,心力,爱,太多太多无法用金钱衡量的东西。牧歌知道浮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似乎对金钱没有多少欲~望,那就把这几家青青子衿留给他吧,自己能给他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她注定这辈子都要欠浮生的了。

浮生最近好像在躲着牧歌,早上是小吴来接孩子们去上学,牧歌笑着对小吴说,她一会儿要去学校附近办点事情正好顺路将孩子送去,小吴便回去了。

牧歌已经买好了机票,不过临走之前她决定去看看老李夫妇,其实他们并没有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相反是自己打碎了他们有后的梦想,他们好歹是当初收留了自己,并且跟自己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就要走了,或许以后他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牧歌将车子停在了老李的老家,墙依旧是那个石头墙,屋子依旧是那个土屋子,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的破碎。

牧歌将木门推开,她看到老李正在院子里抽旱烟,当老李的目光和牧歌相接的时候,他有些震惊,转眼间变成了羞愧,他低着头不说话,牧歌推了孩子们一把,孩子们大叫着爷爷跑向老李的怀抱,老李迟钝的答应着,他用手在脸上胡乱的擦了一把,转而扯着嘶哑的嗓子对屋里的老伴儿喊道,

“老伴儿啊,孩子们来了,快点把我上次赶集买来的糖葫芦和红枣拿来。”

老李媳妇仿佛不相信,她跑出来看到了牧歌娘三个,她满含颤音的答应着,果真拿出一只包着纸的冰糖葫芦和一把大枣给孩子们。

陆悠悠不客气的接过糖葫芦,开始大快朵颐。

牧歌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她知道老李每次赶集的时候都会给陆悠悠买糖葫芦,没想到他们分开了,他这个习惯还是没有改过来。

牧歌把两个孩子拉过来,

“给爷爷奶奶磕个头。”

陆悠悠沉浸在冰糖葫芦的愉悦中,陆鸣拉着陆悠悠便跪下了,咚咚的磕了两个头。

老李两口子连忙将孩子们拽起来,

“你们这是干啥?”

牧歌笑着说道,

“这是应该的,无论孩子将来去了哪里,他们会永远记得西桥口是生他们养他们的地方,会记得西桥口有疼他们爱他们的爷爷奶奶。”

老李颤抖的说道,

“你……你这是要走吗?”

牧歌点了点头。

老李媳妇满脸愧疚的说道,

“是因为我吗?闺女啊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是老糊涂了,想儿子想孙子想疯了,你要是因为这个走了,我老婆子一辈子也过不去这个坎。”

鹿港额连忙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我是时候应该回去了,也许……也许应该让自己的孩子见见自己的爸爸。”

老李夫妇知道自己无法挽留了,他们对牧歌说了许多愧疚的话,牧歌说让他们放宽心,她并不是那种记仇的人,况且她不觉得他们对不起她,相反她还要感谢他们。临走的时候牧歌留下了两条好烟,她对老李说,不要老是抽旱烟对身体不好,实在忍不住了就抽点这个吧。

等牧歌走后,老李将烟拆开了,却发现里面全是钱,而这些钱足够他们两口子安度晚年的了,对着这些钱两口子又抱在一起哭了一场。

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陆悠悠一直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她最关注的问题是他们要去的地方有什么好吃的,陆鸣对妹妹这个问题不屑于顾,他随便编了几个吃的东西将妹妹搪塞了。陆悠悠听说一会儿要做飞机了,她一直在问,飞在天上会不会忽然掉下来,万一半路上没有油了怎么办?陆鸣打了陆悠悠一下,你怎么不盼望点好呢?陆鸣给妹妹普及了一下飞机的常识问题,当陆悠悠知道飞机里有特殊定制的饮食时,她的眼睛放光,小手不停的揉搓,一副馋涎欲滴的样子,陆鸣无奈的暗自骂道,真是个吃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