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章 十数之内，血光之灾
扫云山庄作为天下第二大剑门，富得流油。主要收入在于门人弟子的供奉、孝敬，偶尔也会有一些村庄、城镇出钱请他们对付强盗马贼。
有这样的家底在，此次开门迎客自然不会小气。
雀五在服用了山庄给的伤药之后，感觉舌头疼痛缓解许多，人也有了食欲，于是与两位姑娘暂时道别，独自跑去饭堂吃饭。
他这辈子还从没吃过自己和师弟以外的人做的饭菜，一直很想试试。
在雀五的《早死算经》大成之前，基本上每晚都会彻夜观天，留恋在各个时代之中。
前半夜，他会看一看一些比较正经的东西，跟着往圣大儒学习一番。至于后半夜，他基本都在偷窥茶馆、戏院、青楼这种地方。围观其内的食客、嫖客们花钱寻乐子。
不管是评书、戏剧还是头牌姑娘的身子，对于雀五来说自然是想看什么看什么。眼福、耳福能够轻易满足，男女之事也有可爱的师弟帮着解决。遗憾的是，他口腹之欲无从安置，被无限放大。
每每看到客人们桌子上的珍馐美味，心中都会升起一股叛逃下山的冲动。
如今终于有机会大吃一顿了，雀五笑呵呵的背着手，穿着那身满是补丁的破烂道袍行走在饭堂内用餐的侠客们中间。
说是饭堂，其实就是一处临时搭盖的长长棚子，像是规模比较大的路边路边摊。客人们坐在棚子中的长桌、长椅上吃，橱子们就在附近搭了棚子、垒了灶台，手脚利落的炒着菜。
扫云山庄这会儿大概住了四百名各色江湖好手，加上他们的同伴、随从，总人数超过一千。这样大规模的客人群体自然需要大量仆从伺候，可惜扫云山庄计划失误，厨子预备少了。
雀五在长桌前找了个位置坐下，招呼小厮来到身前，让厨子随便炒两个拿手菜，荤素随意。再准备一个馒头。
小厮答应的倒是痛快，却是半天没有动静，久等不来。毕竟现在是饭点，吃饭的人还蛮多的，厨房那边根本做不过来。
又等了一会儿，雀五的耐心消耗殆尽，等不下去了。
“没理由在这饭堂里挨饿，还是我自己寻些吃的吧。”
他四处踅摸了一下，在不远处见到一个正在吃包子的漂亮姑娘，于是上前搭讪，“姑娘，我的饭菜久等不来。你的包子能不能分我几个？”
没等人家姑娘回话，雀五便伸出脏兮兮的爪子，抢了一只过来，准备开吃。
他刚要下口，手腕便被包子主人抓住。
姑娘一脸不悦，冷声道：“这扫云山庄难道缺你一口吃的？抢我的干嘛，你自己不会点菜？”
她的胳膊纤细，力气也不大，显然没练过什么功夫。雀五被她柔嫩的小手抓着，心里还挺高兴，顺手掐着手指给她算了一卦。
通常来说，那些摆摊算命的先生们有三大本领，分别是问卜、推算、观星。不管先生们是摸骨、相面、测字，还是对着八卦图、星图推演计算，最终都要归类在这三大系统之中。
其中，掐指问卜自然属于问卜。与遮目门那无所不知无所不窥的观星之法相比，掐指问卜就显得局限很多，只能求问一些很简单的内容，比如某个路人的生辰八字、家中亲人姊妹、祸福吉凶。
如果当着路人的面施展，还能看出这人的身体状况。
雀五问卜完毕，得到了一个让他忍俊不禁的情报。
“姑娘，你最好立刻放了我。若不然，十数之必有血光之灾。”
“哈？”姑娘一脸不信，只当对方是骗子，手腕扣得更紧了。雀五则是慢悠悠的开始了倒计时，“十，九，八……”
等他数到‘一’的时候，那姑娘突然觉得一阵腹痛，随后便两颊绯红，眉毛因羞愤竖立起来，大叫了一声‘无耻’。
她这会儿正在月事之中，动了力气锁住一个大男人，下面流点血实属稀松平常。姑娘见自己的这点私密事一事被男子撞破，气得骂了句娘，耳朵尖儿都红了，慌慌张张的拂袖离开。
临走时，还将竖立在一旁的大号木质剑匣宝贝似得提走。至于被她那碟包子，自然由雀五归了独享。
－－－
客房处，刀破禅正在房间里换衣服，身边站着个给她出主意的念一九。
刀破禅：“念姑娘，帮我看一下后面衣摆可有对齐？衣袋有褶皱吗？”
念一九：“没有，很好看，完美。”
刀破禅：“那我的妆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念一九：“没有，很好看，完美。”
“嗯，那就好。”刀破禅笑了笑，然后站到铜镜前一阵观瞧。镜子里的她一副男人打扮，像是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侠客，有那么点帅，可惜是个独眼。
念一九有些搞不懂，不知道刀姐干嘛打扮成男人。刀破禅笑着解释道：“我打算装成男人，在擂台上连赢几场，找个机会单独接近邵剑轻。这样才有机会杀他报仇。”
听了这话，念一九摆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她很想告诉刀破禅，那个邵剑轻并非真的邵剑轻。可是道长明令禁止，也不知道有什么深意，她不敢坏了高人的事儿，只能继续忍，忍得辛苦。
辛苦之余，她倒是开始有些佩服雀五，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却可以忍住不说。不过仔细想想，道长说出来的东西似乎也不少，貌似是个天生的大嘴巴。
“还真是个矛盾的人。”
此时的念一九已经没了前几日茹毛饮血的生猛模样，一举一动满是小女人姿态，与化身帅气侠客的刀破禅形成鲜明对比，两人凑在一块倒像是一对情侣。英雄美人，甚是相称。
确认装扮完美无缺后，二女一起去外扫云山庄大殿前的空场上。比武招亲擂台就设在那里。
有这样的家底在，此次开门迎客自然不会小气。
雀五在服用了山庄给的伤药之后，感觉舌头疼痛缓解许多，人也有了食欲，于是与两位姑娘暂时道别，独自跑去饭堂吃饭。
他这辈子还从没吃过自己和师弟以外的人做的饭菜，一直很想试试。
在雀五的《早死算经》大成之前，基本上每晚都会彻夜观天，留恋在各个时代之中。
前半夜，他会看一看一些比较正经的东西，跟着往圣大儒学习一番。至于后半夜，他基本都在偷窥茶馆、戏院、青楼这种地方。围观其内的食客、嫖客们花钱寻乐子。
不管是评书、戏剧还是头牌姑娘的身子，对于雀五来说自然是想看什么看什么。眼福、耳福能够轻易满足，男女之事也有可爱的师弟帮着解决。遗憾的是，他口腹之欲无从安置，被无限放大。
每每看到客人们桌子上的珍馐美味，心中都会升起一股叛逃下山的冲动。
如今终于有机会大吃一顿了，雀五笑呵呵的背着手，穿着那身满是补丁的破烂道袍行走在饭堂内用餐的侠客们中间。
说是饭堂，其实就是一处临时搭盖的长长棚子，像是规模比较大的路边路边摊。客人们坐在棚子中的长桌、长椅上吃，橱子们就在附近搭了棚子、垒了灶台，手脚利落的炒着菜。
扫云山庄这会儿大概住了四百名各色江湖好手，加上他们的同伴、随从，总人数超过一千。这样大规模的客人群体自然需要大量仆从伺候，可惜扫云山庄计划失误，厨子预备少了。
雀五在长桌前找了个位置坐下，招呼小厮来到身前，让厨子随便炒两个拿手菜，荤素随意。再准备一个馒头。
小厮答应的倒是痛快，却是半天没有动静，久等不来。毕竟现在是饭点，吃饭的人还蛮多的，厨房那边根本做不过来。
又等了一会儿，雀五的耐心消耗殆尽，等不下去了。
“没理由在这饭堂里挨饿，还是我自己寻些吃的吧。”
他四处踅摸了一下，在不远处见到一个正在吃包子的漂亮姑娘，于是上前搭讪，“姑娘，我的饭菜久等不来。你的包子能不能分我几个？”
没等人家姑娘回话，雀五便伸出脏兮兮的爪子，抢了一只过来，准备开吃。
他刚要下口，手腕便被包子主人抓住。
姑娘一脸不悦，冷声道：“这扫云山庄难道缺你一口吃的？抢我的干嘛，你自己不会点菜？”
她的胳膊纤细，力气也不大，显然没练过什么功夫。雀五被她柔嫩的小手抓着，心里还挺高兴，顺手掐着手指给她算了一卦。
通常来说，那些摆摊算命的先生们有三大本领，分别是问卜、推算、观星。不管先生们是摸骨、相面、测字，还是对着八卦图、星图推演计算，最终都要归类在这三大系统之中。
其中，掐指问卜自然属于问卜。与遮目门那无所不知无所不窥的观星之法相比，掐指问卜就显得局限很多，只能求问一些很简单的内容，比如某个路人的生辰八字、家中亲人姊妹、祸福吉凶。
如果当着路人的面施展，还能看出这人的身体状况。
雀五问卜完毕，得到了一个让他忍俊不禁的情报。
“姑娘，你最好立刻放了我。若不然，十数之必有血光之灾。”
“哈？”姑娘一脸不信，只当对方是骗子，手腕扣得更紧了。雀五则是慢悠悠的开始了倒计时，“十，九，八……”
等他数到‘一’的时候，那姑娘突然觉得一阵腹痛，随后便两颊绯红，眉毛因羞愤竖立起来，大叫了一声‘无耻’。
她这会儿正在月事之中，动了力气锁住一个大男人，下面流点血实属稀松平常。姑娘见自己的这点私密事一事被男子撞破，气得骂了句娘，耳朵尖儿都红了，慌慌张张的拂袖离开。
临走时，还将竖立在一旁的大号木质剑匣宝贝似得提走。至于被她那碟包子，自然由雀五归了独享。
－－－
客房处，刀破禅正在房间里换衣服，身边站着个给她出主意的念一九。
刀破禅：“念姑娘，帮我看一下后面衣摆可有对齐？衣袋有褶皱吗？”
念一九：“没有，很好看，完美。”
刀破禅：“那我的妆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念一九：“没有，很好看，完美。”
“嗯，那就好。”刀破禅笑了笑，然后站到铜镜前一阵观瞧。镜子里的她一副男人打扮，像是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侠客，有那么点帅，可惜是个独眼。
念一九有些搞不懂，不知道刀姐干嘛打扮成男人。刀破禅笑着解释道：“我打算装成男人，在擂台上连赢几场，找个机会单独接近邵剑轻。这样才有机会杀他报仇。”
听了这话，念一九摆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她很想告诉刀破禅，那个邵剑轻并非真的邵剑轻。可是道长明令禁止，也不知道有什么深意，她不敢坏了高人的事儿，只能继续忍，忍得辛苦。
辛苦之余，她倒是开始有些佩服雀五，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却可以忍住不说。不过仔细想想，道长说出来的东西似乎也不少，貌似是个天生的大嘴巴。
“还真是个矛盾的人。”
此时的念一九已经没了前几日茹毛饮血的生猛模样，一举一动满是小女人姿态，与化身帅气侠客的刀破禅形成鲜明对比，两人凑在一块倒像是一对情侣。英雄美人，甚是相称。
确认装扮完美无缺后，二女一起去外扫云山庄大殿前的空场上。比武招亲擂台就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