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三十六章 真相大白
桃儿和杏儿两人听了都是一惊,娘娘未免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私造佛经,不过令人惊讶的便是太后居然没有瞧出破绽来。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本宫不想过多追究,而且本宫也不妨提点你一句,今次本宫安然无恙,那珠儿回了寿康宫中定然会受皇后责罚,她若是将怨气发在你身上时,你可知道该如何应对?”唐婉儿看着幸而问道。
杏儿磕头如捣蒜说道:“奴婢死罪,求娘娘救命,奴婢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珠儿,她若是设计陷害,奴婢哪里还能活命?”
唐婉儿冷冷一笑说道:“在此之前难道你就不曾想过,若是今儿本宫拿不出佛经来,如今死的可能就是本宫了?”
“娘娘饶命,奴婢也是万般无奈才会听命与人,娘娘,奴婢的命如同蝼蚁一般,委实没有法子才……”杏儿说不下去了,只能呜呜哭泣。
旁边桃儿见了也赶紧跪下说:“娘娘,杏儿一向恭谨,若不是奸人威逼利诱,绝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来的,臣妾做保,娘娘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唐婉儿摆摆手说:“起来吧,这事情本宫本就没有打算声张,若是不然方才直接说与敬妃娘娘知道,就是本宫不治罪于你,敬妃娘娘作为一宫之主也绝不会饶恕你的。”
杏儿连连磕头说:“奴婢谢过娘娘!”
唐婉儿轻声叹息说道:“本宫也是能体会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只是自此而后你需一心一意在本宫身边伺候才是,至于珠儿你无需担心,凡事自有本宫做主。”
桃儿搀扶起杏儿来,唐婉儿摆手说:“你下去好好洗洗脸,不要被人瞧出来什么,这里毕竟不是本宫一人做主。”
杏儿答应了一声,赶紧下去了,桃儿凑上来瞧瞧问道:“娘娘什么时候发觉事情不对的,竟然连夜准备了一部佛经,奴婢都不曾察觉呢!”
唐婉儿这才露出会心一笑说:“若是为你发觉了,今日哪里还有这般的好戏看了?”
桃儿羞愧说道:“还是奴婢伺候不力,以致娘娘身涉险境,奴婢有罪!”
“好了,事情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倒是这杏儿与你都是从浣衣局出身的,此前本宫倒没听说她与珠儿有所瓜葛呢!”唐婉儿悠悠说道。
桃儿冷哼了一声说:“能有什么瓜葛,咱们在浣衣局受苦之时也不见她来怜悯,攀附同乡呢,如今蒙娘娘抬举,也在一宫之中伺候了,她能用得着咱们,却又来攀附同乡之谊,不瞒娘娘,此前这珠儿也威逼过奴婢呢,只是被奴婢严词拒绝了。”
唐婉儿点头笑说:“你性子刚烈一些,本宫早已瞧出来了,因而才会让你跟在本宫近身伺候着,幸而柔弱一些,就让她在宫中支应,不想这珠儿专拣软柿子捏,如此才吓住了杏儿。”
“娘娘,说起来奴婢也是有些替幸而担忧,奴婢真的可以作保,杏儿绝无加害娘娘之心,此事不成,却不知这珠儿可是会报复杏儿呢?”桃儿脸色凄然说道。
唐婉儿摆摆手说:“你放心好了,绝不会的,本宫算准了,这事情岂是也不算是皇后吃了哑巴亏,她本来是要暗算本宫的,只是一计不成罢了,因而此时她更加不愿提及此事呢,所以杏儿定然无虞。”
看着桃儿似懂非懂模样,唐婉儿又说:“按照皇后脾性,接下来她倒是会让珠儿安抚杏儿,因其将杏儿安插在本宫身边对于她来说可是个大大的好处。”
桃儿终于明白了,不住点头说道:“正是呢,奴婢却是没有想到,正是如此,这样的话奴婢也不去提点杏儿,若是她当真改过了,一旦珠儿再找她时,她当主动对娘娘说起才是!”
唐婉儿赞许地看着桃儿说道:“一点不错,你倒是伶俐的很,咱们就看杏儿如何自处,若是她有心改过,本宫自然会给她机会,若是她欺瞒了本宫,到时候便是你来讲情,本宫也不理会了!”
“这自不必娘娘说,奴婢心中有数!”桃儿悠悠说道:“奴婢与杏儿交好是不错,可是自从我们入宫一来,从未被当人看过,娘娘高义,从不曾苛责下人,咱们能在娘娘身边伺候就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若是杏儿不知珍惜,奴婢第一个便不能容她。”桃儿厉声说道。
唐婉儿示意她小声一点,桃儿赶紧捂住了嘴,不过随即想到太后适才的反应,也是撅着嘴说:“奴婢倒是没有想到娘娘当真厉害,太后竟然都不曾发觉佛经有假呢!”
“这一点本宫也是拿捏不准,或许太后早已瞧出来了,只是不愿声张而已,若是如此本宫也摸不透太后的意思了!”唐婉儿摇着头说道。
桃儿立时转圜了脸色道:“管她呢,无论太后瞧出了什么与否,既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破,自然就有回护娘娘之意,如此奴婢就觉得太后圣明!”
唐婉儿哈哈大笑说:“也真有你的,竟然如此容易满足,罢了,这件事情自今日起就不要再提了!”
桃儿点头答应了,杏儿也洗了脸,过来伺候的更加恭谨,唐婉儿只做看不见,还是如同原先一般待她,杏儿也瞧了出来,心中渐渐安定了一些。
到了晚间桃儿见唐婉儿在灯下看书,就凑过来悄声道:“娘娘,奴婢还有一事不明,自从奴婢到了娘娘身边,好似皇上从未传过娘娘侍寝,也从不曾留宿咱们宫中呢!”
唐娃儿的脸腾地红了,这桃儿倒是多事,自己最不愿提及的事情她却如此轻易说了出口。
“你这蹄子的嘴是不是要缝上才能不胡言乱语?这种事情岂是乱说的?”唐娃儿嗔怪说道。
桃儿有些委屈地小声说:“如今后宫都争着献媚,可唯独娘娘洁身自好,奴婢就是不明白了,皇上可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呢!哪个女子不行动的?娘娘这番做,到底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