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七：是非黑白
一百五十七 是非黑白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赤云染收回思绪过去开门，见到门口的人侧身让进来。
“紫姨，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嗯，你这段时间伤也养的差不多了，正好你赤叔也打听到了那个厉鬼的下落，我来跟你说声明儿早上咱们一起出发。”
“找到了？那也该做个了断了。”赤云染顿了顿想起一个问题，有些迟疑要不要开口。
却没想到被紫华细心的注意到了，“梓瞳，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紫姨，你们是怎么看待鬼魂这类的非生物？”
紫华虽然有些疑惑却也知道赤云染问这段话肯定有她的理由，只好认真回答：“他们普遍给人带来的感觉是恐惧，其次是黑暗，阴沉，一句话来说那就是非我族类，必诛。”
紫华这时并没有注意到赤云染有些变了色的脸色，像是回忆起一件事又再次开口：“不过，凡事都会有个例外，就像当初……”
像是知道紫华接下来要说很长的话，赤云染给两人分别倒了杯茶水放在桌子上安静的坐在一边。
“那是二十年前了，我跟你赤叔刚在一起没多久，那时都还年轻仗着有些法术，我们便想学着师父那样出去捉鬼驱邪。途中我们路过一个县城，那个地方那段时间正沉浸在一种低沉的气氛中，我和你赤叔有些好奇，便过去询问，谁知竟是已经连着好几晚都死了人，报警警察也查不到凶手是谁，那些镇里的人就觉得会不会是鬼魂作怪。”
紫华说到这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继续说道：“其实那些镇里的人没猜错，等我们接近那些尸体的时候，感觉到了很重的阴气，而且那些尸体上的伤口根本不像是人类能做出来的。再说接连着死那么多人，我跟你赤叔就决定要查清楚这件事。”
“我们在那个镇里住下，开始在周边查探，没过两日，那个杀害人的恶鬼就再次出现作案，我们紧紧跟随着他来到一处民宅，以免他再次动手杀人，我们就拦住了他恶战了几个小时，双方都受了伤后，那恶鬼趁机逃脱，那家人听到了动静，也就出来看了看，见我们受伤就让我们进去休息。”紫华不经瞅见赤云染认真听的神情一时有些恍惚，因为这个神情跟赤延川认真地样子有些相似。
紧接着说道：“借住在居民家里休息了一晚，那个恶鬼受了重伤，想必也跑不了多远，第二天等我们恢复了一些，就寻着那恶鬼的阴气找了过去，恶鬼被我们降服，却也因此得知了一些关于那个镇上的事。”
“恶鬼跟我们说的是那些人死有余辜，他们欺辱少女，强暴小孩子，他们该死！我们当时震惊了，觉得是厉鬼在说谎，但是随后连想起当时那些查看尸体的警察们以及那些居民们的反应跟神情，又觉得的确有些蹊跷，便带着这个恶鬼返回镇里悄悄的查看起来。”
“果真发现了一些事，恶鬼的姐姐就是这样被害死。我们来到了上次救我们的那家人门口，想问一些关于这类的事情，却没想到看见了他们此时正在强暴一个看起来也就十来岁的孩子，孩子的撕心叫喊被那些禽兽们反而当成一种乐趣，没等我们动作，那个恶鬼便发怒冲进去杀了那几个人，而那个孩子，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就那样离开了。”
紫华说到这已然有些说不下去了，“事后我们放了那个鬼魂，他也就此离开了那个城镇。”
赤云染听到这里沉默着看着杯中的茶叶漂浮在杯沿边上，她不知该作何回答。
“所以鬼魂也有善恶之分，是非黑白谁又能说得清，源自于你的内心而已。”
紫华见时间也不早了，起身走向门口对着还在发呆的赤云染开口道：“好了，梓瞳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睡吧，明天还有事。”
赤云染没想到自己的一个问题会听到这么一个故事，让她想起了慕秋君，那个人当初……飘远的思绪被紫华的声音唤回，连忙应了声：“好，那紫姨明早见。”
见紫华关上门离开，赤云染才慢悠悠起身躺回**看着房顶再次发呆，突然感觉到屋内有阴气朝自己这个方向传来，一时绷紧的了身体盯着那一处，见是那小鬼才放松了下来。
“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赤云染看着站在她床边的小鬼，好像自从上次被救之后就在没见过。
小鬼支支吾吾的说着：“那天在你被这俩人救了的时候，我怕被这俩人发现会收了我，所以我就躲到了一个地方，直到现在我才敢出来，这不是直接就来找你了。”
赤云染忍不住的朝小鬼丢了一个白眼，然后想想也对，这小家伙还不能被收。
“这样也好，不过你今晚就待在这里吧，等明天找到那个怪物把他解决了，就送你去轮回。”赤云染想起，若不是中间出了这么一件事，这个孩子早就进入了轮回，过上另个生活。
“嗯，知道了。”小鬼听话的在房间里找了个角落休息。
次日凌晨六点。
赤云染早早起来就收拾好一些会需要到的东西，在楼下等着跟赤延川夫妇一同出门，三人结伴而行来到远离城镇乡村的一处荒凉的地方，赤云染看到了离这儿不是特别远的地方有个宅子隐隐出现。
“我观察了几日，那个怪物白天会在这里休息，晚上会出去觅食。”赤延川把他这几日的跟踪和观察说了出来。
“现在我们先埋伏在附近，梓瞳你虽然伤养好了，但还是得小心些，一会儿你就在外围帮我们盯着，一看到他想要逃跑就拖住他。”
赤延川转首接着对紫华说道：“等下我从右面攻过去，你从左面或者是后面看准时间再上，一会儿你拿出一些咱们事先准备好的符篆给梓瞳，让她一会儿好护身。”嘱咐完一些事宜，三个人开始慢慢向那个宅子移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