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忠义难全，孰对孰错
赵愚一听却还是满脸犹豫，表示自己这五两银子还准备去武馆交学费的最多给你二两，最后在一番讨价还价后以三两银子成交。
蒋要收到钱后沮丧的表情惟妙惟肖，其实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年头七品知县一年的俸禄也才三十两银子，三两银子够一小户人家几个月的吃用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败家玩意，真是便宜我了哈哈。
赵愚将盒子收入囊中嘴角一翘，嘲讽的望了眼此人，转身来到卖农具的岳和面前笑嘻嘻的一礼道：“刚才多谢大叔仗义执言，不过恰巧小子略微知道一些那个盒子的价值，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望你见谅。”
这一礼让淳朴善良的岳和刚才微微有些后悔的心态立马抛的无影无踪，面额微红赶紧起身道：“哪里哪里，我也是口快罢了，小哥竟然知道这个盒子的来历不是被骗就好....不是被骗就好...”尴尬的搓了搓手露出了善意笑容。
看见这一幕的蒋要哪里还不知自己上当了，真是打了一辈子鸟，今天被鸟啄了眼睛。自己竟然是被骗的那个，虽然本来那个盒子也不准备卖多高的价格，但现在看这个少年的神态肯定是亏大发了，这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如何能受得了。赶紧挽起袖子上前凶道：“好哇，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骗老子！东西我不卖了，还来！”说完就想动手去抢。
岳和本就因为刚才的想法有些过意不去，现在看见对方要对一个少年动手，那还了得立刻出手将他拦下：“你做什么！卖出离手这是规矩，是你自己眼拙怪得了谁？”
因为体型的关系一下就把蒋要推了老远，并把赵愚护在身后示意他赶紧走。
“这大叔可真是个老好人...”
赵愚在岳和的身后颇为无奈，刚才蒋要上前的时候他正想给他一脚，要知道经过笙墨愚传功洗髓之后本就力量大增，再加上学了《一元功》拥有了真气，别说是一个普通人，就是一头牛现在也扛不住自己全力一脚。结果倒好岳和突然就冲了上来，还好收的快要不就踢错人了。不过一想现在他和笙墨愚都是朝廷要犯，万一事情闹大了引来官府盘问确实会有麻烦，眼下的情况正好。
而被推开的蒋要看着对面强壮如牛的岳和，再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好汉不吃眼前亏，”狠狠的盯了两人一眼大声叫道：“好你个岳和，平日里杂们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这是你自找的，你给我等着！还有你！你个小毛孩你也给我等着，不把东西还我，爷爷我让你出不了汤阴县。”说完一把推开围观的众人气急败坏的向外跑去。
眼看事情闹大了，本来边上几个还在摆摊的人连忙收拾摊位准备离开，生怕等会引祸上身。而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老翁收拾完东西后，犹豫了下碎步上前道：“少年郎，你还是快些走吧，这蒋要定是去找那个恶霸了，趁现在还来得及，去找你家大人赶紧走。”说完又看向岳和，眼里闪过一丝埋怨，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转眼本来热热闹闹的街道突然空了一块出来，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有意识的避开了二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大叔，是我连累你了。”
事已至此赵愚知道对方必定不会罢休，他虽然不怕对方，而且换做是在无人的地方那人早死了多少次了，可眼前的这个中年汉子必然会受他连累。
“小哥哪里话，我虽是个农户，却也知道行侠仗义四字。他蒋要欺骗普通商客也就罢了，骗你一个孩子，我看不过眼。你放心我家中兄弟众多，他想要欺我，也没这么容易。”
说完示意赵愚赶紧走，自己则也开始收拾摊位准备先行回去，此事虽然嘴上说没什么但心里清楚是个麻烦，得赶紧回去把自己的几个兄弟找来好做些准备。
岳和此人本是当地的富户，但为人忠厚，重义气，常常济人之困，还把自家田地让与无地可耕的贫苦人家使用且分文不取深得乡人爱戴。但也因此造成自己家生活逐渐困难，现在家中两子又都是长身体的年纪食量颇大，此番无奈才出来变卖一些东西补贴家用。
赵愚看着岳和的身影两眼一转便有了主意，上前与岳和告别后动身返回客栈。
刚一进门就发现笙墨愚已经回来，正坐在桌前喝茶。
“呀！师父，你回来了啊。”赶紧回身将房门关上尴尬的嬉笑道。
“完蛋完蛋！回来这么早。”看见对方茶杯里茶水不多，又速度上前把水加满一副你辛苦了的表情：“怎么样？打探到什么了吗？”
迅速制造话题转移对方注意力。
“这小子。”
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再联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这变化...走眼了...”
其实笙墨愚不知道，这才是自己弟子的天性，以前是因为生活所迫无奈被压制，现在一经解放到底还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再是聪慧早熟，也毕竟有一些少年人的天性。
将弟子倒的茶水喝下开口道：“这次太原府可以说龙蛇混杂，外面大军围城，暗地里辽国与我们宋国的江湖人士已经交手多次各有胜负。可以说对我们比较有利，暂时朝廷分不出太多精力来对付我们。”
“那我们还要去太原吗？”
“要去，我也不瞒你，当初我上汴京前辽人曾找我约定，他们攻打太原帮我牵制大宋主力，我则单人匹马独闯皇宫报仇，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让林灵素北上。而对我来说不管有没有他们我都会去，有人牵制自然更好，再加上当时一心复仇所以就这么定下了，现在看来是我想简单了，辽人的野心很大他们想吞下太原一举灭宋。我与赵佶的仇终有一日会报，但太原绝不能因我而丢。笙家满门忠烈，我可以弑君，但绝不能负国！”
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爆发出这样的情绪，仇恨，悲痛，懊悔，坚定似乎一股脑儿涌上了这个男人的心头，本来举杯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这是一个可叹的男人，造化弄人本来应该是保家卫国的英雄，现在却是天下皆知的罪人。
时也？命也？......
就在这时一双小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握住了颤抖的大手。
“师父，我们去太原，杀人。”
清脆而坚定的声音回荡在这小小的屋内，却犹如初春的第一缕阳光般温暖，亮人。
“臭小子...”
简陋的屋内，夕阳红润，一对都带愚字的师徒，两双同样握刀的手，这一刻时光仿佛停止了流动，无情的命运也给二人留下了这一丝温暖。
笙墨愚本来冷酷无情的眼睛在这声呼唤下融化起来，也许是因为出自师父的自尊，悄悄把手收了回来，微微收敛了些心神随口问道：“你呢？出去了这么久有什么收获？”
“有！”
“嗯？”本来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竟然还真有？
“什么？”
“麻烦.....”
“...........”
多么温馨的画面啊，突然就这样被赵愚给浇灭了。
蒋要收到钱后沮丧的表情惟妙惟肖，其实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年头七品知县一年的俸禄也才三十两银子，三两银子够一小户人家几个月的吃用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败家玩意，真是便宜我了哈哈。
赵愚将盒子收入囊中嘴角一翘，嘲讽的望了眼此人，转身来到卖农具的岳和面前笑嘻嘻的一礼道：“刚才多谢大叔仗义执言，不过恰巧小子略微知道一些那个盒子的价值，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望你见谅。”
这一礼让淳朴善良的岳和刚才微微有些后悔的心态立马抛的无影无踪，面额微红赶紧起身道：“哪里哪里，我也是口快罢了，小哥竟然知道这个盒子的来历不是被骗就好....不是被骗就好...”尴尬的搓了搓手露出了善意笑容。
看见这一幕的蒋要哪里还不知自己上当了，真是打了一辈子鸟，今天被鸟啄了眼睛。自己竟然是被骗的那个，虽然本来那个盒子也不准备卖多高的价格，但现在看这个少年的神态肯定是亏大发了，这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如何能受得了。赶紧挽起袖子上前凶道：“好哇，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骗老子！东西我不卖了，还来！”说完就想动手去抢。
岳和本就因为刚才的想法有些过意不去，现在看见对方要对一个少年动手，那还了得立刻出手将他拦下：“你做什么！卖出离手这是规矩，是你自己眼拙怪得了谁？”
因为体型的关系一下就把蒋要推了老远，并把赵愚护在身后示意他赶紧走。
“这大叔可真是个老好人...”
赵愚在岳和的身后颇为无奈，刚才蒋要上前的时候他正想给他一脚，要知道经过笙墨愚传功洗髓之后本就力量大增，再加上学了《一元功》拥有了真气，别说是一个普通人，就是一头牛现在也扛不住自己全力一脚。结果倒好岳和突然就冲了上来，还好收的快要不就踢错人了。不过一想现在他和笙墨愚都是朝廷要犯，万一事情闹大了引来官府盘问确实会有麻烦，眼下的情况正好。
而被推开的蒋要看着对面强壮如牛的岳和，再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好汉不吃眼前亏，”狠狠的盯了两人一眼大声叫道：“好你个岳和，平日里杂们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这是你自找的，你给我等着！还有你！你个小毛孩你也给我等着，不把东西还我，爷爷我让你出不了汤阴县。”说完一把推开围观的众人气急败坏的向外跑去。
眼看事情闹大了，本来边上几个还在摆摊的人连忙收拾摊位准备离开，生怕等会引祸上身。而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老翁收拾完东西后，犹豫了下碎步上前道：“少年郎，你还是快些走吧，这蒋要定是去找那个恶霸了，趁现在还来得及，去找你家大人赶紧走。”说完又看向岳和，眼里闪过一丝埋怨，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转眼本来热热闹闹的街道突然空了一块出来，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有意识的避开了二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大叔，是我连累你了。”
事已至此赵愚知道对方必定不会罢休，他虽然不怕对方，而且换做是在无人的地方那人早死了多少次了，可眼前的这个中年汉子必然会受他连累。
“小哥哪里话，我虽是个农户，却也知道行侠仗义四字。他蒋要欺骗普通商客也就罢了，骗你一个孩子，我看不过眼。你放心我家中兄弟众多，他想要欺我，也没这么容易。”
说完示意赵愚赶紧走，自己则也开始收拾摊位准备先行回去，此事虽然嘴上说没什么但心里清楚是个麻烦，得赶紧回去把自己的几个兄弟找来好做些准备。
岳和此人本是当地的富户，但为人忠厚，重义气，常常济人之困，还把自家田地让与无地可耕的贫苦人家使用且分文不取深得乡人爱戴。但也因此造成自己家生活逐渐困难，现在家中两子又都是长身体的年纪食量颇大，此番无奈才出来变卖一些东西补贴家用。
赵愚看着岳和的身影两眼一转便有了主意，上前与岳和告别后动身返回客栈。
刚一进门就发现笙墨愚已经回来，正坐在桌前喝茶。
“呀！师父，你回来了啊。”赶紧回身将房门关上尴尬的嬉笑道。
“完蛋完蛋！回来这么早。”看见对方茶杯里茶水不多，又速度上前把水加满一副你辛苦了的表情：“怎么样？打探到什么了吗？”
迅速制造话题转移对方注意力。
“这小子。”
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再联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这变化...走眼了...”
其实笙墨愚不知道，这才是自己弟子的天性，以前是因为生活所迫无奈被压制，现在一经解放到底还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再是聪慧早熟，也毕竟有一些少年人的天性。
将弟子倒的茶水喝下开口道：“这次太原府可以说龙蛇混杂，外面大军围城，暗地里辽国与我们宋国的江湖人士已经交手多次各有胜负。可以说对我们比较有利，暂时朝廷分不出太多精力来对付我们。”
“那我们还要去太原吗？”
“要去，我也不瞒你，当初我上汴京前辽人曾找我约定，他们攻打太原帮我牵制大宋主力，我则单人匹马独闯皇宫报仇，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让林灵素北上。而对我来说不管有没有他们我都会去，有人牵制自然更好，再加上当时一心复仇所以就这么定下了，现在看来是我想简单了，辽人的野心很大他们想吞下太原一举灭宋。我与赵佶的仇终有一日会报，但太原绝不能因我而丢。笙家满门忠烈，我可以弑君，但绝不能负国！”
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爆发出这样的情绪，仇恨，悲痛，懊悔，坚定似乎一股脑儿涌上了这个男人的心头，本来举杯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这是一个可叹的男人，造化弄人本来应该是保家卫国的英雄，现在却是天下皆知的罪人。
时也？命也？......
就在这时一双小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握住了颤抖的大手。
“师父，我们去太原，杀人。”
清脆而坚定的声音回荡在这小小的屋内，却犹如初春的第一缕阳光般温暖，亮人。
“臭小子...”
简陋的屋内，夕阳红润，一对都带愚字的师徒，两双同样握刀的手，这一刻时光仿佛停止了流动，无情的命运也给二人留下了这一丝温暖。
笙墨愚本来冷酷无情的眼睛在这声呼唤下融化起来，也许是因为出自师父的自尊，悄悄把手收了回来，微微收敛了些心神随口问道：“你呢？出去了这么久有什么收获？”
“有！”
“嗯？”本来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竟然还真有？
“什么？”
“麻烦.....”
“...........”
多么温馨的画面啊，突然就这样被赵愚给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