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在哪里
wed feb 11 15:39:22 cst 2015
第二十章 在哪里
第二天早上起来，空气被雨水冲洗过，格外清新，暮暮起了个大早，推开落地窗，对着空气神了个懒腰。她很享受这样的早晨
洗漱过后，暮暮发现剑辰正在厨房里忙着。
“早”她笑着打了声招呼，看着剑辰忙活的背影，暮暮感觉有种家的感觉，突然觉得很舒服
“早”剑辰微微怔了怔，手上的活动停止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克制着内心的情绪，淡然地回应
二十多年了，他起来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没有人向他跟他说早安，一个人起来，一个人吃早餐，他以为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没想到早上起来能听到有人说早安，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吃吧”他把煎好的鸡蛋和火腿肠放到盘子里，另外一个盘子放着做好了的三明治，看着卖相不错。
“不想吃？”看到暮暮没有开动，只是呆呆地看着盘里的鸡蛋，剑辰想到了她或许吃不惯西式早餐，不禁懊恼自己没有想清楚。
“不是”暮暮看着早餐好像在想着什么，然后拿着刀叉在盘子上摆动着，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脸，剑辰往盘子上一看，鸡蛋和火腿在她的摆弄之下成为一个笑脸。
“给你”暮暮把自己的盘子推到剑辰的位置上，把他的盘子推到自己面前，几下功夫，另外一个笑脸又出来了，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开动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早餐过后，剑辰下达命令要暮暮伴驾到外面走走，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是”暮暮乐意的接受了命令
跟随着剑辰的脚步，暮暮穿梭在这个美丽的乡镇里，这里虽然没有北京市区繁华，但是还是很热闹，这几年逐渐发展起来，很多地方都变了，以前剑辰读的小学都已经搬迁了，改建成了一个小公园，供村里的老人家散步歇息。原来的池塘也被填了，纷纷盖起了建筑，还有很多剑辰回忆中的地方都没有了，虽然有些惋惜，但是回来看看也算不留遗憾了
“等等”走到一家药店前，剑辰突然停下来了，暮暮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他就走进去了。暮暮等着无聊，就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一家精品店，随便进去溜达溜达，出来的时候，再次忘记了药店应该要走哪个方向了
左边？右边？左边？还是右边？
“不认得路还乱跑”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暮暮的头，暮暮转身看过去，惭愧却天真地说“我知道你肯定找得到我的”
“把手拿出来”剑辰命令说
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暮暮还是自觉地把手伸出
剑辰轻轻地撸起暮暮的衣袖，看到手上都是被盯的包，英眉紧蹙，打开还没开封的药膏，轻轻地涂在她的伤口上，早上吃早餐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包
暮暮的皮肤极其敏感，特别受蚊子和小虫子的喜欢，每次到郊区身边的人都会自己为她带上好多防蚊虫的药和止痒的药，现在自己一个人什么都忘记了，昨天开始就有蚊子虫子围着她转，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她手上的包起来好多，自己又忍不住痒，拼命抓，很多都已经抓破了。
“不能再抓了”细细地涂完每一个包后，剑辰看到暮暮准备再去抓的手，命令说
暮暮闻言，赶紧把手收回来，无奈痒难耐，自己忍得确实很辛苦，最后还是忍不住用手准备去抓，剑辰的手却赶在她下手之前，用手指压到了她的痒处，他用一定的力道边压边揉，既能缓解暮暮痛痒之苦，又能避免暮暮把自己的皮抓破。
暮暮抬头看着专心为自己服务的剑辰，想起了很多他为自己做的事情，不知不觉间，自己对他都有了依赖。虽然他冷淡，但是在他心底还是有着一股人情味，但是她不知道这样的人情味只有她，苏暮暮能享受到。
“喂？”剑辰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接听了电话，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他看了眼暮暮，然后走远了说
一群气球从剑辰的身后升起，好像他的背后长了一堆气球一样，在他挪动几步以后，暮暮看到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老奶奶，手上牵着一大堆气球，有海绵宝宝的，有愤怒的小鸟，还有各种各样可爱的形状，以前她就想买气球，但是爸爸总是不让她下车，她也知道她一下车就会有好多人跟随着，到了哪里都会造成别人的困扰。
眼睛眨也不眨，暮暮盯着气球跑过去，剑辰看见暮暮往她这个方向跑来，匆匆地对电话里说“地址发我手机上吧”然后就挂掉电话
“奶奶，我想要一个气球”被小孩子围着的奶奶，打量着这个单纯可爱的大龄儿童，慈善地笑了一笑，随便给了她一个，暮暮从老奶奶手上接过气球，边跳边唱地牵着气球在街上走动着，可以看出此时她的心情很不错
剑辰付完钱以后，看着这个沐浴在幸福中的女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闲逛着，他们到了菜市场，看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蔬菜，吵杂的吆喝声，还时不时传来一种不好的味道，暮暮跑了进去
“这是什么啊？”暮暮问
“菜市场”剑辰理解暮暮从小生活的那种环境，对她的“常识”的程度有一定的了解
本以为她会觉得菜市场恶心，脏而速速远离，没想到她兴奋地在市场里四处逛，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用她的大眼睛打量着这个新鲜的世界。
“这是什么啊？”暮暮指着蔬菜摊里面的茄子问
“茄子”
“那个呢？”
“芹菜”
“还有那个呢？”
……
暮暮像一个问题少女一样，看到什么都问剑辰，她觉得剑辰就是一部百科全书，什么东西都会，当然跟她对比来讲，任何人都可以是百科全书。
剑辰在一旁总是会不厌其烦地跟她解释着这是什么，甚至还跟她详细地解释通常做什么菜，看到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菜市场中的这对衣着新潮的俊男美女迅速引起了周围人们的注意，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人们大概会以为是一个爸爸带着自己的女儿来逛菜市场，但跟人对上以后，人们不禁怀疑这个女的智商到底有多少，但是听着男生耐心地跟她解释着，免不了心里被这对幸福的情侣所触动。
在市场逛了两个多小时，剑辰买好菜以后，他们就打道回府了。回到家，暮暮把买的气球绑在花园里的树上，用笔在气球上写上了：暮暮与剑辰到此一游，然后满意地笑了笑。
在厨房里洗食材的剑辰看着在花园里她的一举一动，不禁觉得好笑，二十多岁的人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单纯，一样容易满足。他开始明白为什么苏爸爸要对暮暮进行全方位保护，因为只有那样，她才能活得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在花园里玩够以后，暮暮跑回客厅无聊地坐着，本来她主动程婴说要大展拳脚，给剑辰做一顿，想起她之前做的菜原汁原味，剑辰避之不及了。
“……”剑辰的手机响起了，是来短信提醒的声音，暮暮无聊地拿起他的手机玩弄着，无意点进了那条新来的信息，上面写着一个地址，这个地址暮暮好像在哪里看过，脑袋飞速旋转，却怎么都想不出来。越想不出来就越想要想出结果来，手指不自觉地往上划，暮暮看到了剑辰与发信息来的人的对话，那个人叫顾伟生，大略看过以后，暮暮的眼睛不禁湿润了，他们谈话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关于找苏有成的事情，辗转找了很久，听说过的消息很多，但是确认的没有几个，最后确认到一个真实的消息就是，苏有成遇上车祸以后，下落不明。根据医院调查回来的消息显示，在车祸中，苏有成受伤很严重。
“车祸”“严重”“苏有成”暮暮每看一个字都需要巨大的勇气，她的心情，她的呼吸，随着这些信息起伏着。
爸爸，她在心底呐喊着
“吃饭了”剑辰边说边把菜端到餐桌上，暮暮收回了眼泪，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往餐桌走去
餐桌上摆着色香味俱全的几道菜，这是剑辰的第二次下厨，他虽然自己生活了很多年，但是专注于工作的他对待自己的三餐从来都是随便，只要把自己吃饱，而且吃不死就好。要不是某人，他想大概他到现在都没碰过菜刀
“怎么了？不好吃吗？”剑辰看着忽然变脸的暮暮，不解地问
“没有啊，很好吃”暮暮的思绪被拉回来，夹了块肉放到嘴里，笑着说
的确，虽然这是剑辰的第二次下厨，而且还是照着从网上找来的食谱来做的，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但是有心事的人吃什么都是无味的。
“剑辰，我爸爸如果被抓到会怎么样？”暮暮问
从她的失神，他就大概猜到暮暮看了他手机的短信，现在听她这样问，暮暮更加确定了。
“苏伯伯不会有事的，等我回美国把事情处理好了，我就陪你回来找他”为了让暮暮放心，剑辰安慰她说，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失去家人的感觉，这种痛苦他现在不想让暮暮承受。
“嗯”暮暮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咬着筷子好像在想什么。
晚上，夜幕降临了，暮暮始终睡不着，想到中午看到的短信，暮暮心里始终觉得不踏实，她不知道爸爸在哪里，到底怎么样。在这个世界上，爸爸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一直都觉得爸爸是超人，能够永远保护她，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失去他，从来都没有。可是现在，自己的超人下落不明了，暮暮多想自己能够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爸爸，让他不受伤害，她多想现在能在爸爸身边陪着他。患得患失的感觉，暮暮终于体会到了，她明白爸爸对她的过分保护的源头在于害怕失去，正如她现在的害怕一样。
不行，我一刻都不能等了。暮暮在夜色中起床，悄悄地收拾过行李以后，跑出去了。她觉得不能依赖剑辰了，因为那是暮暮的爸爸，不是剑辰的爸爸，只有自己才会对爸爸那么上心。犹豫几番过后，暮暮还是勇敢地踏出了家门，她知道选择孤身前行会遇到很多自己无法解决的困难，但是只要能见到爸爸，她愿意。
在床上留下一张纸条说“我自己的爸爸，我自己守护”后，她无声无息地走了。
第二十章 在哪里
第二天早上起来，空气被雨水冲洗过，格外清新，暮暮起了个大早，推开落地窗，对着空气神了个懒腰。她很享受这样的早晨
洗漱过后，暮暮发现剑辰正在厨房里忙着。
“早”她笑着打了声招呼，看着剑辰忙活的背影，暮暮感觉有种家的感觉，突然觉得很舒服
“早”剑辰微微怔了怔，手上的活动停止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克制着内心的情绪，淡然地回应
二十多年了，他起来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没有人向他跟他说早安，一个人起来，一个人吃早餐，他以为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没想到早上起来能听到有人说早安，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吃吧”他把煎好的鸡蛋和火腿肠放到盘子里，另外一个盘子放着做好了的三明治，看着卖相不错。
“不想吃？”看到暮暮没有开动，只是呆呆地看着盘里的鸡蛋，剑辰想到了她或许吃不惯西式早餐，不禁懊恼自己没有想清楚。
“不是”暮暮看着早餐好像在想着什么，然后拿着刀叉在盘子上摆动着，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脸，剑辰往盘子上一看，鸡蛋和火腿在她的摆弄之下成为一个笑脸。
“给你”暮暮把自己的盘子推到剑辰的位置上，把他的盘子推到自己面前，几下功夫，另外一个笑脸又出来了，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开动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早餐过后，剑辰下达命令要暮暮伴驾到外面走走，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是”暮暮乐意的接受了命令
跟随着剑辰的脚步，暮暮穿梭在这个美丽的乡镇里，这里虽然没有北京市区繁华，但是还是很热闹，这几年逐渐发展起来，很多地方都变了，以前剑辰读的小学都已经搬迁了，改建成了一个小公园，供村里的老人家散步歇息。原来的池塘也被填了，纷纷盖起了建筑，还有很多剑辰回忆中的地方都没有了，虽然有些惋惜，但是回来看看也算不留遗憾了
“等等”走到一家药店前，剑辰突然停下来了，暮暮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他就走进去了。暮暮等着无聊，就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一家精品店，随便进去溜达溜达，出来的时候，再次忘记了药店应该要走哪个方向了
左边？右边？左边？还是右边？
“不认得路还乱跑”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暮暮的头，暮暮转身看过去，惭愧却天真地说“我知道你肯定找得到我的”
“把手拿出来”剑辰命令说
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暮暮还是自觉地把手伸出
剑辰轻轻地撸起暮暮的衣袖，看到手上都是被盯的包，英眉紧蹙，打开还没开封的药膏，轻轻地涂在她的伤口上，早上吃早餐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包
暮暮的皮肤极其敏感，特别受蚊子和小虫子的喜欢，每次到郊区身边的人都会自己为她带上好多防蚊虫的药和止痒的药，现在自己一个人什么都忘记了，昨天开始就有蚊子虫子围着她转，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她手上的包起来好多，自己又忍不住痒，拼命抓，很多都已经抓破了。
“不能再抓了”细细地涂完每一个包后，剑辰看到暮暮准备再去抓的手，命令说
暮暮闻言，赶紧把手收回来，无奈痒难耐，自己忍得确实很辛苦，最后还是忍不住用手准备去抓，剑辰的手却赶在她下手之前，用手指压到了她的痒处，他用一定的力道边压边揉，既能缓解暮暮痛痒之苦，又能避免暮暮把自己的皮抓破。
暮暮抬头看着专心为自己服务的剑辰，想起了很多他为自己做的事情，不知不觉间，自己对他都有了依赖。虽然他冷淡，但是在他心底还是有着一股人情味，但是她不知道这样的人情味只有她，苏暮暮能享受到。
“喂？”剑辰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接听了电话，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他看了眼暮暮，然后走远了说
一群气球从剑辰的身后升起，好像他的背后长了一堆气球一样，在他挪动几步以后，暮暮看到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老奶奶，手上牵着一大堆气球，有海绵宝宝的，有愤怒的小鸟，还有各种各样可爱的形状，以前她就想买气球，但是爸爸总是不让她下车，她也知道她一下车就会有好多人跟随着，到了哪里都会造成别人的困扰。
眼睛眨也不眨，暮暮盯着气球跑过去，剑辰看见暮暮往她这个方向跑来，匆匆地对电话里说“地址发我手机上吧”然后就挂掉电话
“奶奶，我想要一个气球”被小孩子围着的奶奶，打量着这个单纯可爱的大龄儿童，慈善地笑了一笑，随便给了她一个，暮暮从老奶奶手上接过气球，边跳边唱地牵着气球在街上走动着，可以看出此时她的心情很不错
剑辰付完钱以后，看着这个沐浴在幸福中的女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闲逛着，他们到了菜市场，看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蔬菜，吵杂的吆喝声，还时不时传来一种不好的味道，暮暮跑了进去
“这是什么啊？”暮暮问
“菜市场”剑辰理解暮暮从小生活的那种环境，对她的“常识”的程度有一定的了解
本以为她会觉得菜市场恶心，脏而速速远离，没想到她兴奋地在市场里四处逛，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用她的大眼睛打量着这个新鲜的世界。
“这是什么啊？”暮暮指着蔬菜摊里面的茄子问
“茄子”
“那个呢？”
“芹菜”
“还有那个呢？”
……
暮暮像一个问题少女一样，看到什么都问剑辰，她觉得剑辰就是一部百科全书，什么东西都会，当然跟她对比来讲，任何人都可以是百科全书。
剑辰在一旁总是会不厌其烦地跟她解释着这是什么，甚至还跟她详细地解释通常做什么菜，看到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菜市场中的这对衣着新潮的俊男美女迅速引起了周围人们的注意，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人们大概会以为是一个爸爸带着自己的女儿来逛菜市场，但跟人对上以后，人们不禁怀疑这个女的智商到底有多少，但是听着男生耐心地跟她解释着，免不了心里被这对幸福的情侣所触动。
在市场逛了两个多小时，剑辰买好菜以后，他们就打道回府了。回到家，暮暮把买的气球绑在花园里的树上，用笔在气球上写上了：暮暮与剑辰到此一游，然后满意地笑了笑。
在厨房里洗食材的剑辰看着在花园里她的一举一动，不禁觉得好笑，二十多岁的人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单纯，一样容易满足。他开始明白为什么苏爸爸要对暮暮进行全方位保护，因为只有那样，她才能活得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在花园里玩够以后，暮暮跑回客厅无聊地坐着，本来她主动程婴说要大展拳脚，给剑辰做一顿，想起她之前做的菜原汁原味，剑辰避之不及了。
“……”剑辰的手机响起了，是来短信提醒的声音，暮暮无聊地拿起他的手机玩弄着，无意点进了那条新来的信息，上面写着一个地址，这个地址暮暮好像在哪里看过，脑袋飞速旋转，却怎么都想不出来。越想不出来就越想要想出结果来，手指不自觉地往上划，暮暮看到了剑辰与发信息来的人的对话，那个人叫顾伟生，大略看过以后，暮暮的眼睛不禁湿润了，他们谈话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关于找苏有成的事情，辗转找了很久，听说过的消息很多，但是确认的没有几个，最后确认到一个真实的消息就是，苏有成遇上车祸以后，下落不明。根据医院调查回来的消息显示，在车祸中，苏有成受伤很严重。
“车祸”“严重”“苏有成”暮暮每看一个字都需要巨大的勇气，她的心情，她的呼吸，随着这些信息起伏着。
爸爸，她在心底呐喊着
“吃饭了”剑辰边说边把菜端到餐桌上，暮暮收回了眼泪，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往餐桌走去
餐桌上摆着色香味俱全的几道菜，这是剑辰的第二次下厨，他虽然自己生活了很多年，但是专注于工作的他对待自己的三餐从来都是随便，只要把自己吃饱，而且吃不死就好。要不是某人，他想大概他到现在都没碰过菜刀
“怎么了？不好吃吗？”剑辰看着忽然变脸的暮暮，不解地问
“没有啊，很好吃”暮暮的思绪被拉回来，夹了块肉放到嘴里，笑着说
的确，虽然这是剑辰的第二次下厨，而且还是照着从网上找来的食谱来做的，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但是有心事的人吃什么都是无味的。
“剑辰，我爸爸如果被抓到会怎么样？”暮暮问
从她的失神，他就大概猜到暮暮看了他手机的短信，现在听她这样问，暮暮更加确定了。
“苏伯伯不会有事的，等我回美国把事情处理好了，我就陪你回来找他”为了让暮暮放心，剑辰安慰她说，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失去家人的感觉，这种痛苦他现在不想让暮暮承受。
“嗯”暮暮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咬着筷子好像在想什么。
晚上，夜幕降临了，暮暮始终睡不着，想到中午看到的短信，暮暮心里始终觉得不踏实，她不知道爸爸在哪里，到底怎么样。在这个世界上，爸爸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一直都觉得爸爸是超人，能够永远保护她，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失去他，从来都没有。可是现在，自己的超人下落不明了，暮暮多想自己能够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爸爸，让他不受伤害，她多想现在能在爸爸身边陪着他。患得患失的感觉，暮暮终于体会到了，她明白爸爸对她的过分保护的源头在于害怕失去，正如她现在的害怕一样。
不行，我一刻都不能等了。暮暮在夜色中起床，悄悄地收拾过行李以后，跑出去了。她觉得不能依赖剑辰了，因为那是暮暮的爸爸，不是剑辰的爸爸，只有自己才会对爸爸那么上心。犹豫几番过后，暮暮还是勇敢地踏出了家门，她知道选择孤身前行会遇到很多自己无法解决的困难，但是只要能见到爸爸，她愿意。
在床上留下一张纸条说“我自己的爸爸，我自己守护”后，她无声无息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