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武学之道
第二日，天光刚刚方亮，尹九公和尹一凡就来到了院子当中。
尹九公开口说道：“自今日起，我就开始传授你武功，武学之道其根本在于一个‘勤’字，这个道理我也不用多说，你自是明白。我前日夜里已经见过你的武功，其招式古朴，看似刚猛，实则刚柔并济，确实是一套较为上乘的功夫，不过归根结底它始终是一套打熬身体，培育根基的入门功夫而已。虽夹杂了许多实用招式，但你毫无内力，根本无法发挥其应有的威力。”
尹一凡听到此处，不由得开口问道：“师父，这世上真的有真气，内力之说吗？”
他虽然这样问，但其实心里早已经确认内功的存在了，只不过是想听尹九公开口确定罢了。
尹九公开口笑道：“怎会没有？否则老叫花这几十年来练的是什么东西？我不知是什么原因，你爷爷没有传过你内功的修炼之法，或许是他真的不知，或许是有其他什么原因没有传你，但这内功却真实存在的。武功的来源众说纷纭，有的说传自道家，有的说传自上古时期，具体是什么老叫花就不知道了。”
尹一凡又问道：“那真气和内力又有什么区别呢？”
尹九公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一般来说，二者没什么区别，称呼不同而已。但若是细究起来，二者还是不同的。真气，乃真实之气也，又称真元之气，是人体内的先天元气与后天之气结合而产生的。道家将之称为‘性命双修’所得之气，而武学中的真气则有所不同。经先辈们总结，武学中的真气是由人体内的先天之气和气血相合而成，人们经过吐纳冥想等手段，催动体内的先天之气，在经脉中运转，吸纳其中的气血而成。待真气修炼到一定境界，人们会用它通脉冲穴，以求打通天地之桥，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内力则是一种相对而言的称呼，简而言之就是人体内所存在的力量，真气强则内力盛。人们常常说一个人的力气大，其中的‘力气’可分为‘力’和‘气’，‘力’指的是皮肉筋骨之力，‘气’则指人体内的真气。内力因真气而存在，也可以说‘真气’和‘内力’相同。”
尹九公这一番话说的是简单明了，及其易懂，尹一凡听后觉得茅塞顿开，心中的疑虑一扫而光。
尹九公又接着说道：“习武之人一般可分为几个阶段，初学之时，修习一些入门的武功套路和招式，为的是强身健体，增强气血，好为以后修炼真气打下基础，这个阶段称之为‘筑基’。之后练习一些更为复杂和高深的招式以及与之相符的内功心法，内外相合，则真气自生。大多数习武之人都处在这个阶段。最后一个阶段就是我方才说的‘天人合一’了，据我所知，能达到这个境界的人当今世上不超过双手之数。”说到这里，尹九公脸上满是自得之色。
尹一凡听后，心中对武学之道已有了大致的了解。
见尹九公满脸得意，不由得暗笑，问道：“那您老人家是不是早已经达到那个‘天人合一’的境界了？”
尹九公听后，笑的是更加灿烂，说道：“你小子真是聪明，眼力也好，早在三十年前老叫花子就已经踏入了‘先天之境’。可惜始终参不透比‘先天之境’更高的境界了，或许你小子能比老叫花走的更远。好了不说这没用的了，为师这就传你武功，你勤加练习，有朝一日，见到老牛鼻子和他徒弟，替我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省的他们老是气我。”
尹一凡听后，躬身一拜，说道：“承蒙恩师不弃，传授弟子武功，弟子定加勤学苦练，不负师父重托。”
尹九公哈哈笑道：“好小子，有志气。虽说你年纪已大，过了学上乘武学的最佳年龄，但你自幼修习家传武学，根基深厚，异于常人，为师相信，不出三年，你定可以练成为师所传的功夫，到时候定可以打败老牛鼻子的徒弟，给师傅长脸。”
从此之后，洪九公就开始传授尹一凡武功。
尹九公不愧为武林中的绝顶高手，短短几日便将自己所知的内功心法加以更改，变成了可以配合太祖长拳的内功心法，弥补了尹一凡不懂内功的不足。
一个月后，尹一凡的真气修为，就已经初窥门径。
之后，尹九公更是将其一生心血所创的两大神功‘降龙掌法’和‘擒龙功’倾囊相授。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来到万岁通天二年（公元697年）三月，尹一凡来到唐朝已经一年零九个月了。
这将近两年的时间，尹一凡除了每日勤修武功之外，就是听尹九公讲一些江湖趣事，过得倒也自在，除此之外还认识一些丐帮弟子，包括他刚来到唐朝时遇见的张大哥和小三子。
那位张大哥姓张名磊，少年时曾跟一位游方的和尚学过几年拳脚，一身少林武功虽说不上出类拔萃，倒也不凡，在江湖中也算的上是一名好手。
初时尹一凡跟他比试，根本挡不住他三拳两脚，待内功初成之后，二人就可以打个平手，越到后来张磊越不是对手。
虽说，在这期间张磊也得到过尹九公的指点，武功大有进步，隐约迈入了一流高手的行列，但与尹一凡的差距却越来越大，可见尹一凡的进步之大。
此时的尹一凡，武功也算的是登堂入室了，‘降龙掌法’的各种精要所在也都明了，虽然由于功力所限，远达不到尹九公的境界，但对付一般的武林高手倒也绰绰有余。
这一日，尹一凡正在院中修习‘降龙掌法’，只见他身似游龙，气似行云，双掌之间气劲翻滚，一招一式均似雷霆天降，刚猛无匹。
忽然，尹一凡定住身形，左脚迈步，双腿微蹲，左手上扬，右掌自肋下击出，一道刚猛的掌力夹杂着院中的落叶和尘土向远处飞去。只听得‘咔嚓’一声，场中尘土飞扬，一张距尹一凡身前约有一丈多远的木桌被击得粉碎，破碎的木片向两侧飞散。
尹一凡导气归元之后，看向倚坐在屋门口的尹九公。
尹九公抱着黄皮葫芦喝了口酒，咂么咂么嘴说道：“不错，这一式‘亢龙有悔’使得是有模有样，不枉老叫花教了你这么长时间，不过你要记住，这‘降龙掌法’极其刚猛，故也极为耗费内力，对敌之时务必要一击必中，让敌人避无可避。否则的话，你连出几掌都打不中敌人，内力一旦耗尽，那就必败无疑。”
尹一凡听后问道：“那师父，您老人家能做到一击必中吗？”
尹九公笑道：“那是自然，不是老叫花吹牛，整个武林能避过老叫花‘降龙掌法’的人，不说没有，那也是凤毛麟角。”
尹一凡‘嘿嘿’笑道：“师父，不见得吧，那日夜里阮老二和阮老三不就避了过去，难道说那阮老二和阮老三也是江湖中有数的绝顶高手不成。”
尹九公笑骂道：“你小子，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这奸猾的一面呢。那阮老二和阮老三的功夫的确不错，但也远远称不上绝顶高手，之所以他们能躲过老叫花一掌，不过是老叫花放水之故，否则他们再练上二三十年，也未必能躲得过老叫化一掌。”
“哦，原来是师父大仁大义，手下留情啊，可惜那阮老大命也不好，非得赶上师父的仁义之心褪去了，才中那一掌。”尹一凡继续调侃道。
尹一凡和尹九公共同居住了将近两年，早已摸清了他的脾气秉性，知道尹九公生性豁达，不拘小节，又喜欢和人开玩笑，故此，尹一凡常和尹九公说笑，尹九公对此也不生气，这也算是二人生活在一起的乐趣之一，从此也可以看出，尹九公和尹一凡之间的感情，可谓是情同父子。
尹九公听出尹一凡实在调侃他，也不生气，说道：“说你小子聪明吧，可有时候又笨的像头猪，真不知我老叫花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摊上了你这么一个笨徒弟。我问你，那阮老大见到我之后，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尹一凡听此一说，知道这件事另有隐情，回忆了一会说道：“那阮老大见到师父后，就远离了他的两个兄弟，并恳求师父放过他兄弟，说完之后，横刀微蹲，看他那意思，只要师父您一不同意，立即扑过来以命相搏，求取他兄弟二人的逃命之机，这么说来那阮老大还是颇重兄弟情义的。”
尹九公点头说道：“你小子看的也是仔细，不过你小子江湖经验太少，漏了一点。那阮老大如果真的想和老叫花拼命，他就应该向前微倾，以便能快速的跃出，拦截老叫花，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做，反而身体微向后仰，手中的刀也做欲向后斩之势。他并不是想为他兄弟求情，而是想令老叫花分心，趁机砍伤他的兄弟，来拖住老叫花。到时候他的两位兄弟受伤，跑不过他，老叫花自然就去先收拾他的兄弟，后去追他，这么一来他就可以趁机而逃了。”
尹一凡听后，气愤的说道：“没想到，这阮老大如此卑鄙，连自己的同胞兄弟都算计，枉我还以为他有几分人性呢。”
尹九公又喝了一口就说道：“你小子江湖阅历太少，不知人心险恶，看不透也属正常，以后经历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你小子如今武功也算不错了，有机会一个人出去闯闯，历练一番，对你有好处。”
说罢便要起身回屋。尹一凡连忙说道：“师父，别急。我最近几日发现自己内功修为似乎停滞不前，无论怎么修炼，真气丝毫不见长进。另外，前些日子您教我的‘擒龙功’，我苦练了多日也不见效果，别说向您老一样能凌空捉人了，就连一个鸡蛋我抓不起来，还求师父指点。”
尹九公听后，哈哈笑道：“你小子终于问我这个师父了，你是不知道我做你的师父，是丝毫没有成就感，你小子聪慧异常，根骨上佳，对于武学之道往往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害的老叫花我没有一点做师父的快感，我还以为你小子是天纵之才，不用问我这老叫花子呢。”
说到这里更是“哈哈”大笑，看得尹一凡摸不着头脑。
尹九公大笑之后，说道：“人体内之气血，由后天水木精华而生，也就是我们吃的食物而产生的，是维系生命之根本，大多数气血藏于穴道之中，只有少部分气血游离在经脉之内，共人体消耗。习武之人的真气就是先天元气游走于各个经脉之中，融合游离的气血而成，真气兼有先天之气和气血的作用，人体内气血足则真气雄厚。然而由于新生的气血大部分都藏了起来，待真气达到一定程度之时，原本经脉中累积的游离气血消耗殆尽，新生的游离气血又相对较少，导致真气增长过慢。而真气又无时无刻都在损耗，所以大多人的真气修为到此时都会停滞不前，甚至有的人会不进返退。由于你根基雄厚，经脉中游离的气血比常人要多得多，所以你之前的内功修为，会一日千里，勇猛精进。你的真气增长的越快，气血消耗的也就越快，平常习武之人花费十几年的时间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而你仅用不到两年就达到了，也是由于你根基雄厚的原因。要想真气持续增长，这就需要冲关破穴了。待你沉淀一段时间之后，运使真气更加如意圆转，就可以按照‘降龙掌法’的内功运行路线冲关破穴了，到时候每冲破一个穴道，真气便会更深厚一层。至于‘擒龙功’嘛，它与寻常武学不同，并无特定招式，这套武功的精要在于真气的多寡，要想发挥其威力，至少要等到你十二正经的穴道全部打通才可，到那时你施展‘擒龙功’，真气自‘手三阴经’而出，‘手三阳经’而返，‘足三阳经’而下，‘足三阴经’而上，真气循环往复，你才可以发挥其应有的威力。”
师徒二人，一个讲，一个听，兴致高涨，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大半天，直到二人腹中饥饿，五脏庙造反之时，才停了下来。
尹九公开口说道：“自今日起，我就开始传授你武功，武学之道其根本在于一个‘勤’字，这个道理我也不用多说，你自是明白。我前日夜里已经见过你的武功，其招式古朴，看似刚猛，实则刚柔并济，确实是一套较为上乘的功夫，不过归根结底它始终是一套打熬身体，培育根基的入门功夫而已。虽夹杂了许多实用招式，但你毫无内力，根本无法发挥其应有的威力。”
尹一凡听到此处，不由得开口问道：“师父，这世上真的有真气，内力之说吗？”
他虽然这样问，但其实心里早已经确认内功的存在了，只不过是想听尹九公开口确定罢了。
尹九公开口笑道：“怎会没有？否则老叫花这几十年来练的是什么东西？我不知是什么原因，你爷爷没有传过你内功的修炼之法，或许是他真的不知，或许是有其他什么原因没有传你，但这内功却真实存在的。武功的来源众说纷纭，有的说传自道家，有的说传自上古时期，具体是什么老叫花就不知道了。”
尹一凡又问道：“那真气和内力又有什么区别呢？”
尹九公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一般来说，二者没什么区别，称呼不同而已。但若是细究起来，二者还是不同的。真气，乃真实之气也，又称真元之气，是人体内的先天元气与后天之气结合而产生的。道家将之称为‘性命双修’所得之气，而武学中的真气则有所不同。经先辈们总结，武学中的真气是由人体内的先天之气和气血相合而成，人们经过吐纳冥想等手段，催动体内的先天之气，在经脉中运转，吸纳其中的气血而成。待真气修炼到一定境界，人们会用它通脉冲穴，以求打通天地之桥，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内力则是一种相对而言的称呼，简而言之就是人体内所存在的力量，真气强则内力盛。人们常常说一个人的力气大，其中的‘力气’可分为‘力’和‘气’，‘力’指的是皮肉筋骨之力，‘气’则指人体内的真气。内力因真气而存在，也可以说‘真气’和‘内力’相同。”
尹九公这一番话说的是简单明了，及其易懂，尹一凡听后觉得茅塞顿开，心中的疑虑一扫而光。
尹九公又接着说道：“习武之人一般可分为几个阶段，初学之时，修习一些入门的武功套路和招式，为的是强身健体，增强气血，好为以后修炼真气打下基础，这个阶段称之为‘筑基’。之后练习一些更为复杂和高深的招式以及与之相符的内功心法，内外相合，则真气自生。大多数习武之人都处在这个阶段。最后一个阶段就是我方才说的‘天人合一’了，据我所知，能达到这个境界的人当今世上不超过双手之数。”说到这里，尹九公脸上满是自得之色。
尹一凡听后，心中对武学之道已有了大致的了解。
见尹九公满脸得意，不由得暗笑，问道：“那您老人家是不是早已经达到那个‘天人合一’的境界了？”
尹九公听后，笑的是更加灿烂，说道：“你小子真是聪明，眼力也好，早在三十年前老叫花子就已经踏入了‘先天之境’。可惜始终参不透比‘先天之境’更高的境界了，或许你小子能比老叫花走的更远。好了不说这没用的了，为师这就传你武功，你勤加练习，有朝一日，见到老牛鼻子和他徒弟，替我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省的他们老是气我。”
尹一凡听后，躬身一拜，说道：“承蒙恩师不弃，传授弟子武功，弟子定加勤学苦练，不负师父重托。”
尹九公哈哈笑道：“好小子，有志气。虽说你年纪已大，过了学上乘武学的最佳年龄，但你自幼修习家传武学，根基深厚，异于常人，为师相信，不出三年，你定可以练成为师所传的功夫，到时候定可以打败老牛鼻子的徒弟，给师傅长脸。”
从此之后，洪九公就开始传授尹一凡武功。
尹九公不愧为武林中的绝顶高手，短短几日便将自己所知的内功心法加以更改，变成了可以配合太祖长拳的内功心法，弥补了尹一凡不懂内功的不足。
一个月后，尹一凡的真气修为，就已经初窥门径。
之后，尹九公更是将其一生心血所创的两大神功‘降龙掌法’和‘擒龙功’倾囊相授。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来到万岁通天二年（公元697年）三月，尹一凡来到唐朝已经一年零九个月了。
这将近两年的时间，尹一凡除了每日勤修武功之外，就是听尹九公讲一些江湖趣事，过得倒也自在，除此之外还认识一些丐帮弟子，包括他刚来到唐朝时遇见的张大哥和小三子。
那位张大哥姓张名磊，少年时曾跟一位游方的和尚学过几年拳脚，一身少林武功虽说不上出类拔萃，倒也不凡，在江湖中也算的上是一名好手。
初时尹一凡跟他比试，根本挡不住他三拳两脚，待内功初成之后，二人就可以打个平手，越到后来张磊越不是对手。
虽说，在这期间张磊也得到过尹九公的指点，武功大有进步，隐约迈入了一流高手的行列，但与尹一凡的差距却越来越大，可见尹一凡的进步之大。
此时的尹一凡，武功也算的是登堂入室了，‘降龙掌法’的各种精要所在也都明了，虽然由于功力所限，远达不到尹九公的境界，但对付一般的武林高手倒也绰绰有余。
这一日，尹一凡正在院中修习‘降龙掌法’，只见他身似游龙，气似行云，双掌之间气劲翻滚，一招一式均似雷霆天降，刚猛无匹。
忽然，尹一凡定住身形，左脚迈步，双腿微蹲，左手上扬，右掌自肋下击出，一道刚猛的掌力夹杂着院中的落叶和尘土向远处飞去。只听得‘咔嚓’一声，场中尘土飞扬，一张距尹一凡身前约有一丈多远的木桌被击得粉碎，破碎的木片向两侧飞散。
尹一凡导气归元之后，看向倚坐在屋门口的尹九公。
尹九公抱着黄皮葫芦喝了口酒，咂么咂么嘴说道：“不错，这一式‘亢龙有悔’使得是有模有样，不枉老叫花教了你这么长时间，不过你要记住，这‘降龙掌法’极其刚猛，故也极为耗费内力，对敌之时务必要一击必中，让敌人避无可避。否则的话，你连出几掌都打不中敌人，内力一旦耗尽，那就必败无疑。”
尹一凡听后问道：“那师父，您老人家能做到一击必中吗？”
尹九公笑道：“那是自然，不是老叫花吹牛，整个武林能避过老叫花‘降龙掌法’的人，不说没有，那也是凤毛麟角。”
尹一凡‘嘿嘿’笑道：“师父，不见得吧，那日夜里阮老二和阮老三不就避了过去，难道说那阮老二和阮老三也是江湖中有数的绝顶高手不成。”
尹九公笑骂道：“你小子，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这奸猾的一面呢。那阮老二和阮老三的功夫的确不错，但也远远称不上绝顶高手，之所以他们能躲过老叫花一掌，不过是老叫花放水之故，否则他们再练上二三十年，也未必能躲得过老叫化一掌。”
“哦，原来是师父大仁大义，手下留情啊，可惜那阮老大命也不好，非得赶上师父的仁义之心褪去了，才中那一掌。”尹一凡继续调侃道。
尹一凡和尹九公共同居住了将近两年，早已摸清了他的脾气秉性，知道尹九公生性豁达，不拘小节，又喜欢和人开玩笑，故此，尹一凡常和尹九公说笑，尹九公对此也不生气，这也算是二人生活在一起的乐趣之一，从此也可以看出，尹九公和尹一凡之间的感情，可谓是情同父子。
尹九公听出尹一凡实在调侃他，也不生气，说道：“说你小子聪明吧，可有时候又笨的像头猪，真不知我老叫花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摊上了你这么一个笨徒弟。我问你，那阮老大见到我之后，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尹一凡听此一说，知道这件事另有隐情，回忆了一会说道：“那阮老大见到师父后，就远离了他的两个兄弟，并恳求师父放过他兄弟，说完之后，横刀微蹲，看他那意思，只要师父您一不同意，立即扑过来以命相搏，求取他兄弟二人的逃命之机，这么说来那阮老大还是颇重兄弟情义的。”
尹九公点头说道：“你小子看的也是仔细，不过你小子江湖经验太少，漏了一点。那阮老大如果真的想和老叫花拼命，他就应该向前微倾，以便能快速的跃出，拦截老叫花，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做，反而身体微向后仰，手中的刀也做欲向后斩之势。他并不是想为他兄弟求情，而是想令老叫花分心，趁机砍伤他的兄弟，来拖住老叫花。到时候他的两位兄弟受伤，跑不过他，老叫花自然就去先收拾他的兄弟，后去追他，这么一来他就可以趁机而逃了。”
尹一凡听后，气愤的说道：“没想到，这阮老大如此卑鄙，连自己的同胞兄弟都算计，枉我还以为他有几分人性呢。”
尹九公又喝了一口就说道：“你小子江湖阅历太少，不知人心险恶，看不透也属正常，以后经历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你小子如今武功也算不错了，有机会一个人出去闯闯，历练一番，对你有好处。”
说罢便要起身回屋。尹一凡连忙说道：“师父，别急。我最近几日发现自己内功修为似乎停滞不前，无论怎么修炼，真气丝毫不见长进。另外，前些日子您教我的‘擒龙功’，我苦练了多日也不见效果，别说向您老一样能凌空捉人了，就连一个鸡蛋我抓不起来，还求师父指点。”
尹九公听后，哈哈笑道：“你小子终于问我这个师父了，你是不知道我做你的师父，是丝毫没有成就感，你小子聪慧异常，根骨上佳，对于武学之道往往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害的老叫花我没有一点做师父的快感，我还以为你小子是天纵之才，不用问我这老叫花子呢。”
说到这里更是“哈哈”大笑，看得尹一凡摸不着头脑。
尹九公大笑之后，说道：“人体内之气血，由后天水木精华而生，也就是我们吃的食物而产生的，是维系生命之根本，大多数气血藏于穴道之中，只有少部分气血游离在经脉之内，共人体消耗。习武之人的真气就是先天元气游走于各个经脉之中，融合游离的气血而成，真气兼有先天之气和气血的作用，人体内气血足则真气雄厚。然而由于新生的气血大部分都藏了起来，待真气达到一定程度之时，原本经脉中累积的游离气血消耗殆尽，新生的游离气血又相对较少，导致真气增长过慢。而真气又无时无刻都在损耗，所以大多人的真气修为到此时都会停滞不前，甚至有的人会不进返退。由于你根基雄厚，经脉中游离的气血比常人要多得多，所以你之前的内功修为，会一日千里，勇猛精进。你的真气增长的越快，气血消耗的也就越快，平常习武之人花费十几年的时间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而你仅用不到两年就达到了，也是由于你根基雄厚的原因。要想真气持续增长，这就需要冲关破穴了。待你沉淀一段时间之后，运使真气更加如意圆转，就可以按照‘降龙掌法’的内功运行路线冲关破穴了，到时候每冲破一个穴道，真气便会更深厚一层。至于‘擒龙功’嘛，它与寻常武学不同，并无特定招式，这套武功的精要在于真气的多寡，要想发挥其威力，至少要等到你十二正经的穴道全部打通才可，到那时你施展‘擒龙功’，真气自‘手三阴经’而出，‘手三阳经’而返，‘足三阳经’而下，‘足三阴经’而上，真气循环往复，你才可以发挥其应有的威力。”
师徒二人，一个讲，一个听，兴致高涨，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大半天，直到二人腹中饥饿，五脏庙造反之时，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