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红肚兜（下）
四姑奶奶吕晶晶，一见李有子手中高举的这个法宝，二话不说，乖乖地按照李有子的吩咐去做。该炒菜的炒菜，该添酒的添酒。
鸨娘纳闷，心说四姑奶奶准是什么妖精变的，李有子手中这块儿红绸子，就是她的克星。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照妖镜。
心里这么想着，回头找翠花也借了一块儿红手帕。来到厨房，走到四姑奶奶身边，“四姑奶奶，我想涨工资……”
四姑奶奶瞪她一眼，“你个老太婆，添什么乱呀？滚！”
鸨娘诡秘一笑，掏出红手帕，往四姑奶奶面前一晃，“你且——看来！”
四姑奶奶扬手就是一巴掌，“滚！”
鸨娘捂着半张脸，边走边嘀咕，“看来那个瘸子是有点儿道行，可能还有什么咒语，哎！”
四姑奶奶吕晶晶，伺候着李有子吃喝完毕。也剔了牙了，也漱了口了，也洗完脸了。吕晶晶小心问道：“这位爷，差不多了吧？东西……还是还给我吧。”
李有子十分轻蔑地瞥她一眼，“拿去吧。”
“哎！”吕晶晶一把抢过来，唯恐李有子变卦。
谁知道李有子笑嘻嘻地说道：“寄存在你那儿吧。什么时候我想要了，我就再拿回来。别怕，我最后还会还给你的。”
吕晶晶上下打量着他，“这位爷——河字的？”
这是江湖黑话，意思是问“您也是江湖绿林人吗？”
李有子揣着明白装糊涂，答非所问，“我是海字的。海比河大。”
吕晶晶一愣，又问：“爷您是线儿上的？”
“我绳上的，绳比线儿粗。”
吕晶晶明白了，这孙子只是街面上的泼皮无赖，不是正儿八经的绿林道，“这位爷，是死是活，您给句话。明白人就要说个明白话，敞亮人就放个敞亮屁。说，你到底要干嘛？”
李有子上下打量着吕晶晶，淫邪的目光如同一把小刀子，早已把眼前的这位大美人剥了个精光，“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与我楼上去说。”
按着吕晶晶的脾气，这时候就该一扬手，先要了他的命。可是又一琢磨，自己的红肚兜怎么会在他的手上？此人莫非有极高的本领，竟然在我们三人的眼皮子底下得手？要真是这样，与他动起手来，未必能有自己的便宜。
略微这么一犹豫，吕晶晶把心一横，“算了，就当今天加个班儿。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李有子和吕晶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了楼上的单间。
接下来的事……哎，我给您各位讲个“龟兔赛跑”的故事吧……
当天夜里，李有子可就留宿在了盛春院。四姑奶奶吕晶晶托人给一合酒楼的那兄弟俩带话，就说今晚身体不舒服，酌送盛春院姑娘两名，聊以替代。
兄弟俩也挺讲义气，一听说四师妹身体欠佳，便命令一合酒楼的大厨，连夜烧制十几道菜，趁热送到盛春院，同时带去哥俩的诚挚问候。
哥俩送来的酒菜呢，就让李有子享受了。
这天深夜，吕晶晶就跟李有子说了，说我虽不知您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您的某些做法，确实是值得商榷的。
“哦？怎么，刚才的哪些姿势值得商榷了？来，你给我说道说道、示范示范。”
“没说这个……这位爷，讹吃讹喝，是您的能耐。我可不敢说是鄙视您，相反，有一技之长，能混口饭吃，我还倒挺佩服您的。只是……您来这种地方逞强耍威风，讹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传扬出去——”
李有子“哈哈”一笑，“你情我愿，何谈‘讹’字？再说了，传扬出去，指不定谁落褒贬呢。”
白晶晶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深呼吸几口，平复了一下情绪，用冰冷的口吻说道：“既然你常在街面上混，就该听说过‘大小二霸王’的名号，西门二弟兄可不是一般的善茬儿，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就连姑奶奶我，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李有子伸出舌头，舔了一圈粘在上嘴唇的残酒，坏笑道：“你当然是会吃的，我刚领教过。”
“你……你就不怕我把今天的事，告诉他们俩？”
“怕？”李有子斜着眼角，一眼大、一眼小，那副欠揍的模样简直就是无以复加，“我怕你不说！你一定要如实转达，顺便再告诉我那俩好兄弟，小三口过日子，不如小四口过日子。两个爷们儿疼你，不如三个爷们儿疼你。也没外人，何分你我？干脆，咱一家四口就凑合着过吧。”
吕晶晶直抽冷气，“行，今天的话，我一定如实转达，一个字都不落。到时候，你可别不承认！”
李有子伸手把桌上的杯盘打落在地，腾出桌面，“好啊，来，你写下来，立个字据，咋样？”
“嘿——好，你等着！”白晶晶转身出门，拿来文房四宝，铺开了，刷刷点点，就把刚才李有子的话一字一句的默写下来，把笔往前一递，“你敢留下墨宝吗？”
问他敢不敢签上自己的名字。改公安局录口供了。
李有子低头看一眼白纸黑字，“嗯，不错，字如其人。人美，字更美。”伸手接过毛笔，就在纸上画了个四方框。
吕晶晶急忙抢过毛笔，“你害怕了？”
“不是，我寻思着给这字据穿上衣服，别老光着，字如其人嘛。”
“你……你到底敢不敢签字画押？”
李有子伸个懒腰，“哎——哈——忘了告诉你了，我不识字。好啦，睡觉！”
翻身往后一躺，脑袋刚沾上枕头，李有子的鼾声就起来了。
李有子是娼妓所生，娼妓所养，而这也是造就他早年经历凄惨悲凉的重要原因之一。所以，他对这一行的从业者，也是恨之入骨。对吕晶晶一类的女性，有一种天然的刻骨的憎恶。
他也能在对她们的凌辱折磨中，获取莫大的快感。尤其是对她们人格上的侮辱和精神上的摧残，远比肉体上的享受更加过瘾。
他能从中得到心理上的巨大满足。
这是心理学，特别是犯罪心理学中的重要命题。通过此项研究，可以对变态杀手进行心理刻画，并准确追踪、最终将其绳之以法。
同时也是攻破他心理防线的重要突破口。
显然，吕晶晶是不具备这项素质的。
现在的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通知西门二弟兄，为自己的屈辱遭遇报仇——雪恨！
鸨娘纳闷，心说四姑奶奶准是什么妖精变的，李有子手中这块儿红绸子，就是她的克星。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照妖镜。
心里这么想着，回头找翠花也借了一块儿红手帕。来到厨房，走到四姑奶奶身边，“四姑奶奶，我想涨工资……”
四姑奶奶瞪她一眼，“你个老太婆，添什么乱呀？滚！”
鸨娘诡秘一笑，掏出红手帕，往四姑奶奶面前一晃，“你且——看来！”
四姑奶奶扬手就是一巴掌，“滚！”
鸨娘捂着半张脸，边走边嘀咕，“看来那个瘸子是有点儿道行，可能还有什么咒语，哎！”
四姑奶奶吕晶晶，伺候着李有子吃喝完毕。也剔了牙了，也漱了口了，也洗完脸了。吕晶晶小心问道：“这位爷，差不多了吧？东西……还是还给我吧。”
李有子十分轻蔑地瞥她一眼，“拿去吧。”
“哎！”吕晶晶一把抢过来，唯恐李有子变卦。
谁知道李有子笑嘻嘻地说道：“寄存在你那儿吧。什么时候我想要了，我就再拿回来。别怕，我最后还会还给你的。”
吕晶晶上下打量着他，“这位爷——河字的？”
这是江湖黑话，意思是问“您也是江湖绿林人吗？”
李有子揣着明白装糊涂，答非所问，“我是海字的。海比河大。”
吕晶晶一愣，又问：“爷您是线儿上的？”
“我绳上的，绳比线儿粗。”
吕晶晶明白了，这孙子只是街面上的泼皮无赖，不是正儿八经的绿林道，“这位爷，是死是活，您给句话。明白人就要说个明白话，敞亮人就放个敞亮屁。说，你到底要干嘛？”
李有子上下打量着吕晶晶，淫邪的目光如同一把小刀子，早已把眼前的这位大美人剥了个精光，“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与我楼上去说。”
按着吕晶晶的脾气，这时候就该一扬手，先要了他的命。可是又一琢磨，自己的红肚兜怎么会在他的手上？此人莫非有极高的本领，竟然在我们三人的眼皮子底下得手？要真是这样，与他动起手来，未必能有自己的便宜。
略微这么一犹豫，吕晶晶把心一横，“算了，就当今天加个班儿。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李有子和吕晶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了楼上的单间。
接下来的事……哎，我给您各位讲个“龟兔赛跑”的故事吧……
当天夜里，李有子可就留宿在了盛春院。四姑奶奶吕晶晶托人给一合酒楼的那兄弟俩带话，就说今晚身体不舒服，酌送盛春院姑娘两名，聊以替代。
兄弟俩也挺讲义气，一听说四师妹身体欠佳，便命令一合酒楼的大厨，连夜烧制十几道菜，趁热送到盛春院，同时带去哥俩的诚挚问候。
哥俩送来的酒菜呢，就让李有子享受了。
这天深夜，吕晶晶就跟李有子说了，说我虽不知您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您的某些做法，确实是值得商榷的。
“哦？怎么，刚才的哪些姿势值得商榷了？来，你给我说道说道、示范示范。”
“没说这个……这位爷，讹吃讹喝，是您的能耐。我可不敢说是鄙视您，相反，有一技之长，能混口饭吃，我还倒挺佩服您的。只是……您来这种地方逞强耍威风，讹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传扬出去——”
李有子“哈哈”一笑，“你情我愿，何谈‘讹’字？再说了，传扬出去，指不定谁落褒贬呢。”
白晶晶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深呼吸几口，平复了一下情绪，用冰冷的口吻说道：“既然你常在街面上混，就该听说过‘大小二霸王’的名号，西门二弟兄可不是一般的善茬儿，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就连姑奶奶我，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李有子伸出舌头，舔了一圈粘在上嘴唇的残酒，坏笑道：“你当然是会吃的，我刚领教过。”
“你……你就不怕我把今天的事，告诉他们俩？”
“怕？”李有子斜着眼角，一眼大、一眼小，那副欠揍的模样简直就是无以复加，“我怕你不说！你一定要如实转达，顺便再告诉我那俩好兄弟，小三口过日子，不如小四口过日子。两个爷们儿疼你，不如三个爷们儿疼你。也没外人，何分你我？干脆，咱一家四口就凑合着过吧。”
吕晶晶直抽冷气，“行，今天的话，我一定如实转达，一个字都不落。到时候，你可别不承认！”
李有子伸手把桌上的杯盘打落在地，腾出桌面，“好啊，来，你写下来，立个字据，咋样？”
“嘿——好，你等着！”白晶晶转身出门，拿来文房四宝，铺开了，刷刷点点，就把刚才李有子的话一字一句的默写下来，把笔往前一递，“你敢留下墨宝吗？”
问他敢不敢签上自己的名字。改公安局录口供了。
李有子低头看一眼白纸黑字，“嗯，不错，字如其人。人美，字更美。”伸手接过毛笔，就在纸上画了个四方框。
吕晶晶急忙抢过毛笔，“你害怕了？”
“不是，我寻思着给这字据穿上衣服，别老光着，字如其人嘛。”
“你……你到底敢不敢签字画押？”
李有子伸个懒腰，“哎——哈——忘了告诉你了，我不识字。好啦，睡觉！”
翻身往后一躺，脑袋刚沾上枕头，李有子的鼾声就起来了。
李有子是娼妓所生，娼妓所养，而这也是造就他早年经历凄惨悲凉的重要原因之一。所以，他对这一行的从业者，也是恨之入骨。对吕晶晶一类的女性，有一种天然的刻骨的憎恶。
他也能在对她们的凌辱折磨中，获取莫大的快感。尤其是对她们人格上的侮辱和精神上的摧残，远比肉体上的享受更加过瘾。
他能从中得到心理上的巨大满足。
这是心理学，特别是犯罪心理学中的重要命题。通过此项研究，可以对变态杀手进行心理刻画，并准确追踪、最终将其绳之以法。
同时也是攻破他心理防线的重要突破口。
显然，吕晶晶是不具备这项素质的。
现在的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通知西门二弟兄，为自己的屈辱遭遇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