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绯闻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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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五十六章:我是谁

许如默退开了一些才深吸口气。看到他,她就想到刚才叶秩毅说的话。许如默沉着眼睛看面前醉得糊里糊涂的许桁。他应该庆幸她现在清醒了许多,上一回有叶南行救他一命,这一回,如果她没办法及时冷静下来,可能他就要像程和一样,凶多吉少了。

他们这些人,从来只知道为了自己。那是一条人命,是一条人命那!无论程和做了什么,无论程和是否背叛了他们,也不至于要剥夺他性命的地步!更何况,程和曾经帮着他们做了多少事情?帮他们隐瞒了多少不可为人知的丑事!哪怕他嘴上说要将一切公之于众,可由始至终,他没有向他们透露一丝线索。这才让秩哥想要设局,让许威严自己入套的念头。可现在......他们动了手,在她和秩哥有所行动之前,他们用最简单直白,也是最残忍无道的方式堵住了一切可能的出口。许如默连连深呼吸,非如此,无法平静的看待眼前醉酒的人。

虽然刚才秩哥只是跟她说,说程和被人带走了,但是许如默知道,凶多吉少了。能从秩哥手里把人弄走,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而最想要程和性命的,一直以来只有许威严夫妻,同时,那个人也是她许如默的对手,她不可能会猜错。叶秩毅应该也已经猜到许威严夫妻对她产生了怀疑,准确的讲,是许威严夫妻已经察觉到她回国的目的,她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叶秩毅没有说出,大约是想自己先去处理那些事情。可是许如默知道,既然许威严夫妻已经察觉到了,那么单单凭叶秩毅,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他们追查到她的身上来。秩哥太正直,他没有办法去走那么些歪门邪道达到目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仍旧只是在原地踏步的原因。

已经死了一个程和,她不能让其他人的生命再受到威胁。尤其是南行。他为了她想要去接近许君瑜,如果按照眼前的发展状况来推断,可能许威严夫妻俩也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他不能再去接近许君瑜,他不能再掺和到这些事情中来。可是许如默也知道,叶南行不是一个会轻易被人说服的人,除非她在他之前行动。当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阻止,那么,他就能离这些威胁远一些。只要远一些也好。

许如默深吸口气,所有的犹豫和摇摆都在这一刻确定下来。她向许桁走过去,他跌撞着想要离开,许如默上前扶住他的手臂,伸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拍了拍。她问:“许桁,我是谁?”

他只是醉酒而已,并不是糊涂。睁开迷蒙的眼睛,终于把眼前人的样子看进眼底,许桁脸上露出笑容,他抱住许如默,上前就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他口齿不清的喊:“如默,我的如默!你是我的许如默!”

许如默别过脸,嫌恶的拿手臂擦了下被他亲过的脸颊,她点头:“我是许如默。不过不是你的。你想要把我变成你的吗?”

许桁点着他醉醺醺的脑袋,整个人往她身上扑。许如默闭上眼睛,将他那一只手也搭到自己肩膀上。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带着许桁往他的住所过去。

许如默觉得自己也许不该对许桁这么残忍。无论他从前做了多么卑鄙下流的无耻事情,怎样将她逼到死亡的角落。那都是他在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应该恨的,是那个在背后动手脚的人。清醒时候的他,最恶劣的时候也只是制造误会,企图从她和南行的争吵上得到一点儿恶作剧般的快乐。他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就这段时间,他对她几乎毫无保留。他甚至把他公寓的钥匙交给了她,期冀着有一天她能主动到他居住的环境中去,期望着有一天她会被他感动,主动走进他的生活。

可是,他有那样一对父母。可是,爷爷的死也许和他脱不了关系。许如默没有办法将他当成一个无辜的人去看待,没有办法放过他。

他醉得昏聩,下了车之后就昏睡过去。许如默请出租车司机帮她把人弄到了楼上,这里,是她第一次过来。房间的摆设和许桁之前借给她居住的那套居所差不多。以简单为主,简单到甚至省去了厨房间。整个房子给人感觉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儿生气。

许如默将他扶进卧室。她俯身,看着许桁熟睡的脸庞,不禁脸上露出笑容。窗外的月光照见她眸光中阴暗不明的星火。许如默抬手,指尖落在许桁喉间的珠子上。他的喉咙滚动,她的指尖随着他喉口的滚动轻轻往下。在逼得他窒息到猛然咳嗽了一声的时候,她松手。

指尖往下,一颗纽扣一颗纽扣的解开,许如默眯眼,望着**的人,嘴角勾起。

他曾经用什么样的方法使她的生活被迫偏离了轨道,如今,她会用同样的方法,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好好的天空,突然响起一身巨雷。醉酒的许桁忽然抬手,将俯在他身上的许如默猛的抱住,整个人一滚,他将许如默压在了身下。

室内温度很低,可是他的身上很烫,滚烫得不大像是正常的体温。许如默抬手在他额头上碰了一下,他刚才穿成那样在外面乱晃,又喝了酒,的确是容易发烧的。

他越糊涂,对她越有利。许如默将他从身上推开,摸到自己丢在一边的手机,她打给大a,告诉大a,她需要些什么东西。

醉酒之后能忘掉许多痛苦不堪,可是宿醉却让人更加苦不堪言。许桁捧着难受的脑袋想要起身,手碰到奇怪的触觉。不,那也许不应该叫奇怪,也许该叫……

许桁脑中警铃大作,猛的坐了起来。手似被烫到一般,赶忙缩回来,他两手交握着,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刚才手掌心底下的温润触觉,不是别的,是女人的皮肤。

许桁深吸一口气。不是没有碰过女人。像他这样的男人,醉酒时带回一个可以消磨寂寞夜晚的女人,太寻常。成年男女之间的逢场作戏,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他刚刚明明感到忐忑,他明明退缩了。只是因为,他模糊的记忆里,出现过一张熟悉的脸孔。

他不敢扭头去看,他以为那只是一场梦。他没想到梦会变成现实。宿醉后带来的头痛欲裂都算不上什么。许桁懊恼得简直要吼叫出来。

昨天晚上,他迷迷糊糊里,似乎把一个女人拽到了怀里。就着窗外雷电的光,他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是许如默。是他心心念念的许如默。他只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心想,不能在现实中得到,难道在梦里他还不能对她为所欲为吗?之后的情景记不太清楚,她好像把他推翻了,她爬着到床边摸了手机,似乎时打了电话给谁。醉得糊里糊涂,可执念却还记得很清楚,许桁依稀记得他动手,把人给拽了过来。

一晚上的酣畅淋漓,声声喘息。他以为都只是自己梦境里的故事而已。可是……

许桁小心翼翼的扭头,侧着脸睡在身旁的,不是许如默是谁?她脸上有被掌锢的印子,已经青了,脖子上也有掐痕。被子半遮在她的身上,许桁能想象得到被子底下的她是什么样子。

他第一次有了夺慌而逃的念头。不敢吵醒她,许桁拎了衬衫和裤子想要下床,却因为心慌意乱,滚落在了地板上。

摔得疼了都不敢吭声,怕吵醒她。但是,她仍然是被吵醒了。迷蒙的眼睛睁开,直直望着他,眼里像是有无数的斥责和不甘。

许桁膝盖一软,竟然在她的面前跪了下来。他虽然有过不少女人,就在前天,莉莉刚给他生了女儿。可是无论哪一个女人,在他这里都是你情我愿的相互获得和索取,从没有发生过像昨天那种,他强迫女人的事情。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才发现放在心里多年的心上人。

“如默,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宿醉导致喉咙发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许桁发现自己竟然难以言语。他懊恼不已,如果昨天晚上没有放纵自己,如果昨天晚上他能少喝一点儿酒,也许现在就不会落到这个田地。他还妄想什么呢?对她做了这种不可原谅的事情,依照她的性格,恐怕从此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许如默见他低着头,样子分外狼狈,不是不意外的。她原来以为,他应该是以一种自傲的态度,对她表示他对她的独占权。对于他以为发生了的事,他不但不会觉得懊悔,更会觉得庆幸。庆幸自己那么做了,庆幸因为自己那么做,所以能得到一次让彼此再续前缘的机会。可是他没有,不但没有,从眼下的情景来看,他还很后悔。他会后悔?

许如默紧抿着唇,有一点儿看不明白眼前的人。他似乎和她记忆中的许桁不一样,和她一直以为的许桁也不一样。本来准备好的说词,在这一刻,许如默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下去。她紧皱着眉头,心里开始挣扎。她并不是一个狠心绝情到没有了心肝的女人。虽然从前种种,那些无法抹去的伤痕在她身上和心里如刀刻斧凿一般,甚至时不时还会发痛。可是,如果他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坏……这种念头在刚刚萌生时,就被许如默闭眼扼杀在摇篮里。他有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坏,和他眼下的举动根本不能混为一谈,他做过的事情历历在目,每一件都卑鄙下流得令她恨意陡生,他能好得到哪里去?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想听。”妇人之仁不能得到任何好处。好戏开始,许如默深吸着一口气,去抓丢在床底下的衣服。